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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娘亲不是丑八怪(2 / 2)

佟瑜回想自己几年前的光辉生活,想当年自己也是京都一霸,骑马走巷的少年爷,无数美娇娘环绕,吃香的喝辣的,来这儿后,什么都没了!

一来还是三年。

可惜他爹不准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佟瑜早弄死一品楼的小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他在自己面前横!

佟二看着账面上所剩不多的银两,将账本甩给佟瑜,“少爷,您瞧瞧,这账上还有多少银子?可不够您这样乱花钱!”

佟瑜拢了拢身上的貂衣,这紫貂的毛就是不错,这手感,顺滑光亮。

“没钱了,找我四哥要呀。”然后佟瑜指着那刚得熊肉和熊掌,懒洋洋的道,“去,给爷拿笔来,既然上了新菜,就得做出来,告诉各位衣食父母,咱们有新菜了,将我写的菜单子给大师傅,让他做几个出来,给爷尝尝鲜。”

佟二叹气,好嘞!

这位爷,估计是前二十年顺遂惯了,这才被老爷打发到这是个人都不愿意来的地儿,眼不见心不烦。

偏生哦,这位爷,还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这是老爷在磨砺他呢。

佟二头疼,可拉倒吧,磨砺他呢,一个走鸡逗狗人见人嫌的佟二少,多看一眼都嫌烦呢,怎么会安排一个大任务给这个纨绔少爷。

这边,刚走得没影的贺荆山,将佟二给的银袋子从怀里掏出来,伸手递到赵阿福手边,“这是你赚的,理应给你。”

赵阿福乌溜溜的眼一立,“给我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代女人没地位,只有媳妇熬成婆才会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贺荆山居然说这是她赚的,将银钱全给了自己!

这可是五十两银子!

一大笔巨资呢!

贺荆山不知道赵阿福的想法,只单纯的觉得,这五十两,是赵阿福自己凭能力赚的,自然给她。

却没想过,这熊是他冰天雪地猎回来的。

“你不要?”见赵阿福没接,贺荆山皱眉再次问。

“要,我要!”赵阿福生怕贺荆山反悔似的,赶紧拿到手里,这是五十呀,加上之前卖的九两,今日一共收获五十九两银子。

她还有卖人参的私房钱,自己的小金库都有六十六两半钱。

想想,居然有些小激动!

赵阿福捧着脸,心里乐呵,将早上的不愉快都忘光了,对沉默寡言的贺荆山道,“我要去城东的永年堂,你知道怎么走吗?”

贺荆山好奇,“你去永年堂做什么?”

赵阿福掏出怀里包得仔细的熊茸,“这是熊胆,十分珍贵,我们卖给药材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下,赵阿福又解释,“我之前卖人参的时候,就是永年堂的邱掌柜买的,一回生二回熟,我想着先给邱掌柜看看,如果他要,我们就不必要再去找药材铺。”

再说,阿元还在家等着,能早点回去更好。

贺荆山默默听着,将脚步一转,大掌按住赵阿福的胳膊,“永年堂在城东的王家巷尾,从这边走近些。”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暖,掌心的热度从布料传来,赵阿福内心冒着小泡泡,嗷嗷嗷,四舍五入,贺荆山摸我了!

来到永年堂,不大但也不小,占了两间门面,横上的牌匾,方方正正的写着永年堂三个字,一点也不花里胡哨。

门口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药童刚送了病人出来,晃眼看到赵阿福脸上的红色印记,眼珠子一闪,愣了片刻,随即道,“二位是看病?”

这么一对比,两间药房的人品高下立判,赵阿福摇头,“不是,我找你们邱掌柜。”

小药童疑惑,“我们邱掌柜最近事忙,不好打扰,烦请问句,是何事?”

“我手里有味珍贵的药材,想问问邱掌柜的收不收。”赵阿福见药童礼数周到,便也爽快的说了。

小药童一听是卖药材的,就不由往赵阿福身边看,并没见到什么药材呀。

但还是说,“好的,我进去问问邱掌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药童刚进去,外面却忽然闯进来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幼童,那裤腿上还粘在泥巴水呢,一脸惊慌望着医馆内,慌忙的找着谁,看样子是很着急的跑了很远了。

“爹!爹,你快出来,湛儿快不行了……”邱家大郎声音哽咽,抱着孩子脚步徐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贺荆山眼眸一沉,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男人的胳膊,“小心。”

赵阿福看了一眼孩子,小孩子脸色苍白,左腿无力的下垂,正要问怎么回事,白胡子的邱掌柜从里面出来,一看到大郎怀里抱着的孩子,忙问,“湛儿怎么了?”

邱家大郎看到父亲,眼中犹如看到了希望,小心翼翼的托着孩子,“爹,你快看看湛儿,湛儿不知道怎么的一个悄悄跑到假山上去玩儿,摔了下来,腿被石头压住了,我们发现的时候……湛儿已经昏迷不醒了。”

“都是我不好,没让人好好看着湛儿。”

邱掌柜面色一凝,厉声说,“现在说这些没用,快找个地方把湛儿放下来,我检查一下。”

邱家大郎连连点头,小心的抱着邱湛放到一旁的小床上。

刚放下,小孩儿可能是疼,小声的哼了几声,赵阿福看到邱家大郎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里面氤氲着。

邱掌柜拿来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裤腿,看到露出来的皮肤,被石头压住的地方已经青黑乌紫。

赵阿福仔细看了一眼,才两岁孩子,被石头压住小腿许久,血液不流通,很容易左腿坏死截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邱掌柜看到后,拿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整个人紧紧的崩着,见父亲这样的神色,邱家大郎颤着嗓子问,“爹,湛儿的腿,是不是救不了?”

他虽然没能跟着父亲学医,但是些微的药理还是懂的。

邱掌柜下手按了按,孩子没什么反应,检查完后,邱掌柜面如死灰,“湛儿太小了,要想保住他的命,只能尽快截肢,左小腿……”

没救了。

这几个字,邱掌柜怎么都说不出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颓然的放下手,这可能就是命吧,可做了坏事的是他,为什么要报应在自己的孙儿身上呢?

邱掌柜恋爱的看着自己乖巧的孙儿,才两岁呀,就要没了腿,以后怎么办?

赵阿福看着面色惨白的邱湛,仿佛看到了家里还在等她回去的阿元,一样小小的,可爱的紧。

她咬牙,推开围着的人,走进去,黑白分明的眼眸露出坚定的神色,“还有救。”

在她身后的贺荆山眼眸微微眯起,看不清楚眼里的神色。

邱掌柜和大郎齐齐望着她,邱掌柜猛然认出来,这是卖他人参的胖丫头,邱掌柜连忙说,“小胖子,你确定有救?我孙儿的腿被石头压住太久,脱左小腿毫无知觉,几乎坏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掌柜,你行医多年既然确定没救,那就让我一试。”赵阿福神色平淡,云淡风轻的模样,无端让人信任,“再等下去,就真没救了。”

关键时刻,邱家大郎更为果断,他率先让开,“我信你,要是现在截肢,不如搏一搏,我家湛儿的命就交到娘子手中。”

“好。”

赵阿福轻吁一口气,几步走到孩子身前,“有银针吗?”

邱掌柜点头,速度让人去取他的银针来。

赵阿福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将一根金针扎进湛儿的小腿,利落的封住穴位,阻止病情恶化。

刚刚她摸了一下骨,骨头并没有错位。

赵阿福用银针封住穴位的同时,邱湛原本没有啥知觉的左腿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开始小声的哭起来。

“爹……爹……我好疼啊。”

邱湛闭着眼睛,双手开始小幅度的挥动,邱掌柜眼眸一亮,湛儿的腿有知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后赵阿福站起来,问邱掌柜要了热水,剪刀,干净的棉布,烈酒。

给自己做完消毒工作后,赵阿福开始用棉布蘸了烈酒,擦拭邱湛的左小腿,给他消毒。

随后动作利落的清理伤口,放血,清理,黄芪粉末洒在伤口上,然后包扎。

古代没有抗生素,但黄芪,板蓝根,黄连,金银花等这些常见的药材,都是天然的抗生素。

不仅对于细菌具有非常好的辅助治疗效果,对于病毒等病原体都具有很好的调整。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

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议。

邱掌柜看的目瞪口呆,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这手法他闻所未闻,从没见过,这胖丫头不简单啊。

他佩服的叹气,“是我医术不精,竟然看不懂胖丫头你的救治方法。”

赵阿福挑眉,看不懂就对了,毕竟你我相差几千年的文明呢。

要是那么轻易的就看懂了,她21世纪学了十几年的医术,不白学了?

包扎收尾,赵阿福松口气,“小心看着,注意不要让伤口发炎,要是感染了,到时候会感冒高烧,会更加难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掌柜是大夫,应该懂这些。

她转身,赵阿福一抬头就见到在门口的贺荆山,男人站直身体,微微低头,眼眸里是深邃的光。

他道,“治好了?”

赵阿福仰头,刚好对上贺荆山平静的黑眸,笑眯眯的应和,“是呢,他的腿保住了,不会截肢。”

贺荆山提手背于身后,小胖子此刻倒是高兴得很,眼睛弯弯的,笑成弯月。

没一会儿,湛儿悠悠转醒,看到爹爹,大大的眼眸里瞬间充满了眼泪,啪嗒掉下来,“爹……疼疼……”

邱家大郎心疼的摸摸他的头,“湛儿,不疼不疼,爹给你吹吹,下次可不能爬那么高了。”

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什么,小孩儿抿唇,后怕的摇头,迷迷糊糊的说再也不去了。

看到邱家大郎这喜极而泣的模样,邱掌柜也高兴的点头。

随后医馆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女子,面容清秀温雅,看着大郎就扑进他的怀里,“湛儿呢?湛儿怎么样了?”

“徽娘,别哭了。多亏了这位娘子,湛儿没事儿了。”邱家大郎没说,要不是她,湛儿的腿就保不住了。

这样的痛他都承受不了,何况柔弱的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徽娘眼里的泪水不自觉的就滑落了下来,嘴里不住的说着,老爷天保佑。

徽娘被大郎扶着走到赵阿福身边,“真是谢谢你,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要是湛儿出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生湛儿的时候,坏了身子,大夫说以后都不能生了,她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

赵阿福冲着徽娘一笑,“不用客气,那夫人好生休息,湛儿生得可爱,吉人自有天相。”

徽娘点了点头,刚才她听到消息,心里着急都吓晕过去了。

赵阿福忽然就想起,阿元的亲娘是因为难产,不久就死了,古代里,孩子就是娘亲的命,就是拼着自己死了,也要孩子好好活着。

记忆里,阮氏很美。

但原主没见过阮氏,只是听说,不知道阮氏的美,到底是什么样的。

前妻那么漂亮,最后被逼着娶了赵阿福这样又丑又泼辣的女人,为什么?

见赵阿福不高兴的撇撇嘴,贺荆山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不禁问,“怎么了?”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突然的一句问话,赵阿福仰头。

一抬眼就正好对上了贺荆山的眸子,深邃幽暗,感觉跟桃花眼似的,看谁都很深情。

一个男人,怎么能靠美色迷人呢?

此时邱掌柜的就一脸开心的过来了。

“胖丫头,今天真的是谢谢你。”

说着,邱掌柜的就拱手给赵阿福行了个大礼。

赵阿福赶紧侧开,没接这个礼,笑着道,“邱掌柜的客气了,我刚好略懂一点而已。”

这话,赵阿福说得不假,她们学医,就是为了救死扶伤,人命至重,有贵千金。

邱掌柜摸摸胡子,一直笑着,这可不是略懂而已了,胖丫头谦虚了,可他也没拆穿,“是是是,胖丫头说的是,对了,这位是?”

贺荆山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贺荆山,这位是我娘子,阿福。”

那句娘子一出口,赵阿福不争气的心跳了跳,娘子,自己是他娘子呢,她从没觉得古代用词这么好听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脸颊微红,嗷呜,我是他娘子。

忽然,邱掌柜就想起赵阿福为什么跟着过来了,是来卖药材的,便道,“瞧我高兴得都忘了,都忘记了你们的正事,胖丫头可是来卖药材的?”

“不急,湛儿受伤,原是我们叨扰了。”

邱掌柜摆摆手,要不是赵阿福他们夫妻跟来,湛儿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邱掌柜沉吟片刻,“今日多亏你,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往后就当是亲戚,喊我一声邱伯,有合适的药材送来,价格我对不会亏待你们。”

邱掌柜是个好人,如今又有了他的承诺,赵阿福心里更加高兴。

清水镇上有了人脉,以后搬到镇子上,也方便不少。

毕竟,远亲不如近邻。

赵阿福就将怀里的帕子取出来,摊开给邱掌柜一看,“邱伯,您看看,这东西你要吗?”

邱掌柜接过赵阿福的帕子,凑近鼻子闻了闻,瞬间皱眉,“这东西血腥味重,味苦,看样子是肝胆类,这么大一颗,莫不是熊胆?”

“对了,这是熊胆。”赵阿福立刻就笑了,邱掌柜对于医药类果然是行家,看看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就继续说,“昨晚我夫君运气好,刚猎杀了一头熊,熊胆还未风干,因为只有这么一个,价格邱伯你看着来。”

若是多点,或许能卖上价格,她只有一个熊胆,但也是难得。

邱掌柜想了下,让人去称了重量,“好,我们就按价格20文一克,六十克就是一两二钱,你觉得呢?”

赵阿福琢磨了下,“成,那就按照你说的给吧。”

卖了熊胆,一身轻松。

阿元还在家等着,现在差不多也巳时,让阿元一个人在家待那么久,赵阿福不放心。

出了邱家院子,就和贺荆山就直接往镇子口上去了,中途还快速的买了些粮食,还买了些白面,盐,最后还买了好些包子。

她可是要开包子铺的人,得把这边的包子都吃一下,尝尝有没有自己做的好吃。

到了镇子口上,好几辆牛车都在那里等着了,是各个村的,赵三叔的牛车也在。

赵阿福忽然拉住男人的手,掌心滚烫,歪头笑嘻嘻的道,“夫君,咱们俩一起坐牛车回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见贺荆山愣住盯着自己抓住他的手,顿时羞了下,但没撒手,支支吾吾的说,“这次我请你,你也坐。”

和她一起坐。

贺荆山的手被小胖纸捏着,手心有点烫,微微点头,她的眼睛明亮得很,因为瘦了些,眼睛显得更大。

因为胖,女人的手很软乎,肉肉的,但没有油腻感,像白白胖胖的棉花。

贺荆山倒也顺遂,只是第一次被女人牵住手,有些羞赧。

他低头,问,“你是不是瘦了?”

男人的话落,赵阿福的眼眸越发的亮了,贺荆山都看出自己瘦了?

减肥大业,踏出了第一步啊!

这儿没有电子秤,赵阿福不知道现在多重了,只是看之前的衣服,穿着松了不少,才感觉她瘦了。

而此时此刻,贺荆山问自己瘦没瘦,那就证明自己肉眼可见的瘦了呀。

然后赵阿福疯狂点头,“等等我,我还能再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赵阿福大方的给了两个铜板给赵三叔,率先坐上牛车,冲着站旁边的贺荆山高兴的嘚瑟,“我请你哦。”

赚钱了,就是骄傲!

贺荆山眉角微挑,“好。”

“真是的,挤什么挤,也不看看自己胖成什么样子了。”

赵阿福刚坐稳,背后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赵阿福回头,想了下,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出,这是赵三婶的小姑子的女儿翠妞。

翠妞的模样在村里也算不错,身量不低,腰细臀大,按照婶子们的话来说,就是一看就好生养,是个生儿子的样子。

赵家还算殷实,这翠妞也被她娘娇养的,看了好多户人家,就等着她挑选一户看上的人家呢。

“翠妞,我就坐这儿的,动都没动一下,怎么胖就不能坐车了吗?照这样这么说,我现在一百多斤太重了,那我夫君还和我差不多重呢,是不是也不能坐了?”赵阿福气得很。

决定回家给自己弄苦瓜汁儿喝,现在还不够瘦!

她胖怎么了,又不是吃翠妞家的大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身材壮实,体重肯定和她差不多。

往日里,翠妞也没少挤兑讥讽赵阿福,原主是家里横的性子,外面压根儿就凶不起来。

可她不一样,她是自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接受高等学府的教育,当个公主一样养着的,要不是穿越过来,她还好好的为国家医学奉献呢。

就算来了这儿,她也不会让人欺负。

贺荆山抬眼,在赵阿福身边坐下,大掌盖住她软绵绵的小胖手,低声说,“能坐。”

瞬间,赵阿福的唇角就不可抑制的翘起!

妈的,这男人真撩人!

翠妞被赵阿福说得一时答不上话,顿时沉了脸,“长这么肥,跟个肥猪似的,脸上那些疙瘩吓死人了,真不知道怎么有脸出来。”

赵阿福的火气瞬间起了,正要怼回去,男人却不重不轻的按住她的手,淡淡的说,“不胖。”

赵阿福身量不高不低,但肉都是软软的,他抱过她,不胖,起码没自己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就如被顺毛的小胖仔,哼了哼,高兴!

贺荆山觉得她不胖就成。

见赵阿福不搭理自己,以为被自己说得没话说了,翠妞越发得意,眼睛含情的瞅着一旁的贺荆山,脆生道,“荆山哥,听说你这几天还进山呢,这都快年末了,你还进山,我看着都心疼。”

本来,贺荆山还没成亲的时候,是翠妞先看上的。

贺荆山有一把力气,还会打猎,人高马大的,虽然名声不好,但她就是觉得没人比得上。

结果还没说出心意呢,贺荆山居然快速的成亲了,那个阮氏,长得是真漂亮,跟仙女似的,柔柔弱弱的,一把黄莺似的嗓子,她听过几次。

这样的女人,她输得服气!

等阮氏死后,她想嫁,可是她娘不同意了,死了一个老婆,还留下孩子,吃了上顿没下村的,不行!

这个赵阿福哪点都不如自己,又胖又丑,翠妞每次看了,心里都恨得要死。

赵阿福嘟嘴,目光幽幽的盯着贺荆山,哼,翠妞心疼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娘子,她赵阿福还在身边,这死女人居然当面撬墙角,说心疼她男人!

赵阿福快气得七窍升天了,谁也别拦她,她要和翠妞决斗!

小胖子的眼神奶凶奶凶的,脸颊气鼓鼓的都能塞包子了。

贺荆山抿唇,失笑,却说,“家里你的药草没了,去采吗?我陪你。”

昨晚那么晚回来,现在还想着她的草药。

赵阿福心里一下就软了,“去!但是你要不要回家睡一觉,我们晚点去也行。”

想了想赵阿福故意说,“我陪你一起午睡。”

哼,翠妞赶紧死心吧!

“好!”

翠妞眼眶立马红了,扭头抿唇,睡觉这种事情也挂在嘴里,真是……真是不要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回到家,阿元正捧着脸坐在门口,拿着一个枝丫在地上画什么。

一看到门口有响动,阿元立刻丢下枝丫,哒哒哒的跑过去,抱住赵阿福的腿,“娘亲,你们终于回来了。”

大抵是最近赵阿福都对阿元很疼爱,现在阿元十分黏她,眼里也没了往日的害怕和瑟缩。

赵阿福弯腰,摸了摸阿元的小脸蛋,有点冷,立刻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路过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的用枝丫刻着什么,像是字。

“阿元,你写的?”

阿元一瞬间有点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立马踩上去,将痕迹擦干净,“娘亲,我下次不乱写了。”

赵阿福疑惑的眨眨眼,然后笑了,“娘亲没有说你的意思,只是好奇。”

她不怎么认识这个时代的字,但是看着地上这字,写得还不错。

但是阿元才几岁呢,古代的小孩儿,从没有这么早学字的。

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赵阿福进了厨房后,将包裹打开,将买的包子全部放在蒸屉上,锅里烧上水,重新蒸热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蒸热后,用篮子装起来。

然后拿给阿元吃,小孩儿都喜欢这种买来的零食,阿元也不例外,看到包子,眼睛都发光。

要试吃包子,赵阿福买了很多口味的。

吃一种口味的,还要问小包子好不好吃。

不过阿元鬼精鬼精的,每次吃完包子,说好吃,但是还要说一句:没有娘亲做的好吃。

嗷呜,小阿元怎么能这么犯规呢。

因为下午要去山里,贺荆山快速吃了饭,取下半人高的弓箭擦拭,又试了下弓弦,拉满,弦如弯月。

离弦之箭挟带着巨大的力道迅疾而出,最后砰地射到了院子外一块巨石上,箭羽在颤抖,而箭头已经入了石头几分。

这样发箭的气势肯定不是任何一个猎人会有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呆呆的看着那箭好久,才忽然发现贺荆山一双深不见底的虎目正望着自己。

“看我做什么?”

赵阿福吓了一跳,慌忙摇头,突然觉得原主那么作,居然还有一条命留下,真是神奇。

贺荆山有一手这样的功夫,是个能人。

他慢慢走出去,绕过院子走到那巨石旁,单手拔出了箭,寒光晃进赵阿福的眼。

赵阿福忍不住想,这真的是在老猎户贺力手底下养出来的猎人?

吃饭前,贺荆山就带了信,让贺书过来陪着阿元。

等贺书到了,贺荆山就和赵阿福收拾东西,去了山里。

这次去山里,赵阿福只是想去采点草药,上次在山里采的草药已经用完了。

她脸上的纤维瘤,配合草药和平时的饮食,能好得更加快点。

她的小背篓,是贺荆山亲手做的,没想到那么糙的一个男人,居然还会编这样细致的东西。

出门前贺荆山那一箭,那浑厚的功夫,赵阿福彻底信了,这邙山的寻常野物,应该都奈何不了贺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依旧分头行动,最近没下雪,山里的雪倒是消了些,比第一次来好很多,这次能轻易的看到山里的植被。

进山里,她主要是想配齐减肥的药方子,黄芪,防己,白术,川芎,制首乌各十五克,泽泻,生山楂,丹参,茵陈,水牛角各三十克,淫羊藿十克,生大黄九克。

这个减肥单子,适合纯肥胖者,很适合原主这种吃胖了的,益气利水,减肥奏效很快。

要是能找到决明子也行,清火降热,降血脂血压,不仅能减肥,还对她的纤维瘤恢复有好处。

走了一段路,赵阿福总算明白了这邙山的神奇,邙山的药材真是多得数不胜数。

因为苦寒,地势偏僻,又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山里野兽众多,邙山这儿少有人涉足。

一路来,找到了黄芪,防己,川芎,泽泻,还有少量的决明子,加上在邱掌柜那里买的,这副减肥的药方子,算是凑齐了大半。

“哟,都这样了,还敢出来呢,真是脸皮厚人也下贱。”

一转身,就看到冤家路窄的梅娘,身边还有一个高个子的女人,头发上还别了一朵蓝色的绢花。

能有闲钱用得起绢花的,证明家境还不错。

赵阿福想了半天,好像是林氏。

这林娘子家家庭还不错,家里男人多,生得也是个儿子,立马在家里站稳了脚跟,梅娘和她交好,也是为了贪小便宜,能从林娘子那里顺点东西,补贴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娘子日子过得舒心,也就心高气傲起来,什么事情都要点评说几句。

赵阿福被脱了衣服打断腿的那天,她刚好亲眼看到了。

也是林娘子第一次看到宋解元,天啊,那是什么仙人之姿。

林娘子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而丑陋不堪的赵阿福居然想勾引宋解元。

有意无意的,林娘子往赵阿福的腿上瞧,当即眼里满是嘲讽,“现在倒是勤快起来了,早早的来山里找野菜,什么样的人就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宋解元那样的仙人,你居然敢玷污他。”

梅娘想到早上赵阿福的争锋相对,立马附和林娘子:“可不是,你不知道,早上这人还神气得不得行,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

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左一句右一句的,当自己隐形的吗?

左邻右舍的,关系非要闹得这么尴尬?

不过,有一说一,她还真好奇了,原主垂涎的宋解元到底长什么样子,每个认识宋解元的人,都说他是仙人之姿。

啧,悄悄林娘子,那口吻,跟追星的爱豆被她玷污了似的。

恨不得下场和她打一架。

说来奇怪,原主的记忆里,对宋淮这个人,没有丝毫画面,甚至不知道长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娘子教训完了,又看了眼赵阿福背篓里的东西,眼露轻蔑,都是些什么呀,根本不是野菜。

顺着视线,赵阿福往自己的背篓看了下。

然后笑盈盈的解释,“这是黄芪,羽状复叶,有增强机体免疫功能、保肝、利尿、抗衰老、抗应激、降压的作用,我一个亲戚教的,这是药材呢,林娘子认识吗?”

这儿读书都成问题,大多是文盲,大字不识一个,要是哪家有个读书人,都是稀奇事儿。

所以宋淮考了举人,还是解元,地位之高,不用言语。

大夫也是同样,需要识文断字,治病救人,在这样苦寒的流放地区,一个医生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林娘子红着一张脸看向赵阿福:“哼,你就胡说八道吧你,活该你被贺老大收拾的,还草药呢,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

说完,林娘子就气哼哼的离开,梅娘咬牙看了她赵阿福一眼,抬脚也急忙追了上去。

赵阿福冲着梅娘的背影喊,“梅娘,你偷的野鸡野兔什么时候还给我呀?”

哼,让你吃了我的兔子我的鸡,还要推我,还要骂我。

我天天念叨你,看谁脸皮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吼完,梅娘跑得更加快了。

可没想,赵阿福才往前走了不到两步,顿时脚下一空,整个身子猛地往下跌落。

咔嚓!

赵阿福疼得发出一声惨叫,右腿小腿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疼痛,是她被宋淮打断,刚好的腿。

赵阿福蒙蔽的望着四周发呆,她是真的上辈子学医没救人,这辈子穿越遭报应?

她的腿!才他妈的好!

刚刚能又蹦又跳,现在又瘸了。

赵阿福捂着传来剧痛的小腿,想哭。

忽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蹦跳的响动,赵阿福浑身一激灵,是蛇,还是什么?

但是蛇不会蹦蹦跳跳啊。

“哒……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立马朝着洞口尖叫,“有救命啊!贺荆山!快救我!”

呜呜,她快吓死了,为什么鬼片场景,总发生在她身上。

贺荆山耳朵灵敏,远远听到似乎是赵阿福的声音,脸色顿时一变,将手里的野兔子脖子一拧,身影矫健的一跳,犹如轻燕,飞快的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疾奔而去。

“阿福……”

听到贺荆山的声音,赵阿福立刻扯开了嗓子叫,“贺荆山,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这个洞里!”

想着这个洞里有那些黏黏腻腻的动物,赵阿福就呆不下去,她们做实验,虽然要解剖各种东西,但赵阿福对蛇,是真的接受无能。

可能是小时候吃了蛇肉,长大她就很怕蛇。

只能看,不能摸。

一想到蛇颤颤绕绕的贴在人的皮肤上,那种冰凉的感觉,一想她就头皮发麻。

等贺荆山身上套着绳子跳下来,赵阿福就拉着男人的手站起来,顺势扑倒他怀里,“贺荆山,这儿有东西,嘶嘶嘶的,我好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赵阿福这么一抱,贺荆山高大的身躯有些僵硬,片刻后,贺荆山低头,眼眸很黑很幽深,像是幽潭,能把人的魂儿都吸进去。

他这眼神……充满了深情……

是不是?

贺荆山看自己逐渐瘦了后,从表象看到了本质,知道她这副皮相是个绝世美人,所以要先占为己有?

“你……”

“闭嘴。”

男人的语气有点凶,赵阿福作死的觉得格外man,原来贺荆山喜欢这种刺激的调调。

怎么办?

要是贺荆山真的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她挺想顺从的。

只是这里是荒郊野外,她腿还伤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这么刺激的活动,不好吧?

正当赵阿福心乱如麻之际,只见贺荆山猛地往前一扑,赵阿福顺势就被他扑倒在了地上。

赵阿福顿时心头一慌,闭上眼睛就喊了一声;“这么快?”

可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亲亲,没有狂野的扒衣服戏码……

赵阿福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一看,顿时一惊,贺荆山手里捏着一只……蟾蜍!

“快丢掉!”

赵阿福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警告贺荆山,蟾蜍五毒之一。

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贺荆山刚扔掉的蟾蜍,皮肤粗糙,背面密布大小不等的圆形瘰粒。有耳后腺。头部无骨质棱,腹面黑斑极显著,这是中华大蟾蜍。

贺荆山快速的捡起旁边一块石头,准确无误的冲蟾蜍的头七寸砸了过去,刚才还跳动的蟾蜍,立马没没了动静。

贺荆山呼了一口气,转眼看向惊恐中的赵阿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捡起一个石头往那边扔了过去,确定死了,才心安。

“贺荆山!”赵阿福赶紧叫他,一脸紧张又严肃的将从头到脚的整个儿看了一遍,心咚咚的剧烈跳动。

赵阿福嘴唇抖动,“手伸出来。”

蟾蜍身为五毒之一,毒性排在蟾蜍和蜘蛛之后,但同样的,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如果被咬到,也没有什么特效药能够治。

中毒后,能不能活,全靠命,有的人能撑过来,有的很快就死亡。

蟾蜍的毒……分布在身上的腺体内,最大的一处就是头侧鼓膜上方的耳后腺,也就是贺荆山抓住的地方。

蟾蜍的毒液,能直接渗透皮肤。

赵阿福很后悔,她不应该叫贺荆山下来的,明明知道有东西,为什么还要叫贺荆山下来。

要是贺荆山出了什么事……

男人伸出手,赵阿福赶紧借着头顶的洞口射进来的光线查看,男人的手很粗糙,虎口还有茧,应该是常年打猎手握弓箭引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见她那么紧张的模样,黑眸微敛,微微勾了下唇,“怎么了?”

“蟾蜍有毒,毒性很快,一个时辰就会毒发。”赵阿福声音有些沙哑,她抬头,“如果毒液渗透,我救不了你,没有药的。”

医学落后的古代,就算她能配齐药,但是贺荆山撑不了那么久。

半晌后,贺荆山忽然开口,“我刚刚带了手套。”

赵阿福:……

什么是大悲大喜,从地狱到天堂。

赵阿福眼睛憋得通红,抓着贺荆山的粗糙的手掌,一口咬下去,王八蛋!

刚刚认出蟾蜍后,脑子都懵掉了,根本想不起来贺荆山有没有带手套。

忽然,腰间传来一股力量,赵阿福的身子被一拉,她再回神就落在了贺荆山的怀里。

“站好,我们得上去了,阿元还等着我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低头,只能看到小胖子的发顶,乱糟糟的扎着一个啾啾,用的是一个木簪子。

指腹摩挲了下,赵阿福那么担心,是怕自己中毒了嘛?

男人眼眸深了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阿福还在生气,不想看他。

待她站稳后,贺荆山也松开手,拧眉问,“你的脚怎么了?”

赵阿福不乐意的回答,“掉下来的摔伤了,又断了,还是那条腿。”

高兴了吧,还是那条腿!

贺荆山皱皱眉,将绳子绑在她腰间,托着她往上爬,因为她腿伤了,使不上劲儿,现在有贺荆山垫着,男人身量高,手臂一伸几乎就到头了。

等她刚上来,男人结实有力的右臂挽着绳子,一跃就攀了上来,快得让人咋舌。

“啊……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等赵阿福拒绝,贺荆山直接就往赵阿福面前一蹲,示意她上来。

“背你下山。”

赵阿福抗拒的摇头,“我自己可以……”

她还在生气呢,她赵阿福就是两条腿都摔断了,都不要贺荆山背!

何况她这么胖,一百多斤,这绝对是体重的黑历史。

贺荆山危险的眼眸一眯,不容反驳,直接背着赵阿福就下了山,中途还不忘把那只毒蟾蜍带上。

“哟!瞧瞧这贺老大,还是心善啊,自己的媳妇都做出那样的事情了,居然还对她那么好。”

回了院子,贺荆山刚把赵阿福放下,一个嘲讽声就传了过来。

站在院子外头的,又是刚刚在山里碰见的挖野菜的林娘子。

手里还牵着跟阿元差不多大的儿子,胖乎乎的,手里拿着弹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虎,瞧见没,往后你长大了可千万不能这样对你的媳妇,更不能娶个像阿福一样的媳妇知道吗?需的相貌好,性情好。”

胖虎却盯着一处,“娘亲,你瞧,癞蛤蟆。”

林氏这才说完,一脸嘲讽的看了看赵阿福,就见到胖虎一手指着贺荆山放在院子里的背篓。

兴许是刚才贺荆山放赵阿福下来的时候,赵阿福的腿不小心踢到了,背篓里的蟾蜍就被倒出来了。

林氏这会儿哪儿知道拿背篓里的是死了的蟾蜍?

心头猛地一惊,顿时惊呼了一声:“哎呀!这玩意儿脏得很,别碰。”

从前就有人被这东西咬过,然后死了。

喊着,林氏就一把抱起胖虎赶紧跑开了。

看着林氏落荒而逃,赵阿福心情舒爽,同时也提醒了她。

赵阿福这条件,当初贺荆山是如何同意娶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相处这一个多月,她可不觉得贺荆山是个任人摆布的男人。

由于赵阿福的腿受伤了,晚上就是贺荆山来做饭了,男人做饭果然是很粗糙,饿不死就可以了,好不好吃不重要。

赵阿福腿疼,又累,很早就搂着奶香的阿元睡着了。

不料,第二日一早,是被外面的哭声吵醒的。

“哎呦!我可怜的儿啊,各位乡亲快来给我评评理啊!老贺家的杀人了……”

闻声,赵阿福眉头一紧。

是在说她?

正想着,那呼喊声就越来越近,啪啪的敲着外面的门。

“阿福,你给老娘出来!杀人偿命!我还我儿子的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就连阿元也起来了。

此刻阿元正害怕的站在床头,见她醒了,小短腿迈着走过来,勾着阿福的手,“娘亲,外面好多人。”

赵阿福将阿元抱上来,“爹爹呢?”

“爹爹出去了。”

怪不得,贺荆山起得早,将阿元也穿戴好了。

赵阿福被外面的哭喊声吵得脑袋疼,赶紧穿了衣服起来,“阿元,娘亲出去看看,你就在这儿,别出来。”

说罢,亲了亲阿元就往外走。

睡了一晚,扭伤的脚踝稍微好点,但是走路的话,还是很疼。

晚上的时候肿起来了,现代看着好像消了肿。

打开门,就见到林婶子站在门口冲着她门口哭着大骂,周围还围了好多人。

“赵阿福,我可告诉你,现在乡亲们可都在这儿呢,你可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婶子说着就狠狠的瞪了赵阿福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在门前。

这搞的赵阿福真是一头雾水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阿福笑了,开了门,“林婶子,我做了什么,需要给你一个说法?”

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道,“就是啊,林婶子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直哭,也不是个办法,现在阿福也出来了,你快说说。”

“就是,乡里乡亲的大家都在呢。”

就连村头的赵三婶都跑来凑热闹了,将林婶子扶起来,搂着安慰。

林婶子看这么多人都在,抹了一把眼泪就说,“昨儿个我带着胖虎从老贺家路过,就见到老贺家的院子居然有一只毒蟾蜍!还是胖虎指给我看,我才瞧见的。”

“这毒蟾蜍倒像他们家养的,老贺家的见了怕都不怕,可我怕啊,抱着胖虎就跑了,结果,这天还没亮,我们家胖虎突然就又拉肚子又吐的,现在我家胖虎,都不成人样了!”

她给大夫描绘了半天,大夫才认出是蟾蜍,有毒的!

林婶子说着,就又哭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就来拉扯赵阿福,“你说说,是不是你使唤你们家毒蟾蜍咬的我家胖虎!”

林婶子嫁过来好几年,就只有这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宝贝的很,孩子还小,哪儿受得了这么吐,怕是不大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腿疼,被林婶子揪着衣服,也不敢动弹,“我又不是巫婆,还能指挥毒蟾蜍,再说,那蟾蜍是死的!死的如何咬人?”

“你骗人,我昨儿看见的时候那蟾蜍还动了!我们家胖虎要是没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众人见林婶子哭得这么狠,心里都暗暗揣测,难道真是老贺家干的?

赵三婶忙道,“阿福,既然是你家的,可有解药?”

赵阿福暗暗皱眉,阿元也还小,怕阿元见着摸它,那蟾蜍就放在院子后面用油纸袋包着,没带进房间,难不成是胖虎贪玩,偷偷溜进了院子?

根据林婶子的描述,上吐下泻,的确像是蟾蜍的迹象。

见赵阿福不说话,都以为她这是默认了。

“老贺家的,既然你认了,这就是你过份了,一个孩子,心肠这样歹毒,还不出钱请了大夫来看看,兴许还能救胖虎一命。”

“可不是嘛,小小的孩子都能下手!”

耳边都是抨击赵阿福的,还有各色异样的眼光。

赵阿福当机立断,抓着林婶子的胳膊就说,“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快带我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真是蟾蜍,蔓延得快,林婶子不请大夫反而在自己门口哭,这不要了胖虎的命?

林婶子被赵阿福的声色厉苒吓了一跳,哆嗦的回忆,“大半个时辰了。”

胡闹!居然这么久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赵阿福拉着林婶子就往她家走。

“嘁,你去有什么用,你会救人治病吗?”

人群中忽然有人轻声讽刺。

赵阿福没有理会,到了林婶子的家,院子里也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人背着古代的医药箱,看着是个游走郎中。

胖虎爹正着急,“大夫,怎么样,胖虎如何了?”

大夫摇头,“瞧着像是中毒,这时间这么久,孩子都吐得脱水了……”

大夫这么一说,林婶子顿时倒在地上,大声嚎哭。

真是中毒,那就真是老贺家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桂琴,你女儿毒死人了!”人群里有人眼尖,瞧见了来凑热闹的李氏,还有赵小梅。

林婶子爬起来,有些癫狂,“李婆子,赵阿福是你女儿,你女儿毒死我儿子,我拼了这条命,也不让你们一家子都好过!”

赵小梅躲在李氏后面,被疯狂的林婶子吓着了,现在林婶子完全疯了,待着谁就骂谁。

村里的,看着也是同情。

李氏顿时慌了,看着赵阿福的眼里无不是厌恶,她就来凑个热闹,怎么就摊上这事儿!

毕竟是人命,李氏黑着脸撇开关系,“阿福是我女儿,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都嫁人了,做什么我可管不着!是她害的你家胖虎,你找赵阿福去!”

赵阿福心里担心着胖虎,又听大夫说真是中毒,隐隐觉得不好。

还没冲进去看看胖虎,就听到李氏这么一番话。

也不知道原主听到了,会不会凉透了心。

要吃的要肉的时候,就是孝顺女儿,出事了,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一点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好得很。

赵小梅白着脸,连连道,“对啊,我姐可嫁人了,和家里可没半点关系,林婶子,要偿命你找阿福去!快放开我娘!”

她还要嫁人呢,还要嫁进有钱人家的,有个杀人的姐姐算什么?

赵小梅越想越不好,用力扯了下李氏的胳膊,“娘,阿福毒死人了,要是知道我有个杀人的姐姐,我还怎么嫁人啊!”

谁家会娶一个杀人犯的妹妹?

赵小梅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一时之间,恨死赵阿福了。

赵阿福皮笑肉不笑,看着真是伤心的样子,“既然我嫁人了,就是贺家的人,娘这么说,是要和我断绝关系?”

真是好时候啊,正愁呢,怎么和这群吸血的两家人断绝关系,这枕头就递过来了。

李氏正犹豫,屋子里顿时传来一声声哭嚎,“我的乖孙啊,你快醒醒,可别吓奶奶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在和胖虎爹说话的大夫,脸色一变,立马跑了进去,赵阿福也被吓了一跳,不管李氏的答复了,匆忙跟着进去。

大夫给胖虎号了脉,摇摇头,“怕是不行了。”

刚到门口的李氏一听,脚都软了,要不是赵小梅扶着,怕是要摔在地上,赵小梅也急,慌张的道,“娘,我刚刚看了一眼,胖虎好像真是不好了,那脸白得,跟死人一样。”

林娘子听了大夫这么一说,立刻扑向床边的胖虎,抱着嚎啕大哭,“胖虎,我的儿啊!你要是没了,娘该怎么办啊。”

胖虎奶奶也是哭着跺脚,“这叫什么事儿!大夫您在看看,多少钱我们都治。”

大夫皱眉,叹气的作揖,“不是我不救,我刚刚喂了解毒丸,但是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我也无能为力。”

解毒丸吃了也没用,又不知道毒性,要他怎么救?

屋子里的哭声顿时此起彼伏,李氏平时虽然撒泼强势,但是这沾上了人命,立刻就软了。

将赵阿福往里一推,朗声撇关系,“胖虎死了,你们找她,是她害的,我赵家没有这样杀人犯的女儿,还请各位乡亲做主,从今天起,我们赵家就和赵阿福恩断义绝再无任何干洗!”

赵小梅随即附和,“对,赵阿福心肠歹毒,我也没有这样的姐姐。”

要真是赵阿福毒死的,指不定也不是故意的,可赵家的,这做法可就难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呢,这到了关键的时候,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真够狠心的。

这妹妹也是,不见一点难过。

围观的人倒是有的开始同情起赵阿福了,怎么摊上了这样的娘,村儿里谁不知道,赵阿福对她这娘有多好,啥好的都往家里拿。

但见赵阿福扭头,眸光沾沾的盯着李氏,不知道是不是傻了,突然笑了。

赵阿福真是为原主不值,冷笑几声,“好!女儿不孝,也已出嫁为妇,在这儿,还劳诸位做个证人,我赵阿福,和赵家此后再无关系,一会儿咱们就去里正那里拿做个证明!”

“好!”赵小梅生怕赵阿福反悔似的,立刻答应!

解决了这边,赵阿福就不再管李氏她们,冲进里面,检查了胖虎的情况。

仔细看了胖虎的手,还有脚踝的地方,都没有沾染蟾蜍毒液的痕迹,而且中华大蟾蜍的毒,不是这种情况。

中毒症状主要表现有恶心、呕吐,口腔粘膜可出现白色斑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呕吐物先为清水及食物,后因有血与胃酸及胆汁混合,会呈现黑绿色.

确认了不是蟾蜍的毒,赵阿福心里顿安。

上吐下泻,的确是中毒的情况,但也可能是食物中毒,赵阿福扭头问,“昨儿胖虎都吃了什么?”

林娘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见赵阿福就坐在床头,心中恨意加剧,一下就扑了过去,掐着照付的脖子,怒骂,“赵阿福!你还是人吗?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你对一个孩子下什么手!你要命,你拿我的啊!你拿我的!”

赵阿福没注意,被恰的不住咳嗽,脸一下涨得通红。

甩开林婶子的手,赵阿福大吼,“你还要不要你儿子的命了!”

众人被赵阿福吼得一愣,林婶子颤颤巍巍的点头,含泪哽咽,“要……”

可大夫说,没救了啊……

她的儿子,才几岁啊,还没长大成人!

赵阿福满脸寒气,速度道,“胖虎的确是中毒,但不是蟾蜍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知道不是蟾蜍毒?”大夫冷声问,“呵,你莫不是以为胖虎快不行了,现在想撇得一干二净?”

赵阿福指着胖虎道,“我昨儿的打回来的蟾蜍,名为中华大蟾蜍,毒性剧烈,中毒者恶心呕吐,而且口腔粘膜可出现白色斑块,蟾蜍毒蔓延快,林婶子也说了,胖虎是凌晨才发了病,这时间就对不上。蟾蜍的毒,一个时辰就病发。”

大夫一滞,看着症状是中毒,蟾蜍毒也是毒,他倒是忘了,应该问问贺家娘子家的毒蟾蜍是什么种类的蟾蜍。

要真是如贺家娘子说的,那就是他误诊了。

将刚才的问题,赵阿福又问了一遍,“昨晚,胖虎吃了什么?”

晚饭是胖虎奶奶做的,胖虎奶奶想了想,“没吃什么,就吃了玉米糊糊和面条,还要胖虎爹打的鱼,几条小鲫鱼,我熬了汤,就没了。”

再说他们都吃了,都没事儿啊!

这就没了?

“真没了?”

胖虎奶奶点头,真是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呼了一口气,食物中毒,首先做的就是催吐洗胃。

赵阿福坐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将胖虎抱起来,面朝下身子放在膝盖上。

“你要干什么!”

赵阿福没回答,一手掰开胖虎的嘴,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入嘴里贴着咽喉,再一弯曲轻轻扣刮。

做了两次,胖虎忽然呕一声,趴在赵阿福身上吐了。

林婶子忍无可忍,“赵阿福,你到底要干什么!胖虎都这样了,你还要折磨我儿子!?”

“胖虎是食物中毒,要催吐,吐出毒素。”赵阿福的手没来得及拿回来,现在指头上还有胖虎呕吐的残留物。

难闻得紧。

拍了拍胖虎的背,赵阿福忽然看到,胖虎的小手指有点红肿。

将胖虎的手抬起来,在红肿的地方按压,“胖虎的手指头怎么是肿的?是被蜜蜂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婶子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啊。

门外的赵三婶倒是想起来似的,“是是,我昨儿看到了,胖虎跟着几个半大的孩子,掏了一个蜂窝。”

乡下没什么零食,男孩儿野点的,都是上树摸鸟,下河摸鱼,掏个蜂窝,是常事儿。

赵阿福皱眉,随即明白了,立刻说,“拿黑豆和甘草熬了,给胖虎喝,快点!”

胖虎奶奶将信将疑,小跑着去了厨房,拿了黑豆和甘草熬。

大夫还有点晕乎,便问,“这位娘子,你知道胖虎是中得什么毒?”

“既然掏了蜂窝,肯定是为了蜂蜜,晚上胖虎喝了鲫鱼汤,这蜂蜜和鲫鱼汤不能同食,否则会中毒。”赵阿福又道,“黑豆和甘草可解其毒。”

大夫恍然大悟,可他学了这么久,还真没听过蜂蜜和鲫鱼汤不能同食的,还有解毒的法子。

也不知道是在哪儿本医术上记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他不好意思问,是他医术浅薄,让人看笑话了。

就连食物中毒和蟾蜍毒的区别都没辨别出来,实在是庸医。

大夫朝着赵阿福拱手,认真道谢,“是我医术浅薄,让大娘子笑话了,要不是大娘子在此,胖虎若出了什么事,我必寝食难安。”

现在这大夫终于顺眼点,还知道自己医术不咋地。

“不知道,大娘子看的哪本医书,在哪儿记载的。”大夫红着脸问出来。

这下赵阿福愣住了,想了几秒,说了个书名,“本草纲目。”

李时珍大大的经典著作。

瘫坐在地上的林婶子听得愣愣的,也忘记了哭,“贺婶子,你会医术?”

“一丢丢。”赵阿福说得很谦虚,忽悠除了贺荆山以外的人,她一点都不心虚,还敢开个小课堂。

内心毫无愧疚。

那边,胖虎奶奶已经将汤汁熬好,特意用冰水过来下,慌忙的端过来,给胖虎灌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虎被折腾了一晚,好好一个小孩儿,胖乎乎的,现在倒是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沁出血迹,萎靡不振的模样,看着的确是没了半条命。

“一个时辰内,若是没有好转,就再熬一碗,赶紧来找我。”赵阿福嘱咐。

但给胖虎做了催吐,又熬了解药,赵阿福确保胖虎没事,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林婶子一家的心。

林婶子又羞又愧,以往她说了阿福那么多坏话,她还能不计前嫌救胖虎。

林婶子一把抓住阿福的手,“贺婶子,要是胖虎没事,我一定……我一定好好谢你。以前是我不对,做错了,你原谅我,我是个没心的。”

救人在赵阿福看来,是她的义务,她生平所学就是救人治病的手段。

赵阿福笑了下,“以后别再背着骂我就成。”

林婶子尴尬的点头,“不会不会……”

赵阿福这一出,李氏和赵小梅都没看到,她俩怕胖虎真死了,说完恩断义绝,和赵阿福脱离关系就跑了。

完全清楚全程的,就屋里几个人,还有门口一直在最前面的赵三婶。

顿时,赵三婶看赵阿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上下打量,觉得这都不是赵阿福了,可真是稀奇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这么一打量,居然发现赵阿福脸上的脏东西,好像消失了一些,没有以前肿得那么可怕了,身形也瘦了一点。

虽然看着依旧胖得很,但是起码不像一头憨憨的肥猪。

赵三婶见识了赵阿福的医术,心里活跃起来,“老贺家的,你医术这么厉害,下次我们当家的要是有什么咳嗽风寒的,你给看看?”

找大夫吃药,可是要钱的。

但赵阿福,也许看在邻里邻居的份上,不会收钱呢。

赵三叔是个老实人,但赵三婶这钻营的本事,真是太厉害了。

赵阿福僵硬的扯了扯唇,“赵三叔身子硬朗,我看没事儿,三婶也快回吧,这大雪天的在外面冻着,万一冻着凉了怎么办?”

说着,赵阿福就去了林婶子家的厨房,她手指上黏黏糊糊的呕吐物,她可受不了等到回家再洗。

洗完后,就往外面走,准备回家。

刚抬脚,结果就看到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从院子开着的门进来,穿着钳兔毛的棉袄,比她在村里看着的人任何人都富裕几分。

脑子画面一闪,赵阿福面露喜色,这是里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笑嘻嘻的迎上去,急忙叫住门口的赵三婶,“三婶,且慢。”

“里正大人,您来得正好,阿福以前是做了很多错事,可自问对我娘亲是尽心尽力,林婶子误会胖虎的病因我而起,我娘怕沾了人命关系,当着众人的面就要和我断绝关系。”

说着,赵阿福倒是红了眼睛,想来原主是的伤心,“现在胖虎没大碍了,可我这心实在是被伤得透透的,三婶是证人,里正大人,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跟你去开了证明,既然我嫁了贺家,我就是贺家的人了,和李氏再无关系!”

说完,赵阿福笑得几分凄惨,一看就是真伤透了的样子。

里正是接到消息,说胖虎中了毒,怕是不行了,这赶紧来看下。

没想到赵阿福这儿还出了这样的事,但是听说胖虎没事,里正担忧的心放下,“我先看看胖虎,再说你的。”

赵阿福哪儿不应的,在外等着,然后笑着和赵三婶道,“三婶,刚才李氏的话您也听到了,如今里正来了,你可得给我做个证,李氏和赵小梅不拿我当亲人,跟我是猪狗一样,这亲情我是拢不住了,我记着三婶的恩。”

若是之前,赵阿福嚣张泼辣,赵三婶定不会理睬赵阿福,这样的坏人她可不当。

但如今的赵阿福,可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在手里,谁家没个生病的时候,她现在欠了自己的情,以后还好意思要药费?

相当于白养了一个大夫。

况且,赵小梅漂亮是漂亮,说是要嫁个富人家,但是这到底嫁不嫁得进,谁说得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三婶飞快的一琢磨,下一秒就亲亲热热的拉着赵阿福的手,“瞧你说的,阿福啊,你是可时三婶看着长大的,我还能不帮你?你那个娘还有妹妹,确实偏心得不像话!”

刚说完,里正就被胖虎他爹送了出来。

赵三婶这张嘴,利索得很,没几句就把事情说完了,还倒数落李氏和赵小梅狼心狗肺一顿,所有人都看见了,李氏指天骂地的要和赵阿福接触母女关系,不认她了。

里正摸了把胡子,脱离关系可是大事,何况一个女子,怎么能随意脱衣娘家?

里正撇一眼赵阿福,“阿福,这是大事,你娘养你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小梅,也是吓着了,万一胡说呢,都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能胡闹。”

赵阿福心里一个咯噔,倒是忘记了,古代最重礼教,何况这儿偏僻的地方,更是食古不化。

但和李氏脱力关系这个事儿,是早晚的事情,否则就刚刚李氏的做派,指不定什么时候反咬她一口。

赵阿福敛了笑脸,认真对着里正一拜,“里正大人,阿福心里明白,这是不孝的大事,但李氏实在是伤透了我的心,若是胖虎真有事,我娘就舍得我一个人去吃牢饭,被砍头吗?幸亏是胖虎没事,我能还留一命。”

“我想明白了。”赵阿福挤出眼泪,“请里正通知一下李氏,开了祠堂,把我划出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真哭了,倒是把赵三婶吓一跳,“哎哟,阿福啊,你那娘是心狠,你可别哭了。”

“里正,人家家里商量好了,你横着插一脚不准,这不是害两家吗?”赵三婶扒拉着里正,她家的牛车是唯一到镇上的工具,村里的人都卖她几分面子。

李桂琴那老虔婆在村里霸道惯了,是个胡搅蛮缠的混货,有个赵小梅那样漂亮的女儿,整天见谁都趾高气昂的,谁家有女儿的,都要去讽几句,怎么长这么丑。

什么没有我家小梅好看,我们家小梅那水灵的,可是十里八乡的美人。

赵三婶早就看不惯了,如今见赵阿福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忍不住觉得阿福也是命苦。

里正被赵三婶抓着唠叨,又看赵阿福那坚决的态度,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我也枉做好人,你跟着我去拿了脱离证明,待开了祠堂,祭了族,就算正式过了。”

赵阿福轻呼一口气,里正这儿答应了就好。

“好嘞,我跟着里正去一趟。”

里正家不远,就在村子中央的位置,不亏是村里的里正,房子不是泥土和稻草的泥坯,是扎扎实实的青砖红瓦,三间大瓦房,后面还带一个小院子,连外面都是青石垒起来的高墙,很是气派安全。

里正写了证明,盖了手印,又让赵阿福摁了手印,到时候,只待李氏再摁了,再开了祠堂告诉老祖宗,这事儿就算定了。

赵阿福心里高兴,揣着属于自己的证明,回了家。

今日天气还算好,出了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雪厚,依旧冷得谎,怕是有零下十几度,赵阿福觉得真可怕,才来这儿一个月左右,自己居然就习惯了这儿的冷,几乎忘记了在现代的日子。

刚到门口,就看到院中贺荆山那如山的身影,身边还要一个个头稍矮的少年。

赵阿福定睛一看,是二郎贺书。

“娘亲!”阿元正在门口蹲着,心里正想着娘亲怎么还没回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她。

兴奋得扔下手里的树枝,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去。

赵阿福张开手,接住阿元。

“阿福!”

赵阿福刚好抱住小包子,一道醇厚低沉的声音就自背后响起。

赵阿福抬眼望去,就见男人阔步往自己这儿走来,身后还要贺书欲言又止的模样。

男人脸色黑得吓人,赵阿福吓得一抖,脑子里转悠,自己没犯事儿啊。

“你……你怎么了?”赵阿福心虚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几步走到她跟前,脸上的冰霜没有融化的痕迹,伸手将阿元抱过来,另一空闲的大掌落在她肩膀,将人左右转了个圈儿。

视线上下扫过,确定赵阿福无事后,才道,“因为那蟾蜍?”

原来是这个,赵阿福嫣然一笑,“没有,胖虎是食物中毒,和我们的蟾蜍没有关系。”

想了下又喳喳的说,“你不知道,林婶子哭闹的时候,把我都吓着了,我以为胖虎贪玩儿,晚上溜进了院子,不小心中了蟾蜍毒。我跟着去看了眼,胖虎是食物中毒,幸好现在没事了。”

“要是真有事,你一个人前去,你待怎么办?”

贺荆山的声音夹着怒意,声音越发显得低沉沙哑,鬼迷心窍的让赵阿福听得心痒难耐,后一秒才意识到,他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己吗?

她摆摆手,自个人提着裙裾转了一圈儿,圆嘟嘟的脸上满是笑意,“你看,我真没事儿。”

“再说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还能把我怎么样?”

要是胖虎真是因为自己的那只蟾蜍出事,她才是于心难安。

“下次不要逞强,下次若有这种事情,好歹等我回来再说。”贺荆山不赞同的看她。

他一回来,阿元傻傻的坐在床头,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一看到自己,就从床上爬下来,抱着他的大腿说娘亲被坏人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稀里糊涂的,阿元那儿也问不清,他一瞬间想了很多可能性,甚至最糟糕的都想了,差点要提刀而出。

若不是二郎神采奕奕的告诉自己在林婶子哪儿看到的事,还不知道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连李氏那样跋扈的人,都吓得扬言要断绝关系,更别说赵阿福。

原来真是关心自己,赵阿福心里美滋滋的。

便气鼓鼓的说,“我这不是等不到你嘛?你不知道……”赵阿福声音突然变低,“当时林婶子可凶了,我不跟着走,村里的人口水都能把我淹死。”

“你倒是出息了,没有哭。”男人无奈叹气,话里有些怒其不争。

赵阿福撇撇嘴,那多丢脸啊。

倒是男人的话,让她有些脸红,嗷呜,贺荆山真的关心我了!

贺书从贺荆山背后伸出脑袋,眼里亮晶晶的,扒着贺荆山的胳膊,满是崇拜的语气,“大哥,你不知道,大嫂可厉害了,那大夫我还见过几次呢,医术还很不错,结果还和大嫂道歉呢,说医术不如大嫂。”

“大嫂就看了胖虎几下,连脉都没把,就知道病症了,说胖虎是食物中毒,药喝下去,胖虎就不吐了,好厉害的!”

贺书觉得,大哥没看到,真是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的大嫂,就有种特别的魅力,她侃侃而谈的时候,治病救人的时候,身上会发光似的,那种笃定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

贺书越夸,赵阿福脸色越不大好,一颗小心脏跳得厉害,“二郎,我没那么厉害,就会一点点而已,糊弄人的。”

虽然她是21世纪医学界的天才研究者,但是现在,她决定,自己啥也不是!

贺荆山和原主相处那么久,原主会什么不会什么,他太清楚了,不好糊弄。

赵阿福看着贺荆山什么话也不说的样子,心里越发的虚,贺荆山要是问起来,自己要怎么办?怎么解释?

奈何,贺书没看出赵阿福的心不在焉,还火上浇油,“大嫂,要不,你教我医术吧!”

啥?

教贺书?

她这一身医术,别说教了,贺书听都听不懂好吗?

这不是交流差异,这是文化差异!隔了中华上下几千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表面苦着脸,内心叽叽歪歪。

贺荆山的神色看都不敢看,赵阿福坚决的摇头,她道:“我就知道一丢丢而已,这点医术还教你,我怕误人子弟,二郎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找人教你呀。”

说找人教,赵阿福是认真的,邱家的小儿腿被石头卡住,差点截肢的那天,看邱家大郎慌张的模样,怕是没有继承邱掌柜的医术。

邱掌柜没有学徒,医生医术后继无人,要是贺书真感兴趣,拜了邱掌柜为师,倒是一桩好事。

也能改变他家的困境,自给自足给郑氏看病。

贺书话里话外听赵阿福拒绝,猛得以为嫂子是觉得之前他们对她恶言相向,讨厌他们兄弟俩,正要沮丧,就听了后半句。

贺书顿时眼睛就亮了,“真的吗?嫂子,是谁啊?医术有你好吗?”

“自然,邱掌柜可是永年堂的掌柜,医术自然好,比我好多啦。”赵阿福闭眼猛夸,她啥也不是!

“你要是真的想学,我下次先帮你问问,不过,你得想好,学医辛苦,而且能出师说不定得十年后了。”

这话不假,学医听着高大上,但是其中艰辛也只有他们知道。

在现代,医学生五年本科,三年硕士,工作五年后才能晋主治医师,本科毕业到主任医师,至少要十五年。

人的前几十年就这么去了,没有笃定的信念,是做不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像自己这么天才。

她自幼聪慧,十四岁就入国家少年培训基地,是中药泰斗李一儒的关门弟子,国家医学科研工作者最小的小师妹。

贺书闻言,啊了一声,掰着手指头算,十年啊?

他现在都十三岁了,再等十年,就是二十三了,大哥媳妇儿都娶了,孩子都三岁了,他才能出师。

贺书为难的皱眉,但是大嫂才十八呀,他不求多的,就希望像大嫂这么厉害就可以了,学点皮毛,会一丢丢。

于是贺书问,“那大嫂,学多久才能像你这么厉害啊?”

呃,以自己为参照物?

贺书对自己很自信呀。

赵阿福想了下,认真道,“我这么聪明,你学不来的,估计你一辈子都赶不上我吧。”

“大嫂,我没开玩笑!”贺书嘟嘟囔囔的有些生气,他也很聪明的好不好?

“我也没开玩笑啊!我可学了十年呢!”赵阿福正儿八经的安慰贺书,“你先别急着回答我,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要是贺书学了几天,觉得辛苦,不想学了,邱掌柜那里她可白介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书沉吟片刻,觉得也是,还得回家问问哥哥和娘亲。

待贺书走后,贺荆山不动声色的挑眉,静静的看着她,“学了十年?辛苦吗?”

掉马甲的赵阿福:……

不辛苦,不敢辛苦。

赵阿福艰难的扯开嘴,笑得有些僵硬,“没有呢,我骗二郎的,学医的确很辛苦,我要是不吓唬吓唬他,他学着学着就跑了怎么办?白费邱掌柜的一片心意。”

贺荆山单手抱起阿元,话锋一转,“要是敢跑,你且告诉我,我帮你打断二郎的腿,押回去继续学,什么时候学成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二郎,还是在说阿福。

赵阿福盯着男人的背影,嘴里发苦,小心脏跳得砰砰响。

娘耶,这人真是要命哦~

赵阿福战战兢兢的跟上,心虚的笑着,“这怕是太凶残了点,何必如此苛责?”

“苛责吗?往日我打猎,若是心软,有些不听话的小东西趁你不注意就咬你一口,虽然不疼不痒,但也是有点疼。”贺荆山面容平静,说话也不咸不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的眼眸却一皱,心疼的看向抱住爹爹的脖子,“爹爹,你被咬了吗?疼不疼,阿元给你吹吹。”

贺荆山大掌摸摸阿元的头,嗓音冷淡,“是个不听话的小胖仔而已。”

但她悄咪咪的看向贺荆山的眼,心里就慌得厉害,总感觉贺荆山虽然在说猎物,但其实说得是自己。

她掉马掉得太快了。

不对,他是不是说自己胖了???

阿福瘪瘪嘴,心虚,还不敢反驳。

灵魂附体这样的事情,她能说出来,才会被当做异类,要是传出去,她会被当做妖怪烧了的。

还没等赵阿福找到合适的说辞,就听贺荆山继续道,“所以,看紧点好,免得小东西不乖,又咬你一口,闹腾出什么事儿。”

哦豁……

赵阿福抿唇,举手保证,“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贺书要是不乖乖听话,好好学医,就打断他的腿!”

因为心虚,赵阿福进了厨房,就很勤快的将做饭的事情揽过来,再说,贺荆山做饭真的不好吃,太粗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打猎的糙汉纸,真能将就。

真不知道,他还没娶原主之前,是怎么带着孩子生活的。

果然是爸爸养娃,能活着就成。

唉,阿元好可怜,她以后会更加疼爱他的!

贺家没有田地,什么都靠买,平日里的蔬菜,不是靠邻里用野味交换,就是郑氏那边自己种的蔬菜,送过来一些。

赵阿福看着菜,很快想好了几个菜式,凉拌葵菜,清蒸红薯,麻辣小肉丝,主食熬得粥,容易克化。

最后要端菜上桌,贺荆山走过来,拿走她手里滚烫的盘子,“我来吧,你腿伤还没好,去坐下休息。”

他愿意帮忙,赵阿福自然乐得清闲,当即给了他,清脆的答了一声,“好啊。”

吃完了饭,贺荆山要去给干娘那边送银钱和昨日买的一些麦芽糖,阿福说干娘的病,需要少食多餐,补充含糖量,慢慢养着即可。

这麦芽糖还是赵阿福买的。

再说那二瘤,原本想偷贺平陷阱里的野味捡现成的,没想到差点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贺家的找麻烦,住到半夜醒来,二瘤居然悄悄的溜了,贺平和贺书兄弟俩也松了口气。

二瘤没事,贺平提着的心就掉了下来,不用担心蹲大牢了。

快过年了,得给干娘送点银两才好,不然过年大朗二郎也冷冷清清的,没有年味。

这几天贺荆山去了镇上,听说不太平,周边国家爪哇,还有瓦剌都在蠢蠢欲动。

清水镇进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都是走的商人的路子,虽说清水镇是贸易三不管地带,但是突然涌进这么多的陌生面孔,说不过去。

要是打仗了,邙山这儿地处偏僻,邙山又险要,不是兵家争的地方,应该打不过来。

但是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到时候流民一多,日子就不好过了。

贺荆山一边走,一边想着,要让大郎早点去清水镇买些东西屯着,过年前,就不要出去了。

下午出了太阳,日头正好。

河边陆陆续续的出现人,在河边洗衣服。

李氏坐在炕头上,催着赵小梅也快出去洗,“你不洗,难道还要老娘给你洗?看你懒得,哪家老爷喜欢懒姑娘?娘找了媒人,正在给你相看呢,你好歹做做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不洗,家里就没衣服穿了。

两人身上,都是最后一件干净衣裳。

赵小梅原本是不想来的,以前的衣服都是她收拾好了,丢给赵阿福洗,可现在赵阿福发了神经,不仅不给吃的,还扬言别惹她,否则没有她好果子吃。

为了那个便宜儿子,甚至还打自己,烂心肝的东西。

赵小梅看看自己的手,白白嫩嫩,十指不沾阳春水,要是冻伤了怎么办?

赵小梅提着满满一木桶的衣服,心里烦躁的很,她可是要嫁给富贵人家的,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见赵小梅来,河边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时不时往她这边看,眼里露出轻蔑的嘲笑。

老贺家瞧着日子越来越好,有钱了,也不知道赵家母女知道了,会不会气死过去。

赵小梅没察觉她们眼里的讥讽,洗衣服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婶子,或者新媳妇儿,谁都没她好看。

她们一直看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今儿穿得格外漂亮,赵小梅心中得意,就扬声道,“我知道我生得好看,你们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偷偷摸摸的小家子气得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都可以听见。

闻言,有些婶子就笑了。

梅娘到了一会了,衣服洗了大半,闻言也笑,眼里都是轻蔑之意,这蠢货,脑子里长的都是浆糊。

梅娘洗了手,挪到赵小梅身边,和颜悦色的拉着她,小声的说,“小梅啊,怎么你还亲自出来洗衣服了?瞧你这手,一看就不是做粗活的人。”

赵小梅也觉得啊,可不是嘛,她这手保养得极好,一看就不是做粗活的人好吧?

赵小梅噘着嘴,觉得还是梅娘有眼光,“是啊春梅婶子,谁说不是呢,我姐最近和疯了似的,简直变了一个人,狼心狗肺的,要不是娘把她嫁给贺荆山,能有现在的日子?转头就忘了我们娘俩,不给吃不给喝,关系都要断绝。”

要断绝关系的,不是李氏吗?

这事儿可都传遍了,李氏怕林娘子家的胖虎是被阿福的蟾蜍毒死的,指天发誓的要和赵阿福断绝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现在不仅不是赵阿福的错,多亏了赵阿福还救了胖虎。

现在怎么成了赵阿福不孝敬李氏了?

梅娘心里算盘拨得贼清楚,心里也瞧不上赵小梅这做派,白的都能说成黑的,话锋一转,看着同情赵小梅的模样,故作惊讶的说,“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最近天冷,我带着妞都没出来,阿福家富裕了就要和你们断绝关系?”

富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压住心力的疑惑,问,“春梅婶子,我姐家怎么了?不还是那破烂的房子吗?我看我姐夫最近成天的出门,这都冬天了,猎户还进山,这不是穷得都吃不上饭了吗?”

不然怎么还会冬天的,日日出门?

可不是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见赵小梅上钩,春梅哎哟一声,“你不知道啊,前个儿我去镇上,阿福和你姐夫带了好多东西去卖呢,回来的时候,买了好多东西,白面,还有麦芽糖呢,有钱得很。我昨儿就看到贺老大给他干娘送了好多东西呢,没给你家送来?”

什么!

赵小梅脸色一变,白面这样的东西,他们一年到头也就吃几次,赵阿福居然一买就买这么多?还有糖!

她娘都舍不得买,说着过年了才买点回家尝尝,赵阿福买了,居然不送到家里来,还送给那家病恹恹的外人?

赵小梅心疼得仿佛在剜她的心头肉,给了郑氏一家,血肉骨亲居然不给,真是个白眼狼。

赵小梅什么也不管了,衣服就放在河边,抬腿直接往家里跑,得告诉娘,去赵阿福家要吃的,还有上次答应的钱,明明说好从贺荆山手里骗一两银子的,结果到了就反悔。

一双小脚跑得飞快,冲进家里,李氏居然正在吃蒸蛋,蛋香浓郁,一看就爽口滑嫩,李氏刚端出来一会儿,正吃着,门就被推开。

来不及发怒,一看居然是小女儿,李氏眼神就有些闪躲,“衣服洗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氏一贯喜欢赵小梅,何况赵小梅现在心里也有事,就没往李氏背着自己偷吃鸡蛋的想法,拽着她娘就道,“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鸡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被赵小梅死劲儿往外面拖走,李氏哎哟哎哟的叫着,慌不赢的穿上衣服,“小梅啊,你这咋啦?急急忙忙的。”

赵小梅一边走一边说,“娘,阿福这个白眼狼,赚了好多银两,每天都吃着白面大米,还有肉,听春梅娘子说,她还买了糖,富裕得很,有了钱居然不拿来孝敬你,全给了郑氏那一家子。”

李氏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是反了啊!

她辛辛苦苦的养大她,没找她要钱就不错了,现在阿福居然有钱了,还偷摸藏着不让自己知道,连吃的都悄悄摸摸的。

李氏精神一下来了,走得比赵小梅还快。

然后又对赵小梅不满起来,“小梅啊,你看看你,你姐姐那样的货色都嫁出去了,你都十六了,留不住了,你这样好的相貌,怎么就没有富贵老爷看上你呢?”

赵小梅一听,也不乐意了,她是好相貌啊,可这儿那儿有什么富贵老爷?

村里的,李氏一个都看不上,还不让她出去,说大家闺秀是不能随便出门的。

这不出门,又没有富贵老爷来,她怎么嫁人嘛?

眼看翻年,她就十六了,再不嫁出去,真是老姑娘了,她也急啊。

但家里还得靠着李氏,赵小梅不敢说什么。

上次本来主意打得好好的,贺荆山认识那么多有钱少爷,随便相看一个介绍,她就能如意的嫁出去当少奶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赵阿福那个丑八怪,竟然哭哭啼啼说她要谋害阿元,阿元差点就被淹死了。

贺元可是贺荆山的儿子,这一说,贺荆山怎么会给自己认真的相看?

飞一般的赶到贺家,贺荆山没有地,又是外来户,村子里也没什么好的地方给,贺家在村子的罪末尾处,和她们隔得老远。

推开院子的栅栏,李氏就砰砰敲门,“阿福!你给老娘开门!赶紧出来!”

贺荆山去了干娘家,家里就剩下赵阿福和阿元,阿元一听李氏穷凶恶极的声音,小脸立马皱起来,扑到赵阿福怀里,“坏,她们要欺负娘亲。”

赵阿福顺势伸手搂住阿元,安慰的拍了拍,也不管外面的叫声。

“阿元不怕,不怕的。”赵阿福抬起阿元的小脸蛋,亲了亲,“有娘亲在,娘亲会护着你的。”

阿元逐渐冷静下来,虽然害怕,但没了那种恐惧。

待阿元看着不那么怕了的时候,赵阿福才放下阿元,自己去开了门。

一开门,李氏就冲了进来,一看大厅里的摆设,果然春梅娘子说得没错,她这大女儿是富裕了,贺荆山不在,赵阿福关着门在家里做衣裳。

还有雪白松软的棉花,一看就是好货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那布料,厚实,入手又细,指定也不便宜!

李氏顿时心疼得狠了,这都是她的银子啊!

“好你个贱坯子,有钱了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你老娘!”李氏大声嚎着,“你老娘在家里饿得要死,你居然穿好的吃好的!”

赵小梅又戳戳李氏,往厨房的桌子上看,还有剩下来的白面饼子。

干饼子,赵阿福不喜欢吃,里面加了肉馅儿,作为猎户家,最不缺的就是肉。

此刻,那白面肉饼闻着就香喷喷的,让人饥肠辘辘。

赵小梅有点馋,想吃,刚想伸手拿,赵阿福一个轻笑拍开她的手,冷声道,“不问自取,是为盗!”

赵小梅听不明白,但听懂了最后几个字,盗!

她拿姐姐家的东西,怎么就是小偷了?

赵小梅脸被臊得通红,恨恨的骂,“姐,我看你是被宋举人打傻了!我是你妹妹,你不给我吃就算了,如今我就看看也不成,你还打我,我可是你亲妹妹!你就这样对娘家人?你个白眼狼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一唱一和,还有不明白的?

赵阿福冷笑连连,就是听说她有银子了,这是来打秋风要银子来了。

她在林婶子家被冤枉的时候,李氏和赵小梅唯恐避之不及,丝毫不念及亲情关系,现在听说她有银子了,又来充亲戚,当起娘亲和妹妹了。

反手将阿元往里屋一推,“阿元,乖乖在屋子里,别出来。”

然后仗着肥胖的体型,赵阿福沉着脸将人往外赶,两人措手不及,几下就被推到了门外。

李氏立马就哭嚎起来,坐在门口打滚,“我的天,打人了啊!老娘命苦啊,怎么生出这样猪狗不如的女儿,连娘老子的死活都不管了,自己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啊!”

赵小梅有点嫌李氏丢人,这样撒泼打滚的,像什么样子,一点也不想富贵人家的亲家。

但是这样能要着钱,赵小梅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弄得一双眼睛通红,泫然欲泣。

李氏又唱又作的,铆足了嗓子喊,“各位评评理,这大冬天的,粮食没有一颗,外面又乱得很,家里饭都吃不上了,我这当娘的惦记女儿过来看看,结果看到阿福竟然吃着肉饼,包子,好大的气派!”

“妹妹饿了,想吃上一口,居然就喊打喊杀!”

“我可怜的小梅啊,是娘对不起你,连吃的都吃不上一口,让你姐姐如此作践你!”

李氏的嗓门大,如此撒泼,赵阿福没也阻拦,一虽然贺家在村尾,但是不一会儿也聚了一些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远远的站着,看好戏,这贺家啊,真是一天都不得安生。

赵阿福看外面人也差不多有十来个了,才掐了一把自己,逼着眼泪流出来,受了巨大的委屈般,“娘,你这么说也不怕天打五雷轰,我往日是怎么对你和小梅的,众人皆知,自从我嫁人了,哪样东西我不是紧着你们送,连阿元都顾不上,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今天给野兔,明天给野鸡,家里顿顿吃肉,可怜我的阿元还饿着!这几年都瘦成什么样了!”说到这个,赵阿福是真的替原主不值,竟然真的哭出来,“我做成这样,差点都被我夫君休了,你居然有脸说我对你们不管不顾!娘啊,人在做天在看,你说话凭着良心!”

围观的人都是和贺家住得近的,这李氏使唤着赵小梅成天的来这儿要东西,早就是常态。

于是,那看不过去的人便说,“李婆子,我看你可歇停歇停吧,嫁出去的女儿哪儿有成天把夫家的东西往娘家带的道理,阿福一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就是,小梅啊,你姐被打断腿的那几日,我看阿福不是还送了你好些野味?好大一条野猪腿呢,你忘记了?”

可不是,隔山差五的就来要东西,不给还不行,现在想来,阿福也是孝顺得过分了,要什么给什么。

赵小梅毕竟是没出嫁的姑娘,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当即就待不下去了,红着脸辩驳,“赵阿福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这样帮她说话!不过就是几个不值钱的野味,送给娘家怎么了?”

李氏也道,“我们家的事儿,你插什么嘴!”

那人也不乐意了,叉腰大骂,“哟,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还不许人说道说道?丈母娘带着女儿来女儿夫家要东西,老娘活了几十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脸都喂猪去了吧?”

眼见着就要吵起来,赵阿福对着围观的人拜了拜,“多谢婶子帮我说话。”

然后回头对着李氏和赵小梅道,“往日的事情我也不说了,娘,你眼里只有小梅,我这个女儿是死是活,你也早就不在乎了,只是你张嘴就问我要五十两银子,娘,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我怎么可能有?为了把小梅嫁出去,您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五十两银子?

围观的众人,看李氏和赵小梅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五十两银子,李氏也说得出口?

他们农户人家,一年到头,最多也才赚十来两银子,这还是日子顺当,才能攒下。

寻常人家,哪儿有那么多银子。

“李婆子,你这就过分了,五十两银子你是要逼死阿福吗?”

“好大的口气,说要就要,当人家贺老大欠你的呢?”

“遇到这样的丈母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自己什么玩意儿,恶毒的老虔婆。”

顿时,叽叽喳喳的唾骂声铺天盖地的朝着李氏涌来。

李氏急红了眼,气得手在哆嗦,她什么时候问赵阿福要五十两的银子了?

李氏站起来,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老娘什么时候找你要五十两银子?”

上次和小梅说好,不是只要一两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娘,你没找我拿银子,那您今天带着小梅来我家闹是干什么?”赵阿福拿着袖子捂脸,像是要哭的样子,委屈得不行,“不是你说小梅大了要嫁人,让我做姐姐的给嫁妆给你五十两银子,我拿不出来还要被你指着鼻子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的眼神落在李氏身上,李氏浑身颤抖,恼怒得简直要背过气去。

赵小梅也着急了,她们是来逼赵阿福拿银子的,但不是这么个拿法啊!

赵小梅走过去,赶紧扶住李氏,“娘,姐姐这是在给你下绊子呢,给你身上泼脏水……”

本来赵小梅是想说,今天的样子,赵阿福的银子肯定是拿不成了,村里人的唾沫都一人一口淹死她们,劝着李氏赶紧回去才是。

结果李氏听到前半句,怒火就冒了,赵阿福居然敢算计老子娘,这种货色打死也是可以的!

李氏挣开赵小梅,眼睛一瞟到院子里的镰刀,冲过去拿着,转身就超赵阿福砍去。

“老娘砍死你这个下贱的狗东西!让你胡说八道!”

李氏虽然胖,但是动作也快,亮闪闪的镰刀在她手里生着寒气,赵阿福没想到当着众人的面,李氏都敢行凶,她脚扭了,还没好,根本跑不赢李氏。

忽然,一道健硕的身影极速冲过来,将赵阿福笼罩在羽翼下,赵阿福眼睛一闭,就听到耳边的闷哼声,还有自己被紧紧抱住的禁锢。

赵阿福头一抬,就见到贺荆山痛苦隐忍的表情,视线一移,就赫然看到男人臂膀上插着深可见骨的镰刀,眼泪一下就下来,“贺荆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替她挡了李氏这一刀,睁眼,冒着寒光的镰刀离她的脸,只有几公分。

赵阿福害怕的不敢动,她是医生,见惯了病人的,什么惨状没见过。

此刻却不敢碰贺荆山,眼泪挂在脸上,惶惶的颤抖,“你不要命了!你疼不疼啊,看我说的什么,你肯定疼死了,贺荆山贺荆山都是我不好……”

今日李氏来闹,她是算计好了的,专门将李氏和赵小梅推到外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李氏闹的。

李氏行为荒唐,得罪了很多人,村子里没几个人向着她,她想引出往事,让舆论站在自己这边,然后激怒李氏打自己,她当然也不会真的让李氏打多惨,挨几下就会躲。

闹这么大,肯定会有人请里正过来,借着上次胖虎的事情,现在李氏逼死自己又抓了现行,里正那儿断绝母女关系,怎么都做得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李氏发了疯,居然拿镰刀砍自己,真想杀了自己。

她没伤到,贺荆山却替他挡了一刀,霎时,男人胳膊的血汹涌的往外流,镰刀卡在肉里,皮肉往外翻,深可见骨。

李氏也吓到了,她没想砍贺荆山的,真没想到他会冲出来,手里还有血,李氏连连倒退几步,惊恐的摇头。

“李氏杀人了!天啊,杀人了!”

围观的人,惊恐的叫了起来。

赵小梅也一脸煞白,哆嗦的抱着李氏的胳膊,哭着道,“娘,你杀人了……好多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恨恨的扭头,一双眼满是怒火,“李桂琴!”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李氏像是找到主心骨,“对,就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和我没关系,贺荆山自己不要命,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李氏想砍自己,贺荆山会挨这一刀吗?

赵阿福眼睛通红,“要是他出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里正来了里正来了。”

人群之中,有人喊了一句,但见里正杵着拐杖,急急的推开栅栏往院子里走,见这这鲜血淋漓的场景,顿时惊呆了。

邙山村的人大多都是世世代代的住这儿的,邻里邻居都认识,从没出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里正顿时暴怒的将拐杖杵得砰砰响,“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和李氏吵架的那个婶子,立马进来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说什么李氏这是要杀阿福,要不是贺荆山挡了这一下,现在阿福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没有……”李氏急忙插嘴,她就是吓吓人,不敢真杀人的。

“你给我闭嘴!”里正一眼横过去,李氏瑟缩的不敢说话。

赵阿福摸摸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从贺荆山怀里退出来,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朝着里正噗通一声跪下,平静的说,“里正大人,您如今亲眼看到了,我虽是李氏的女儿,但李氏拿我当仇人。”

“如今连我夫君都差点朝不保夕,命都没了。”

“李氏这样的母亲,我承受不起,阿福过去十八年里,对李氏掏心的尽孝,我阿福问心无愧。”

“里正大人您在这儿,今天起,我和李氏的母女缘分就到此了,还请里正大人开祠堂,准我脱离赵家门楣。”

里正心里一咯噔,上次迫于无奈他就开了一个证明,但脱离家族是大事,须得开祠堂,双方在场,过了议程才算成立。

但开祠堂,哪儿能说开就开啊?

他写一个证明,就是敷衍一下阿福。

没想到,李氏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的确是不念母女情分了。

里正叹气,看了眼贺荆山胳膊上骇人的伤口,立马别开眼,不敢看下一眼,心中的怒火也更大。

里正一棍子打在李氏肥胖的腿上,李氏哎哟一声尖叫,哭着倒在地上。

今日之事,不可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正无可奈何的闭目,“赵李氏,你枉为人母,不慈不善,逞凶做恶,多番劝诫不曾悔改,今我开祠堂,特允赵氏阿福和赵李氏李桂琴断绝母女关系,从此从赵家族谱上移除。”

说罢,里正怨怼的瞅李氏,硬邦邦的问,“你可服?”

此刻,李氏还敢说什么?尤其是自己手上还沾着贺荆山的血呢?

要是她敢说一个不字,恐怕当场贺荆山就让自己血溅三尺!

李氏的脸素白如纸,慌忙点头,“行的行的。”

里正说了下午开祠堂的时间后,李氏带着赵小梅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就没命了。

待里正也走了,赵阿福彻底顾不得什么了,眼眶红得,下一秒又要哭,贺荆山看得唇角一弯,嗓音有点喑哑,“我没事,你不要哭了。”

赵阿福瞪他一眼,胳膊都快废了,这还没事?死了才叫有事吗?

但他是为了自己,赵阿福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最后瓮声瓮气的说,“进屋,我给你包扎伤口!”

一进里屋,赵阿福就看到在炕边一直站着没动的阿元,小脸煞白一片。

赵阿福忙过去,捂住阿元的眼睛,哄着他,“阿元,乖,不要看,爹爹没事的,娘会治好爹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看到贺荆山胳膊上的血,愣愣的问,“爹爹流了好多血,爹爹要死了吗?”

“不会!”赵阿福松开捂住阿元眼睛的手,狠心让阿元看着贺荆山,“你看,爹爹还站着,哥哥还和娘说话,所以爹爹不会有事。”

阿元看了半晌,确认娘亲说得是真的,才忍住眼泪,坚定的点头,爹爹不会死!

赵阿福让阿元去拿柜子里的白布出来,然后让贺荆山坐在炕上,“坐好,我帮你包扎伤口。”

看着鲜血淋漓的肩膀,赵阿福深吸一口气,要先拔了肩膀的镰刀,然后消毒,还要缝合伤口。

她手里没有麻药,也就是说,后面消毒,缝合伤口的时候,贺荆山只能生生的忍着。

那得多疼啊!

赵阿福鼻尖一酸,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又酸又涩。

“贺荆山,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是猎人,胳膊废了,你还想不想活了?”赵阿福低头,咬牙骂他,其实更懊恼,自己应该柔和点的,没有那么直接的激怒李氏就好了。

看赵阿福难受得埋头,贺荆山心头叹气,另一只没事的手抬起,拇指微动,捏上女人肉肉的脸颊,迫她看着自己,“你是我娘子,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你也不能这样用身体挡着啊!”赵阿福咬牙吼他。

贺荆山一身功夫多厉害,她是看过一点的,弓箭能轻轻松松的射进石头里那么深,拦住李氏更是简单的事。

要是李氏再用力一点,他的胳膊就真的废了。

贺荆山叹气,“李氏终究是你娘。”

在他眼里,虽然现在赵阿福变了个人一样,聪慧懂事,行为举止也是比之前可爱,但到底年岁还小,才18,不懂礼数敦伦。

即使李氏做得再过分,没有天大的错误,赵阿福如今和李氏的吵架,就算有道理,以后的日子,也会被人拿来诟病。

他如果不硬接这一下,让李氏伤人,以后村里的闲言闲语,就是针对赵阿福了。

少不得说一句为人嚣张跋扈,不敬爹娘。

年少不知事,不知道名声的重要性。

她不知道,但他比阿福大十来岁,他总要为她考量一二。

赵阿福是个现代人,做这事的时候算清楚了自己占理才动手的,一时之间也不明白贺荆山如此做的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贺荆山说李氏终究是她娘,鼻子就又酸了酸,白胖的手攥了攥,“可她不是好人,她也不拿我当女儿,哪儿娘会带着家里人成日的来女婿家讨要东西?”

遇到事儿,她还没说什么呢,李氏就是喊着嚷着要断绝关系。

这样的娘,她为什么要孝敬?

母慈子孝,要母慈,子才孝呢。

还有赵小梅,整天想着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能耐,大字不识一个,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光凭着容貌得人喜爱,但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时候怎么办?

做个小妾,有什么好下场?

比她美的人多了去了!

“阿福!”贺荆山叫她,嗓音醇厚,“你还小,不懂人言可畏。”

有时候啊,流言能逼死人,你有理又如何,不孝为大。

赵阿福心里一跳,自从好好过日子以来,这是贺荆山第一与自己说教,语气严厉,不容分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明白几分男人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看着他血淋淋的胳膊,赵阿福就生气。

于是突的仰起头,小嘴叭叭的道,“我就是还小,就是不懂,但我知道你受伤了,要是我不会医术,你的手就废了!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才不畏流言,流言是什么,你有利益给与的时候,流言就是偏向你的!

李氏和赵小梅并不能给村民什么好处,而她能!

流言就会偏向自己!

赵阿福鼓着气,沉着脸不高兴的冲贺荆山嚷,“坐下!我给你清理伤口!”

她在家,喜欢家里暖暖和和的,一直烧着炕,还摆了火盆取暖,灶上也一直有热水。

赵阿福将热水烧开,用剪刀将阿元抱来的白布剪成条状,卷成卷儿备用。

然后将背篓里的草药都倒出来,看到有顺手捡进来的夏枯草,欣喜的拿出来,剪碎了碾成末,放在干净的木碗里。

夏枯草有止血杀菌的作用,适用于刀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麻药,也没有麻沸散的配方,镰刀的伤口太长,伤口又深,得进行伤口缝合,这疼贺荆山得生生得受着。

将煤油灯点燃,赵阿福用布包着绣花针的一端,放在煤油灯上烧红,然后速度用铜手钳将绣花针夹成弯钩。

再用酒精将弯钩的绣花针消毒。

赵阿福穿好针线,看向贺荆山,轻轻说,“没有麻药,会很疼。”

贺荆山:“嗯。”

深吸口气,赵阿福一伸手将镰刀拔下来,镰刀有齿轮,一时之间胳膊的伤口处血肉模糊,鲜血顿时噗嗤往外流,淌在地上。

赵阿福喝了一口酒,看也不看贺荆山一口噗嗤一声,喷洒在伤口上,听到了贺荆山忍耐的闷哼声。

可她不敢停,没有麻药,耽误下去,贺荆山只能更加疼。

手捏着弯钩绣花针,冒着寒光的针扎进肉里的片刻,贺荆山壮实的手臂肌肉猛的用力鼓起,男人的肌肉全身紧绷。

一针又一针,赵阿福的速度飞快,结尾的时候,打了个漂亮的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干伤口周围的血,然后将碾成末的夏枯草细细的洒在缝合好的伤口处。

用备好的白布压住伤口,包扎好。

处理完这一切,赵阿福才发现,以往自己做了那么多实验,上了那么多太手术室,都内心平静得很,这次却做完后,手都在微抖。

作为病人的亲属,是不能给病人做手术的,这句话是对的。

要是贺荆山伤得更严重点,危及生命的话,赵阿福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手动手术。

抬眸一看,男人额头上都是冷汗,唇色有些白,全身紧绷得厉害。

赵阿福转身洗了手,将绣花针扔进盆里,盆里的清水立马变红。

做缝合手术的时候,也没让阿元避开,阿元是小男子汉,不能什么都娇养着,需得禁得住事。

“伤口缝合好了,看你下次还这么莽撞!”赵阿福瞪他一眼,默默的转身端起已经鲜红的水盆外走走,倒在泥土里,血水顺着土渗下去,最后消失不见。

回屋的时候,阿元站在一旁,也不敢动,黑亮的眼眸担忧的看着贺荆山,“爹爹,疼吗?阿元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忍着疼痛过去,轻扯嘴唇,“爹爹不疼,爹爹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赵阿福看得快气死了,明明都疼得冒冷汗了,还说不疼,还顶天立地呢!

赵阿福把盆子用力放下,撞得哐当作响,冷着脸走过去,伸手就戳他胳膊是伤口,男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赵阿福学着男人的口吻,“顶天立地的男儿,你不疼呀,你叫什么!”

“阿福……”贺荆山轻轻呼吸,黑眸无奈的看她。

赵阿福横他一眼,“我去做饭!”

又嘱咐阿元看着贺荆山,需要什么给他拿,阿元乖乖的,小短腿哒哒的跑到贺荆山面前,也不敢碰他,软着嗓子问,“爹爹,你要什么,阿元帮你!”

贺荆山歪头,视线一转就看到在厨房忙碌的阿福,勾了下唇角,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阿元的头,自己倒了一碗温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瞟过自己的胳膊,以前死人堆里过来的,走过累累白骨,如今倒是这么一点伤,也嫌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轻声啧了一声,倒是觉得自己矫情起来。

倒也窘然的在炕上躺下,怕赵阿福那似怒似嗔的眼神,总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一样。

怕爹爹有什么需要的,阿元就端了一个小板凳,在炕边坐着。

一时间,两人一大一小的相互看着。

贺荆山受了伤,赵阿福先熬了一个鸡汤炖着,然后做了个简单的荠菜汁面条,又去地窖拿了两个土豆,准备做个炒土豆丝。

下午要开祠堂,还有好些东西要准备的。

等吃饭时候,赵阿福也不和贺荆山说话,只和阿元说,给阿元夹菜,然后待吃完了就收拾着碗筷,径直去洗碗洗锅。

贺荆山再迟钝粗糙,也只到赵阿福是真的生气了。

看着小胖子忙碌的背影,无奈的叹气,小丫头脾性还不小。

刚忙完,门口就传来赵三婶的叫声,“贺家娘子!”

赵阿福擦了手,速度去开门,见是赵三婶有点疑惑,也笑着问好,“是赵三婶呀,有什么事?”

见赵阿福出来,赵三婶几步就走进来,邀功似得道,“贺家娘子,里正开祠堂了,我过来看你准备好没,快些过去,别让长辈叔伯们好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快?

看来里正的确是被气着了,早早的开完,了结了这件事。

赵阿福眼珠一转,对赵三婶拜了拜,“三婶,我年纪轻,以前又不知事,三婶是村里的长辈,知道的多,阿福想问开祠堂从赵家族谱脱离出去,我需要干什么?还请三婶说一说,免得阿福弄错了,漏了怯。”

古代的礼仪她不懂,原主也没这么闹过,开祠堂要做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赵三婶被赵阿福的眉顺眼的讨好了,心中愉悦,便把要注意的事情说了。

赵阿福又谢了谢。

然后回了屋,重新换了一套素净的衣服,将上次里正开的证明也带上了。

古代女人不得祭祀,更别说还主动要求从族谱里分出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大逆不道。

若不是李氏光天化日之下要杀人,被贺荆山救了阿福,胳膊也不知道会不会废了,这事儿,是怎么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的。

原本赵阿福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就好,贺荆山胳膊受伤,不宜走动,阿元还是个孩子,她进祠堂,阿元年纪还小,进不去。

不料贺荆山只看了她一眼,眸眼沉沉,“我陪你。”

反正胳膊都伤了,好歹让那些人看一看李氏的穷凶极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思虑了片刻,抬眸,“伤口还没结痂,那你动作轻点,慢慢走,免得伤口撕裂了。”

“好。”

赵阿福心中一动,明白几分贺荆山跟着自己去,是不放心,怕李氏再欺负自己。

要不是孩子在,赵阿福脱口而出就想问,贺荆山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啊!

但是瞬间,就将这个旖旎的念头压下。

贺荆山是眼瞎了,喜欢一个又丑又胖的胖子?看上自己什么?透过皮囊下的心灵美吗?

只要我不问,贺荆山不回答,就是喜欢我的!

赵阿福内心嚣张无比,现实怂得一比。

赵三婶是来通知她的,通知到了,就赶紧走了,去祠堂外看热闹。

刚出门,贺荆山伸手去关栅栏,赵阿福圆溜溜的眼睛一瞪立马叫住他,随后自己动手去关了栅栏,老大不高兴的数落,“你手臂受伤了,不能动的!我来!”

一向刚毅健硕的贺荆山,现如今居然因为伤了胳膊,被自己的娘子当成肩不扛手不能提的病弱书生来照看,顿时脸色微窘。

刚走几步,居然就碰上了匆匆而来的二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郎小跑过来,先是抱起了非要自己走路的阿元,然后冲着他们开口,“大哥,哥哥让我来看看,婶子们说大嫂要从赵家脱离了?”

大嫂对李婆子那是孝顺得很,可谓要什么给什么,贪得无厌说得就是李氏了。

这才多久,怎么大嫂居然要从赵家离了户籍?

和李氏断绝关系?

忽然视线一转,看到贺荆山胳膊处包扎好的伤口,顿时大惊,急急的问,“大哥,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来的?”

难不成是进山打猎,伤着了?

赵阿福此刻真是难以启齿,羞赧的不知道说什么。

这伤是她娘砍的……

“李氏要伤你嫂嫂,我护着你嫂嫂的时候,不慎被砍到了,无大碍。”贺荆山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两句。

贺书抱着阿元怔愣片刻,脑子转得飞快,“因为李氏那老虔婆伤了大哥,所以大嫂要和李氏断了关系?”

一边走,赵阿福一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是吸血的蚂蟥,不摆脱,迟早是个祸患。

贺书得到肯定的答复,顿时高兴起来,抱着阿元也有劲儿了。

“大嫂,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李氏真是个坏家伙,还有那个赵小梅,都不是什么好人,可烦人了。”贺书想到什么,表情厌恶得很,“仗着和我们是亲家,好几次哥哥打到了猎物,赵小梅拦着硬要哥哥送一些野味,不然就不走,还说是姻亲,连送几个野味都不肯,真是小气。”

那是哥哥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打来的,赵小梅凭着几句姻亲,二话不说就拿了,实在欺人太甚。

赵阿福扭头,正对上贺荆山的眼,心里一个咯噔,赶紧委屈的摆手,“我不知道的!”

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些事。

可见赵小梅和李氏做这些事,是背着原主做的。

不仅到原主这儿要东西,还去大郎那儿抢东西,就是仗着大郎老实,不敢和贺荆山说!

简直不要脸!

贺荆山抿唇,眼眸深邃入骨,按下赵阿福晃动的手,沉声,“我信你。”

然后垂眸,对身边的贺书嘱咐,“若还有下次,就让大郎打发了去,此后阿福和李氏再无关系,也不必给了,若是再闹,就来寻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名声不好,邙山村里的人,多多少少忌惮他几分。

来他这儿要东西,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来。

贺书扬起清隽的脸庞,高兴的应下!

走了一刻钟,就到了邙山村的祠堂。

虽然邙山穷,但是祠堂修葺得还算富丽,两根半米粗的红木柱子赫然耸立,撑着牌匾。

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来瞧热闹的。

赵三婶眼尖,一下就瞧着高大英武的汉子,还有胖乎乎的赵阿福。

赵阿福虽然胖,但在高大健硕的贺荆山面前,居然显得异常小巧,以往倒是没发觉。

赵三婶挤过去,拉着赵阿福的手,居然入手软绵,忍不住看了看这首,依旧是个胖蹄子嘛,就是白了点,软乎了点。

赵三婶回神,得意的说,“贺家娘子,你快进去罢,里正正等着呢,李氏在旁边跪着,被里正骂了个狗血淋头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道了谢,就走了进去,贺荆山沉眸和她并肩一起进去,二郎抱着阿元在祠堂的门口站着。

如赵三婶说的那样,李氏对着原主那么张牙舞爪的人,如今对着里正却什么话都不敢说一句,像个鹌鹑似的,里正说什么,就是什么,半句不敢反驳,被训得很惨。

神情萎靡的跪在祠堂里,赵小梅倒是不在。

走进去,赵阿福对着里正拜了拜,“里正大人。”

里正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是瞧着山一般壮实的贺荆山,上衣没换,袖子上还有血迹,顿时也就歇了劝说的心思,面对贺荆山这样的凶狠能人都敢下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要是没有贺荆山替赵阿福挡那一下子,如今在自己面前的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里正微微眯着眼,瞧着李氏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嗯,来了就好。”里正又朝着贺荆山关怀的道,“荆山的胳膊可还好?看你脸色苍白,要是撑不住就先回去。”

没有麻药的缘故,缝合伤口的时候,贺荆山又是全程忍着,现在看起来,的确是虚弱的样子。

贺荆山眼瞳乌黑如墨,迥深内敛,淡淡的点头,“阿福给我上了药,就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感受到里正的目光,李氏抖了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悄悄的去看贺荆山,见山一般沉稳的男人不远不近的站在身后,手臂被白布裹着,心里就下意识的一紧,她真不是故意砍人。

要不是赵阿福哄骗诬陷她,她才不会发了疯砍人。

随后被赵小梅搀着回家,身子都软了。

磨磨蹭蹭的来了祠堂,赵家的长辈早就来了,看着她就皱眉,门口还有好多看热闹的同村人,指指点点的恨不得淹死她。

里正站在天井的中央,上了台阶,杵着拐杖重重一跺,“开祠堂!”

赵阿福学着李氏的模样,并排和她跪下。

对着赵家的排位三扣头。

原主的爹赵老根死得早,在赵小梅生下几岁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李氏一人将两个孩子拉扯大的,这么多年没有改嫁,算是贞洁烈妇。

本来没有资格进祠堂的,但是赵家无人,就剩下她一个,所以这次赵阿福从赵家脱离,也是李氏代替赵老根走完仪程。

里正拿出证明,一张给了李氏。赵阿福也拿出之前里正给自己写的那一张证明。

“兹有赵氏阿福,赵李氏李桂琴,在诸位长辈的见证下,赵阿福自愿从赵氏族谱去名,从此,和赵李氏再无瓜葛,李氏,你可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深吸一口气,扭着头看了眼肥胖的赵阿福,忍着气道,“同意!”

“赵阿福,你呢?现在可后悔?”

“里正大人,阿福不后悔。”赵阿福垂着头,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李氏脱离关系了。

她岂止不后悔,简直快高兴疯了好嘛?

里正嗯了声,将两张证明收起来,随后拿出自己的印章,哈了口气,盖在两张纸上,有让两人,在证明上摁了手印。

摁完,对着赵家祖先再叩头,这仪式就算走完了。

在古代,女人是没有资格祭拜插香的,李氏,是由里正代为插了三炷香。

现在,赵阿福总算明白贺荆山跟着自己进来的意图了。

但见里正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三炷香给了贺荆山,赵阿福不禁抬头,只看到男人宽厚的背影,对着赵老根的排位拜了拜,插入香炉。

“好了,如今阿福你就算正式从赵家的族谱里除名,就是贺家妇,和赵李氏全无干系。”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里正,也是头一次主持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被欺负得惨了,谁愿意连个根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正的拐杖指着李氏,眼睛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你啊你啊,李氏,你以后可消停点吧!”

赵阿福以前他也没看在眼里,不过一个又丑又胖的胖丫头,但贺荆山不同,贺荆山虽然是从小在这儿长大,但是贺荆山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岁了。

听说是从宁古塔那边的矿场过来的,矿场那边,可都是流放过来的罪人!

往流放前数数,可都是大人物,是皇帝亲自下了谕旨才能下放到这儿的人。

在一个村子住了那么多年,虽然觉得贺家起来的机会不大了,但是贺荆山看着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里正心里多少愿给贺荆山卖点好。

仪式结束,拿到那份薄薄的证明,只要里正去县衙哪儿备份,走完过程,这事儿就算彻底摁下来了。

赵阿福高兴,但是这么多人,还是做着小媳妇儿委屈的样子。

赵家长辈陆陆续续的走完,祠堂里就剩下他们几人。

李氏见里正走了,立马起身,“哼,你是翅膀硬了,竟然敢从族谱里除名,当个没爹没娘的杂种,老娘看你以后能好到那里去!”

“李婶子。”贺荆山挡在赵阿福身前,眉宇不高兴的皱起,“阿福是我娘子,她以后是好是坏,不劳您担心。”

赵阿福本来想着忍着的,今天才脱离了关系,硬怼着不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贺荆山就这么替自己出头了!

嗷呜!给力!

以前是叫岳母,现在叫李婶子,气死李氏!

赵阿福清丽的眼眸眨了眨,看着男人的背影,他个头高,她只能看到贺荆山的背部,粗粝的麻布衣裳,还有做工不细致的线头。

心中越发觉得,贺荆山待自己好。

李氏畏惧贺荆山,见他挡着阿福,嘴硬的冷笑,“好好,死皮不要脸的东西,老娘以后才不管你呢!你妹妹以后可是要嫁富贵人家,当少奶奶的人,以后可千万别说是小梅的姐姐!”

赵阿福从贺荆山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我不会!以后也请小梅可别说,我是她姐姐,也别借着什么姻亲的名义,从大郎那儿要这要那的。”

“胡说八道!”李氏心虚,见事情败露,嘴里胡乱骂了几句,急忙就跑了。

见李氏跑了,赵阿福这才将证明收起来,里面上书也很简单,两方按了手印,官家再证明,事情的议程留算走完了。

贺书牵着阿元进来,眼睛亮亮的看着大嫂手里的证明,“嫂嫂,你真和李婆子家没关系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轻轻一笑,牵过阿元,“是啊。”

她谋划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这张证明,心里松了一口气。

以后,她的身份,就只有贺家妇,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贺荆山了。

赵阿福悄咪咪的望向贺荆山,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神色,见她望来,促狭的挑眉。

“贺家娘子!贺娘子!”但见门口气喘吁吁的出现一个人,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看到祠堂里的赵阿福,忙不停的冲进去,拉着赵阿福的胳膊就往外走。

下一秒,男人的手腕被人锢住,痛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嗷嗷嗷……疼疼。”

邱家大郎邱晔惶恐的仰头,瞧着男人不露而威的气势,手一松立刻松开了赵阿福。

赵阿福突然被抓着往外走,也惊慌着,就看贺荆山一手禁锢邱家大郎的手腕,下手重,疼得邱家大郎脸色都白了,赵阿福忙抓住贺荆山的手,“这是邱家大郎,你快松手。”

邱家大郎寻到这里,肯定是有急事。

就算有急事,那也不能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贺荆山面色不虞,一双虎目瞅得邱晔心里发憷,想来是自己太急躁,待贺荆山松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晔愧疚的解释,“是在下莽撞了,阿爹派我来寻贺娘子。”

寻她?

赵阿福疑惑的问,“寻我做什么?”

邱晔神色犹豫,最后朝赵阿福作了一个揖,“那妇人身份不低,在下属实不能透露,因是贵人,阿爹不能医治,阿爹让我速来邙山村找你。”

派了邱家大郎来找自己,而不是药童,恐怕邱掌柜那儿走不了,赵阿福脸色变了变。

看了眼贺荆山,赵阿福咬牙,“那快走。”

才走一步,就被贺荆山拉住手腕,他黑眸一沉,“我陪你一起。”说完,对邱晔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带路。

赵阿福拧眉,“不行,你的伤口还没好呢,要是……”

“无碍!”贺荆山打断她的话,若是贵人,邱掌柜都治不好,要是阿福去了也不行呢?

这些贵人,最喜欢草菅人命,何况宁古塔的贱民,在他们眼里,和蝼蚁无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贺荆山双眉皱着,神色沉沉不容拒绝,有些骇人,赵阿福反驳的话就吞肚子里了,头一扭就嘱咐贺书,“二郎,你带着阿元回家玩儿,我和你哥哥去镇上。”

说完,邱晔就等不下去了,催促二人快走,马车在村口等着,人一上来,就驾着马车快速离开。

在路上,邱晔将知道的消息说了,贵人在二十多天前诞下胎儿,但是一直恶露不止,开始贵人身边的婆子没在意,生产孩子后,都是大半个月才会清除。

但是赶路而来,这都快二十多天了,贵人的恶露不仅没有清除,反而越来越多,刚到宁古塔,婆子见事态严重,这才慌了。

急忙请了清水镇的大夫,男的女的不顾,一律请来。

可这都几天了,还是没人能止住。

贵人的丈夫下了命令,要是贵人死了,就让所有大夫偿命。

听完,贺荆山冷笑,“贵人好大的官威。”

邱晔苦着脸,没敢说话,毕竟来请赵阿福,也是将贺娘子拖下水了,要是贺家娘子也治不好,还多了一个冤死鬼。

可不冒险一试,在贵人那儿的一屋子同行,可都没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晔将马车赶得飞快,颠得人心都要吐出来了,赵阿福一身肉肉,垫着倒是还好,担忧的看向贺荆山,生怕他的伤口裂了。

“你伤口裂了吗?”

贺荆山一笑,安慰她,“我没事儿。”

只是背脊挺得越来越直,额头隐约有汗,赵阿福心高高提起,一时也没有注意。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座别院停下,门口还有两个侍卫把守,一脸凶狠的模样,腰间别着寒光凌凌的长刀。

赵阿福这一看,意识到,妈耶,好凶!

害怕的摸摸脖子,紧紧靠着贺荆山,小眼神可怜兮兮的,“我要是治不好,贵人咔嚓了我怎么办?”

贺荆山凝重的表情一崩,用没伤的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凉凉的道,“那就我们下辈子当夫妻吧。”

……

赵阿福扭头,“你这说得是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没说人话,还要我说得好听?”贺荆山压下眼帘,淡淡的看胡思乱想的赵阿福,而后又叹气,“不要怕,我就在外面。”

虽说没在外面干什么,但赵阿福莫名觉得安心。

“啰嗦什么,快进去!”门口的侍卫刚和邱晔说完,黑着脸冲他们吼,赵阿福猝不及防吓得一哆嗦。

操!这些人真的好凶!

古代医生这么没地位的吗?

下一秒,赵阿福就感觉贺荆山将自己全部遮住,挡住黑脸侍卫凶恶的模样。

随后门口就站着一个婆子,着一身暗沉的细布棉衣,同色的褙子,手腕上露出来一个白银缠丝双扣镯,打扮得爽利贵气。

那婆子上下看了赵阿福一眼,就这么一个胖妇人?能治好娘娘?

但这穷乡僻壤,能有大夫就不错了,已经派了人去临县寻医术精湛的妇科大夫,傍晚就快到了,这个妇人就先拉来挡挡。

陈嬷嬷眼神轻慢,“随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眼神瞧得赵阿福很不舒服,求人治病还这个态度,要不是为了小命,赵阿福真想掉头就走。

“是。”

贺荆山虽然随同一块进去,但是进了一进的院子,就不准男丁进了,贺荆山和邱晔都在外面待着。

陈嬷嬷只引着赵阿福进去。

虽然有侍卫把守,但这只是个二进的宅子,并不大,过了前厅,右转就是内院,内院杂草横生,起码有半人高。

内院的大厅内,还有两人,赵阿福瞟了眼,但见前头的一人,身量修长,神色虽然憔悴,但是遮不住一身矜贵的气势,面容俊朗非凡。

男人见了跟在陈嬷嬷身后的赵阿福,就要冲过来,被他身后的侍卫横刀拦着,凶恶的呵斥,“站住!你一个罪人,怎配冲撞了贵人,给老子在这儿老实待着!”

李昱同望向拦自己的侍卫,忍住眼里的阴鸷,拳头握得紧紧的,努力压抑住自己,才控制没揍过去。

陈嬷嬷神色复杂,往正中的大厅看了又看,将赵阿福引进右边的第一个房间,声色厉荏的警告赵阿福,“娘娘矜贵,你个乡野村妇,张大了眼睛,好好瞧瞧,要是有个纰漏,小心你的狗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娘娘?

赵阿福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天啊,电视里的娘娘出现了,娘娘长什么样啊?

是不是甄嬛传里那样,雍容矜贵,长的如花似玉?

想着里面的人,身份应该不低,但是万万没想到,还是个娘娘呢!

连带着陈嬷嬷的棺材脸,赵阿福也不介意了,高兴得应了声,“好的!嬷嬷放心,我进去了!”

赵阿福这个转变,陈嬷嬷都愣住了,迷惑的啊了声,随后大抵想着,乡野村妇,无知得很,恐怕连什么是娘娘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陈嬷嬷立马跟进去了,可不能让她乱来。

进去后,赵阿福一眼就看到榻上的美妇人,面色苍白不堪,瓜子脸,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纤细柔弱盈盈一堪。

屋子里,熏了香,但是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因为屋子小,原有的屏风被搬到了墙边,屏边面前还站着几个人,都是年纪不小的妇人,大概三十来岁,还有四十来岁的。

赵阿福走近了瞧,美人因为疼痛蹙着眉,红楼梦里的林黛玉立马就有了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是真的美,弱也是真的弱。

赵阿福坐下,先号了脉,脉动虚弱无力。

“娘娘何日生产?”

陈嬷嬷道,“上月初十,如今已有二十七日。”

二十七天,按道理三周恶露就会清除,这快满一个月了,屋子里的血腥味还很浓,看来流量挺大的。

顺手就想掀被子,看下私密处如何。

想了下,她们这些贵人脸皮挺薄的,掀被子看下面,被人围观的话,恐怕会被羞死,于是赵阿福扭头,“嬷嬷,这么多人看着,娘娘恐怕害羞,你们出去下?”

陈嬷嬷拧眉,“怎么,你看病旁人还不能看?”

“也不是……”赵阿福想着措辞,“就是我需要看看是什么引起恶露不止,产后感染,还是胎盘或者胎膜的原因引起的。”

“说得神神道道的,你这小丫头片子看着年纪还小吧,不要以为看了书上几个字,就以为自己会了,我们在这儿几个,那个手上没有百八十个妇人小姐的,就你能,说一些听不明白的。”

站在屏风面前,为首的一个中年妇女忍不住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旁边的妇人看着和善,倒是小声说,“小娘子,我们年长你许多岁,行医的经验也丰富你许多,娘娘金贵,你且仔细些,莫要冲动。”

这些人,不管是好意,还是嘲讽,赵阿福都心领了。

在她眼里,这些人都不配为医,医者,仁心也。她们没有问自己看出什么,没有任何交流得出的诊论,只讽刺她年龄小,医术如何。

却没有人关心,病人如何。

赵阿福抬眸,她身体肥胖,脸上还有大面积的红疙瘩,看着又丑又胖,唯有一双眼睛清丽绝伦,明亮的扫过屋内的一群人,淡淡的问,“说了这么多,那你们治好娘娘了吗?”

一时之间,众人鸦雀无声。

“既然没治好,那就闭嘴!”赵阿福不耐烦的呵斥,治不好还这么多话,聒噪!

陈嬷嬷讶异的看着气势全然不一样的胖妇人,“你能治?”

“当然!”赵阿福轻松的应声,她一天才医学科研者,疑难杂症都手到擒来,治好娘娘不是很容易?

何况这么好看的娘娘,她肯定要治好啊!

宁容虚弱的笑了起来,见着胖娘子自信的面容,一时之间有了生的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嫁于皇家,这些腌臜的手段,最清楚不过,她随着九皇子流放于此,天高皇帝远,是除掉她最好的时机。

“嬷嬷,让女医们下去吧。”宁容说一句,就有些累,然后歇了会儿才气若游丝道,“若是我命丧于此,也是我的命。”

陈嬷嬷脸色大变,声音顿时哽咽,“娘娘!不可胡说!”

说罢,陈嬷嬷忍着伤心,将屋内的人全部撤退,只留下贴身的大丫环连心和赵阿福两人。

赵阿福说了声得罪后,就掀开了被子,被子下的惨景,比她面上的憔悴更严重,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里衣裹着的身体空空荡荡,根本撑不起来,身下垫着白布,已经染满了血迹。

一掀开,掩藏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丫环连心一看,眼睛顿时红了,“娘娘……”

赵阿福抿唇吩咐,“换一块儿干净的布垫着,烧一盆热水进来。”

连心点头,去一旁的柜子处拿出替换的白布,帮宁容换上,换完后,宁容全身已经没了力气,微微一动,身下就又有不干净的东西流出。

宁容感受到后顿时面露凄惶,苦笑着看向赵阿福,“你真能治好?要是骗我,可是要杀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连心和陈嬷嬷虽然没说,但是她也知道,这样下去,她时日无多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皇宫里的妇人,大多是在产时,或者产后,缠绵病榻,没几日就消香玉陨。

赵阿福嗯了一声,趁机摸了一把娘娘的手,诚恳的保证,“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我说能治好你,我就能治好。”

对着富贵的娘娘,她的话要说到十成十,以后才能发达呀。

虽然瘦,但是娘娘的手,真滑嫩!

用的什么护肤品呀?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肤如凝脂,自己的手,如磨砂!

宁容被逗笑,“你说话真有趣。”

“娘娘也很美!”如果不是这么虚弱,面色惨白,娘娘应该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外面热水端了进来,未免过风,速度关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用热水洗干净手,拿毛巾擦净手,眼眸对上宁容,眨了眨,“娘娘,你要是害羞,可以闭上眼睛。”

说完,赵阿福就掀起裙子,让连心掌灯,她头一低,看向里面,一手在下腹按压了下,“疼吗?”

“嗯……”

趁着宁容回答自己,赵阿福的手一用力,顺着产口伸进去,食指和拇指并拢弯曲,抠出手指下触摸到的黏状物。

“啊……你在做什么……”宁容苍白的脸霎时变红,她忍不住仰头,这妇人怎么敢摸她那里……

羞愤交加……

赵阿福冷着脸,妇产科医生好难做哦,古代女子羞羞答答,治个病都这儿羞那儿羞的。

赵阿福不管她,目光凌然,也忽视连心惊恐注视自己的目光,已经满是粘稠血浆的手慢慢抠出在产道口的不明物体,慢慢牵扯出来,掉落在白布上,好大一块儿黏稠浆红的物体。

连心看到那么一块儿不明物体,惊讶的长大嘴,掌灯的手都在抖,“这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坏死的胎盘。”赵阿福将白布拿起来,用手嫌弃的展开那团血浆,还指给柔弱的美娘娘看,“娘娘你看,这是你生产时,重新塞进去的胎盘。”

娘娘身份高贵,生产时的产婆子也不会是缺少经验的人,定会给她做产后恢复的。

但是产后恶露不止,唯有几个理由,胎盘、胎膜坏死没有祛除赶紧,产后感染等其他不明原因引起的恶露不止。

产后感染,太明显了,其他人定也不敢这么做。

赵阿福见宁容的恶露颜色不对,猜测是胎盘或者胎膜没有除干净,这才大胆的动手清除。

而宁容身份高贵,他们找来的那些女医,定然都不敢动手。

重新塞进去?

宁容忍着刚刚的剧痛,听闻赵阿福的话,脸色又白了几分,回想她生产时何人给自己接生,一个是皇后赐下的,一个母亲找来的。

无论接生的婆子是谁,这个结果都让人接受不了。

宁容疼得弯腰,攥着手下的被褥,艰难开口,“多谢娘子。”

赵阿福嗯了声,然后坐在凳子上,拿着毛笔发愁,这写药方子吧,让贺荆山看到了,就暴露自己了,原主可不识字的。

这不写吧,显得自己不专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下,赵阿福叫了连心,“你过来!我说你写。”

连心是娘娘的宫女,这认字肯定是会的。

“金银花炭,益母草,党参各三钱,贯众炭六钱,炒黄芩,炒牡丹皮,炒蒲黄,茜草,焦山楂,焦六曲各二钱,大黄炭一钱。每剂水煎2次口服,每日一次,食用五天,三天内能奏效。”

这个药方子,主治清热解毒,行淤止血,主治产后恶露不绝。

写完后,赵阿福一去看,瞬间皱起了眉。

哦豁,她在这儿几乎等于文盲,连心写的字,她几乎就没有看懂的。

看来,自己不认识字,是真的了,她掉不了马。

她学过繁体字,但大齐的这个繁体字吧,有的看着自己认识,有的又不认识,比如连心写的药方子,她真的不认识。

勉强能认出来的,只有一个大字。

宁容身体如今气血两虚,子宫也没清理干净造成恶露不止,快一个月了,身体能撑着已经不容易,隐约听着赵阿福开药后,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门外,贺荆山一直站在前厅中央,也没坐下,视线一直盯着右侧的后院。

邱晔也神色不安的走来走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后院传来嘲讽的声音,叽叽喳喳得,听不太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贺荆山耳力极好,将那些女人的话听了个清楚。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充大,到时候救不了贵人,我们都得死。”

“你少说两句,还是期待那丑妇人救得了贵人,否则我们这些人都得给贵人陪葬。”

一个带着哭音的妇人也说,“娘娘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不是,要是知道要掉脑袋,我怎么也不会来的。”

娘娘?

贺荆山眼神微变,转向邱晔,寒声问,“里面的到底是何人?”

邱晔被贺荆山微寒的神色吓了一跳,以为是贺荆山担心阿福娘子,忙四处看了下。

见无人才低声说,“我爹和清水镇的许多大夫都在隔壁的院子,被看守起来,我去看我爹的时候,听说,这贵人是宫里来的。”

“上面乱了,有人说九皇子谋害太子,被贬为庶人,皇子妃当天就甍了。”

“跟着九皇子流放到这儿的是侧妃,是左都御史的女儿,虽然九皇子废了,但是宁侧妃背后还有左都御史,这跟过来了,也不敢怠慢。”

听完,贺荆山扭头目光直直的望向后院,眼里是说不出的嘲讽和阴郁,整个人的气息陡然不同。

邱晔顿觉此刻的贺荆山和之前见过的都不同,虽然以往贺荆山看着也是沉默寡言,不好接近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贺荆山身上仿佛带着煞气,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人。

浑身带血……

“这么说,九皇子也在后院?”

邱晔舔舔干燥的唇瓣,“或许吧。”

正当邱晔以为贺荆山有什么动作的时候,男人只轻呵一声,轻慢得很,然后转身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坐下后,贺荆山才发现,自己的紧握的拳头早已攥起了青筋,深深吸一口气,贺荆山才将心底的郁气强压下去。

邱晔又怕又愧疚,贺家娘子进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只能硬着头皮和贺荆山聊,“听说要乱起来了,最近清水镇进了很多生人面孔,看着不像大齐的人。”

眉骨高,眼眶深邃,刚正粗狂的面容像是邻国的瓦剌的。

看着像要打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到这儿来,要是打仗的话,国家又要征兵了吧,赋税又要加了。

贺荆山没有多大心思和邱晔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声,“频繁有生人进来,必然会惊动渝州江北两边的驻守官兵,没有戒严,想必不会有大碍。”

邱晔恍然一愣,点点头,也是,他们就一平民百姓,渝州总兵兵力强悍,在这儿驻扎了十几年,瓦剌从不敢来犯,他操这些心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贺荆山就在邙山里,偏僻得很,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听着对大齐的兵力部署很清楚似的。

贺荆山没说的是,虽然外部不敢来犯,但是大齐的根子却早就烂了,九皇子被贬庶人,只是开始而已。

大齐皇帝的手段,可让人生畏得很啊。

和大厅的平静不同,内院此刻波澜骤起,李昱同见连心出来,通红的双目立刻有了期待,“连心,阿容如何?”

连心见着李昱同身边,握刀的黑脸侍卫孔狄孔大人,端着血水的盆不敢凑近,只能俯身恭敬的答李昱同的话,“回爷的话,贺家娘子开了方子,奴婢这就让下面的人去取药,贺家娘子说,吃过三日,就能好转。”

李昱同听见有治的话,顿时蹲下,掩面哭泣,嘴里喃喃,“活着就好,能活着就好。”

连心听见一嘴,眼里也沁出泪,连忙转身下去了。

九皇子乃天子骄子,庄妃的独子,享受人间富贵的皇子,她们是下人,生来就是做丫环的命,但九皇子不一样,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

写好药方子,就没赵阿福的事儿了,转身出门,关门的瞬间,听到美人娘娘对陈嬷嬷道,“传话给我母亲,当日为我接生的两个产婆,找个由头处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家秘辛……

赵阿福瘪嘴,然后捂住耳朵,听不得听不得。

之前的那几个带下医正在门外的走廊上,见赵阿福出来,之前呛她的女医就道,“不知道这位又丑又胖的小娘子能治好娘娘吗?你医术超群,可别让我们看了笑话。”

“李夫人,别说了,大家同为……”

赵阿福抬眸,冷声打断,“在你们眼里,大夫是做什么的?是攀比的工具吗?这么久了,你们可曾问我一句贵人娘娘如何了?可曾和我说一句贵人娘娘的病情是如何?我能不能治好,都不劳你们关心,能救好,是贵人命好,治不好,是我医术不到家。”

说罢,看了一圈儿人,眼带轻慢之意,“你们,不够入我的眼。”

一个医者,最基本的都没做到,不配为医。

几个女医被赵阿福这么一骂,顿时僵住,为首的那个女医回神后,气得脸红脖子粗,嚷着就要扑过去。

赵阿福灵活的后退几步,“啊……打人了!”

喊完,赵阿福就往后面跑,还记着贺荆山是在前厅等着自己的。

外面贺荆山听到赵阿福的叫声,黑眸一沉,腾的起身阔步往后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院不得入内!你……”

贺荆山抬手一推,将侍卫一摔摁在侧门墙上,还没进去,就看到赵阿福小跑着冲自己跑来,贺荆山下意识的张开手,一把抱住冲来的小胖纸,低头问,“这是怎么了?”

赵阿福脸红的抱住男人,将头埋在男人的胸膛,“她们嫉妒我医术超群,想打我!”

贺荆山:……

身后要打人的女医,见着后院突然出现了汉子,还是这般壮实的男人,纷纷往后退了退,但眼神不住的往贺荆山身上瞟。

这汉子,可真年轻力壮啊,瞧那胳膊上鼓起的肌肉,一看就有劲儿。

忽略这些人的目光,贺荆山无奈的叹口气,将赵阿福推开,低声道,“站好!”

赵阿福留恋的摸了一把,男人身上的肌肉真是手感好到爆,太好摸了,硬邦邦的,和软乎乎的自己一点都不同。

赵阿福仰头,皱眉,“你身上好硬啊~”

两人还没说几句,刚刚被贺荆山一把推开的侍卫一脸怒容的举着刀就要朝男人的后背砍去。

赵阿福看到男人身后的刀尖,瞳孔猛然张大,“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以为躲不过了,贺荆山的速度却更快,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下一瞬长臂带着赵阿福的身子一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侍卫的袭击。

那侍卫却收不住力,一下朝地上扑去,摔在地上滚了一圈儿。

赵阿福腰间被男人死死的扣着,按得生疼,她没吭声,视线触及到摔在地上的侍卫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除了贺荆山半人高的弓箭外,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冷兵器。

侍卫一抬头,见围着的女医都在捂着嘴笑,一时之间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要继续找贺荆山麻烦。

看守着李昱同的黑人侍卫孔狄眼一抬,几步就走来,目光在贺荆山身上打量,随后一脚猛的踢在刚站起来的侍卫身上,怒骂一声,“废物!还不快滚下去!”

侍卫不甘的瞪大眼,又看了看如山般高大的贺荆山,憋屈的拱手,“是!大人!”

孔狄右手抚着刀鞘,似笑非笑的绕着走了一圈,“你是何人?”

“在下贺荆山,邙山村人士。”贺荆山放开赵阿福,对上孔狄不善的眼神,对着他拱手一拜。

出于女人的直觉,赵阿福觉得这个黑脸侍卫有点危险,于是挽住贺荆山的胳膊,娇滴滴的娇嗔,“夫君,刚刚我好怕啊,吓死人家了。”

孔狄视线从贺荆山身上转到赵阿福身上,“这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句内人,怎么也说不出来,贺荆山看着一健硕的汉子,也不是娶不到媳妇的人,怎么就娶了个这么丑的胖子?

贺荆山被赵阿福紧紧抱着手,身体也紧紧贴着自己,浑身软绵沁香,微囧的红了耳朵,“这是我娘子,阿福。”

孔狄的敌意,莫名就消除了,扯了下唇,贺荆山的口味可真是……特别。

“刚刚看你身手不错,不知师承何处?”孔狄问,刚才那一下子,没个几来年的工夫反应不过来。

赵阿福揪了一下贺荆山腰侧的肉,硬邦邦的,揪都揪不动,只得抢先,娇声道,“大人也觉得我夫君身手好?我夫君可是我们村里有名的猎户,从小就在这儿生活,邙山上没有我夫君没去的地方,大人您要野味吗?什么时候得了好的,给你送来。”

从小就在这儿生活……

孔狄再抬眸,眼里多了些赞赏之意,“我看你一身工夫不错,大丈夫岂能不建功立业,待在这穷乡僻壤有何意思,你要是有意,我倒是可以举荐你。”

贺荆山没有吭声,倒是感觉到了抱着自己胳膊的小胖子身体一僵,视线往她哪儿一看,但见小胖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嘴唇紧紧的抿着,有些紧张。

贺荆山捏捏她的手,随后爽朗一笑,“多谢大人好意,我这人没多大的志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我要是走了,他们娘俩我放心不下。”

闻言,孔狄略惋惜的摇头,还是再说,“我几日后才走,你要是想通就找我,我写封举荐信帮你引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贺荆山没再推辞,只道,多谢大人。

然后,贺荆山看到了大厅内容颜憔悴的男人,身量修长而削瘦,手上戴着镣铐,沉甸甸的勒出了血迹,但也气度矜贵,紧张的望着他们这儿的房门口。

贺荆山暗忱,这就是九皇子,李昱同!

见贺荆山看到大厅内的男人,孔狄嗤笑,“一介庶人而已,不过一个贱民,血统再高贵又如何,最后也落入泥潭里,比一个臭虫还不如。”

赵阿福和贺荆山都没说话,看来孔狄和李昱同积怨已久,否则不会在李昱同落难时就落井下石。

毕竟李昱同好歹还是一个皇子,万一哪日起来了,孔狄的下场,可以预见。

厢房内,陈嬷嬷迈着步子出来,先朝着孔狄行了个礼,又对赵阿福道,“劳贺娘子跟连心一趟,去永年堂取药。”

赵阿福抿唇,琢磨了下意思,这就是连坐了,她开的药方子,她抓的药,要是出了问题,就是她一人承担了。

这些个人,心机这是玩儿得溜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同行的,还有邱晔。

而贺荆山被孔狄留下了,说要讨教几招。

路过一品楼的时候,赵阿福想起上次贺荆山奇怪的神色,不由小声问邱晔,“邱公子,你可知道这一品楼是谁家的?”

邱晔表情瞬间也有些不对劲儿,“你不知道?”

呃,她应该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一品楼,她真的没有印象,甚至对于那个自己爬过床的宋淮,在原主的记忆里都没有印象,只知道这件事,但是宋淮的容貌,半分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淮对原主造成的伤害太大,导致原主死了,也要把这个人的记忆磨灭。

邱晔讪讪的开口,“一品楼,是宋家的产业。”

宋家?

赵阿福眸子僵住,僵硬的看向一品楼,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宋家吧?

怪不得那天贺荆山的脸色很不对劲儿,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还打算将熊肉卖给一品楼,她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也讪讪的笑了下,瞬间加快步伐,“咱们还是走快些吧,娘娘的病要紧。”

美人娘娘看着美,但下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这古代,说杀个人就杀了。

人命如草芥。

而一品楼内,却有人悄悄的又折了回去。

小厮小林子飞快的跑上二楼,打开包间的门,冲开一堆杨柳细腰的丫环,挤进去,谄媚的道,“二少爷,您猜我刚刚看到谁了?是贺家的那个肥婆!被大少爷打断腿的那个!”

这人是宋飞白,宋淮的弟弟,也是宋家的小儿子,前有天才之子的哥哥,自己又是老幺,宋家宠得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想要什么有什么,就算走鸡逗狗的过一辈子,宋家也养得起。

有宋淮顶着,宋老爷压根儿不指望宋飞白能干出什么伟大的事业来,好好的吃喝玩乐就可以了。

宋飞白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正愁清水镇的日子太无聊,他爹也不准他跟着走货,这清水镇就这么大的地盘,他待了十几年,早就待腻了。

上次赵阿福爬床,还是他和几个玩儿得好的设计的,找了个小娃给赵阿福传信,说宋淮心悦于她,让她前去赴约。

没想到这赵阿福也是个蠢蛋,傻乎乎的就信了,还走的她丈夫贺荆山的路子,居然跑到了他大哥的卧室,脱光了衣服躲被子里。

赵阿福被他哥下令打断腿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生怕赵阿福透露出自己来了,就给小林子使了眼色,堵住赵阿福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大哥发那么大的脾气,将整个卧室都拆了,重新翻新了一遍。

现在想起来,宋飞白就有点害怕。

宋飞白瞅一眼小林子,张嘴让丫环喂了一块儿哈密瓜,“怎么,那肥婆居然还活着?”

小林子嘻嘻一笑,“可不是,这贱人坯子的命,我刚刚看到她居然和邱掌柜的家的少东家走在一起,这莫不是还要爬邱少爷的床?”

一伙人嘲讽的笑了起来,尤其宋飞白更是轻蔑得不行,眼里的坏,流里流气的。

小林子一见宋飞白这使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到少爷的心思了,宋飞白最喜欢玩儿,伺候好他怎么玩儿,自己才不会被打骂,还能得赏钱。

小林子更是积极几分,“一会儿死肥婆肯定还得往这边回来。”

“啧,你这小子!”宋飞白坐了起来,有了几分兴趣,腿都打断了,还能再勾引男人,这娘们够骚的,那他就做做好事,替天行道!

永年堂内,邱晔按照赵阿福的药方子抓药。

“贺娘子,为什么加这么多贯众炭啊?”邱晔看着药方子,其余几味药材都是两三钱,唯有贯众炭居然有六钱之多。

赵阿福道,“你不懂药理吗?这方子贯众炭用得多,是为了治疗宫腔淤热,若是贵人还有发热症状的话,贯众炭就少用,改多用金银花,加连翘。”

邱晔抓药的手一顿,惭愧的挠挠头,“阿爹不让我学医,说是从前做错了事,这门医,到他手里就断了为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哦了一声,没再问。

每个家族,总有那么一点秘辛,知道得少,才活得久。

只是,邱掌柜这样心善的人,之前做错的事情,需要大到什么地步,才能将一门医术都断绝了?

“好了,贺娘子,药已经抓齐了,你看看。”

药方子,抓了五包,赵阿福每个都拿来看了看,对于药材,她十分敏感,看一眼就知道对不对,虽然邱晔不懂药理,但是这抓药的速度,还是很可以的。

将药材给了连心,她体胖,走不快。让连心速度回去煎药,给娘娘喝下。

再次路过一品楼,赵阿福没了打量的心思,但是不料却有人不放过她。

“哟,这不是被我哥打断的赵……赵阿福?”

前面一小厮打扮的少年拦住赵阿福,声音从后面传来,赵福转身,就看到穿一身银白锦衣的少年郎。

看着最多不过弱冠之年,脖子上围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戴着兜帽,唇红齿白的,十几岁的模样。

大冬天的,为了装逼,手上还挥着扇子。

这是……宋飞白?宋淮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身后还有几个身段窈窕,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丫环,前面有两三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赵阿福心里一紧,不好搞,她没带工具,别说银针了,手术刀也没有。

要不然也能让宋飞白体会一下,医学生砍你几十刀,刀刀避开要害的操作。

可惜了。

现在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等躲过了这茬,赵阿福想着,什么时候一定得去打一套银针,或者打一套手术刀。

小林子谄媚的接上,“二少爷您说得没错,就是那个不知廉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妄想爬大少爷床的肥婆。”

这场面不好收拾,于是赵阿福说了一句很俗的话,“你们想干什么。”

宋飞白挥了挥扇子,看了看赵阿福的腿,“你这腿好了?我哥怎么说来着,打断你的腿,你的腿怎么能好端端的呢?”

说完,宋飞白露出残忍的笑容,嗓音低沉又夹着疯狂,“举人老爷的话,你怎么能不听呢?你不是很喜欢我哥?那为我哥断一条也没什么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惊呆了,这个世界这么凶残的吗?

当街断人腿脚的事儿,也能做得出来?

宋飞白真是将纨绔子弟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宋飞白见赵阿福一直看自己,不免厌恶,这臭婆娘之前爱慕他哥哥,现在看到自己,难不成还爱上自己了?

真是个浪荡的货色,见一个爱一个!

赵阿福扫了一眼宋飞白,然后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腿,抿唇,“我不喜欢你哥,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丈夫比你哥好。”

她久久不回去,陈嬷嬷肯定会派人来找她的,这儿离得不远,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什么?”宋飞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伸手就去掐赵阿福白胖胖的脖子,“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他哥天下第一优秀,自小聪慧无比,谁能好得过他哥哥?

除了贺荆山,赵阿福很讨厌别人碰自己,当即后退一步,一巴掌拍开宋飞白的手。

宋小少爷身娇肉贵,居然被赵阿福这么一下子打得手背被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滞了一下,一个男人手都这么嫩?

小林子吓的心肝胆颤,急忙跑到宋飞白身边,抬着小少爷的手吹了吹。

扭头就骂,“你个死肥婆,不要命了,居然敢打我们二少爷,看来上次的教训太轻了,这次要你两条腿!”

宋飞白甩开小林子的手,盯着赵阿福面露狰狞,“给老子绑回宋府,本少爷亲自打断她的腿!”

赵阿福往后一退,旁人见动静大,开始围城了小圈,对着她指指点点。

“好像,前几个月,就是这人不要脸的勾引宋举人。”

“好像还被打断了腿,气得我们宋举人连之前的屋子都不住了,硬生生的换了屋子呢。”

“也是,被这么一个肥婆看上,宋举人那么光风霁月的人,可不得恶心坏了。”

有人又道,“就要春闱了,这次宋举人上京定能高中,以后就是宋大人了。”

赵阿福听了一耳朵,一时之间好奇起来宋淮究竟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清风朗月的人物,清水镇这么多人对他称颂。

就连宋飞白要当街绑了自己,居然都没人说一句话,甚至还觉得做得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的名声到底是有多臭?

赵阿福装傻,“宋二少爷,我做了什么事情,你要断我双腿?莫不是你比皇子公主还要金贵,你轻薄于我,我打你一下,还做错了?”

轻薄赵阿福?

一时之间,围观的人群发出闹哄哄的争议声。

宋飞白听到这话,顿时暴怒,扇子指着赵阿福怒骂,“死肥婆,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老子轻薄你?你他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老子是眼睛瞎了,轻薄你?我身边哪个姑娘不比你好看!”

赵阿福煞有其事的点头,的确是杨柳细腰,还胸脯大!

“是啊,你身边的小丫环可比我漂亮多了,你干嘛眼瞎的轻薄我呢?”赵阿福木讷的样子,又怯怯的,“我就路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干嘛找这么多人堵我?”

宋飞白简直要被气死了,扭头不敢置信的问小林子,“小林子,你听到那个丑八怪说什么了?说本少爷居然喜欢她?”

“你不喜欢我,拦着我干嘛?那就放我走啊!”赵阿福一双眼亮晶晶的,估摸着时间,找自己的人,应该快来了。

宋飞白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片刻忽然笑了,“给本少爷也这儿装傻,想要放过你?不可能!”

宋飞白晃了晃被打的手,冷笑,“当街袭击我,给本少爷捆了上衙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末了,宋飞白走近几步,低声狰狞道,“在牢里,看老子弄不死你!”

赵阿福只怜悯的看向他的手,神色淡淡的,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人,贺荆山来了。

“你一个大男人,害不害臊?快去!快去衙门,让县老爷看看,你被我打得多疼,再不去,你手上的红痕就消失了,到时候物证可不见了!”

宋飞白气白了脸,周围都是哄笑声,一双眼都气红了,狠狠的盯着赵阿福,之前那个被打时猪叫的人,此刻仿佛换了人一样,机灵得很,脑袋开窍似的。

“好,老子让你狂!老子打得你说不出话,还看你怎么狂!”

说完,宋飞白就冲过去,手一扬照着赵阿福的脸就要扇下去,手腕却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扣住,分毫挣脱不了,他恼怒的回头,一看居然是贺荆山,一个穷得要死的猎户。

赵阿福彻底松了一口气,后面敢这么怼宋飞白,就是看到贺荆山来了,胆子莫名的大了,丝毫不怕!

宋飞白大叫,“给本少爷放手!”

贺荆山先看了赵阿福,确定她没事,才收回视线,嗓音淡淡的,“宋二少爷,你这是要对我娘子做什么?”

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打肿这个死胖子的嘴,让她再不能胡言乱语!

可当着贺荆山的面,对着那沉甸甸的虎目,宋飞白声音一梗,什么理由都想不起来,只急红了脸,怒道,“本少爷想打就打!怎么样!快松开我!”

贺荆山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高大的男人扣住宋飞白的手腕渐渐收紧,气息凛然,“宋二少爷这么说,太过任性了些。”

宋飞白本就是吃喝玩乐的少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被阿福打一下手都能通红,此刻被贺荆山攥着手腕,像个白斩鸡似的,毫无招架之力。

宋飞白的手腕被一拧,即刻惨叫起来。

“贺荆山!你个死猎户,给老子松手!”

“嗷嗷……疼死老子了……你再不松开,我让我爹弄死你……”

“还有我哥,下次见到你老子就打你一次……”

宋飞白别说,骨气还挺硬,这样了还在叫骂,不求饶。

赵阿福抿唇,走到贺荆山身边,歪头对着宋飞白道,“我夫君力气可大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夫君一用力,弄折了怎么办?你求个饶,讲几句好话,我就让我夫君放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脸色惨白,怎么看这肥婆怎么碍眼,于是扭头冲着小林子咒骂,“老子去你妈的,给老子打他啊!”

小林子发抖的看着贺荆山,刚一硬着头皮上前,就被贺荆山一腿踹开,小林子的头一下撞在青石板上,嗑出血,顺势躺在地上嚎叫。

小林子抱着头,心酸的想着贺荆山就是个野人,杀过黑熊大虫的人,他怎么打得过嘛!

不知死活!

赵阿福仰头,伸手抱住男人宽阔的腰,然后才往他的手臂上自习看了几眼,有心想提醒他,注意伤口,别绷了。

但是这么多人在,不好开口。

多了看几眼,确定伤口没绷后,赵阿福就声音软软的,故意告状,“刚刚吓死我了,宋飞白说要断了我的腿。”

下一秒,宋飞白的手腕差点被惊人的力量拧断。

“啊……老子……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用最硬气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宋飞白在贺荆山的武力胁迫下,道了歉,虽然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但终究是怕了。

贺荆山松开手,在他的劲力下宋飞白整个人往后倒退好几步。

男人低头,将赵阿福遮在身后,一手背于腰后,眸色清淡如幽山冰潭,“宋二少爷,以往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的事情,还望宋二少爷多多斟酌之后再做。”

宋飞白踉跄的身子被下人接住,瞪着贺荆山,咬牙嘲讽,“你个孬种,媳妇儿给你戴绿帽子,你还戴得欢,我这是替你教训,不知好歹。”

以往的事情,原主的记忆里,不太清晰,但是能将贺荆山气得说出合离的话,当时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宋飞白拿这个事情做筏子,赵阿福心里就一紧。

但不等赵阿福开口,贺荆山却道,“宋二少,这是我家的事情,不必你操心。”

笑了笑,贺荆山手微抬,掌心向上,“宋二少年少不知事,若还一意孤行我也可以替宋老爷教训一二。”

赵阿福噗嗤一笑,这男人真是半点不让人,贺荆山不由低眉侧头看笑出来的小胖纸,眼含警告。

可两人一唱一和的行为,看在宋飞白眼里,无异于将他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宋飞白气得半死,可打又打不赢,于是扔下狠话,“好的很,你给我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宋飞白走了,才有好心的人出来劝诫,“宋小少爷走狗斗鸡,但极为得宋员外宠爱,你们惹了他,还是赶紧走吧!”

赵阿福出来谢了谢。

人群也散了,等赵阿福回身,贺荆山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赵阿福速度跑上去,耍赖的扯住男人的手,“你怎么不等我?”

贺荆山神色冷冷的,只诡异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挣开赵阿福的手,继续往前走。

赵阿福这才意识到贺荆山生气了!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难道贺荆山以为是她故意从这边走的,对宋淮还不死心?

那他现在生气,是不是代表很在意啊?

这么一想,赵阿福心里乐开了花,再度追上去。

“贺荆山,你刚才好帅啊!救我的时候特别英武!”

小胖子哄人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贺荆山脸微窘,皱眉呵斥,“胡闹!”

顿了顿,又问,“好帅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细细看他,刚刚的阴郁之气没了,恢复了平常淡然刚毅的模样。

赵阿福就道,“就是说你特别好看的意思!我好喜欢的!”

“不害臊!”贺荆山皱眉,喜欢不喜欢她一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说出来?

但莫名被她这么一说,他心中的不悦消失全无,就问起,“怎么去了一品楼?”

知道肯定会问,赵阿福就坦白了,“是邱家大郎带我从这条路来的,说这边要快些,我太胖了,跑不动,就让连心带着药赶紧回去煎药,我慢慢过来。”

见小胖子低头走着,说自己胖的时候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贺荆山心口闷了下,伸手挽住赵阿福软绵绵的小胖手,“不胖。”

她还没自己胖呢,要是长自己这么高,这个体重还很瘦。

赵阿福恍惚的觉得自己听错了,不胖?

她一百多斤,贺荆山是怎么违心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说完后,赵阿福没回应,贺荆山忍不住低头瞧她,小胖纸提溜一双黑亮的眼,震惊的看自己,他就微微扯唇,正经的再次重复,“你不胖。”

赵阿福一颗心瞬间就就如泡在双氧水里,咕咕噜噜的冒出气泡,开出烂漫的小太阳。

赵阿福高兴得蹦着走,肯定的点头,“就是,我瘦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着,她一定会瘦到三位数以下的!成为窈窕美人,勾引贺荆山!

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高兴完后,赵阿福就解释,“你放心,我现在喜欢你,可喜欢你了,我对宋淮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甚至都记不起宋淮长什么样。”

这话不假,在原主的记忆里,真没有宋淮的半分模样。

她欢喜的话,张嘴就来,贺荆山轻吁一口气,“巧言令色!”

“难道你不喜欢吗?”赵阿福问,男人却不回答了,只是步子迈得快了些。

赵阿福也不逗弄贺荆山了,安分的被贺荆山牵着,一路看着周围叫卖的零嘴,吃食,还有胭脂首饰。

回到宅子,孔狄已经将扣押的大夫都放了,女医也都放了回去,只留下她一个。

时间不早,已在大厅摆了席面,孔狄正在吃酒,见贺荆山两人回来,喝了一杯酒后才道,“耽误许多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荆山对着孔狄拱了拱手,“碰上点麻烦,已经解决了。”

孔狄听闻解决了,眼眸只闪了闪,然后就没问,“我与贺兄弟一见如故,现下也晚了,吃了饭就歇下,明日再走。”

听着像是建议,但话里的语气不容置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对上孔狄的视线,不卑不亢,“家里还有孩子,阿福一直挂念,这顿饭多谢孔大人好意。”

而内院里,陈嬷嬷却对赵阿福道,“贺娘子,娘娘已经服了药,要是仍旧不好,不管你逃到哪儿,我们都能找你。”

这威胁人的语气,好不爽啊!

赵阿福也笑,明亮的眼一掀,“陈嬷嬷,我治病救人全凭良心,我现在救娘娘,也是我愿意救,你要是让我不高兴,就算我下了大狱,我也不乐意救。”

陈嬷嬷精明的眼一定,用不同之前的眼光看赵阿福,冷笑,“贺娘子,好大的志向,一介带下医而已,当真不要命了。”

赵阿福啧了一声,啪啪鼓掌,“真厉害啊,陈嬷嬷,这么厉害,还不是求我救命吗?”

“你!”

“我劝你,陈嬷嬷,现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腰就低点,我是大夫,治病是我应该的,但不是我的义务,您也别威胁我,这刻我可以救人,下一刻,我也可以杀人。”说完,赵阿福就笑起来,嫩白的脸上挂着一双圆溜溜的眼。

似乎刚才放狠话的不是她。

陈嬷嬷目不转睛的看着赵阿福,忽然朝着她一拜,“贺娘子大义,若娘娘痊愈老身定当结草衔环相报,之前那么对贺娘子,也是迫于无奈,实在是叫歹人害得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自己不畏威胁,还做对了?

皇家区别坏人的方法,可真是独特啊。

她的药方子,一次性开了五天的,待四日后,赵阿福会再来为娘宁容把脉相看,若是有突发情况,就让邱晔再来找自己。

出了内院,赵阿福恰恰听到贺荆山正拒绝孔狄。

瞧着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在赵阿福以为孔狄要生气的时候,孔狄站起来,忽然笑了,“贺兄弟真是顾家,贺娘子好福气。”

说完,转头看向刚到前厅口的赵阿福。

赵阿福思绪着古代小媳妇儿要怎么回答,还是不回答为好?

只思虑几秒的工夫,就见贺荆山走到自己面前,宽厚的大掌伸出,“阿元在家该饿了,咱们回家?”

短短几个字,赵阿福的心尖颤了颤,将自己的爪子伸到男人手里,在寒冷的冬日,温暖宽厚得很,她听到自己的回答,“好啊,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孔狄重新坐下,捏着酒杯轻笑,“来人,派辆马车,送贺兄弟夫妻回家。”

这个安排,贺荆山没拒绝,目光漆黑,“多谢大人。”

待贺荆山和赵阿福走后,孔狄早已没了刚才和善的面目,怒摔手中的酒杯,碎片落了一地,没人敢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将李昱同带来,孔狄一脚揣上李昱同的膝盖,李昱同噗通一声跪下,膝盖嗑在冰冷的地上,地上的寒气入骨,李昱同抖了抖苍白的唇,渗出一丝冷意,“孔狄,你落井下石未免太早了。”

他刚被流放,孔狄就领了这差事押送他来宁古塔。

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赶路,自不在话下,到宁古塔时,他已经没了半条命。

孔狄哼笑,目光冷冽,施施然的站起,黑色皂靴踩在李昱同的手上,狠狠碾压。

“太早?我等这一天等了那么多年,你母妃我弄不死,如今你落在我手里,宁古塔苦寒,死个把人简单得很,九皇子身娇体弱,受不了这苦,当即死了,你说谁会怀疑?”

李昱同额头青筋暴起,仰头盯着孔狄,“成王败寇,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起复翌日,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孔狄大笑,“好啊,我等着!看到底是你有命起复,还是客死他乡。”

说完,孔狄倏的蹲下,掐住李昱同的脖子,阴森冷笑,“你知道刚刚救侧妃娘娘的贺娘子是谁吗?”

“她是贺荆山的妻子,姓贺,是不是很熟悉?”孔狄甩开李昱同,居高临下,“贺知,这个名字熟悉吗?渝州总兵贺知,十几年前威震一方。”

“镇守渝州,帖木儿,瓦剌,哈密无人敢犯,是先太子麾下的大将,拜皇家所赐,贺家诛九族。”

“贺家远亲用自己的孩子换了贺总兵幼子一命,贺荆山,就是贺知命不该绝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家上百口人,就剩下他一人。九皇子,灭族仇人的儿子在此,你说,贺荆山是杀你,还是不杀?”

李昱同目光一凌,猛的射向孔狄,喉中的腥味被刺得压不住,顺着嘴角流出。

孔狄看到李昱同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忽然畅快,“九皇子,押送您的任务在下完成,你可要在宁古塔好好的活着啊,长命百岁,百年劳碌!”

对于流放宁古塔的罪人,长命百岁无异于最恶毒的诅咒。

孔狄哈哈大笑,阔步而出,迎着寒冷的风霜,踏出幽禁皇子亲王的南苑。

孔狄走后,陈嬷嬷才敢出来,连忙走过去扶起九皇子,眼眶红红的,满是心疼。

“九殿下,您快起来,等姓孔的走了,咱们再从长计议,娘娘已经花钱打通了宁古塔矿场的人,您去了也只是做做样子,您万金之躯,务必保重啊。”

李昱同踉跄的站起来,寒风吹起他空阔的衣襟,凄凉的弯下腰,眸中迷茫,“哈哈哈哈……务必保重?父皇要为太子哥哥清路,陈嬷嬷,你也知道,我回不去了!”

他行九,是幼子,流放宁古塔是最好的结局,起码留了一条命。

其他哥哥,恐怕以后再无相见之日。

“九爷……您回不去,阿容就在宁古塔陪着你,您回去,阿容就为你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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