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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乘突兀地问:“小黑,你给张玄策的飞信中,是不是提到我们要来灵兽谷的事?”

“说、说了啊?”小黑老实回答。

墨乘惊恐,自言自语:“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

小黑望着神色慌张的墨乘,也莫名地慌乱起来,他追问道:“有、有什麽问题吗?为何如此匆忙?”

墨乘来不及解释。

几乎同时,门外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门,从外向内推开。

一名灵兽谷的弟子领着一位褐袍修士立在门口。

低垂的落日直/插/进昏暗的屋子,三人被晃得睁不开眼,只看出了两道人影,看不真切来人的模样。

只闻灵兽谷的弟子道:“墨公子,有一位自称您师父的道人到此寻您。”

墨乘的双眼逐渐适应了屋外的光亮,一张久违的、熟悉的面孔迎面走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当年从墨峰山下来就遇到的师父,张玄策。

“好徒儿。”张玄策张开双臂,满脸笑意。

撕毁的僞装

墨乘上前半步,将谢洛洛和小黑护在身后,双眸警惕地盯着褐袍道人,咬牙道:“张玄策!”

张玄策用熟悉的口吻责备,“怎麽和师父说话的?没大没小,你又不是小黑,快叫师父。”

他跨进屋内,随手拍打道袍上的一路风尘。

“不,不是张玄策,我应该叫你张行之。”墨乘一顿,声音发颤,“亦或者是,葬花宫宫主!”

张玄策双手猝然停滞,缓慢垂下,他躬起背脊,将脸深埋于逆光中一言不发,看不出任何表情。

等再次擡起时,全然变了模样,一副墨乘从未见过的模样。

“怎们办,为师竟然还十分欣慰,如果自己教出来的弟子,最后连自己的师父是谁都没弄清楚,那为师一定会很失望的。”被识破的张玄策未露出半分仓惶,反而兴奋至极。

“是吗?”墨乘讥讽道。

往日的关心关怀都是谎言,昔日的嘘寒问暖皆是假象。

他甚至有一点点期许这个罪大恶极的人不是张玄策,然而事实却让他彻底清醒。

张行之单手来回抚摸自己久违的面庞,“快十年了,我都要忘记自己本来的模样了,只是可惜了……”

墨乘哼笑一声。

“扮演你师父这个癡傻、可笑的角色,我还真有些上瘾呢,弟子们承欢膝下,打打闹闹,好不热闹,一下子变回了自己,还真是不舍呢。”

墨乘望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共同渡过九年成长时光的陌生人,背脊发寒,这个人几乎了解自己的全部,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

张行之缓缓踱到屋子中间,步伐轻巧,神情轻松,他像一只闯入三只幼鸟巢穴的老鹰,实力上的悬殊,是他蔑视猎物的资本。

张行之道:“不过墨乘,你还是超出了为师的期许,为师认为你可能会找到张行之,可你却连葬花宫宫主都找了出来。真不愧是我的大弟子。”

听闻“大弟子”三个字时,墨乘生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厌恶。“你救小黑时受的伤与葬花宫宫主当时的伤势太过相似。”

墨乘暗自懊悔,还是太迟了,他应该早一些发现的。

早在萧燕御告诉他们张行之善用修颜术的时候,早在葬花宫的鬼描述他们那位神秘宫主的时候,早在张玄策死活要将墨乘送往这趟“拯救苍生”浑水的时候,甚至早在当年在墨峰山下第一次“偶遇”这位热情收徒“师父”的时候。

张行之余光扫过墨乘身后紧张到失语的小黑:“是小黑告诉你的?原来是这里露出了破绽,为师真不该一时心软留小黑性命。”

“葬花宫制造法器的方法是你交给他们的吧? ”墨乘一一对峙。

“不错。”

“当年,你在屋中焚烧的书信中,有葬花宫白沚写给你的。”墨乘回想起白沚那绣着金线的卷抽,他分明之前在张玄策的房里见过,那卷抽太过精致,不该是民风淳朴的百雾岛之物。

“嗯?”张行之刻意想了想,“嗯,她写过很多,必然是有的。”

墨乘嗤之以鼻,“甚至用来传信的黑鹰,恐怕也是葬花宫之物?”

“葬花宫这一趟,你还真是没白去。是为师疏忽了,留下了太多葬花宫的痕迹,为师也没想到你敢只身前往最危险的葬花宫啊。”明明一口一个疏忽,一口一个没想到,但听者丝毫未感受到说话人的惋惜和悔恨。

张行之继续,“为师真要谢谢你,无论是张玄策还是葬花宫宫主,我多年的僞装,如此成功,竟无一人识破,为师一直都是高处不胜寒,寂寞得很呢。不过,现在被你发现了,终于有人能分享我的成功了!怎麽样?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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