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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误会!”白涘拔出袖口中的匕首。
大致弄清了自己的可疑之处,墨乘脑袋飞快旋转,立即拟了一套新说辞。
“白副堂主,我真的太冤了。这说来话长,我原本是缚心宗的弟子,奈何太过优秀被缚心宗的同门嫉妒,百般阻拦刁难,不让我接触正真的缚心宗剑术,我就只能暗地里偷偷学,即便如此,缚心宗的那些弟子还不肯放过我,将我赶走。无奈之下,只能另投鹭都,不料,才抵达鹭都,就遭到意外,无端横死,连自己最后葬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啊!”墨乘声泪俱下。
一旁爱哭鬼的哭声盖过了墨乘,显然他不仅信了,还十分同情。
“是吗?缚心宗?”,白涘狠狠地剜了一眼爱哭鬼,随手抽出一柄剑扔到墨乘脚边,“捡起来。我曾师从缚心宗,你耍两招,如果是缚心宗的招式我就信你,若不是,就让你脑袋搬家。”
该死,玄门诸家里为什麽选了这个倒了血霉的缚心宗,为什麽不直接选鹭都?
若在自证的过程中,当着小鬼的面将他们的头儿杀了,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骚动,目前谢洛洛和月白情况不明,还不能打草惊蛇。
墨乘默默捡起了剑,使起了缚心宗的招式。
他舞地认真,使地卖力。
白涘盯着墨乘的剑招,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墨乘以一招落花流水收剑,爱哭鬼立即拍手叫好。
爱哭鬼并不了解缚心宗的剑招,只是单纯被墨乘的剑招吸引。“好好好,我们激鹰堂真是挖了个宝贝啊。”说着转向白涘,期盼能得到赞同。
半晌,白涘才给予评价:“都是什麽乱七八糟不伦不类的东西!”
“小的不说过了嘛,都是偷偷学的,没有掌握到精髓......”墨乘故作委屈回答道。
墨乘瞎编的悲惨身世是配合着自己缚心宗剑术去的。
之前和淬玉台的弟子过招,透过他们学到了些其他宗门的招式,即便分不出来哪些招式是哪个宗门的,但只要一股脑儿使出来,必定有缚心宗的影子。
虽然白涘的评价糟糕,但并没有让墨城脑袋搬家,这足以证明,他蒙混过关了。
白涘其实藏着点儿私心。
他听爱哭鬼道清了始末,对墨乘处理危机的办法十分认同,既解救了同伴,又避免了正面沖突,彻底贯彻了自己姐姐不惹事的命令,又办成了事。
只是墨乘的来历确实存疑,他必须确认一潘,才能考虑是否委以重任。
“你叫什麽名字?”白涘问。
太好了,这回方向对了,“我叫黑言。”
取自他和谢洛洛的姓。
“你先不用管这里的事了,暂时跟着我。”
什麽意思?
“喂,兄弟,你走大运了,之前白副堂主的跟班死了,现在便宜你了。”爱哭鬼矫情地用髒兮兮的袖口试干眼泪,凑近恭喜。
走大运?之前那个不是无端横死的吗?你们确定这不是一个高危职位?还有,我是要準备开溜的!这跟班要随时跟在白涘身边,还怎麽上演激鹰堂蒸发的魔幻大戏?
这大运可不可以送人?
白涘带着墨乘和爱哭鬼回到房间,他的房间不在地底而在高一点的山洞中。
刚一跨进房间,墨乘瞧见一个轻纱女鬼坐在屋中的桌案旁,桌案上放置了一壶酒和一个不大不小的框子,框子里乱七八糟地堆放着数十卷卷抽,冒出了框沿。
那卷轴上覆盖着一层用金线绣出的菱格纹,精致程度实在不该被这样简单粗暴的对待。
女鬼面容姣好,只是一半脸隐没在阴影中。即便坐在桌案后,仍然可以通过桌椅之间的缝隙判断出纤细的身型。
“姐姐。”白涘愣在洞口。
“叫白沚护法!”女鬼并未擡眸,双眼紧紧盯着桌案上的卷抽。
“白沚护法。”
墨乘吐槽,这两姐弟对称谓的执着究竟是什麽毛病。
只见白沚动作轻柔,从框里取出一只卷抽,展开来,“这是前天的!”说罢,朝白涘脸上重重砸来。
“这是这个月初的!”念完时间又砸向白涘的脸。
就这样,每念完一次卷抽上的时间,就砸向白涘,越砸越快,越砸越狠,直到白涘脸上的面具被活生生砸断,鼻子上,嘴角上都被砸出了血。
砸了脸还不解气,她拿起两卷,对準白涘膝盖扔去。
白涘站立不稳,扑通跪下。
一旁的爱哭鬼一并跪下,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哀求,“白沚护法,求您,求您别打了,您再打下去就要把白副堂主打死了!”
他又向墨乘求助,“怎麽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