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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墨乘如意算盘落了空,手里被塞进一个东西。
低头一看,一只素褐色的面具。
“你以后就直接跟着我混,兄弟,沖着你这胆子,允许你叫我一声大哥,我罩着你!”激鹰堂的小鬼在外面唯唯诺诺,却在自己堂里摆谱。
墨乘心中无奈,将面具换好,心道:别,让我一个人待着最好。
“大哥,那给我换个活,宫主给谁传令最多啊?让我去呗!”墨乘换了套路。
“怎麽,才夸了你胆子大,就想反悔?再说了,和宫主联系最频繁的当属两位护法,白沚护法从来都不通过激鹰堂联系宫主,她是单独的渠道,紫冥护法也不是我们见得到的,那都是白副堂主亲自去。”
看来光明正大地离开是不能了,那就悄悄溜吧。
“白副堂主、白副堂主!”是刚刚哭哭啼啼的爱哭鬼。“白副堂主呢?”
“不在这啊!”
“全堂都找遍了,都没找着,怎麽办啊?”爱哭鬼又哭了,“蛇窟堂的人正在打我们激鹰堂的兄弟呢!”
听说那蛇姬最近脾气大的很,他们堂里的鬼在她那里受的气就往激鹰堂的鬼身上发洩。
“什麽?”小鬼焦急愤怒,他赶紧召集其他几名小鬼去寻白涘。
“兄弟你不是胆子大嘛,走,跟我们去看看。”小鬼对墨乘道,“记着别惹事,只管把我们兄弟救回来。”
墨乘稀里糊涂跟着去救人。
顺着来时的路,穿过激鹰堂外交错複杂的狭小洞穴,一个拐角处,传来了施暴的笑声和痛苦的呻吟。
“住~手!”小鬼和爱哭鬼沖出拐角,上下牙齿打颤。
“哟,又来了两个小青脸?”蛇窟堂的面具鬼不屑道。
“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我们、我们又没招你们惹你们!”
“听听,听听,没招我们?惹我们?你们激鹰堂的鬼和你们的主子一样贱!全都是小骚货!”
“看看他们那可怜样!做出来给谁看啊?”
“你们床上的功夫在我们这儿可不好使!”
“哈哈哈哈哈”
蛇窟堂的面具鬼一阵嘲笑。
“你们别血口喷人。”爱哭鬼和小鬼不断后退,小鬼朝拐角后面的墨乘投来求助的眼神,“你倒是出来啊,三个人总比两个人看着有气势些啊!”
蛇窟堂的人对地上奄奄一息的鬼没了兴趣,又兴致勃勃地朝刚来的两只摩拳擦掌。
“你们别过来啊!”爱哭怪害怕极了,使劲赚着小鬼。
拐角另一侧的墨乘不禁失笑,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帮两只葬花宫的鬼。
他假装匆忙地沖出拐角,朝来的方向高声喊道:“白沚护法,快点,他们就在这儿!”
磨刀霍霍的几只鬼听到白沚的名头,立即噤若寒蝉,掉头跑了。
“白沚护法来了!她终于来给我们撑腰了!”爱哭鬼哭的更大声了。
“喂喂喂,还不快点把地上的擡走,想什麽呢,你们都说了她是葬花宫的护法,高高在上的护法怎麽会来管你们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墨乘靠在墙角,挠挠耳朵。
“你竟然敢骗蛇窟堂的人,你不怕他们报複你啊!”
这激鹰堂的人平日里得多憋屈啊,说个谎而已,况且这叫智慧,瞧把这些小鬼吓得!
“所以啊,还不快点走,等那些蛇窟堂人反应过来,你们恐怕就和地上那只一样惨了!”
两只小鬼慌忙扶起同伴,跌跌撞撞往回赶。
还未走远便遇上了闻讯赶来的白涘。
白氏两姐弟
在激鹰堂昏暗的洞坑中,爱哭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刚刚遭遇的惊险。
听闻爱哭鬼複述“小骚货”时,白涘又一次攥紧了拳头。
他一边听,一边重新打量墨乘,突然发问:“你生前是哪个宗门的?”
墨乘一怔,这该如何回答?怎麽不问问叫什麽名字,墨乘已经想好一个十分得意的假名字了,这白涘怎麽不按套路发问。
自己明明还是个大活人,怎麽会知道身前是哪个宗派的?
墨乘故作镇定地瞎掰:“我身前是、是缚心宗的。”
“缚心宗?”
“是。”
“是个屁,我看你恐怕是哪儿来的细作吧?”
墨乘心道不好,难道这就要暴露了?
“你们这批新鬼是我在鹭都外面挖出来的,怎麽可能是缚心宗的?进来的时候我就纳闷,怎麽会突然多出来几个来?果然是奸细!”
在场的其它鬼听到自己的副堂主怀疑新来的是奸细,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因为墨乘刚刚救了爱哭鬼和另一只小鬼,两只鬼胆战心惊地试图求情,“白、白副堂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麽误会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