('
也算是开得好了。
“如何不气?杨钦言跑了妹妹,这回便要换了计策。”
“话说这杨家女去了何处,怎的正好就开战时不见了?”花霁寒抚着白花,柔声笑道。
“不知。”南荣知遇还特意拉长了声,就怕花霁寒没听着他在说话。
扯开手中白纱,伤口结了痂,不过因为之前种种,可能要留疤了。其实也有些好看,像……他瞄了一眼花霁寒,手中的疤有些像玉兰状。
花霁寒久不出声,只在弄着那枝玉兰。
侧颜瞧起来,很像记忆中的某个人,亦是白衣温润。南荣知遇再深思亦是难顾,回首不再见,故人远去,剩下的,好像只是那一句未离口的道别。
哥哥,你瞧,如今我也有除了至亲之外最在意的人了。
他是罪臣之子,却多次暗中相助,我怨了他好久。不过万幸,我并不曾失他,他也很好。
略去手伤……
“元都连下几日雨,外边玉兰被打落了许多。”花霁寒瞧见一瓣落下,伸手接住了。
南荣知遇推开那一堆碍眼的白纱,想说今日还未下雨的。
“我这种花人都不心疼,你这赏花的为何哀愁?”南荣知遇瞥了眼他手中捏着的白瓣,为何会不心疼?
可是心疼又有什麽用呢?花又不能再跳上去长着。
花开终会落,来年自当再生。只是自己喜爱的那一朵,是不会再见着了。
“玉兰花,我想藏起来养。”
“谁骗你的啊,这种花放在无光的地方很容易养死的。”南荣知遇说完好似意识到了什麽,什麽花?
花……
“是啊,很容易死的,可是我偏要藏着养。”花霁寒白瓣放在了一旁,第三瓣。
每落一瓣他便都收起来,摆在了一旁。他总不舍得扔什麽。
南荣知遇坐在案,很快也没了声。
元都外十多里地,有一间竹舍。
舍外有青竹,青衣躺在石上,略显无聊。
“杨大小姐,你就这麽跑到我这来了,你兄长不会急坏了吗?”千书熠提着一条鱼走来,今日这杨大小姐吵着要吃鱼,被吵得没法子,这才去溪边待了一个时辰。
“他早便急坏了,反正我小时候就有这样玩过,我记得他让人寻了我半个月。结果你猜我躲在哪?我家后厨。”杨雅清说着便大声笑了起来。
千书熠摇了摇头,便回到竹舍中。
剩杨雅清一人在那里待着,不久便睡下了。千书熠做好饭便出来唤人,瞧见她发间一片青叶,伸手去挑了出来。
“千书熠……”
千书熠的手顿了顿,这大小姐又在做什麽梦?梦里,也有他吗?
竹叶又落,这回千书熠直接将其捏在了半空中,便不扰她清梦了。
在这站了有一小会儿,杨雅清才醒。瞧见千书熠,顿时皱起眉头来。
“千书熠!?你怎的在这?你不去烧菜是要饿死本小姐吗?”千书熠也不怒,反之笑起。
“做好饭啦,与我一同回去吧,大小姐。”声音柔和,杨雅清总是无法拒绝他这种语气。
便与他一同回了竹舍中,还是一路跳着回去的。
第27章
五月初,南下又传来缺粮的消息。
惹得南荣知遇在朝上大发雷霆,群臣竟无一人说话,就好似他们本不在意这事。南荣知遇也是只甩了几句话便走。
他怀疑再在这待下去,他会真的疯掉。早知如此,倒不如让南荣明晟坐稳了这位置。
“花霁寒,如果我疯了,你会带着我躲起来吗?”花霁寒的手顿了顿,他不信,南荣知遇又怎麽会疯?
“到时候再说,万一,花霁寒先疯呢。”
“那到时候就我们两个疯子,一同隐世。成日于竹居中,谁也不后悔认识了谁。”南荣知遇再给他夹了一块鱼,他从来不会忘记,花霁寒喜欢吃鱼。
但花霁寒却总是会往他碗中堆着那些不喜欢吃的东西。很简单,那便是南荣知遇不挑食。
五月赴雨,年年雨水都在这个时候,难消停。
花霁寒用了膳就帮着他一块处理案务。也一样是奇怪,杨钦言从不说战况,而每每只是要粮。
“怪了,萦城兵虽多,但附近有褚州这个大粮仓,不至于每每向朝廷要粮。”花霁寒紧紧蹙着眉心,南荣知遇则是见怪不怪了。
杨钦言居心叵测,谁知他是何因?倒卖军粮这事也不是干不出来。朝中虽有储粮,但总会用完,加上今年稖州一事,南荣知遇面上愈发不悦。
“杨钦言要做甚我管不着,眼下最让我心烦的是前朝之臣,上下一心固然好,可你瞧瞧,他们都帮谁?”南荣知遇说着将一本折子甩到地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