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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娘亲不是丑八怪(1 / 2)

('赵阿福哪能不答应,立刻就应了下来,小孩明显更高兴了,脸上也有几分红润。

阿元平日和胖虎关系最好,吃完面疙瘩汤,又跟爹娘说了一声,就从椅子上蹦下来,跑去拉着胖虎:“胖虎哥。”

胖虎拉着阿元的小手就往外跑。

他一直跑到院子外面,才喘口气停下,严肃看着阿元:“阿元,那个丑八怪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突然这么奇怪!

就好像不是从前的那个丑八怪一样,那个人不是对阿元很坏的么,难道阿元的爹今天在,她是装出来的?

阿元的小短腿往地上一跺:“我娘亲不是丑八怪!”

“行行行...不是不是。”胖虎赶紧安抚阿元,又偷偷嘀咕,她不是丑八怪,那这天底下就没有丑八怪了!

他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那你说,她为啥对你突然好了,还给你面疙瘩汤喝。”

阿元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突然变好了,他希望娘亲永远都是这样就好了,他支支吾吾,才想出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我娘亲说,对我好。”

嘁。

胖虎才不信,不过想到阿元平常也还表达不太清楚自己的意思,也不逼着阿元回答了。

他只是拉着阿元:“我跟你说,有的后娘就是装对你好哩,说不定你爹一不在家,她又欺负你,你长点心眼。”

胖虎人小鬼大,但十分义气,他娘说过,阿元的娘不是好人,经常虐待阿元,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不会好,现在更不好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最差!

阿元不愿意让胖虎说娘亲坏话,摇着他:“胖虎哥,不说我娘亲坏话,不然,我回家。”

胖虎是找他玩的,地方都想好了,又顶着那丑八怪的脸好不容易把阿元叫出来,哪能叫他回去,连忙说自己不说了,然后拉着他往决定好的地方去。

隆冬季节,河面上都已经结冰,小孩们也都忘记大人们先前的嘱咐了,爱来这河边捡石头,玩泥团子,偶尔也有胆大的,直接上冰面去滑冰。

旷野简直就是孩子们的乐园,什么都能成手里一个玩具。

阿元跟着胖虎到这里时,见今天没别人来这里玩,扯扯他衣角:“胖虎哥,都没人,咱们回村里玩吧。”

来都来了,胖虎都想好怎么玩了,怎么会想回去,摇摇头,捡两块圆溜溜的小石头起来:“阿元,我们就捡一点再回去,到时候和他们玩砸石头,咱们肯定赢。”

阿元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两个孩子就这么撅着屁股在河滩上捡起石头来。

他们一路捡,一路朝着村子这边,离村里越来越近。

远处传来凿冰的声音,邦邦的,那是村里的女人们有些凿冰取水,回去洗衣服,或者浣纱。

胖虎兜里的石头都快装不下了,手里也握不住,正准备跟阿元说回去,却见迎面而来一个女人。

“小兔崽子,在这干嘛呢?”这还是个姑娘,样貌倒不错,只是这脱嘴而出的话语气可实在难听。

胖虎立马认出来这是阿元后娘的亲妹妹,赵小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也不是什么好人!

胖虎顿时瞪着赵小梅。

赵小梅轻飘飘看他一眼,又重新看向阿元:“小兔崽子,你娘呢?”

胖虎虽然年纪还小,但分得清好恶,立马呲牙:“你这个坏女人,赶紧走开!”

赵小梅是赵阿福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可看起来和赵阿福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说赵阿福是丑八怪,那赵小梅绝对是比她漂亮一千倍,村里罕见的漂亮姑娘。

身段也好,不像她姐姐,跟个肥猪似的,反而袅袅婷婷,身材很好。

但这赵小梅和赵阿福,是一对爹娘生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没少来贺家打秋风。

胖虎可见过,赵阿福把家里的肉、粮食,不断的给她娘家送去,每次赵小梅一来找赵阿福,回去就带一堆东西。

而且这赵小梅和赵阿福一样,不喜欢阿元。

骂阿元是拖油瓶,小兔崽子。

赵小梅根本不屑搭理胖虎这个臭小子,只是看着阿元一副软绵绵的样子就想欺负两下。

“你爹今天回家了没?”赵小梅问道。

平日贺荆山在家时候,她还真不敢直接上门打秋风,那男人看着实在是吓人,要是没在,就可以去问那丑八怪要点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没理她,他想要娘亲。

赵小梅见他不说话,顿时小脾气就上来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真是有娘生没娘教,没点教养。”

说着,就边动手去戳阿元的额头。

阿元也怕她,就往后躲。

可赵小梅不依不饶的追着,小孩哪有她跑得快,一把就被她狠狠抓住了拧了几把:“跟你说话呢拖油瓶,没听到么!吃我姐姐的喝我姐姐的,我跟你说个话都不搭理人!”

胖虎手里都是捡到的漂亮石头,他放下石头,就要从另一边冲来夺人。

赵小梅刚刚在河边洗衣服,手都冻僵了,本就不高兴,这小拖油瓶竟然敢不理她,知道她是谁么,她可是他娘的亲妹妹!

怒从心生,敢惹自己!

她边想边恶狠狠冲着阿元的肚子踹一脚上去,真是气死她了。

贱种!

她刚踹完就是一声惊叫。

阿元身后刚好是个凿开的冰口,她这么一脚下去,小孩子扛不住身子一翻,就这么掉冰窟窿里面去了!

“阿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声不只是胖虎喊出来的,刚好赶过来看到这一幕的赵阿福也惊叫出声!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赵阿福忍着断腿的剧痛从后面冲过来,一手把正在扑腾下沉的小孩给捞了出来。

小孩冰凉凉湿漉漉的浑身发抖,吓得说不出话,嘴唇泛白。

赵阿福也快吓死了,把他抱紧在怀里,赶紧脱了他外面的衣服,免得湿气入体,又脱了自己外面的衣服披在阿元身上,让胖虎照顾好他。

“叫什么啊姐,吓死人了......”赵小梅回过神来,她姐这是干嘛呢,吓死个人了。

赵阿福猛地一眼瞪向她。

赵小梅愣住,旋即羞恼:“姐,你干什么!”

赵阿福看着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肤色嫩白,穿着粉桃色的棉衣,头上还插着一个同色的绢花,看着娇俏可人的模样。

想起来,她就是原主的亲妹妹,赵小梅,平日没少欺负阿元,也没少压榨原主!

这赵小梅所做过的事突然一幕幕涌入脑海,赵阿福心底一股怒气愤而冲天,她抱着阿元艰难的站起身,指着赵小梅的鼻子:“我想干什么!你这是杀人!”

赵小梅人傻了。

这是她姐么?竟然不护着自己,还护着那小贱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小梅觉得不可思议,她姐竟然会有一天,指着她的鼻子指责她。

从前她姐可都是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要什么给什么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也怒从心生:“姐,你吃了什么迷魂汤了,你竟然护着这个小贱种!我才是你妹妹!”

赵阿福才觉得这个人的脑回路不可思议,害了人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还有脸在这指责被害的人!

她真的懒得搭理这种人,抱着阿元就想走,这大冬天的,阿元身体又弱,回去若是发热,那绝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这天寒地冻的,上哪去找药材。

这古代的风寒可是可大可小的病,大的时候,轻易就能要了人命。

赵小梅却一下拦在她身前:“不准走!你居然还想杀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了一个贱种居然吼我,赶紧给我磕头认错,不然小心我去告诉娘!”

要是赵阿福不给她一个交代,就让娘亲来收拾她。

赵阿福抱着孩子,腿又疼得要命,根本不方便跟这人干架,不然她真想直接扯着她给她几个耳巴子!

这什么玩意!

“让开!”

“我不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胸脯剧烈起伏两下,正准备把阿元先给胖虎带着带走,刚低头,却看见,河滩上的石头缝里有一簇干枯的草。

这是......

赵阿福眼睛一亮,低下身子把阿元先塞给胖虎:“胖虎,你带阿元到你贺叔叔那里去。”

胖虎赶紧把阿元抱住,准备跑,谁知赵小梅脚一迈,也拦着他:“今天谁也不准给我走!”

真当自己是什么小姐公主了!

赵阿福冷笑,把地上那簇干草用袖子垫着拔起在手里揉搓,然后朝赵小梅一撒。

草灰突然扑面而来,脸上传来一阵痒意,赵小梅不由闭眼。

也就是这个时候,胖虎赶紧抱着阿元就跑。

等赵小梅反应过来要去追,赵阿福却拦在了她前头:“你还想干嘛!”

她还想干嘛?

赵小梅快气疯了,她是自己亲姐姐,竟然帮一个外人对付自己!

“我看你是疯了,等我告诉娘去!”赵小梅扭头就准备跑,脸上却忽然又是一阵痒。

她一挠,却挠到一个小凸起,向来爱美的她顿时惊呆了,把随身带着的小铜镜拿出来一照,竟然看到自己好看的脸蛋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小红疹,密密麻麻,甚是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啊!”赵小梅吓得魂飞魄散,自己的脸!

她立马就想到了刚才赵阿福扔的东西:“你害我!”

赵阿福这次却讶然,故作惊讶的说,“哎呀,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簇草本就是极易导致人过敏的痒痒草,只是却无辜回道:“我就是扔了一把土地上抓的,小梅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非要拦着我我也不至于啊。”

“骗人!”赵小梅失控地尖叫。

赵阿福想起这个妹妹平日的为人,心中冷笑,正准备转身就走,眼尾却瞥到了远处过来的身影。

那身影,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贺荆山!

看着赵小梅朝自己推过来,赵阿福心中一动,原本能躲开,却躲避不及似的就让赵小梅推到了自己身上。

“啊!”赵小梅又是一声尖叫,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把赵阿福推到河里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刚一入水,她就后悔了,妈的,冰水入骨的寒冷,冻得她手脚血液顿时冻住,游都游不动。

这是拿命在换贺荆山的同情呀,她太惨了。

贺荆山眼眶一缩,大步跑过去,臂膀横在阿福脖子前,另一手拉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拉,将赵阿福拉了上来。

赵阿福冻得瑟瑟发抖,全身都是刺骨的冷意,立刻就委屈得哭了,抓着男人的手,扑进他怀里,“呜呜,我好冷啊,赵小梅欺负阿元还推我!我和阿元差点就被淹死了。”

而赵小梅一看人掉河里了,一溜烟早跑了。

贺荆山看着哭得起劲儿的赵阿福,心情复杂,可她到底是因为救阿元才掉入了冰河里。

男人眼一沉,“我先带你回去换身衣服。”

赵阿福乖巧的撇撇嘴,“好的。”

阿元从胖虎手里挣扎开,迈着小短腿跑到赵阿福身边,眼眶通红,“娘亲……”

赵阿福抖着嘴唇看他,小包子估计被吓着了,看着要哭的样子。

赵阿福放柔声音,“娘亲没事,爹爹好厉害,救了娘亲。”

“嗯,爹爹好厉害!”阿元眼睛晶晶亮的又望着贺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冷,他背着腿脚不好的赵阿福快速回了家,赵阿福那么胖,但贺荆山身形高大,背着她也丝毫不吃力,步伐很快。

赵阿福缩在男人的背上,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软软的说,“贺荆山,我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吧,不合离好不好?”

贺荆山脚步一顿,随后又不动声色的走,“那你想好了。”

赵阿福欢快的点头,天啊,狗男人终于说话了,她忙说想好了想好了。

回来后,赵阿福和阿元一大一小就缩在被子里,一幅柔弱可怜的模样,对待阿元轻声细语。

贺荆山挥着斧子砍柴,一边琢磨,已经几个时辰了,赵阿福还装得像模像样的。

但若说装,赵阿福也装得太细节了。

要是真安分了,这样也好。

山里的猎物,大物件都在大山深处,往日跟着干爹去一次就是几天,但是收获也大。

有了阿元后,没人照顾,他只能当天早点去,晚上就回来,虽然东西少,但是能照看孩子。

贺荆山做了晚饭,各有心思的吃完这顿饭。

贺荆山起身将自己的碗放到厨房的灶台上,惦记着外面的鱼段是不是冻好了,就出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看向阿元,“吃完了?”

阿元点头,然后小腿一蹦,跳下椅子,干巴巴的小手就开始碗筷,十分熟练,看着就是做过很多次了。

这行为看得赵阿福一愣,不由出声夸,“咱们阿元真厉害,还能帮娘亲做家务呢。”

她裹着被子坐在炕上,觉得阿元真是又听话又懂事。

阿元猛得被娘亲夸,心里高兴,到底人小,脚下不稳被门槛一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碗也在地上碎了一地。

阿元立刻慌了神,蹲下身就捡碎了的搪瓷碗,嘴里还不住的求饶,“娘亲不要生气,阿元错了,娘亲不要打阿元,阿元下次一定不会摔碎了。”

赵阿福起身的动作顿住,那些虐待阿元的记忆,只在脑海中存在,没有深切的体会。

上辈子的时候,她家亲戚的孩子一个个的跟小霸王似的,要什么有什么,哪个不是爹妈疼爱,爷爷奶奶捧在手心儿里的?

她还记得,六岁的侄女摔了碗,当即就哭了,表姐一家抱着哄了好久,侄女委委屈屈的缩在表姐怀里,要买糖买可乐汉堡。

同样是摔坏了碗,可阿元呢?

赵阿福第一次意识到,即使阿元孺慕自己,可是以往那些虐待他的行为,也时时刻刻伴随着他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是被原主教训了多少遍,才会下意识的就求饶道歉,并保证下次一定会做好?

可……阿元明明才三四岁呀,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应该做的。

阿元蹲着动也不敢动,眼眶红红的,沁出眼泪,却一直不敢掉下来。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娘亲夸他了,他是想帮帮娘亲,胖虎说,每次帮他娘拿个碗,胖虎娘就会高兴得亲他。

他的力气应该更大点的,就不会摔坏了碗。

娘亲就会亲亲他了。

赵阿福掀开被子爬起来,眼里的眼泪忍不住直接顺着脸颊流下来,伸手抱起阿元,放在椅子上,哽咽的说,“阿元别怕,娘亲不打你。”

“你看,娘亲今天为了救你,不要命的跳进河里呢,以后娘亲不会打你的。”

害怕得发抖的阿元身体一僵,缓缓抬头,眨眨眼,“可我把碗摔坏了。”

赵阿福内心骂了一句脏话,仰头想将眼泪逼回去,结果没成功。

眼泪似乎是止不住,将她突然死亡的恐惧,对阿元的心疼,都爆发了。

赵阿福将阿元搂到怀里,哽咽的说,“咱们以后重新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震惊的呆住,任凭自己被娘亲抱着,鼻子动了动,娘亲的衣服上有温暖的味道。

贺荆山推开门进来,风雪呼呼的灌进来,他速度关了门,抬头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赵阿福抱着孩子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贺荆山眼眸闪过幽暗的情绪,看到地上碎了一地的搪瓷碎片,哑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忽然听到声音,赵阿福回头,不好意思的抹了几把脸,擦干眼泪。

“没什么,刚刚碗摔坏了,阿元被碎片扎到了,流了好多血,我吓着了。”

解释完,赵阿福立刻转身找到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沾湿了一点,把伤口周围的脏东西擦干净,然后给阿元简单的包扎了伤口。

然后将阿元抱起,放在烧得暖暖的炕上,再用被子将小不点裹住。

转身收拾桌上的碗筷,然后一瘸一拐的拿了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

完全没注意到,一直在注视她的贺荆山,脸上刚毅的神色满是复杂。

她到底是在装还是……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不是这样的。

邙山脚下的赵家阿福,排行老大,是赵富赵家的长女,十来岁的时候突然长胖,脸上突然长了不知名的红色印记,自此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一直留到了十六岁还没人娶。

对这个年代来说,女子十四及笄,十六早就说亲该嫁人了。

此时的赵阿福,和之前的女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要说她被打断了腿,知道错了,可现在改得也太多了。

似乎,只是一个披着赵阿福壳子的人。

“现在都快腊月了,我看家里都没有粮食,我们冬天不换粮食吗?”赵阿福一边洗碗筷,一边想,按照惯例,猎户在冬天是不进山的。

这儿这么冷,贺荆山打猎这么有经验,不应该没有准备才是。

贺荆山又看了赵阿福一眼,“入冬前存的银子,都给你看了郎中。”

一句话下来,赵阿福彻底明白了。

她的腿被打断了,虽说躺了两个多月,但是没瘸已经万幸,贺家本来就穷,入冬前打猎换的银钱,银子都给她看病花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现在冬天了,贺荆山还每天进山。

这个冬天这么难过,都是因为她。

要是打不到,他们一家子岂不是真的没吃的了?

这不行!阿元不能饿肚子,她要将阿元养得白白胖胖的。

赵阿福眼珠子一转,“那明天我跟你一起上山吧!”

她一起上山,还能帮忙找点其他的野菜,或者什么草药的出去卖,也能换一点银两买点粮食。

还有她脸上的凸起的红色印记,其实是纤维瘤,在科学高速发展的现代,纤维瘤是很好治疗的,做手术切除,激光治疗都可以。

不过在古代,也有用中药治疗好的法子。

中医药技术神秘莫测,就算到了21世纪,也没有人胆敢说能将中医药研究透彻了,这是古代无数医学圣手研究传承下来的瑰宝。

身上这些肉虽然一时半会儿减不下来,但是脸上可怕的纤维瘤还是得尽早治疗,要是发展严重了,可就坏了。

若不是大雪封山,赵阿福真想每日进山,要知道古代这种人迹罕至的深林,里面可是有无数的奇珍药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赵阿福的话,贺荆山的浓眉动了动,垂眸看向赵阿福肥胖的身躯,皱眉问,“你要去山上?”

进山的路途崎岖不堪,也就是他日常进去轻车熟路,赵阿福要是去,她能坚持走进去?

听到贺荆山问,赵阿福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是还有什么风俗,比如女人不能进去之类的?

“我……我不能跟着去吗?”

贺荆山想说你体力不够,怕是进不去,喉结动了动最后卡住,“可以。”

见男人答应,赵阿福开心的笑了,手上洗碗的速度更快。

宁古塔这边,本就严寒,日短昼长,按照现代的时辰来算,下午五点就开始黑了。

等赵阿福将手里的东西都收拾完,外面已经全然黑了下来。

古代,都是天黑了就睡觉,油灯什么的,按时有钱人家才能用得起,贺家这样穷得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更不能指望有油灯。

好在之前就烧了水,自己和阿元都洗了澡。

但是贺荆山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进了山回来,背了那么多猎物下山,身上肯定都是腥臭味。

作为一个医生,该有的洁癖她一个不落的掌握了。

赵阿福摸着炕边,稍稍的坐了版屁股,委婉的说,“那个,我烧了热水,你进山一天也累了,外面那么冷,你去洗个澡吧。”

黑暗里,赵阿福庆幸看不到男人的神色,说完,就鞋子一脱,赶紧上了炕把阿元抱在怀里,抖开里面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虽然跟贺荆山是夫妻,看着样子也是同睡一个炕,但是她芯子里压根儿不是那个赵阿福。

一想到现在要和一个陌生男人睡觉,虽然可帅了,但是自己丑啊,赵阿福不忍心沾污了这么帅的一个人。

和自己这么一个又丑又胖的胖子在一起,贺荆山估计心里也不大乐意的吧?

比起两眼一抹黑的赵阿福,贺荆山早已习惯这样的黑夜,夜间视物不算什么难事。

平日里他太累了没洗澡上炕睡觉也是常有的,可赵阿福从来没主动说过这些话。

黑暗中,贺荆山的唇角紧抿,不由低头闻了下身上的味道,是味道太大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洗完,贺荆山也没穿上衣,走进卧室,赵阿福和阿元睡在一个被子里,呼吸平稳。

小孩子瞌睡多,尤其是阿元这样长身体的孩子,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倒是赵阿福这幅身体之前睡太多,现在完全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逐渐走近的脚步声,贺荆山?

赵阿福立刻动了,眼睛一闭,装睡。

男人似乎在床头站了几秒,然后才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她本来就胖,贺荆山又是个身材异于常人的汉子,男人一躺下来,赵阿福几乎瞬间就闻到了男人才洗浴后清冽的男性荷尔蒙。

他就好像一只野兽般散发着凛然的热力让赵阿福不敢靠近。

第一次和男人同床,被子下赵阿福的手都在抖。

但手下一摸到自己浑身的肥肉,赵阿福才起的旖旎心思如被凉水浇了个透彻。

算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送上门去都没人要。

想着,赵阿福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生存下去,贺荆山到底是个男人,就这家里的情形,孩子都干巴成这样了,也丝毫不急的模样。

是觉得能活着就可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活过得太糙了。

要啥没啥,要是再等一个月,过年了,山里更没什么动物,到时候可不得饿死了?

正当赵阿福想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快睡吧。”

卧槽?贺荆山没睡!?

赵阿福脸一红,支吾的点头,“嗯嗯,白天睡得有点多,这就睡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贺荆山就从炕上起来了,赵阿福昨晚睡不着,被男人吓过后倒是一下睡过去了,艰难的睁眼,看到贺荆山已经起了。

赵阿福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问,“你起来了?咱们要进山了?”

“你要是还想睡,就继续睡,不必非要今天跟我进山。”

看赵阿福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贺荆山开口,他进山早,原本也没觉得赵阿福这么早能起得来。

赵阿福深吸口气,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不,你等等我,我这就起来!”

坐起来,将被子全盖在阿元身上,赵阿福才想起要是他们一起走了,那阿元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被子后,赵阿福被冷得一个激灵,搓搓手,用灶上还要余温的温水洗了个脸,吸吸鼻子凑到门口,问贺荆山,“那阿元怎么办?”

“二郎午时会过来,看到我们都不在,自会等我们回来后再离开。”

二郎?

赵阿福在记忆力搜寻了半晌,哦,二郎,贺荆山那个猎户干爹的二儿子。

好像贺荆山的干娘自力叔死后,就一病不起,每日就靠药物吊着,平日里也多靠贺荆山接济,力叔的那两个儿子在力叔死的时候,大的才十岁,小的八岁。

被风一吹,赵阿福的瞌睡彻底没了,紧紧的跟在贺荆山身后,现在天还没亮,四周黑黝黝的,卯时,风还大,有火把也会被吹灭。

赵阿福怕个跟丢了,小跑着跟着男人的脚步。

今天有赵阿福跟着,贺荆山没打算进深山,进山后,迎着雪,天终于微微有了点光亮。

“不走了吗?”赵阿福问。

“里面太深了,你进不去。”贺荆山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蓑衣取下,递给赵阿福,“我去看下昨日布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你顺着这条路,不要走远了,这林子大,冬天饿极了的野兽,撑不住,有时会也会下山来觅食,你小心点,有什么危险就叫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之前在鲁迅的课文里学过,冬天狼饿极了,就会下山偷孩子吃,祥林嫂的孩子就是这样没的。

现在贺荆山也这样嘱咐,赵阿福视线触及里面深处黑幽幽的深山,顿觉阴森森的,连忙乖巧的点头。

等贺荆山走了,赵阿福扫开石头上的雪,累得坐了上去,贺荆山人高腿长,走得快,她得跑成小马达才能跟上,她胖,没跑多久就累得不行。

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就这么忍着。

现在赵阿福累得一双腿都在打颤,大口喘着气,敲敲虚软的膝盖。

山里的参天大树众多,草皮上只浅浅的铺了一层雪,把雪一扒拉,就能看清是什么。

贺荆山给她拿了一个小背篓,冬天里,还在生长我的野菜并不多,常见的就是荠菜,赵阿福找了会儿,挖了小半篓的荠菜,还有白蒿,还在山坡里,找到几撮小香葱。

这种野菜长得和杂草差不多,地质细嫩,味道浓郁,煮汤的时候,加点做调料品最好了。

她本专业是中医药专业,对于植物的辨别,手到擒来。

荠菜可以包饺子,哦豁,对了,家里没面粉……

这里是深林的外围,赵阿福顺着路看了一圈,大多都是普通的药材,即使挖来卖,也是便宜得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急需钱,常见的桔梗,苍术,黄芪,都不太能赚到钱。

主要是太麻烦了,药材店除非珍贵的药材,否则都不收没有炮制过的药材。

忽然前方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赵阿福顿时心头一惊,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冷气,吓得手里的白蒿都掉了。

之前看的恐怖片全都在脑子里蹦迪,什么恐怖来什么。

赵阿福大声叫,“谁在那里!”

“哟,我说是谁呢,吓我一跳,原来是贺老大家的阿福呀,这腿好了,能上山了?”

借着晨曦的点点光和雪光,赵阿福看清了走出来的人,是同村的梅娘。

梅娘生得纤细苗条,就是稍微有点黑,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谁不黑呢。

“是梅婶子呀。”赵阿福靠着脑子里记忆,想起了这个人,梅娘外村嫁过来的,生了个女儿,在家里没什么地位。

总是被公婆使唤磋磨。

不过,她和贺荆山上还山算早的了,梅娘居然比他们还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眼睛一转,忽然看到她走出来的草丛边的地上,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梅婶子,那边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呀。”

说着,出于好奇,赵阿福就要走过去,不料梅婶子脸色却突然一变,厉声说,“没东西,我刚刚就在那儿,有东西我还不知道?”

说着就抓着赵阿福的胳膊拦住她,赵阿福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有猫腻。

“我就看看,梅婶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说着,赵阿福就准备侧过梅婶子过去看看,大冬天的梅婶子额头上硬是出了许多的汗,心一狠,往赵阿福脚下一拌。

赵阿福人本来就胖,底子不稳,又走了这么久山路,梅婶子一使劲儿,赵阿福就滚滚的在雪地里摔了几圈,惊恐得叫了起来。

梅婶子刚才还稍微平和的脸,一下就变了,连忙抱起草丛里的捆好的一只野鸡和野兔子,就往山下跑。

一边跑,一边不忘踢了赵阿福一脚,“我呸,谁是你梅婶子,勾引人的下贱荡货,老娘才不是婶子,没脸没皮的小蹄子,就该浸猪笼。”

梅婶子怕贺荆山在这边,跑得飞快,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赵阿福腿伤害没好,现在这么重重一摔,感觉浑身又冷又疼,听着梅婶子的骂声,差点委屈得在雪地里哭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原主做的,又不是她做的,报应全在她身上。

贺荆山原本就没走远,猛然听到赵阿福这一嗓子的惊呼,提着弓箭就冲了过去,看到赵阿福抱着他的蓑衣摔在一个低拗里,狼狈得很。

贺荆山走过去,喘着粗气蹲下,“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赵阿福把眼泪逼回去,但眼睛还是红红的,她抬头就说,“梅婶子推我!她肯定是偷了我们家的野味,我看到她抱着一只兔子和鸡,就从这儿跑了。”

赵阿福手舞足蹈的告状,胖胖的一团,像个圆柱子。

虽然赵阿福又胖,模样也不好看,但是一把嗓子生得好,温婉细腻,现在这么激动的给贺荆山描述的时候,贺荆山居然觉得她不闹腾的时候,看起来挺可爱。

“你在这儿别动,我追过去看看。”

“啊!那你小心点!”

望着贺荆山一跃而去的身影,赵阿福不由感慨,不愧是打猎的,伸手矫健,那么高的是石头,他一跳就上去了,再一跑,就没影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赵阿福也缓过来了,可怜兮兮的蹲在小坳里,抬眼一看,贺荆山身材高大,背着晨光大步走来,像武神下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眨眨眼,真是贺荆山回来了,心里瞬间有了安全感,朝着高大的男人挥手,“贺荆山,我在这儿!”

贺荆山几步就走过来,伸手牵起阿福,“是梅婶子,但同一个村,我又是一个大男人不好说些什么。”

闻言,赵阿福委屈的嘟嘴,那她就被白推了?她腿伤还没好全呢。

她还想告状,说梅婶子骂她,但是想想梅婶子骂她的那些话,原本就是原主做下的。

就是真的!

说出去,他们还会说梅婶子骂得好呢。

想了想,赵阿福不高兴的嘀咕,“那她怎么知道我们家的陷阱在哪儿啊,起得我们还早,来偷野鸡野兔,坏人。”

贺荆山黝黑的眸子一垂,顺着她的话说,“不是你告诉的?”

说完,贺荆山放开她的手腕,大步就往刚才来的方向走去,听到赵阿福的叫声,他来得急,还没收拾好受伤的猎物。

听到贺荆山的话,赵阿福心态再次崩了,简直想把原主拖出来鞭尸。

不是吧,大姐,自己家里设置的陷阱都告诉别人,生怕自己吃得太饱,猎物太多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

呆呆的望着贺荆山离开的背影,赵阿福心里真是憋屈的很。

转身,却被刚刚她摔倒地方的一处东西吸引了眼球,赵阿福眯了眯眼睛,蹲下仔细看了看,顿时心里一喜。

这哪儿是什么黄连?这可是人参!

叶子呈复叶掌状,浆果鲜红扁圆形,赵阿福闻了闻味道,没错!

妈呀,发财了!

这东西可难得得很,她在现代时候,野生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人工种植,药性远没有野生的好。

而且在这寒冷的深山里,这么多年头,估计价格更高。

没想到啊,看来她今天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还能找到成熟的人参,而且看这浆果的颜色,已经成熟了,这可是好东西,药用价值也高的很。

要是拿去镇上的药材铺子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想着,赵阿福就赶紧将背篓取下,想了想,拔下头上的木簪子,就小心翼翼的挖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嫁人后,女人要梳发髻,但赵阿福怎么会,就拿了梳妆台上的木簪子,随便扎了个啾啾。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这挖人参是有讲究的,要温和,不急不躁,不能吓着了,他们的中医老教授说,上了年岁的人参有灵,你要是急功近利,挖疼它了,它就跑了。

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赵阿福没打算反驳,一点点的刨开泥土,这人参最重要的就是根须完整,不能破坏一丝一毫,否则就毁了大半。

赵阿福趴着,腿都麻了,终于最后全须全尾的挖了出来。

明明是大冬天,因为激动,赵阿福最后额头上都是汗。

赵阿福刚起身,盯着自己挖出来的人参笑得合不拢嘴,穿过人参须的空隙,就看到去而复返的男人,“我们该走了。”

“没什么猎物,陷阱里有一只野鸡,还有这只狐狸我拿去镇上卖了。”说着,贺荆山就准备往山下走。

狐狸是个幼崽,跑出来觅食,一箭射中了腿,身上的皮子还是完好的。

能卖个好价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赶紧追了上去,眼睛一亮,“你要去镇上?我跟着你一道,给你看个大宝贝儿!”

说着,赵阿福就将人参小心翼翼的捧到贺荆山面前。

贺荆山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赵阿福,“根须完整,看这大小,有百年左右,你在这儿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人参?”

她是医学专业的,懂这个理所当然,但贺荆山一个猎户怎么也懂?连这个人参的年龄都说了出来。

赵阿福疑惑的看他,“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常年在山里,山里的东西,自然认得。”

赵阿福一想也是,于是高兴的说,“我挖得可仔细,你看根须都是好好的,年岁也不少,咱们拿去药铺卖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瞧着赵阿福那高兴的模样,眼睛都笑成月牙,贺荆山却盯着她的眼,“你怎么认识药材的?”

赵阿福生在宁古塔邙山村,大字不识,从不知道这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贺荆山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惊,连人参差点都没拿住。

她倒是忘了,原主除了吃,啥都不会了,她突然这么说,难免有些突兀了。

草,差点掉马!

赵阿福眨眨眼,硬着头皮瞎编,“我小时候经常生病,你看我脸上长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跟着走野郎中学了会儿,我记性好,一直记着了。”

反正原主和贺荆山虽然在一个村,但是小时候怎么样,贺荆山肯定没有关注过原主,一个又胖又丑的小胖子,估计有多远离多远。

哎,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贺荆山见赵阿福这么说,也没说什么,“镇子上远,你没吃饭,腿伤还没好,你可以?”

这个时辰,已经错过了赵三叔的牛车,要去镇子上,只能走路去,他一个人去还快些,带着赵阿福的话,要多花上一些时间了,阿元怕是要在干娘家吃饭了。

可赵阿福被说得心里一感动,贺荆山还是关心她的。

“你都能行,我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吃饭,多运动,还能减肥!

但是21世纪交通发达,她走哪儿都是开车,现在猛然走路,她都忘记了,这个时候的古代交通不便,路途不便。

贺荆山说得比较远,他们在远上,可能有什么误解!

足足翻了一座山他们走到镇山,赵阿福走得几乎绝望,就是后悔,相当后悔。

应该在第二天再来的,为什么自己就不劝劝?

拖着肥胖的身躯,等赵阿福走到镇上,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废了。

贺荆山有自己的老主顾,拿了狐狸就直接去了主顾家看是否需要,倒是不需要去叫卖。

贺荆山去的那户也是大户人家,姓王,王家府邸红墙青瓦,格外好看。

赵阿福一直在留意哪儿有药铺,就看到王家不远处,居然就有一家药铺。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来古代的镇上,虽然现在已经中午了,但是依旧很热闹,饭馆里吵吵嚷嚷的坐满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边顿时充盈着叫卖声,争吵声,还有小孩子的嬉戏打闹声。

这镇上真是比村里热闹多了。

据说,这是宁古塔周围最大的一个镇,清水镇,比隔壁县还要繁华一点,原本宁古塔地境偏远,但耐不住这个清水镇地占要塞,在关境口,北边的南蛮经商大多会从此处走,入一个镇,总比进一个县要简单得多。

因此,大多外境商人货物交易,都会选择从清水镇这边绕道。

幸好,这儿写得都是繁体字,他们学中医的,多多少少都会接触,赵阿福看着着略陌生的字体,勉强能认出来几个字。

赵阿福走进去,可能是中午,药铺的生意此刻也清冷,就一个小童在看店。

药铺的伙计抬头一看,看到赵阿福的脸时,神色厌恶,顿时不高兴的朝赵阿福吼,“哪儿来的丑八怪?治不好治不好,走吧!”

丑成这样,也好意思出门?

药铺就她一人,明目张胆说丑,赵阿福气得想给他动个嘴巴缝合手术。

“丑,就不能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铺小童不耐烦的撇她几眼,街上人来人往,又不少人,小童只得道,“干嘛的?”

“你们收药材吗?”

呵,他们是收啊,但是这丑八怪什么都没带,一个包袱都没,收什么药材?逗他玩儿呢?

小童看着她的脸,都怕做噩梦,厌恶的挥手,“呵,你有药材嘛?你要能卖药材,就先治治你脸上的脏东西吧,恶心死了!”

赵阿福将拿药的动作缓住,冷声嗤笑,“药铺的人也沦落到以貌取人的地步了?是不是你们药铺只接受长得好看的人求诊,如我们这般丑陋的,连进药铺的资格都没有?那你们药铺不应该卖药。”

“那应该卖什么?”一老者忽然插声问。

赵阿福回头一看,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笑容倒是亲善。

赵阿福轻笑,“卖胭脂呀!”

老人一顿,随即哈哈哈大笑,这是嘲讽药铺卖药不如买胭脂,不务正业。

药铺小童被气得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滚滚,你个你丑八怪,一个江湖骗子,胆敢辱骂我们全泰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拿出被手帕仔细包裹的人参,气势汹汹的说,“我的人参货真价实,怎么就成了江湖骗子?”

小童看着赵阿福手帕上的人参,眯眼仔细看了看,形状确实很像人参,且品相极好。

但看她穿的衣服,就一个乡下农妇,哪儿能挖到什么人参,小童讥讽的哼笑,“哼,你一个女人知道怎么辨别人参吗?我看啊,这就是商陆,吃了要死人的!”

哟,药铺的人居然不识货。

赵阿福懒得耽误下去,“既然不识货,看来就是无缘了。”

说罢,赵阿福就把帕子盖上。

“唉,姑娘你等等。”

“胖姑娘,你这可是好东西。”

两道不同的声音顿时响起,药铺的里间突然出来一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盯着赵阿福手里的东西一笑,“姑娘且慢,姑娘说是来卖药?还是人参?可否给我看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板此时一心想着赵阿福怀里的人参,哪里还在乎赵阿福丑不丑。

赵阿福打量了下这中年男人的气派,应该是个管事的,赵阿福没理三十来岁的男人。

回头对同时开口说话的白胡子老人说,“对呀大叔,是个好东西,我在邙山里挖的,跟着我丈夫上的山,运气好发现了,您看品相极好。”

白胡子老人一听是邙山,顿时眼睛亮了亮,邙山里的东西可是好东西,山顶终年积雪,深山老林,极易出好药材。

“刚才没看仔细,胖丫头你给我看看!”

胖?

谁胖呢!

赵阿福拉下脸,“我胖咋啦,我这是福气胖!”

话这样说,但却动作利落的将手帕打开,将人参再度露出来。

身后全泰堂老板的也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邙山里的野人参,根须细长,这长度百年生长的,药效定然极好!

现在哪家有钱人不存个百年人参掉人气的?

邙山的药材他们求之不得,邙山里野兽多,深山老林,他们这些干药铺的,是想去,可谁敢拼着命去拿药呢?

全泰堂老板,也就是那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谦逊道,“姑娘,我家小童有眼不识珠,您既然卖药,我家收,你想卖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却摇头,“这人参,我谁都卖得,就是不想卖您家.”

既然老板知道她是卖药的,就说明老板早就在店铺后面听见了,不仅没出来阻止,还任由小童大放厥词,看到她的人参是好东西了,这就出来了?

表面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说完,赵阿福就拿着人参出去。

白胡子老人速度追了上去,“胖丫头,你这人参我买了。”

虽然她胖,但是不代表不介意自己被叫胖丫头好吧?

赵阿福咬牙,“你说我胖,我也不卖给你!”

老者竖起一个手指头,“10两,这根人参。”

“好嘞!大叔还是您有眼光,你看看这人参,品相多好,我也不是说钱不钱的,就是想卖给您!”

十两啊,发了发了!

这下有钱了,赵阿福伸出小胖手,“大叔,来,人参给您!”

“我姓邱,大家抬爱叫声邱掌柜。”邱掌柜抚着白胡子笑呵呵道,“以后若是有药材,可以来城东的永年堂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赵阿福答应了下来,百年人参,少之又少,市场价远不止十两,但这十两能开拓的路,就不止十两。

见到邱掌柜拿过人参,全泰堂管事就知道那笔生意成了,在后面面色不善的眯着眼。

回身就给了药童一巴掌,厉声骂道,“以后长长你的眼睛,那可是百年人参!”

他和邱掌柜同时被王家的管家请去看病,老太太年纪大了,再治又如何?

可有了这百年人参,还能撑一撑,邱掌柜这老匹夫真是好运气!

邱掌柜回到永年堂,将人参交给小药童顺安,“去,给王家的老夫人送去,价值千两。”

他去王家为王家老夫人治病,老夫人也就这一个月的事儿,但此刻不同了,有了这邙山的百年参吊着,起码也能多活些时日。

人嘛,谁会嫌命长呢?

这边,赵阿福拿了十两银子,左看右看,原来这是古代的银子呀!

她要的散碎的角银,怕多了找不开。

要知道这个时候,物价低,一两都是好多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银子,赵阿福第一件想的事情就是给阿元买两件厚实的袄子,阿元的衣服实在是……寒酸。

她看昨日来阿元玩儿的胖虎穿得就十分暖和的样子,她家阿元也得有。

有了银钱,赵阿福去哪儿都特别有底气,一路买买买的走过去,给阿元买了两套厚的袄子,给自己也买了一套。

想了想,赵阿福又加了一套给贺荆山。

这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给买了衣服,贺荆山肯定会高兴吧。

四套衣服,略贵了些,足足花了一两,心疼死她了。

不过,这大概就是女人吧,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有钱了,都容易买买买,买的时候,好高兴啊!

以及盖着的棉被太旧了,赵阿福受不了,太冷了。

赵阿福想着买点棉花,买棉花的时候,倒是出乎赵阿福意外,这儿棉花比布料贵,大抵是因为宁古塔常年苦寒,棉花在这儿显得尤为重要。

怪不得贺荆山的衣服都比较单薄,也就是布料厚一点,都不带什么棉。

唉,贺家确实太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买完穿的后,赵阿福就开始买吃的。

昨儿她深刻的感受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啥也没有,喝西北风的。

以前从来点外卖的她,现在居然开始认认真真的计算着要买点什么吃的,买米买面,买各中厨房调料,以及用具。

和现代的不同,古代日常吃大米,那是富裕人家,贺家这么穷,不配!

赵阿福只能又买了一斤白面,和五斤粗面。

白面实在太贵了,贵得让人心脏疼,粗面是粟米和菽混合的面粉,有些偏黄,口感是没白面好,但是天天吃白面,寻常人家根本吃不起。

要去和贺荆山会和时,赵阿福忽然看到了一家书店,上面的字太复杂了,赵阿福不太认识,就认识了后面繁体的一个字,书。

要说流传是什么,那定然是历史。

赵阿福想进去看看这边的书,了解一下这儿的文化也好。

只一个想法,赵阿福就走了进去,刚进去就有书童应了过来,“小娘子,想看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哥儿,你们这儿,卖得最好的书是什么?”赵阿福问。

书童笑了,立马拿出一本书,眉飞色舞的介绍,“小娘子,这是我们这儿买得最好的,春秋诗集,这可是宋解元亲自题的字,珍贵得很,一千本,如今就剩下这几本了。”

“宋解元?”赵阿福心跳如鼓,不是她想的那个宋解元吧?

清河镇还有不知道宋解元的人?

书童粗略的看了看胖娘子丑陋的脸,赶紧转了回去,丑到他反胃。

也是,肯定是一个乡野妇人,哪儿知道书生的事儿。

那肯定也不认识字了,字都不认识,买什么书。

书童顿时就没了心思,懒懒的说,“是啊,娘子你连宋淮宋解元都不知道?那可是我们宁古塔百年一见的天才,那身气度,说是皇子也应当。”

宋家宋淮,少年天才,11岁就过了童生,第一。

刚弱冠之年就得了解元,翻年就去春闱,那也是给予厚望三元及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水镇乃至周边的禹山,青州,宁江谁人不知?

赵阿福瞠目结舌,好家伙,宋淮在这些人眼里,就跟皇上的亲儿子都差不多?

这样的人物,原主还敢爬床宋淮,真是狗胆包天呀!

看了看这本书的封皮,赵阿福也没买书的心情了。

算了算了,要是让和贺荆山知道她买了宋淮的书,家宅不宁,小命不保。

赵阿福怕怕的,说了句不买,就赶紧溜了。

可赵阿福不知,等她走后,书店二楼楼梯口处,出来一人,一身银白月袍,身影修长若修竹,冷傲孤清的眸,如峰间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容貌绝伦的陌上公子。

男人身边的小厮眼里藏着极致的厌恶,不满的说,“大少爷,我看这蠢妇,就是贼心不死,跟踪您到的这儿呢,上次的教训不够。”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那一副丑陋不堪的面容,也敢肖想他们如谪仙的大少爷。

要不是那丑胖妇人的相公来得快,非打死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淮斜飞入鬓的眉微微一蹙,嗓如珠玉,“下次注意点,走吧。”

小厮撇撇嘴,大少爷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和这等妇人计较。

贺荆山打猎这么多年,打下的野味都有自己贩卖的路子,先去熟悉的老主顾家走一趟,基本下来就差不多了,剩下还有多的,就在闹市贩卖。

这冬天,野味少,尤其还是这么新鲜的,因此贺荆山的生意不差,转了一圈儿回来,就剩下一个野兔还没卖掉。

赵阿福从书店出来后,就找到贺荆山那边,刚好贺荆山卖出最后一个野兔,正在收包裹。

“东西卖完了?”

贺荆山点头嗯了一声,就听到赵阿福脆生道,“那你快跟我去拿东西吧,我买了好些东西,拿不动。”

听到赵阿福说买了好多东西,贺荆山习惯性的皱眉,往常赵阿福也是这样,买了东西,就让他给钱,可买的尽是些没用的,被人骗。

贺荆山没再看她,将包裹往怀里一揣,阔步往前走,“带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黑着脸,赵阿福觉得他生气了。

但是又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真是个怪人。

男人走得快,赵阿福只能气喘吁吁的小步跟着跑,去了粮油店,站在门口讨好的说,“就是这儿,我买了油,大米和面,家里没吃的。”

大冬天,穷得她给孩子做了一锅疙瘩汤,赵阿福想想都觉得心酸得很,她不想再过昨天的生活了。

贺荆山怔住,那老板看贺荆山来了,就明白这是当家的汉子,立刻堆着笑脸过来,“东西都给你们包好了,就在柜台处,要是吃着好,依旧继续照顾我家生意。”

赵阿福忙说,“好嘞,掌柜的,那你以后可要便宜点。”

看着小胖子熟练的和掌柜的讨价还价,贺荆山眉头皱得更加的紧,不对劲儿。

最后贺荆山跟着赵阿福去了几个地方,看着手里拿着的米面粮食,还有布匹,全是生活用品的时候,贺荆山心情复杂,双手提着众多的东西,“你只买了这些?没买点其他的?”

赵阿福被贺荆山看得有有些慌,难道还应该买点什么?

“就买了这些啊,我还应该买点什么?”赵阿福心想,又向贺荆山邀功,乐滋滋的说,“我把挖的人参卖了,十两银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快,那人参居然卖出去了。

怪不得赵阿福这么高兴,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

古代化妆品又不好用,对于古代的发饰,她一点不会,那些珠钗,不如用一根筷子簪起来呢,买回来干嘛?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赵阿福说得特别贤惠,“家里金钱不宽裕,我们要紧着点,尤其是这个冬天因为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我心里很愧疚,自然能省点就省点。”

贺荆山垂眉看了她一下,淡淡道,“你能如此想,很好。”

赵阿福小媳妇似的跟在贺荆山身后,冲着男人翻个白眼,嘴里却恭敬的说,“淡然,我洗心革面了,我这不都想明白了吗。”

不过东西确实买得很多,而且这个年代,也没什么送货到家的说法,自己买的自己拿过去。

哎,好想念淘宝,顺丰京东……

回家还要翻一座山,走这么多的山路。

赵阿福看着担着两大袋东西的男人,背部宽阔,手臂肌肉奋起,硬硬实实,像是一块儿坚硬的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东西,我提点吧。”

赵阿福上前,想分担点。

“不用,这点东西。”贺荆山拒绝,赵阿福自己能走完这山头,就算是好的了,再拿东西,路上歇几次,到家恐怕太晚了。

赵阿福没听,直接上前想拿过,结果一抬,噗,她都买什么了啊,怎么这么沉!

可话都说出去了,赵阿福动动嘴巴,“布和棉花轻,我拿着布吧。”

这么沉,挂在贺荆山身上,跟没事儿人一样,汗都没出,这力气,不愧是打猎的。

回去的路,赵阿福感觉比来之前更难走,她还拿着东西,之前就走了两个时辰,还没到一半的路,赵阿福就感觉自己实在不行了。

腿伤没好,她为了献殷勤,又是早起跟着进山,又是买这买那儿的。

提着东西走山路,不是人干的事儿。

要想致富,先修路,毛爷爷的口号太正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穷乡僻壤的,就靠一双腿走,交通不发达,能富裕起来才怪!

男人脚步依旧轻盈,似乎身上都没担那么重的东西,赵阿福停下来,口还渴,脚底又隐隐得疼厉害了,她上辈子家庭富裕,从没吃过苦。

盯着男人的背影,赵阿福眼神有点发晕。

贺荆山听觉灵敏,没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停下回头看,赵阿福咬着牙,满头是汗,脸颊也因为累变成绯红。

但这样,赵阿福都没说一句累的话。

贺荆山转身径直拿起赵阿福手里的布匹和棉花,声音低沉,“冬天黑得早,我们得早点回家。”

想着阿元小可怜,他们都不在家,天又快黑了,赵阿福觉得脚下又有了力气,吭哧吭哧的走在前面。

她身体肥胖,脚下走得飞快,看着像个轻飘飘的棉花糖。

收回视线,贺荆山将布匹放在口布袋里,捆起来后,再担起来,身姿魁梧的往前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走回家,赵阿福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看到自家的屋檐,赵阿福感动得都快哭了。

一定要减肥,要不是身上的这身肥肉,她肯定不会累得这么惨。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赵阿福还没推开外面的木门,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门口,双手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赵阿福看到,全身的疲倦都没了,几步跑过去蹲下,“你怎么不进屋,在门口守着?”

伸手一摸,阿元干瘦的小手冰冷,赵阿福气得不行赶紧给小包子搓手,一边哈气,让手快速暖和起来。

小包子听到声音,才睁眼,就看到一个身影冲过来,抓住自己的手。

阿元抖着嘴唇,黑亮的眼睛看清楚人后,抿着嘴唇笑,“娘亲,你回来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外面这么冷,要是生病了怎么办?”赵阿福放下手,将阿元抱进怀里,整个身子也是冰冷,可想而知在门口蹲了多久。

被赵阿福呵斥,阿元缩了下肩膀,眼眸里都是慌乱,“我怕娘亲不要阿元了。”

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不要他?

赵阿福抱起他进屋,屋子里尚且暖和,还有余温。

将阿元塞到炕上,被被子包住,赵阿福隔着被子搂住阿元,“娘亲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谁和你说了什么?”

昨天赵小梅当着面说阿元不是她的孩子,还骂他小贱种,也不知道阿元这么小,懂不懂。

阿元缩在被子里,呼吸着娘亲的气息,乖巧的道,“阿元怕娘亲迷路了,就在门口等你,你看到阿元,就知道家了。”

孩子的话,听着有些稚气,赵阿福噗嗤一笑,没听出孩子的深意,揉揉阿元的脑袋。

“你爹爹在后面,娘亲买了好可多好吃的,一会儿给你做吃的。”

阿元的眼睛相当漂亮,明亮且温柔,一听说有吃的,立刻兴奋的点头,“好的。”

有人捧场,赵阿福自然高兴。

“那你先在被子里等一会儿,等暖和了下床,知道吗?”赵阿福紧了紧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赵阿福就转身出了里间,门是开着的,一眼就看到贺荆山到了门口,正在将东西卸下。

赵阿福犹豫了下,迎过去,对贺荆山道,“刚刚阿元一直在门口等我们,像是怕我们不回来。”

那么紧张,像是谁说了什么,认为他们会抛弃阿元,不回来了。

之前原主做了太多混不吝的事,赵阿福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确定,是阿元没安全感,还是有谁跟他说了什么。

要是真有人说了什么,看她不找出来,打上门去!

贺荆山懂了赵阿福的意思,一面将东西都拿出来,一面沉声道,“我一会儿去问问阿元,我先去劈柴。”

赵阿福点头,然后把东西搬进去,天差不多黑了,赵阿福不喜欢抹黑做事儿,把油灯点上,唉,想念21世纪的电灯。

古代的面粉发酵和现代不一样,现代有酵母,古代可没有,是用酒糟发酵,或者用老面发酵,然后留下一团,下次发酵面团的时候,掺进去,留下一团再备用,可循环往复。

她之前不知道,还是开始做饭了,原主里关于这个世界里的事情,渐渐想起。

没有老面,倒是找到了酒糟,赵阿福将白面和粗面混了一些,先加一点温水在中间,慢慢搅拌,然后再加适量的热水,充分揉合,放在木盆里,拿纱布一盖,等个半个小时,等泡发了,切成剂子,就可以做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这个时间,赵阿福就将早上出去采的野菜收拾出来,现在的荠菜正是肥美的时候。

正收拾的时候,就发现阿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正蹲在自己身后,“阿元给娘亲捏捏肩,娘亲拿这么多东西,又走了好远的路,肯定好累的。”

赵阿福伸手摸了下小包子的手,暖和的。

“阿元真是娘亲的小棉袄,这么乖。”

得了娘亲的夸奖,阿元显得很高兴,“阿元还会做很多事情,不会的,阿元会去学!”

赵阿福听到这话,心都软了,怎么能有这么乖巧听话的孩子?

感动的伸手抱住阿元,低头吧唧一口亲在阿元的脸颊。

阿元腼腆的眨眼,“娘亲,这是第二次,你这是第二次亲我啦。”

赵阿福心里酸直冒泡泡,妈的,阿元怎么能这么让人心疼,太好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人速度很快,赵阿福刚刚就把热水烧上了,现在弄完,水也热了。

把炒锅拿出来,加上热水,没一会儿就开了,把荠菜过了水,然后捏干水分,切碎备用。

野菜都有点苦味,焯过水会去掉野菜的苦味。

等差不多弄完,赵阿福揭开纱布,面也差不多了。

在面板上,撒了一层粗面,然后将面团捏成一个剂子摆着。

她家在她小时候,就是开早餐店的,包子米粉面条,做得一绝,生意特别好,她小学的时候就会帮厨,帮忙做包子,做馒头。

只是后面家里买彩票,实现一日暴富后,就关门了。

盖了栋楼,当收租婆。

恰好地皮被收了,成了拆迁户二代。

她顺理成章的成了暴发户的女儿,爸妈的对她的要求,从继承包子铺,变成了好好学习,为家族光宗耀祖。

没想到,不知道怎么死的,还穿越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宁古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很喜欢吃包子,才蒸出来的包子,人间鲜美。

将粉白的剂子压成薄薄的一片,舀了一团调好味道的荠菜,手指一动,几下就包成白胖的包子

冬天的荠菜正是吃的好时候,古代冬天没什么菜,不像自己那个时代,想吃什么菜什么都水果,不用管季节,都有。

在古代,都是看天吃饭。

阿元在旁边绞着手指,害羞的仰头,努力夸,“娘亲包得真好看,这就是包子吗?”

哎,可怜的崽崽,连包子都没看过。

赵阿福沾满面粉的手点了点阿元的鼻子,“对啊,这就是包子,等蒸熟了,阿元就吃掉小包子,变成一个白胖的小包子了!”

阿元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脸,“阿元不要变成小包子。”

哈哈哈,小孩子真是太好哄了。

贺荆山收拾好野味走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小胖子的眼睛在油灯下,亮晶晶的,纯粹又分明。

他收回视线,默默的想,今天又是装贤惠成功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了身衣服后,贺荆山来到厨房坐在灶口熟练的添柴,在灶台前的石墩上拉开了风箱,灶台里的火苗烧得正旺。

房间本来就小,男人高大的身躯一闯入,立刻就感到了压迫感。

赵阿福将包子放在蒸屉里开始蒸,包子就是这点好,调料简单,也会很好吃,弄一个凉菜,或者汤粉,都很下饭。

她爱吃辣,做凉拌荠菜的时候,依旧蘸料也调了一份儿辣的。

不知道是不是做的辣蘸水,打开了贺荆山的味觉,晚上吃包子的时候,那盘荠菜一大半都是被贺荆山解决的。

烧了炕,屋子里也暖和,这么一吃辣,男人撩起袖衣袖,露出小麦色的手臂,额头渐渐冒出了汗,顺着冷硬的脸颊流下去,在衣领处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赵阿福看着看着脸颊开始发烫,要不是阿元在,赵阿福真想捂着脸尖叫,家中有一个随时在散发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她要怎么保持平静?

视线移到男人的嘴唇,感觉很适合接吻。

可自己太胖了,还丑……

深呼吸一口气,赵阿福收起旖旎的心思快速吃完,然后将拿到木盆里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俩回来得晚,阿元吃完就困了,点着头瞌睡,赵阿福给阿元洗漱后,就塞到被子里,让他先睡。

自己洗漱完后,赵阿福将自己配的减肥中药喝完,现在开始她每天都会喝一碗中药,同时也有排毒的作用,脸上的纤维瘤,需要在身体良好的情况下,才能不再恶化,一定要忌饮食。

然后穿着中衣钻进被窝,被子不比她喜欢的羽绒被,很粗糙,贴着皮肤很难受。

昨日关灯早,没有那么尴尬,赵阿福刚转头,就看到贺荆山站在炕边,背对着她就脱起了衣服!

赵阿福也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贺荆山身材很高大,小麦色的皮肤,加上结实有力的腹肌……

赵阿福惊慌的闭眼,蒙头盖着被子。

随后感觉掀开被子躺下,没了动静。

赵阿福呼了口气,脑子里电影似的播放刚刚看到的景象。

迷迷糊糊的睡熟后,忽然感觉身体一重,滚烫结实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的手仿佛被烫到,却又忍不住好奇的握了握,下一刻却听到身上男人的闷哼声,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慌张中手脚并用的去推他,可男人的身体像座大山般佁然不动。

男人死死的压着女人,大手仿佛带着火,一路游移,到了她最羞人的地方,赵阿福瞬间瞪大眼睛,一点一点的感觉着他压低身子缓缓沉入……

“啊!”赵阿福惊叫一声,蹭的坐起身!

明亮的光刺得眼睛闭了闭,赵阿福懵了片刻,才有些清醒,看了看房间已经没有人,甚至连阿元都不在。

这是做梦?

回想梦里的内容,赵阿福羞耻的将头埋进被子中:“起码让我做完这个梦啊……”

卡一半算什么回事?

“娘亲?你醒了?”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赵阿福抬头,阿元正站在炕边,疑惑的看着她。

听到声音,贺荆山也进来,询问,“怎么了?”

猛然见到梦里的当事人,赵阿福身子瞬间热起来,急忙挥手解释,“没事儿没事,做噩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没怀疑,对床上的人说,“粥熬好了,起来吃饭吧。”

啊?

她这是睡了多晚?贺荆山早饭都做好了,赵阿福匆忙点头,等他们出去了,速度穿好衣服。

出去后,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一锅粥,还有一碟子的肉饼。

作为猎户,家里的肉基本是不缺的,赵阿福坐下,看到肉饼,感觉像肯德基里汉堡里的肉饼,一时之间十分想念那个时代的快餐。

还有可乐,奶茶,烤串儿……

一边吃,赵阿福看着穷得叮当响的家,一边开口,“因为我……生病花光了家里的钱,这个冬天也没存粮,就靠你打猎怕是不好过。”

见贺荆山没什么表情,赵阿福继续道,“我们还是得想个赚钱的法子才行,平日里打猎还行,这都寒冬腊月了,你再进山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贺荆山喝了几口粥,手里的肉饼几口下肚,闻言,看着赵阿福的模样似乎早有注意,顺着她的意意,“有我在,你放心。”

他是一男人,凭着一身本事,如何也不会让她们娘俩没饭吃。

贺荆山取下门后的弓,重新坐下,用一块旧布仔细地擦拭着那把弓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虽然知道弓箭,但还从来没见过古代货真价实的弓箭,如今近看,这才发现那弓有她半人高,很有震慑力,透出森森寒气。

她抬眼看贺荆山,却见贺荆山将那大弓拿在手中来回擦拭,仿佛对待最心爱的宝贝一般。

男人将箭弩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手臂一伸搭在刚刚擦拭完了的弓上,然后郑重地拉弓,弓崩得极紧,形如满月

赵阿福看得有些呆,忽然觉得这个贺荆山和原主记忆里的男人很陌生,有种让她不寒而栗的威慑。

看着就不像一个猎人!

可不是猎人是什么?原主的记忆里,贺荆山从小长在宁古塔,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回神后喝了一口粥,全身暖呼呼的,赵阿福继续道,“你打猎工夫好,我是知道的,只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出什么事呢?我和阿元以后怎么办?”

打猎终究不是长久的法子,现在还行,那以后呢?贺荆山老了呢?难道阿元还要继续当猎户?子承父业?

还是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贺荆山做完保养工作,收回弓箭,重新挂回墙上,居高临下的对上赵阿福的眼,“所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问住了她,宁古塔贫瘠,富裕的地方,是隔了一座山的清水镇。

她空有一身医术,但是这儿条件不发达,有了重病只会等死,不会浪费那么多钱。

要是搬下山后,倒是能开个医馆。

想着,转眼就冲着屋里瞧了瞧,除了她买来的一些面粉之外,也就是贺荆山弄来的野味了。

新鲜事物的价格,总比平常吃惯的东西来的珍贵。

这个季节,寒冬腊月的,都没什么吃的,北方应该是早几个月就开始储存蔬菜粮食,还要节约的吃,免得吃完了,就没了。

只是要辛苦贺荆山多打点猎物了,这本来就是深冬了,山上的猎物更不好有。

想到家里的早餐店,赵阿福默默眨眼,“你觉得我做的东西,好吃吗?”

被反问,贺荆山愣了片刻,随即点头,“好吃。”

这几日赵阿福做的餐食,的确好吃,明明都是一样的食材做的,可赵阿福那双手下做出来的东西,确实是要好吃得多。

ye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功第一步,贺荆山都觉得好吃,那就稳了。

赵阿福低头问儿子,“好吃吗?”

阿元使劲儿点头,“好吃,娘做的都好吃。”

阿元就像一个追星的小粉丝,就是这么盲目,只要是赵阿福的,他都觉得好。

赵阿福心里美滋滋的,“那我开个早餐铺,卖包子馒头吧。”

古代的女红刺绣什么的,那种深奥的东西,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一边当包子胖西施,一边救人治病,宣传医术,树立人设,当个医生养家糊口,带领小包子走出邙山村,完美。

想到美好未来,赵阿福的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感觉还能多喝几口粥。

赵阿福能想着做生意赚钱,好好过日子,这个改变,贺荆山乐见其成。

只要不像以前那么闹腾,不管赵阿福做什么,他不会管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饭,赵阿福就收拾了碗筷,趁着空闲下来了,又开始把屋子里里外外的都打扫一遍。

这屋子实在是太脏了,那灰尘都堆得要一尺高了,原主竟然也看得下去。

贺荆山果然是一个糙男人,这样的环境都能生存得下去?

反正现在赵阿福也是一心想要减肥的,所以这会儿尽可能的就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这屋子里擦了一遍还要擦一遍,除了这屋子脏的发黑之外,当然还有赵阿福想要减肥的目的了。

打扫完了所有的屋子,赵阿福还觉得不够,就站在外面开始蹦蹦跳跳起来,她可是恨不得一天就把她身上这些肥肉都减掉的。

接下来的几天,赵阿福打算画个图纸出来,弄个简易的包子铺车车,当个小摊贩。

去清河镇租铺子开店,对于包子铺来说,成本太高了。

赵阿福是拒绝的,现在什么成本低,她就搞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是做包子,这白面可不便宜。

就要加粗面了,但是粗面蒸出来的包子,不好看呀。

还有这儿的盐,也都是粗盐,吃着不像现代那么精细。

思维一闪,赵阿福突然想要是她去做生意,将粗盐提纯,可不就发达了?

下一秒,就萎了,不成。

古代盐商,她没那么大的背景非死即伤,而且由皇家管控,她一宁古塔的罪犯之妻,干不成。

而且偷溜出宁古塔这等被流放之地,发现了,就是死罪!

赵阿福速度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这几日趁着天气还行,贺荆山进山的次数很频繁,要在过年前,多存点吃的,他们没有地,粮食蔬菜都靠买,以及和村里的人交换。

真是神奇,这大冬天的,贺荆山居然能打着猎物回来。

还不少,居然有一头狼和一头野猪,还有七八只野兔野鸡,这战绩,可牛逼哄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这儿天冷,打回来的猎物,直接就放在院子里就成,没一个时辰,就冻成冰块儿,冰箱都不需要。

赵阿福留了一只野鸡,一个野兔,打算他们自己吃。

剩下的,赵阿福想了个主意,给它们剥皮切块儿,大块头的狼和野猪,她切不动,就让贺荆山砍成块儿,装好了用油纸袋封好,在外面的雪地里冻着。

然后,赵阿福就用个小油纸袋,把适合炒这个肉的调料都装好了,一一搭配好。

当代社畜,懒得没办法,超市里好多都是切好的肉,装好的配菜,调料等,买回去炒好就可以。

这几日中度过来,赵阿福觉得他们古代人,真是对吃的……太将就了。

换成她,是吃不下去的。

既然贺荆山觉得自己弄的东西好吃,他又有老主顾,赵阿福觉得他可以试一试这个,把她的菜谱食材配好,自己调一分秘制香辣酱料,五香酱料等等。

先免费买一批贺荆山的老主顾,要是好吃,她就能靠着卖各种各样的菜谱,再赚一笔。

不是她吹,她搭配的材料,绝对比他们这儿的好吃得多。

清水镇的富商多,这儿又是苦寒的地区,不在吃的上面吃好点,还有什么追求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一代中医奇才,沦为胖厨娘,真是愧对老师的教导。

不过,她折腾着贺荆山打回来的猎物,贺荆山也出奇的安静,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看着她弄。

赵阿福觉得,贺荆山可能是被自己打动了。

然而,贺荆山想的是如果菜谱折腾失败了,他就多跑几趟山里,多打点猎物赚回来,也不会让这个冬天过不下去。

毕竟赵阿福折腾生意,也是正途。

正途,就是好事儿。

但是干娘家,忙着这边的事儿,也有几天没去瞧瞧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想来应该也没什么粮食了。

还有一个多月要过年,还要给干娘家准备点吃的才成。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贺老大家的,在吗?”

初听到这个称呼,阿福愣了一下,这是叫自己?贺荆山瞥了赵阿福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高大的身子挡住门,“在的,不知道赵三叔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娘托我给她带个话,让她回家一趟。”

好像是说的自己,赵阿福放下阿元,在男人身后问,“找我?”

和赵三叔说了句好后,贺荆山回头从她身边而过,随后面无表情道,“岳母让你回家一趟。”

岳母,就是原主的娘了?

赵阿福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终于明白了贺荆山微妙的表情,能养出赵小梅那样跋扈刁蛮的人,原主的娘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貌似三天两头的来贺家打秋风,没办法,谁让贺家穷归穷,但是是个打猎的呢,家里什么都缺,独独不缺肉。

原主的娘李氏一旦没吃的了,馋嘴了,就过来了。

不仅来,走的时候还要带上一大包吃食走。

若只是打秋风也就算了,偏偏嘴巴也恶毒,说贺家这不好哪儿不好,赵家的姑娘嫁给贺家真是高攀。

回想起这些事情,赵阿福不是太想回这个娘家了,而且上次才和赵小梅干了一架,依照李氏的性子,绝对要帮赵小梅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原本也不是赵阿福,若原主的娘慈祥心底善良,她孝顺没什么问题。

但李氏明显不是个善茬,尖酸刻薄得很,赵阿福不太想认。

但这次不回去,赵阿福担心在贺荆山露馅儿,眼珠子一转,赵阿福想了想,这次得去,看看李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恶毒,她得想个法子把和赵家的关系脱了。

如此一想,赵阿福点点头,“好的,那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进了睡觉的屋子,赵阿福在箱子里翻了下,找出一件补丁较多的棉袄,然后换上。

贺荆山见到她换后的衣服一怔,暗沉深邃的眼眸闪过疑惑,赵阿福每每回去,哪次不是穿得光鲜亮丽,大包小包的提着过去的?

今天怎么穿得如此破旧?

看出贺荆山的眼神不对,赵阿福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立马明白过来,赶紧找了个理由,“这不外面冷嘛,我腿伤着后格外怕冷,这件袄子虽然破,但是保暖厚实。”

这话倒是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贺荆山没说什么了,赵阿福松了口气就准备走,下一秒手臂却被拉住,她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你就这样走了?”

男人嗓音低沉有力,听得赵阿福心猿意马,结结巴巴的问,“那……我应该怎么走?”

不是回去一趟就可以了嘛?

难道还有什么礼节,还是说贺荆山想和自己一块儿回去啊?

贺荆山唇角一压,“等等。”

说完后,男人身子一转,动作利落的从墙上拿下两块肉,还有一只挂起来熏着的野兔,用油纸装好递给赵阿福,眉宇微微隆起,“女儿回家,怎好空手回去,家里也没什么,你带点肉回去吧。”

赵阿福眨眨眼,迟钝的抱紧怀里用油纸装好的肉,她根本没有想过还有这茬

她心里有些感动,眼睛弯弯的眯着,软着嗓子说,“你真好,我都没想到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眉宇一挑,毫不留情的说,“以往你回去,可是次次都记着的。”

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赵阿福总觉得是嘲讽的意思,被臊得慌,可一句话都辩驳不出来。

记忆里,原主的确是这样!

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拿,不拿还不行,少了还要闹腾。

赵阿福尴尬的笑了笑,抱着东西赶紧跑了,算了赶紧溜吧。

循着脑子里的记忆,赵阿福艰难的往赵家走,路上风寒刺骨吹得打了个哆嗦,露在外面的手被吹了这么一会儿,就开始酸麻刺痛。

赵阿福想着,一会儿回去了,得泡一下,不然长冻疮怎么办。

彼时,邙山村一家青砖红瓦的房子内,赵小梅挽着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几岁女人的手臂,恨恨的说,“娘,赵阿福现在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上次我碰到了,不仅打我,还护着那个病秧子的拖油瓶,要不是我跑得快,我这张脸就要毁了。”

“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认了,她说想杀我呢,娘,您可得狠狠教训她!”

李氏心疼的摸摸赵小梅的脸,想着还好没打坏这张脸,还得靠这张脸嫁个富庶人家当小妾呢,

又想,连阿福都对付不了,没出息。

“谁让没事儿欺负一个几岁孩子的,真淹死了怎么办?”李氏横赵小梅一眼,嘴里又心疼的道,“但是她这个当姐姐的太没良心了,为了个小兔崽子就对你动手,还好这伤口浅,不然留疤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心虚的摸了摸伤口的地方,其实那是她看到赵阿福摔下去了,心里慌,跑得太快没看路,自己摔的。

但当时那么乱,谁看到了,她说是赵阿福打的,就是她!

娘亲信她,这次赵阿福死定了!

赵阿福推门一进去,就看到赵小梅和李桂琴李氏耀武扬威的站在门口,尤其是赵小梅,像是找到了靠山,被提多得得意洋洋了。

赵阿福上前将肉放在桌子上,就问了一句,“娘,您找我?”

面前这个一副尖酸刻薄模样的婆子,应当就是原主的母亲,发丝梳得一丝不苟,还插了一个银簪累丝的珠钗,不过吊梢眼,一脸刻薄的相貌增加了七八分的坏印象。

一看就不是个善人。

作为继承者,也是她的母亲了。

李桂琴的吊梢眼一扬,“你贱皮子的东西,给老娘跪下!”

赵阿福眉头一蹙,跪下?第一面,下马威就来了……

她冷笑着问,“为什么?”

李氏见赵阿福居然还问为什么,登时就怒了,“嫁了人,胆子大了是吧?为了一个小兔崽子,你居然还敢打小梅,你如今翅膀是硬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恶狠狠的没有一丝余地,铺头盖脸的就冲着赵阿福骂了过去。

手上还指指点点的,要不是赵阿福站得远,还在门口,这会儿李氏的巴掌恐怕就落在她脸上。

赵阿福顿时头都大了,这个李氏嚣张的程度,和原主真没好到哪儿去。

赵阿福上辈子真真儿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哥哥疼着,爸妈爱着,老师的得意弟子。

真没经受得被劈头盖脸的骂。

还骂得这么难听,顿时有点蒙。

赵小梅见姐姐被娘骂得哑口无言,心中得意得很。

立刻委屈的挽着李氏,添油加醋的告状,“娘,姐姐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明明阿元这个小贱种骂我,我就推了他一下,姐姐居然为了他想要打死我,瞧我的脸都被划花了,要是破相了怎么办?”

那委屈的模样,差点都哭了。

赵阿福都看愣了,心里都要为她鼓鼓掌了,她当时可没往脸上招呼,谁那么笨还打脸留下证据啊?

李氏狠狠的瞪了赵阿福,“你个死丫头,还愣着干啥?赶紧过来给你妹妹道歉,跪着求你妹妹的原谅!”

道歉?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要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他么的要跪着道歉。

日了狗了。

这会儿赵阿福还真有些不明白了,这原主和赵小梅同样都是李氏的女儿,怎么李氏的态度就这么天差地别?

赵阿福站起来,抿唇一笑,“娘,你骂完了?我也是你女儿,小梅说得你信,那怎么不问问我?”

不料,李氏却不耐烦地翻白眼,怒斥,“你?你能和你妹妹小梅比吗?小梅比你漂亮,比你听话懂事,你就是个赔钱货,就是因为你干出来的好事,现在多少人在我背后笑话我们一家,你不仅不悔改,连我这个亲娘都不孝敬了,当初你生下来,我就应该淹死你!”

一个母亲,即使再偏心另外一个女儿,也不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幸好赵阿福不是李氏的女儿,李氏的女儿只是原主这肉身,要是被原主听到这些话,肯定要难过死了。

赵阿福红唇一扬,这样的娘,孝敬个锤子,她速度的伸手抱着那一坨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肉,转身就往外走。

赵小梅急了,怎么就走了,还把东西带走了,让她来可不是听一顿骂就完了的,她赶紧推了推李氏。

李氏咳嗽了一声,一拍桌子,“反了你了,说你几句你还耍脾气,如今我是教训不了你了,给老娘在门口跪着,我可是你亲娘,不孝父母,还出言顶撞,刻薄亲妹,我随便拎一条出去,你就被乱棍打死!”

古代,名声为重,孝为大。

李氏做得再不好,可她占了道德的制高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抱着沉甸甸的野味,漂亮的眼眸一闭,转身就在在雪地里跪着,地上寒气逼人,疼得她的膝盖骨受不了。

但这是个好机会,让大家看看,李氏是怎么嚣张恶毒的。

两人见赵阿福听话的跪在门口,瞬间露出得意的笑容,尤其赵小梅,然给你横,现在还不是听话的跪下了,她心里痛快得很。

她就不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阿福还敢那么嚣张。

有本事就打呀,不孝爹娘,刻薄亲妹,以后看她怎么在村里活。

走哪儿都要被戳脊梁骨,以后就得乖乖的听她们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

教训大女儿教训得服服帖帖的,李氏心里也得意,专门开了中间屋子的大门,搬了椅子正正的对着赵阿福,李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磕着零嘴。

慢悠悠的说,“跪下了认错就好,以后我还当你是我女儿,但一码归一码,你妹妹长得那么好看,以后可是要做太太的人,现在额头被划了一道,留下疤怎么办?”

赵阿福静静的听着,李氏是想打什么注意?

李氏吊梢眼一抬,见赵阿福还乖乖的跪着,她咳嗽一声,满意的道,“贺女婿经常往来清水镇,给不少富贵人家送野味,你回去和贺女婿说,挑一个家里富贵,人品相貌好的少爷,配我们小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了这话,赵阿福笑得差点跳起来。

可真是心比天高,这么狂妄自大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赵小梅和自己比起来,赵小梅是漂亮许多,身段纤细,小脸秀丽,一看就是小美人坯子,但那顶天也算是清秀,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哪家的公子哥随便挑。

当赵小梅天仙呢?

赵小梅却一愣,娘之前没和自己说这件事情呀。

但是随即赵小梅就羞涩的嗔了李氏一眼,小声说,“还是娘您对我好,我要是嫁好了,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她翻年就也不小了,乡下这个年龄的丫头早就开始说亲事了。

可李氏说,凭着她好看的容貌,不能随便嫁了,那些有钱的人家,都是配丫鬟伺候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做。

还有数不完的银子花,她生来就该是当富太太的命。

贺荆山经常到镇子上去,认识不少有钱人家,让贺荆山选一户好的,到时候一撮合,凭她的美貌,嫁进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娘亲这主意打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回神后,抱着表皮冰冷的油纸包,手下揪了自己一把,立刻就开始大声的哭了,眼泪也疼得流下,“娘,我还是你女儿嘛?阿元还是个孩子啊,小梅可是他的姨娘,那天要不是我去得早阿元就小梅推进冰河里淹死了。”

“就算您不喜欢我,可阿元是一条人命啊!那么小的孩子,小梅怎么下得去手,小梅打我不要紧,我皮糙肉厚打了也不疼,我腿摔断了也不要紧,但阿元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没了娘,我这两年也没好好对他,叫阿元跟着我吃了苦头。”

赵小梅和李氏脸色骤变,她们什么时候扯到阿元身上了?

说得好好小梅的亲事,怎么就哭小梅对要淹死孩子呢?

赵小梅白了脸,她还是一个还没说亲的黄花闺女,现在就背上心肠狠毒,害人命的名头,谁敢娶自己?

赵小梅立刻冲出去,一巴掌扇到她脸上,“闭嘴!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顶撞娘亲,不孝父母,你现在还冤枉我,你按的什么心!”

这一巴掌,赵小梅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点没客气。

赵阿福感觉脸火辣辣的疼,她顺势被打得跌坐在雪地里,哭得更加大声了。

周围邻里邻居的住着,听到哭声,忍不住出来看,没一会儿就围了一圈的人。

“哟,这不是阿福嘛,怎么跪在雪地里呢。”

“就是,李婶子有什么好好说,阿福是不听话,做错了事情,但和腿脚还没好呢,万一跪出个什么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的名声也不好,嚣张跋扈,又长胖得不说,脸上那么多疙瘩,丑不拉几的,也没几个人愿意搭理她。

大多数也就来看个热闹。

这赵家的呀,一天天的事儿多,偏心偏到天上去了,赵阿福对她这娘可够好的了,什么不往家里拿呀,结果回来还被跪着欺负。

有实在看不过的,忍不住说几句。

赵阿福听了后,见还是有人向着自己的,立马冷声道,“娘,做人不能这么偏心,您一句话我丢下孩子就跑过来,怕你们没吃的,还带了好几块肉,为了小梅我门都没进,您就让我跪着给小梅道歉,我做错什么了?”

说着,赵阿福将油纸包摊开,露出里面好大几块野猪肉和野兔,香喷喷的。

赵阿福声音哽咽,大声的说,“叔叔婶婶们,阿元才几岁的孩子啊,这大冬天的掉到河里,别说一个小孩子,就是大人也得冻坏了,你们评评理,就这样了,娘您还偏心小梅,要是阿元真被淹死了,我怎么对得起阿元死去的娘。”

众人一听,看着李氏和赵小梅的眼光变了变。

“小梅啊,那还是一个孩子,你不喜欢当没看见就是了,你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

“就是啊,阿元是个没孩子的娘,从小可怜,你这姑娘,心肠太狠毒了。”

赵小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阿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脑子懵掉了,阿元被小梅推到冰窟窿里的?

还差点就死了?

李氏被赵小梅的哭声惊醒,立刻上前护着小梅,厉声怒骂,“一个没娘的兔崽子,我们小梅推一下怎么了,这不没死嘛!”

赵阿福简直被这三观震碎了,没死,所以就没事了?

赵阿福眼眸一寒,森冷的盯着两人,“没死?如果不是我去得及时,阿元真没了,我就让赵小梅给阿元偿命,那可是要下大狱的,一辈子都在监狱活着。”

赵阿福背对着看热闹的村民,那些人看不到她的神色,李氏和赵小梅被这眼光看得背后一凉。

被自己的女儿吓到,还被这么多人看着,李氏顿时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去,“什么命不命,你还要小梅的命,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这么狠毒,我打死你!”

恰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赵阿福面前,将她完全遮住,李氏高高扬起的手被男人的铁腕钳住,动弹不得。

“够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瞬间在赵阿福耳边响起。

李氏的手腕被贺荆山捏住,男人身形高大,站在几个女人中间犹如大山,李氏顿时就害怕起来。

但这么多人,怕一个女婿,她面子上下不来,强撑着怒问,“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打你丈母娘?欺负我们孤儿寡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转眼一看是贺荆山,冷眸冷脸,但她心里高兴起来,嗷嗷嗷,贺荆山居然来了,给她出头!

她想了想,立刻揉红了眼睛,对上李氏怒气的脸,一句话扭转局势。

“夫君,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娘亲要我跪下,我就跪了,可要给小梅认错,我不认的。”

嘤嘤嘤,李氏和赵小梅都好可怕,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需要夫君的保护呢。

趁着这个机会,让要贺荆山清楚的知道,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离开了他,不被冻死,也要被李氏和赵小梅搞死,日子很难过的。

还有,她如今已经洗心革面,今天的罚跪,都是为了当时救阿元,她可什么错都没有。

李氏和赵小梅闻言,都愣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赵阿福。

不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赵阿福,现在怎么变得柔弱不堪了?

赵小梅都快气死了,“姐夫,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你看我的脸,明明是那天她打得我,我脸都被划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着赵小梅就看向刚才看好戏的邻居,问他们是不是这个情况。

可刚才那情况,大伙都没听到赵阿福对赵小梅说什么,只知道赵小梅仗着李氏在,耀武扬威的打了赵阿福。

赵小梅现在这么一说,看热闹的都悻悻的起哄。

“小梅啊,你娘从小偏心你,可你还小做人得有良心,小小年纪,不能这么恶毒。”

“你姐对你这么好,还给你们拿吃的,你和你娘歇歇吧,一天别那么多事儿。”

赵阿福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明明她那么丑,又丑又胖,死猪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和自己比,这些人凭什么都帮着赵阿福?

赵小梅一张清秀的脸,气得顿时哭了,“你们都欺负我!”

赵阿福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之前蠢笨,任由自己玩儿得团团转的姐姐。

李氏心疼赵小梅,又惧怕贺荆山,当即把怒火全部撒在赵阿福身上。

“你个孽女,打人了打人了,女儿带着女婿要打死人了。”李氏瞬间撒泼,还往贺荆山身上滚。

有理的横不过撒泼的,更何况还是丈母娘。

贺荆山看了眼李氏,身躯厌恶往后一退,立刻松开李氏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立马护鸡崽子一样搂着赵小梅,“小梅不怕,有娘在,谁也欺负不了你!谁敢动你,老娘和他拼了。”

从前的赵阿福哪儿会这样对她们,赵阿福长得丑胖,村子里的人都厌恶,赵阿福怕赵小梅和娘也嫌弃她,一直使足了劲儿对娘家好。

十几年了,别说打自己,就是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赵小梅有口难言,脸都丢完了,身子一扭拉着李氏就回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扑到炕上就哭了起来。

心疼得李氏左右安慰,不知如何是好,恨恨的想,赵阿福真是翅膀硬了,胆子大了,居然敢使阴招。

还敢拉着贺荆山当靠山,给她们下马威,看以后她怎么收拾赵阿福。

贺荆山回身看了赵阿福一眼,问道:“你被罚跪了?”

听了这话,赵阿福心里更加欢喜,委屈的点头,“嗯,娘说我打了小梅,让我跪着道歉,还说小梅破相了找不到好人家,让我们负责,对方一定是个富裕的少爷,人品好相貌好。”

你看,我受了多少委屈,

赵阿福这些日子为了刷好感,表现得可好了,饭,她做,家里,她收拾,崽崽,她带。

贺荆山微微皱眉,刚才那样剑拔弩张的形势,不可能是赵阿福自导自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精通厨艺,略懂药材的她,真是让贺荆山看不懂了,就像换了一个人。

贺荆山动了动嘴,“下次别这么傻,说跪就跪,你没错就不用理她们,下次避开我来处理。”

“好的!”

攻略贺荆山第一步,完美成功!

又是成功博取好感的一天,噢耶。

赵阿福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

不过,得找个机会跟赵小梅和李氏彻底断了干系,不然就她们这么不要脸的人,往后指不定要来给她找多少麻烦了。

赵小梅被打了,李氏心疼不已,原主也是她的女儿啊,却没有一丝的关怀。

分明还是赵小梅先打的自己,自己活该被打吗?

贺荆山伸手拿过她怀里沉甸甸的野味,沉声说,“回去吧,阿元还在家等你。”

下一秒,躲在人群中的阿元一下就冲了出来,抱住赵阿福的腿,一双眼红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皱眉,他竟然悄悄的跟了过来!

赵阿福心疼得不信,想抱抱他,贺荆山却先一步,单臂将阿元抱起来,一边问,“胡闹,不是让你在家,你怎么跟了过来?”

阿元低头埋在贺荆山脖颈,那些人欺负娘亲。

还打娘亲,等他长大,他要杀了这些人!

赵阿福心疼得不行,阿元这么乖,贺荆山还吼他,她立马瞪着一双杏眼,“你吼阿元干什么,这么凶,阿元会怕的。”

说着就抱过阿元,气哼哼的走了。

赵阿福在雪地上跪了一会儿,膝盖本来就还好,现在寒气入侵觉得更加疼了,但阿元乖巧得让她心疼。

赵小梅打她的时候,下手还挺狠。

回家后,赵阿福先把阿元哄睡了后,用热水敷面,又用热水泡脚祛除寒气,可不能到了这儿,还留下一身的病根。

泡了一会儿后,感觉膝盖没那么寒凉了,赵阿福放了心。

贺荆山拿了木桶就出去了,将缸里的水填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天黑得早,河面都结了冰,只有活水的泉眼可用,路程略远,多挑几担水填满,免得到时候没水用。

赵阿福想好了菜单后,准备做晚饭,挽袖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这袖子似乎松了一些,之前她穿着明明还有紧绷感的。

激动的把头伸到缸里看倒影,纤维的长势控制住了,没有长新的了!

溃烂的地方也开始结痂了。

赵阿福打算,晚上再做个清洁工作,想自制一个面膜,深层清洁一下油污。

赵阿福哼着小曲儿,给自己点赞,阿福,你真棒,你不愧是21世纪的中医小天才。

纤维瘤稳住了,体重减了。

努力下去,她一定会瘦成杨柳细腰的美人,美瞎贺荆山的眼。

“大哥!你快跟我走,要出人命了。”

门外,忽然闪过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看到贺荆山后,就急忙拽着他要走。

贺荆山按住他,沉声问,“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伸出脑袋,就看到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得很清秀,只是有些瘦弱,一看就过得营养不良。

身上的衣服也很薄,冻得嘴巴都有些乌青。

二郎是急急忙忙的跑下来的,寒风刮在脸上都不觉疼,现在看到贺荆山,嘴巴一瘪,嗓子带着哭声。

“大哥,哥哥的陷阱伤着人了,是村里的晃荡子,二瘤,他想偷我们陷阱里的野味儿,没想到自己掉下去了,哥哥去收猎物的时候,才发现了,失血过多昏过去了,现在在家里躺着。”

说完,二郎颤抖着哭了出来,“大哥,要是二瘤死了,我们是不是杀人了?”

贺荆山大掌拍了拍二郎的肩膀,沉声说,“别哭,我去看看。”

说完,贺荆山转身就进屋,赵阿福看到男人一脸凝重,进了里屋。

出来的时候,拿了钱袋子。

是出什么事情了嘛?

赵阿福站在饭堂口,朝贺荆山问,“贺荆山,是出什么事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人好像是二郎,贺荆山干爹的二儿子,贺书。

二郎都急的哭了,事情肯定不小呀,是干娘出事了,还是大郎出事儿了?

之前的赵阿福不喜欢贺家,自然也不喜欢干娘那边的人,每次从干娘那边回来,赵阿福就闹得天翻地覆,看大郎和二郎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说家里的东西都给了那边,闹着活不下去了。

想到这儿,贺荆山眉头一皱,“你不用管,我和二郎去一趟,晚饭你和阿元先吃。”

外头二郎冻得瑟瑟发抖,吸吸鼻子,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堵在饭堂又胖又丑的赵阿福,下意识的以为赵阿福不准大哥去。

每次遇到家里的事情,赵阿福就是又吵又闹。

贺书顿时吓得赶紧止了步子,躲在门口怯生生的叫了句,“大……大嫂……求你,放大哥走吧,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大哥再不去……”

说到这儿,贺书就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呜呜的哭起来。

人命关天?

赵阿福脸色一变,厉声问,“出什么事了?”

贺书历来厌恶赵阿福,又怕她,小声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大夫没?”

贺书有些难为情的看了赵阿福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自从贺力死了了,那一家子平日里的粮食都是贺荆山送过去的,大郎和二郎都还小,干娘常年卧床,身子不好贺家孤儿寡母全靠贺荆山接济。

现在伤了人,要用钱,怪不得贺荆山进来就拿了钱。

赵阿福抿唇,立马说,“还等什么啊,快走啊!”

赵阿福这话说得贺书一惊,她也要去?

顿时为难的瞅瞅大哥,可别去了,大嫂去,这不是添乱吗?

刚开始大哥娶亲,他们也是很高兴。

之前的大嫂,天仙似的漂亮,他和大郎都羡慕了好久,可前大嫂死得早,他们为此哭了好久。

但阿元一个孩子还小,没娘亲怎么办?

现在大哥有了媳妇儿,以后也有知冷暖的人了,日子肯定也会越过越好的,虽然大嫂是样貌不好,丑点,但是只要对家里好,日子总能过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贺书没想到,成亲才没几日,他就听到大嫂叉腰骂大哥穷,活该是个没钱的死猎户什么的,还经常骂娘怎么不早点死了,拖累贺家。

日子久了,贺书就对这个大嫂喜欢不起来,他大哥人这么好,有本事,就算带着一个孩子,娶谁不成?

贺书为大哥不值。

平日大哥不说,他们就兄弟俩就憋着,可现在他娘都那样了,可经不起赵阿福的折腾。

贺荆山走出来脸色沉重,“阿福别闹。”

赵阿福瞪他,卧槽,她这么贤惠,跟着一起去,闹什么闹了?

但是人命关天,这儿医疗条件落后,摔进猎物的陷阱里,这不死也得残了,听说还是个不好惹的二流子,死了,大郎就要坐牢了。

没死,要是缺胳膊断腿的,对贺家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赵阿福脱下围裙,推着贺荆山,眼睛亮得出奇,“快走啊,再不去人真死了怎么办?”

她故意吓贺书。

一听死这个字,贺书也不敢耽误了,忙让一起走,也不计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足足爬了半个山,干娘郑宛郑氏一家住在村尾的山腰上,当时还没死的老猎户贺力,不擅交际,就把房子建在了山里。

赵阿福累得气喘吁吁,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贺书家里。

这爬山的功夫可让赵阿福没少累着,不过心里想着减肥,成为绝世美人儿,爬山就是消费卡路里。

赵阿福立马就充满了动力。

才到贺书家门口,赵阿福气喘吁吁的看了一圈,啧啧,这贺力家的房子其实还成,比贺荆山家的大,但是年久失修,忒旧了点。

进了院子后,有左中右三间大房,中间的最大,左右两边的,只有一间房大小,外加一个小耳房。

看来早年前,贺力真是一把好手,把家里的家当赚得丰厚。

许是出了事儿,他们都进院子了,屋子里也静悄悄的,就偶有女人低声抽噎的哭声。

赵阿福想,应该是贺荆山的干娘,郑氏郑宛。

贺荆山阔步走近,推开大门,大郎一惊全身紧绷,见是贺荆山立马迎了上来,“大哥……”

“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猛然见贺荆山身后的赵阿福,心里一惊,这个毒妇怎么来了?

但压下厌恶,硬着头皮冲赵阿福点了点头,哽声叫了句,“嫂子。”

然后转身就把人往里面带,一边对贺荆山说,“在里面屋子,伤口太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摔进去的,我背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我也不敢动他,速度让二郎去请了大哥来。”

赵阿福记得之前原主似乎和这家的关系不好。

到了后,就一直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不过大郎那眼神,一看就是和原主有仇,还深得很,不像二郎,只知道怕自己。

这贺平和贺书长得不太像,贺书文文弱弱,身材单薄,面容也清秀一些,但贺平倒是和贺荆山有点像,身板宽阔,面容憨厚,只是看着年纪也不太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贺家的基因看来不错,几兄弟都不丑。

不过贺平说完,见到赵阿福居然笑了,可把他震惊到了,心里不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紧张起来了。

反常必有妖。

以往赵阿福过来的时候不是吵就是闹的,他们言传身教,又不想和女人动手,何况还是长嫂,凡是只能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闹腾,都差点跪着求她。

今天居然还笑了,难不成赵阿福又耍什么新花样?

娘的身体一直不好,大哥给家里拿东西拿钱,每次都闹得要死要活。

一行人刚进去了屋里,郑氏犹如受惊之鸟,立马弹起来,见是贺荆山才放松下来,但随即又绷着脸。

郑氏明明才三十几岁的人,但看着却比四十岁的人还要老。

郑宛看了一眼贺荆山随即低下头,淡淡的说,“原是不想麻烦你的,因为我,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因为贺力的死,郑宛虽然不怪他,但是看到他就想起丈夫惨死的景象,实在是不想看到他。

贺荆山习惯了郑氏的冷淡,“一家人,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跟在后面进去的赵阿福,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屋子里的窗户也关得紧实,闷得很。

空气不流通,对方又是被捕猎夹伤到,高温,很容易感染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去,赵阿福就直接把上面的厚被子都甩到了一边,随即掀开被子的一角,男人的腿部被捕兽夹的锯齿夹伤,伤口深可见骨,周边已经起脓了。

伤口边的血迹也没擦,看起来鲜血淋漓,十分可怕。

正准备往下捏住男人的手腕号脉,贺家兄弟顿时震惊了。

“赵阿福!”

贺荆山立马就喊了一声,心里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怎么了?”赵阿福下意识柔柔的回了一句,贺荆山好凶,吼自己!

视线一移,就看到眼前的三个人的脸上一人一个色的。

贺书吓得瞪圆了眼睛,贺平一脸怒容,要不是大哥在这儿,他恨不得把赵阿福拧送出去,他就知道赵阿福来了就没好事。

就是看不惯他们家好好活着,现在可能巴想不得二瘤死了,自己好去蹲大牢。

“不许胡闹!”贺荆山紧拧了眉头,冲着赵阿福就低吼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贺荆山这么一吼,赵阿福心里还能好受?

他们不明白她这做法也就算了,贺荆山居然凶自己,气死了!

可救人要紧。

赵阿福气鼓鼓的横他一眼,“我没闹!”

贺荆山横她一眼,随后拉着大郎出去商量办法,郑氏见贺荆山出去,也跟着出去了。

屋内就剩下赵阿福和贺书两人,赵阿福就指着二瘤的腿说,“你看看他腿部的伤口,被铁器所伤,深可见骨,一直没有消毒处理,现在伤口还被捂着,已经起脓了,是细菌感染。”

“再不急救,别说他这条腿没了,引起连锁反应命都没了。”

贺书被赵阿福的一系列话吓得蒙蔽,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冲过去扯住赵阿福的手,“那怎么办啊?”

贺书果然是年纪小,吓得一愣一愣的,没了主心骨。

赵阿福想了想,没有麻药,要是强行引流血脓的话,估计二瘤会疼死过去,遂问,“你们家有止疼或者麻醉的草药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猎户,受伤应该是经常的事儿,多多少少会有一点这种草药的。

“有……有洋金花和茉莉花根,可以吗?”

茉莉花根,有局部麻醉的作用,赵阿福兴奋的点头,“可以,你快去拿。”

贺书刚要走,赵阿福又拉住他,“还有酒,刀子一块儿拿来!”

将东西拿来了后,赵阿福吩咐贺书将门关上,免得寒风吹进来,当然,主要是防贺荆山突然看到了。

坚决不能掉马。

将茉莉花根碾碎后,赵阿福撒在男人的腿部的伤口上,等待麻醉起效果。

然后将匕首在油灯上烧了一下,又用烧刀子酒消毒,拿干净的布擦净,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避免二次感染。

估计麻醉药起效果后,赵阿福手法快速的用匕首在伤口划了个十字,将血脓引出,又把烂肉刮掉。

而贺书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的看着赵阿福手起刀落的动手术,眼都不眨的往二瘤腿上动刀子,顿时心跳如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嫂……这……?

门外,是大郎首先反应过来,要进屋子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闩住了,随即怒吼,“大嫂你做什么!快出来!”

“大哥,大嫂都这么过分了,你能忍,我不能!”

说完,贺平手臂的肌肉鼓起,冲过去就要破门而入。

贺荆山眼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大掌按住贺平,沉声道,“贺平!”

刚好包扎完,赵阿福手一抖,一回头,就见贺书开了门,贺荆山一身煞气的站在门口,冷冷的望着她。

男人的神色太可怕,赵阿福看得心底一怕,“我只是做了急救措施,不然他的腿就保不住了。再过一会儿,他估计就应该醒了。”

贺平冷笑,冲着赵阿福就骂,“什么急救,你以为你是谁?大罗神仙?你个毒妇!”

还做急救措施,赵阿福会个屁!

赵阿福气成了河豚,气鼓鼓的说,“要是他醒了,你得给我磕头认错!认错!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咬牙怒笑,“好,要是真如你所言,别说认错了,我跪着认!”

“好!谁不认,谁是狗!”赵阿福也恶狠狠的看着贺平。

贺书张张嘴,一脸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帮赵阿福好,还是帮哥哥。

但刚才大嫂秩序井然的施救的场面太震撼,似乎真的是大夫,很厉害的样子。

但二瘤还没醒,贺书不知道赵阿福做的对不对。

贺荆山站在中央,不动如山,脸色依旧不好。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候,二瘤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刚才正常了点。

“撕……疼……”

二瘤忽然开口叫痛,大郎精神一震,忙凑过去,“你……你醒了?”

“我……我腿好疼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二瘤开口,二郎高兴的扭头,“大哥,二瘤醒了,他是不是不会死了?”

贺荆山上前几步,审视了会二瘤,又看了看骄傲仰着小脖子的赵阿福,安抚大郎道,“人应该没事了。”

贺荆山这么一说,大郎差点忍不住就哭了。

赵阿福撇嘴,“还没好完呢,白芷、南星、白附子、天麻、羌活、防风各一两,碾碎了抹在伤口处,防止破伤风。”

知道事情经过的贺书,看着赵阿福犹如天神下凡,大嫂真是太厉害了!

倒是知道误会了赵阿福的贺平,脸憋得通红,“嫂子……我……”

赵阿福哼了哼,小胖手指头指着自己,“道歉!快!”

“对不起,大嫂,是我误会你了。”大郎眼睛一闭,噗通跪下,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口的承诺,就该兑现。

倒是贺平真的噗通跪下,吓了赵阿福一跳。

“起来吧,认错态度不错,我接受了。”赵阿福赶紧给了自己台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起来后,不好意思的小声问大哥,“大哥,大嫂什么时候学到的医术?连这样的伤也能处理?”

贺荆山看了贺平一眼,半晌才说,“跟着收草药的货郎学了点皮毛。”

贺平啊了声,赵阿福这么聪明?跟着收草药的师傅学点皮毛就能出师了?

不过邙山的药材,是出了名的好,但是都在深山里,没人敢进去。

倒是吸引了不少收草药的,来这儿收药材。

替赵阿福解释完,贺荆山才默不作声的用余光看了下正忙着照顾二瘤的赵阿福,眸光幽暗,这一刻贺荆山对赵阿福有了陌生的感觉。

邙山村的赵阿福不会医术,不会厨艺。

而此时的赵阿福,会。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下意识的帮赵阿福瞒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书打小喜欢就喜欢有学识的人,医学也是一样崇拜,赵阿福治好了二瘤,此刻贺书看着赵阿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里发着光。

跟在赵阿福身后打下手,好奇的问,“大嫂,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呀?”

见贺书问,赵阿福随口就说“你大哥天天进大山,回来难免受伤,我心疼呀,久病成医,你嫂子我自学成才。”

贺书简直太好骗了,赵阿福骗他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倒是贺荆山那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让赵阿福心里发颤。

贺书精神奕奕的拉着赵阿福跑到郑氏身边,“大嫂,那你给娘看看,娘经常头晕,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郑氏有点发懵,对着赵阿福冷冷淡淡的,“二郎,娘能有什么毛病,就是人老了,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赵阿福看出来了,郑氏和原主也有过节,郑氏很不喜欢原主。

不过,原主那样的作风,不喜欢也正常。

赵阿福没在意郑氏的态度,伸手给郑氏把脉,又看了看郑氏的面容,“干娘有低血糖,所以容易容易头晕。糖分不足,营养不好,就容易头晕头疼,饥饿,出汗,心率过快然后导致心慌。”

低血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病?

别说贺书听得一脸懵逼,就连贺平和贺荆山也是不明所以。

贺书愣了几秒,疑惑的问,“什么是低血糖?”

“低血糖就是血糖浓度过低,然后出现交感神经兴奋和脑细胞缺氧为主要特点的综合征。”赵阿福一口就背下来了,突然停住,大概,他们也不知道啥是血糖,更加不知道交感神经等等名词是什么……

果然,正想着,就听贺书呐呐低于,“血……血糖?浓度?”

赵阿福头一次感觉到交流障碍,这就好比给人讲数学定理,为什么是这个定理。

抿抿嘴唇,赵阿福回头对着满是好奇的贺书不客气的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就记住娘的病是低血糖就可以了。或者按照中医的叫法,是心脾两虚。”

明显嫌弃的语气,在场的几人都听出来了。

贺书有些委屈,他没学过嘛,是不知道啊,要是他能学,他肯定知道!

贺平惊讶的和贺荆山低语,“大嫂这么有文化?”

贺荆山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转而道其他,“家里还有多少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个,贺平抿了抿嘴唇,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一身力气,但是年纪太小,又没介绍人,外面的人匠人不收自己,弟弟弱鸡似的,外面的事儿都落到自己身上,但是他笨,也没什么赚钱的法子。

想着,贺平脸色黯然,都怪自己没用。

贺荆山抬手在贺平的肩膀上拍了拍:“照顾好娘,快过年了,别进山了,吃的我会想办法。”

郑氏听到,虚弱的开口,“是我们拖累你了,要不是我们,这个家不至于困难成这样。”

对于贺家的事儿,赵阿福不好开口,十分识时务的退到一边不说话。

贺平一脸纠结,因为父亲和大哥进山后,父亲被大虫袭击惨死的事情,娘抑郁成疾,对大哥也有了心结,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总是十分客气,客气到过分,不像一家人。

贺荆山只淡淡道,“干娘言重了,叫荆山羞愧难当。”

郑氏在一日,就是他的娘,日子再艰难,都会养她。

贺书看气氛又不对,仗着小,就在郑氏面前撒娇,“娘,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二瘤我来看着。”

郑氏身体不济,现在这么久,她也撑不住,就点头同意,回了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看得有些担心,郑氏因为贺力的死,抑郁成疾,继续下去,掏空了身子,气血亏空,长此以往怎么补也不回来。

那等到时候病发,严重了,人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临走前,赵阿福本来想嘱托贺平和贺书,郑氏现在身子虚,要多吃点营养的,可是看了看这屋里的环境……

想来也是没有银子,便没开口。

哎,郑氏是贺荆山的干娘,他们家这么穷,贺荆山肯定经常补贴,怪不得贺荆山家也这么穷,一个人养这么多个人,日子怎么好得起来!

赵阿福真是愁死了,心中暗暗咬牙,要赶紧赚钱,努力暴富!

赵阿福和贺荆山往回走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走山路习惯了,赵阿福居然习惯了不少,就是这具身体还胖,走久了就气喘吁吁。

但是就阿元一个人在家,赵阿福不放心,咬着牙撑下去,没开口喊停

眼看着快到家了,贺荆山冲着赵阿福看了一眼,“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闻声,赵阿福心头颤了颤,炫技一时爽,圆谎火葬场。

连带着脚下的步子都颤了下,手指使劲的搅了搅衣角,冲着贺荆山尴尬的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袋里正在飞速的旋转怎么圆过去,想着俗套的剧情,赵阿福嘴里就说,“啊……我,我是小时候在家里,跟着我们一个远方的亲戚,是个游走郎中,跟着他学的,就学了一点一点皮毛,啥也不是!”

说完,赵阿福就送了口气,远方亲戚,要是贺荆山细问,就说死了!

完美!

“是吗?”贺荆山嘴角扯了扯,“那算来也是我亲戚,住哪个村的?”

赵阿福:……

鬼知道什么村儿,赵阿福干笑,脚步加快,“哎呀,终于到家了,阿元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

说着,赵阿福就赶紧走进院子,如那日一样,阿元依旧在门口等着,只不过这次好歹知道在门后,挡着风。

赵阿福瞬间心疼了,抱起阿元就亲了亲。

“太黑了,怕不怕?”

阿元搂住赵阿福的脖子,埋在她的脖颈拱了几下,“娘亲回来,我就不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心花怒放,崽崽就会说好听的哄自己!

养了些时间,阿元终于养得白胖许多,脸颊上也有肉了,看着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眉眼精致。

不过不像贺荆山,应该是像阿元的生母。

阿元长这么好看,也不知道他亲娘该有多美。

想着,赵阿福有些酸,也不知道阿元的生母怎么死的,原主的记忆力居然没有关于阿元生母的一点点记忆,见都没见过。

天快黑了,赵阿福想着快做饭,吃了好上炕躺着,这儿天,真的太冷了!

结果刚放下阿元,就见贺荆山背着寒光泠泠的弓,外面穿了一层兽皮毛衣,手里拎着两只兔子,正往外走。

这天都黑了,贺荆山背着弓箭干嘛?

“贺荆山,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点头,“嗯,最近是打了些猎物,但是都是些小家伙,撑不到过年,干娘家也没什么银钱和吃的,我再去山里一趟,看下运气如何。”

赵阿福哑然,男人突然这么拼干嘛?

这天黑了,还要进山?

还不待赵阿福劝,男人就已经往外走到院子了,赵阿福咬咬牙,在簸箕里拿了两块大饼,包好了后追上去。

赵阿福脸微红,“这是吃的,你带上。”

说完,赵阿福转身就回厨房。

结果到了厨房再回头,好家伙,这狗男人是飞的吗?人影都不见了!

不解风情,浪费她的春心荡漾。

赵阿福真是气死了。

甩开这些思绪,赵阿福去厨房前搭的架子上,看了下她这几天做的熏肉。

前几天贺荆山打了个小野猪回来,想着小时候家家户户过年都有熏肉,赵阿福也做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挂在架子上风干了几天,熏肉的味道不是特别浓。

赵阿福切了一小块儿,就进去做饭。

将熏肉先煮熟,然后过一遍冷水切片,色泽鲜艳透亮,就这么煮了一下,熏肉的味道就煮出来了,整个厨房都是熏肉的香味。

太久没吃熏肉,赵阿福光是闻着味道,就流口水。

熏肉炒荠菜,荤素搭配。

然后有熬了一个南瓜浓汤,先将南瓜切片蒸熟,然后捣成泥,要是砂锅就好了,加点水,再熬一下,味道更好。

南瓜能促进发育,帮助消化,给阿元吃补补营养。

而且南瓜浓汤香甜可口,又相当于甜食。

而且清热解毒,对治愈自己脸上的纤维瘤也有帮助。

等南瓜汤熬好的空隙,赵阿福将自己配置的中药喝了,先将脸上的纤维瘤治好再说,吓别人不说,就连自己看着也害怕。

其实组织纤维瘤并不需要药物治疗,是皮下组织纤维结缔组织的良性肿瘤,需要饮食节制,避免生冷,饮食油腻辛辣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原主之前什么都吃,荤素不忌,本身身体还胖,所以导致脸上的纤维瘤越来越严重。

她穿越后,就已经为自己查看了,现在饮食加上中药调理,已经遏制住了发展,只需要慢慢调理就会慢慢的消下去。

赵阿福借着盆里的水,摸了下脸上纤维瘤隆起的程度,两个月之内,肯定就会好了。

恰好,南瓜浓汤熬好,赵阿福将晚饭都端出来,看到阿元喝得小嘴巴一圈儿都是南瓜汤汁,可可爱爱。

阿元舍不得的舔舔嘴巴上的汁儿,“娘亲,这个南瓜汤好好喝!”

赵阿福扬眉,得意的笑,“我做的东西,哪一样不好吃?”

赵阿福看着阿元这萌的模样,忍不住就伸手过去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嫩滑嫩滑的,就像白面似的。

她的脸这么丑,也不知道这些年贺荆山和原主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吃完饭,赵阿福终于有时间忙自己的事儿,想着就把上次去集市买来的棉布拿出去,古代的一匹布为四丈,换算下来,四丈有十三米,做一身衣服很宽裕了。

上次给阿元买的衣服,正好,穿着像个白玉小团子。

只是没有换洗的,总不能每日都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这布还有剩余的,可以给阿元再做一身。

赵阿福看了看,比了下桌面,应该有一米五宽,心中有了个尺寸的数据。

记忆中宁古塔十分苦寒,一年中,有半年都很冷,身体再好,这么冷的天不穿棉衣也扛不住。

每日贺荆山出去得最多,赵阿福打算先给男人做意一件棉袄,练练手。

好在她当初练习缝合伤口的时候,迷了一阵的手工,给手办娃娃做了好几套小衣服呢,想来给贺荆山做衣服,也不过是尺寸放大一些就成了。

没有买里子的布料,赵阿福就想着里外两面都用这个棉布,也厚实一些。

画了图纸后,赵阿福就在布料上画图案,然后裁剪下来,贺荆山身形高大,她尽量留了多余的布料出来,免得穿着小了,改也不好改。

甚至要是可以,赵阿福想把被子的布料也给换了,太膈着人了!

作为一个天才医学生,赵阿福表示,不仅能看病动手术缝合伤口,手捏绣花针缝衣服也不在话下。

就是第一次做古代的衣服,可能糙点,但是贺荆山从前过得就糙,现在衣服糙点也没啥。

将布料都裁了后,赵阿福将标记上号,免得乱了,然后放在针线篓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不早,阿元还是个小孩子,早早的撑着下巴在炕上一点点的瞌睡。

赵阿福烧了水,给阿元洗了脚,就把阿元抱到炕上去了,床烧得暖暖的,阿元一到床上就睡着了。

这会儿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大概是十点钟的样子,赵阿福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还没有贺荆山的影子。

也不知道贺荆山啥时候回来,冰天雪地的,万一真碰上大家伙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

想着,赵阿福就去厨房,做了摊饼,这东西能放,等会儿晚点贺荆山回来了,就可以直接放在锅里蒸热就可以了,喷香软乎。

可是,赵阿福这边都把摊饼做好了,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贺荆山回来。

快十二点了,他也没带多少吃的,不会在山里过夜的。

这么晚,还不回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想着看过的荒野求生记,森林里的东西可多了,又是雪天,难道失足踩到坑里了,像二瘤那样伤到了,还是被山里的大家伙突袭?

想着,赵阿福心里就开始慌了。

开了厨房的门,伸出个小脑袋往外看,好家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别说人影了,她连路都看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瞬间,心里好慌,她在家都看不到,贺荆山还去深山里,她不应该让贺荆山去的。

就算赚钱,也不是这种不要命的法子。

思虑间,赵阿福忽然听到了声音,是冲旁边的林子里传来的。

“是谁?”

声音越来越近,很沉重,像个是很有分量的庞然大物。

她记得贺荆山的脚步声,很稳很轻,带着威慑,这个脚步声虽然也带着沉稳的威慑,但是分量不对!

像是动物园狮子老虎那种野兽。

赵阿福想到这里,下一秒整个人都慌了。

下一秒准备转身就跑,结果就看到从黑暗里出现的人,是贺荆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身后好像笼了一层黑色的庞然大物,显得本就高大的贺荆山像个加了buff的怪物。

尤其是他每走一步,身后就是一个血脚印,跟地狱里闯出来的阿修罗似的,赵阿福没看清贺荆山脸的时候,差点魂飞魄散。

可当贺荆山的脸出现在光线里时,她看清了。

赵阿福心脏都漏了一拍,眼睛亮晶晶的,飞奔跑过去,“贺荆山!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野兽袭下山了,看到我要吃我呢。”

她这么多肉,野兽可喜欢了,肯定饱餐一顿。

闻言,贺荆山嘴角抽搐,淡淡的扶住冲过来的小胖子,“你站远点,我身上有血。”

赵阿福溜圆的眼睛一瞪,“你受伤了!”

“没,是这畜生的。”

赵阿福往他后头一看,“这是什么?”

“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赶紧让开,让贺荆山将一人高的熊扛进院子,又赶紧去打了一盆热水,“你快洗洗,晚上好冷的。”

小胖子搓着手哈气,声音似乎也带着娇气。

贺荆山忽的一笑,“外面冷,你进去吧。”

赵阿福摇头,“我想看看,我第一次见真的熊呢。”

透着些光亮仔细看了看,当真是头熊,全身黑毛,而且看样子还是一头未成年的熊,顿时,转向贺荆山去洗手的身影,一头熊,贺荆山居然能打回来!

他当真是不要命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黑熊生性凶猛,遇上了大多数都没命的,要是贺荆山出什么事……

这个想法一出,赵阿福深吸口气不去想,贺荆山很厉害,他平安回来了!

赵阿福转回头蹲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野生熊,野生动物都是受保护的,猎杀可是犯法要罚款的。

动物园的,都是饲养的,没有贺荆山打回来的这只,这么大,这么有野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味道也特别大,刚刚抬进来,血流了不少,味道就浓厚起来。

他们这个家正好是缺银子的时候,不说别的,熊胆,熊掌都能买不少的钱。

贺荆山真是个简单的猎户吗?

大半夜的猎杀雄熊,真是不简单。

想着,赵阿福就转眼看了贺荆山一眼:“你这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想着找邻居进山找你呢。”

贺荆山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我不会出事。”

怎么不会?

万一呢?

赵阿福不满的瞪他一眼,“你又不是神,怎么不会出事?”

小孩子似的威胁,听得贺荆山不由看她,她似乎瘦了一些,脸颊没那么圆润了,显得火把的灯光下,眼睛大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次……我会注意的。”

其实贺荆山想说,这些猎物根本伤不了他,但赵阿福那眼神,似乎自己敢反驳,她下一秒就不会不依不饶。

贺荆山心中一动,轻笑了下,转身就回去屋子里,拿了一把斧头出来,又去提了两桶水过来,正准备收拾这头熊,手里的斧头顿了顿,转眼看了赵阿福一眼。

“进去吧,外面冷,不然你晚上又得喊腿疼,睡不着。”

赵阿福的腿伤还没好,重新愈合阶段,她给自己重新开了药,这几晚都有些难受,又痒又麻。她睡不着,贺荆山自然跟着也没怎么睡好。

赵阿福撇嘴,“我觉得你在内涵我是娇气包。”

贺荆山没说话,很难不赞同,女孩子难道不都是娇气包?

又软又白,他力气大一点,都怕捏坏了她。

贺荆山就不管赵阿福了,拿出斧子,在油灯下泛着幽光。

他们是会保养这些工具的人,斧头的刃锋利,贺荆山每挥动一下斧头,虬髯的肌肉就鼓起,隐隐含惊人的力量,一斧子下去,肉带着骨头,瞬间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熊血能补血,强健经骨,延缓衰老。

到时候用来酿酒喝,给男人补补气血。

但……看贺荆山的斧子挥得虎虎生风,恐怕是不需要呀,到时候卖出吧,也是进项。

赵阿福将砍好的部分,分类归好,熊肉是野味,新鲜吃最好。

幸而宁古塔苦寒,天气寒冷,肉直接放在外面,不到一个时辰就冻好了,吃的时候,再切了食用就好。

熊肉,赵阿福决定留下一些自己吃,熊肉补虚损,强筋骨的功效,刚好冬天,吃了暖和手脚。

还有熊胆,熊掌。

赵阿福重新拿了一块儿干净的碎布把熊胆包好,就算是现代,也可贵了,就是不知道这儿的物价如何,熊胆好不好卖。

四只熊掌可以卖给酒楼。

砍完了熊,贺荆山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赵阿福嫌弃的捏着鼻子,“你去洗洗吧,灶上还有热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野生熊的味道的确大,就算是贺荆山闻着,也不禁皱鼻,但赵阿福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他嘴里不言,看她乐滋滋的收拾熊肉,像个守财奴,倒是和之前一点没变。

随后收回视线,贺荆山兑了一桶热水,去柴房洗漱。

就是简单的从厨房隔出来的柴房,一半堆着柴,另外一半用青石板铺着,放了浴桶。

赵阿福心满意足的收拾完,还怕熊肉被偷了,甚至用木桶盖着。

刚进屋,就迎面对上洗浴完的贺荆山,光着上身,手里的汗巾擦着脸上的水。

赵阿福陡然见到这健硕的身材,眼睛瞪得直溜溜的。

此时屋里的油灯点着,男人麦色的皮肤,肩膀宽阔,肌肉微微隆起,但是并不夸张,人鱼线往下,渐渐隐藏在麻布绑好的腰带里。

“关门。”贺荆山开声提醒。

赵阿福回神,耳朵绯红,心虚的哦哦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男人的肉体真是绝了!

身材怎么能那么好?

转身关门的那瞬间,赵阿福捶胸顿足,有一说一,这身子,她馋了。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赵阿福和贺荆山同床共枕那么多天,除了那日做得不知羞的梦外,她真没动什么邪念。

但是刚刚看到的画面,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赵阿福猛得转身,掀开贺荆山的被子一角,对上男人疑惑的眼眸,赵阿福认真的道,“贺荆山,你等等我!”

“什么?”贺荆山面沉如水,微微侧身。

“你等我,我瘦下来,治好了脸上的纤维瘤,我一定好看的!”终于说完了,赵阿福心满意足,似是不放心,又肯定的补充,“你等我瘦成一道闪电,美成一朵花儿!”

都说胖纸是个潜力股,等她瘦下来,肯定是个漂亮的美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这副尊荣,实在太糟蹋贺荆山了。

她不忍心。

说完,赵阿福躺下去,翻身就抱着阿元睡了。

黑夜中,贺荆山盯着旁边的棉被里,鼓成一团的物体,双眸略微闭了闭,最后无奈的叹气。

人是好了,但脑子似乎不太正常,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瘦成一道闪电,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的,是什么瘤?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贺荆山就醒了,他们打猎的,都是晚上打了,下半夜就去镇上卖了,才新鲜,又卖得起价。

是因为这几个月赵阿福生病,家中还阿元一个孩子,贺荆山才下午去打猎,晚上回来,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去镇上。

男人刚下炕,赵阿福就醒了,揉着眼睛,还有些困倦,因此嗓音糯糯的,“你醒了?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明明困得不行,她还硬是要起来,贺荆山劝阻的话咽下肚。

赵阿福赖了三秒,然后迅速掀开被子起来,幸而这儿都是睡炕,衣服烘得暖暖和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紧穿好衣服,赵阿福特意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一个激灵,什么困意都没了。

赵阿福洗漱完时,贺荆山已经将熊肉等都装好,见她出来,就挑着东西准备走。

今日是突发去镇上,没和二郎说来接阿元过去,因此他们得早些去,然后早些回来,给阿元赶上午饭。

贺荆山担着冻成冰块儿的熊肉,步履沉稳的往前走,她就怀里揣着熊胆和一包熊掌,其余的贺荆山什么都没让她拿,很会照顾体谅人。

他这身肌肉没白长,力气大得惊人,这头熊的重量大概在两三百斤,剔了骨头这些,他担的这些,起码也有两百来斤。

赵阿福开始觉得真厉害,后面就有些担忧,在他身后碎碎的念,“贺荆山,熊肉太重了,你要不要歇歇啊?或者,你分我点,我背一些。”

贺荆山头都没回,只是声音略有些粗噶,“不重,你跟上就好。”

这些还不重呢?

赵阿福觉得贺荆山是妖怪吧?

上次他们是先去山里,然后才翻山越岭去了镇山。

但平日里,天麻麻亮的时候,村口赵三叔家的牛车,就会在村口等着,每日载要去镇上的人,一个人一个铜板,中午前回来,要是过了中午,他们也不会等,载着人就回村。

今日他们去得早,刚好可以赶上赵三叔的牛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很稀奇,结果走近了一瞧。

说是牛车,其实就是在牛的背上套了一个安了俩轮子的车板,十分简陋。

上面已经坐了几个妇人,交头接耳的说话,腿搭在板子外面晃荡着。

赵阿福抿唇,大失所望。

她以为最不济,起码是电视剧里的那种马车,把马换成了牛而已。

古代的日子,真是太艰辛了。

车子的几个妇人正拉着家常,赵三婶眼睛一瞥,忽然就看到了从白雾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

一看那胖乎乎的身躯,赵三婶就知道是谁了,随即轻蔑的瞥了瞥,拿胳膊肘子拐了拐旁边的人,“喏,都这样了,人还敢出来,要是我,早就寻个歪脖子树吊死算了,怎么还有颜面活着。”

“人家可不像我们,能做出爬床勾引的事儿,还有什么脸?”

“小声点,人家听见了。”

赵三婶旁边的妇人,梅娘顶着一双吊梢眼,不屑的嗤笑,嗓音吊得老高,生怕赵阿福听不见似的,“有本事做,还没本事让人说啊?要不是因为她,咱们邙山村里的姑娘,至于被说三道四的?”

前几天回娘家的小姑子,还说这是不是邙山村里的风俗,邻里邻居的都拿这个当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娘气得差点和小姑子打起来,她生了一个女儿,要是因为这个事嫁不出去,她非去撕了赵阿福的皮!

前阵子偷的野味,就是给她赔罪的。

赵三婶之前倒是有些怕样貌凶悍的贺荆山,现在见贺荆山居然还将赵阿福留在身边,没抛弃,倒是可怜起贺荆山来了。

还不是为了那个小的,也是贺老大媳妇儿命苦,生了阿元没多久,居然就没了。

留下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被后娘成日里的虐待。

说来,当时贺老大前一个媳妇儿是真漂亮,仙女儿下凡似的,那细皮嫩肉的,说话细声细气,别提多好听,村里谁见了不垂涎三尺。

就算穿着粗布衣服,但那周身的气度和旁人完全不一样。

一眼就看得出来,是金枝玉叶长大的小姐姑娘,和她们这种的泥腿子,不一样。

现在这个赵阿福,贺荆山怎么忍得下去,差太多了!

想完,赵三婶堆起笑脸,对着贺荆山道,“哟,贺老大今儿也上镇子?去卖野味?”

两人分明前后脚走一起,几个妇人连眼神都不屑给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耳朵又不聋,那么大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可她还真不能辩驳,原主的确是干了这么混账的事儿,顶着这么一个吓人的脸,还有两百斤胖的身躯,居然有雄心壮志去引诱宋举人。

哪儿来的信心。

赵阿福现在想想,都觉得稀奇,原主的脑子到底咋长的。

搞得她现在有口不能言,可憋屈。

贺荆山将熊肉担子在牛车边放下,这才应了赵三婶一声,“嗯,卖点野味换银钱。”

然后掏出两个铜钱,递给找三叔,“三叔,这是车钱。”

赵三叔笑呵呵的接过,这些娘们就是嘴碎,背后说人家就算了,当着贺荆山的面,也敢说,男人不要面子?

赵三叔低头看了他担子上的那么大几袋子,扯着人闲聊起来。

可偏生有人不识趣,冷笑连连,故意问,“哟,这天还没亮,我眼神不好,这才看到是阿福啊,怎么,你这腿好了?都能下床了,可见宋解元还是心善,留了余地。”

赵阿福从来不是吃亏的性子,就算是以前是原主不对,但是现在是她在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笑眯眯的,“这就错了,是我胖,打板子的人没能打断我的腿。”

几个妇人见鬼似的看向赵阿福,这么不要脸事儿,也说得出来!

赵阿福才不管他们,她的事儿村里的人都知道,难不成每次都避着?

而且,她早就打算,努力赚钱,然后搬出来,在山里窝着,交通不便利,以后阿元连书都读不了。

这些人不让自己好过,她也不会嘴下留情。

正和赵三叔闲聊的贺荆山眉眼沉沉,视线扫过理直气壮的赵阿福,嘴角浮现出一丝他都没发现的笑意,见她吃不了亏,扭头继续和赵三叔低语。

梅娘啐了一声,“不要脸。”

哼,那天早上虽然光线暗,可是梅娘偷她家猎物,赵阿福还记着呢!

梅娘还推了自己,害得那天去镇子上回来,她疼了好多天。

赵阿福眼皮都没抬,“我脸不好看,否则也不会被宋解元赶出来,不要也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连贺荆山都忍不住惊得咳嗽几声。

她这样被欺负,贺荆山也不说句话,赵阿福心里酸酸的。

是不是这些婶子老事重提,贺荆山想起这几年原主做的事儿,又心里生气了?

莫不是贺荆山对她已经绝望了?

天空逐渐泛白,赵三叔看时候差不多,往牛车板子上一坐,“都坐上来吧,时候不早,该走了。”

赵三婶仗着是自家的牛车,不待见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脸一拉,“我这车不拉不干不净的人。”

赵阿福挑眉,哦,原来是她家的牛车,怪不得这么有底气呢。

哼,不坐就不坐,上次她还不是走到镇子上的。

贺荆山却摇头,对着赵三叔说,“我这熊肉太重,牛车怕是拉着吃劲儿,给您两个铜板,是让阿福坐的。”

阿福?

赵阿福第一次听贺荆山在外人面前这样叫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往,她爸妈也是这样叫自己,她是独女,妈妈说,希望她以后的日子福气满满,一生顺遂。

赵阿福眼眶顿时红了,这个男人,真是的,自己不坐,还给两个铜板干嘛!

乌溜溜的眼委屈的盯着贺荆山,贺荆山大掌落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哑声道,“坐好。”

上次她跟着自己走了一趟,虽然她叫没有苦,但是不经意看到回家后,她坐在炕上,捂着脚,疼得龇牙咧嘴,上面有许多水泡。

赵三婶本来还想说啥,但是贺荆山不坐,挑着担子走去镇上,为了赵阿福还给了双倍的铜钱,就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好歹是两个铜钱,给贺老大这个面子。

赵阿福没吃过这委屈,自己是胖,坐个牛车要给双倍,贺荆山还得挑着两百来斤的熊肉,一路走下去。

她心里不是滋味,默不作声的坐在板子上,然后低头,嗡嗡的道,“分我一个袋子,你担着好歹轻点。”

贺荆山本想拒绝,但听她声音有气无力,便低着头,从担子上分了一袋子的熊肉让她提着。

“拿好,要是重,你就给我。”

走的路上,又载了几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车上也拥挤起来,一直那些坐得近的,一直拿眼睛斜赵阿福。

赵阿福搂着熊肉,纹丝不动,这是贺荆山出了两枚铜钱,才让她坐下的位置,她心安理得。

就是一路上贺荆山默默担着熊肉,额头上还隐隐冒汗,让赵阿福愧疚不已,早知道就应该分批拿来卖,这次就当来探探门路,看好不好卖。

到清水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不过牛车,是比人的脚程快很多。

“未时,我还是在这儿等,你们要回村的,得抓紧时间。”赵三叔停了牛车,抽着旱烟吧嗒吧嗒得嘱咐。

到了地点,赵阿福慌不停的跳下来,凑到贺荆山面前,“你走了一路,快歇歇吧,现在还早,一会儿再去卖。”

因为是牛车,所以一路上都没停过。

贺荆山从村里,一步未停歇,担了一百多斤到清水镇头,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赵阿福怕贺荆山累坏了,硬撑着跟上牛车的路程。

贺荆山放下担子,先回了赵三叔的话,才动了动有点麻的肩膀,对上赵阿福担忧的眼神,眼皮一动,“我是个粗人,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琢磨着,要是一时半会儿不能赚那么多钱搬到清水镇,她赚钱了,就也买一头牛,然后弄个牛车,自己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临走了,赵阿福忍不住回头,笑吟吟的喊住几个婶子,“梅娘,上次大清早,你跑我们陷阱里偷野鸡野兔,记得还了。还有慧婶子,既然您那么瞧不上我,那以后我也不自作主张送您野鸡野兔了,你要是想吃,就拿钱买吧。”

说完,赵阿福扭头就走了。

这些人,贪了原主的好处,还背地里说坏话,都是些烂心肠得坏人。

白瞎原主那么喜欢这几人,觉得她们对自己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备一份儿,送这送那的。

结果呢,背地里说她坏话最多的人,就是她们。

就算与人为善,赵阿福也不想这样的人结交。

梅娘,慧婶子这几个被叫住的人,脸彤的一红,刚才赵阿福和哑巴似的,现在居然当着面把这些事情抖出来。

几人落了个没脸,讪讪的撇嘴,还还不了口。

偷这个字眼,让梅娘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那天不仅有赵阿福在,还有贺荆山。

自己现在要是不承认,万一贺荆山帮赵阿福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娘脸色青了白,白了红,梗着脖子脸颊抽了抽,羞愤得想逃。

“谁稀罕你几个不够塞牙缝的野鸡,再说那是你的吗?那是贺老大打来的。”慧婶子拉着脸,阴阳怪气的,“多少钱,我明儿就给你送去!”

本来送都送出去了的,赵阿福也不打算要,可慧婶子这样说,赵阿福就不干了,扭头,顺势就说,“好啊,本来说那是送您的,既然你不稀罕,那明儿我都等着你拿铜钱送到我家。”

现在话说得好听,明儿就把银钱拿来。

赵阿福敢打赌,明儿她肯定不会拿钱来,下次再问,一准儿说给了。

这些人见赵阿福居然就这么走了,一时在肚子里早就准备好的话,顿时没了说处,以往赵阿福肯定撒泼混骂,这次,居然说几句就走了。

等人走了后,梅娘才阴阳怪气的骂了两句,当出了气。

赵三婶撇撇嘴,不屑搭理。

赵阿福抱着一包熊肉,吭哧吭哧的赶上来,嘴里埋怨,“你下次不能那么大方,谁说几句好听的,你就给人家,那是你辛辛苦苦进山打来的。”

送给赵三婶的野兔,貌似就是贺荆山送的,原主当时似乎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贺荆山停住脚步,虽然担着这么重的东西,但依旧身材挺拔,目光幽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说赵三婶对你好,免了你的牛车钱,让我送去的。”贺荆山嘴里淡淡的回,顺手将赵阿福抱着的熊肉拿下来,一手提在手里,转身继续往前走。

得知真相,赵阿福愣愣的,这么说,外面这送一个,那儿送一个的,都是自己咯?

进了街,赵阿福就跟在贺荆山后面,随着贺荆山去敲主顾家的门。

果然不出所料,前不久送过一次野味,这次就算是稀罕熊肉,但是也没买多少,走了几家,还剩下一百来斤的熊肉,只卖出一半。

这些是老主顾,在价格上并不压人,甚至还有王家的老管家,反而还会看着快过年了,要是贺荆山能再打到大的野兽,让送过来,好在过年的时候,吃个稀奇。

但快过年了,那阵子那么冷,还要打大的,这不要人命吗?

为了赚钱,把命搭上,赵阿福不想让贺荆山赚这钱。

走了一圈下来,赵阿福拉了下贺荆山的胳膊,对他说,“这样卖,怕是赶不及回去,有酒楼嘛,我们卖给他们。”

贺荆山幽暗的眼眸在赵阿福脸上转了一圈,淡淡的问,“你想卖给哪家酒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然是生意好的,这样他们需要的量也大。”

见赵阿福说得认真,贺荆山压住到嘴的话,领着人往最繁华的一条街走,这儿净是吃喝玩乐的地方,不像刚刚去的地方,大多是些婆子妇人。

一家酒楼,要维护客户,定要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才能不断有客人来,维持客源,菜好吃,是一点。

有稀奇的野味,也是引人好奇的点。

要不然,怎么会即使到了现代,野味也那么抢手呢?

赵阿福小媳妇儿似的跟着贺荆山,发现一家装潢得特好看的酒楼,好像叫一品楼,四层高,出入往来的客人看着皆是有钱人家,装潢华贵,两边挂着的灯笼又大又好看。

她刚想问,男人担着熊肉却径直过去,没有一点停留,赵阿福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总感觉,贺荆山似乎生气了,眸子里透出一股凌厉之色

赵阿福迈着小胖腿,哼哧哼哧的小跑着跟上去,拐了一条街,就又到了一个酒楼门口。

这酒楼虽然在镇上排不上名号,铺子也不是很大,但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好像是这家的酒楼的声誉挺不错的。

赵阿福抬头看了一眼,酒楼名字是云来客,听着倒是雅致。

见贺荆山在这儿停下,赵阿福试探的问,“那这家,我们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见贺荆山没有异议,赵阿福便开心的走了进去,云来客装潢中规中矩,也要小一些,就两层楼。

不过,云来客让人感觉更加放松,不会让人畏畏缩缩。

觉得自己消费不起,就不能进去。

刚进去,里头的小二就带着笑脸了过来,“客官,吃点什么?”

这小二倒是稀奇,除了村里的人,凡是见到自己的,就没有不震惊的。

小二倒是还稳得住,不怕自己,连脸上的笑容都没变一下。

弄得赵阿福忍不住说,“我长这么丑,你不怕我啊?”

那小二一愣,眯着眼凑近,多走几步,脸色一下就变了,“这位客官着实……长得有点粗糙。”

赵阿福:……

感情是个近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旁的贺荆山全面目睹这个场景,冷硬的面容忍不住笑出声,手捂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

赵阿福横他一眼,“笑什么笑!”

推了一把贺荆山,赵阿福拿过一袋熊肉放在桌子上,把袋子打开,露出里面冻成冰块儿的肉,还有一块儿用棉布包好的,松软的新鲜肉。

“小二哥,我们是卖野味的,我夫君是个猎户,邙山里打的,新鲜的熊肉,你们要吗?”

夫君?

贺荆山微微侧头,以往在外面,从前的赵阿福从不愿意在外面介绍他是她的夫君,嫌弃他是个猎户,还没钱,养着一大家子的人。

如今赵阿福说得这么顺从,他有些意动。

小二摸摸鼻子,这时也不好拒绝,就道,“我去找下我们掌柜的,他要是要,你们倒是可以商量。”

说完,小二就扭头往后堂走。

不一会儿,小二就带着一个看着不到二十的青年男子从后堂出来,小二没见过真熊肉,一时有些好奇,“大嫂子,你们这真是熊肉?”

说罢,小二就探头往袋子里瞧,但见肌理鲜红,肉质细嫩,就是味道太大了,比羊肉的味道还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二捂住鼻子,难受的说,“这味儿有点冲。”

但听说熊肉是难得的美味,常年在深山里,很少人打到,物以稀为贵,熊肉少,自然想吃的人就多。

青年男人戴了一个风兜,边上还缀着暖和的绒毛,长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模样十分俊俏,穿一身绛色棉衣,整个人打扮得花里胡哨,云来客的老板居然这么年轻。

来这儿快一个月,赵阿福第一次见到打扮这么夸张的人,手上还有几个金戒指。

就和现代的暴发户差不多,恨不得告诉别人,你瞧我多有钱,快来抢我。

这老板估计也是才起来,见着他们,还打了一个哈欠,长得白白净净的,身量也不低,挑着眼问,“熊肉在哪儿呢?”

嗓音带着纨绔公子哥儿的风流,少年公子音。

赵阿福终于记起了正事儿,立马将桌子上的熊肉往老板眼前一推,“这儿呢。”

佟瑜没看熊肉,倒是先把开口的赵阿福打量了一遍,然后嫌弃的转了一圈儿,“长得这么胖,你这得吃了多少肉?”

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击人?

赵阿福皱着眉,“我长这么胖,也没吃你家的肉啊,碍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哦。”佟瑜觉得很有道理,反正又不是他养胖的,于是道,“看熊肉的颜色,昨儿打的?”

呀,虽然这人脑子看着是有问题,但是眼睛挺尖的,赵阿福连连点头,“是的,您老眼神不错,就是昨儿打的,昨晚上,我们一大早就来了,现在还新鲜呢。”

为了让客人看着肉质,赵阿福专门留了几块儿,在木盆里加了水,又放了几个冰块儿,将新鲜的熊肉放进去,维持温度是零度,冷藏保鲜。

佟瑜撑着精致的下巴,又瞅了几眼贺荆山,“你打的?”

明显是问贺荆山了。

赵阿福怕贺荆山添乱,胡乱说价格,急忙就说了,“对的,是我夫君打的,我夫君是猎户,行家出生,昨儿风雪天的,大晚上打回来的,可危险了,我们家在邙山,您知道吧,邙山里的东西,可危险着呢。”

危险不危险,她不知道,但是唯有东西难得,这东西才显得珍贵。

才不会被这个暴发户掌柜随便给几个钱就打发了。

贺荆山脸上的表情倒是波澜不惊的,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嗯。”

算是呼应赵阿福卖力的推荐。

佟瑜伸出指头点了点肉,然后嫌弃的捂住鼻子,是太腥了,然后拿出帕子擦擦手,又吹了吹手指头上的戒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懒洋洋的大伙,“成吧,我全要了。”

这句话,大气!

赵阿福突然就很喜欢这么财大气粗的暴发户,就是金主爸爸!

赵阿福感动得很,“好嘞,一看您就是爽快人!零头我也不给您算了,这儿是一百零三斤,就算一百斤给您。”

还不待赵阿福说价格,那小二脸上是惧惊之色,倒吸一口气,扯扯掌柜得衣袖,“要什么要啊,您价格都没问呢。”

小二扶住额头,真是为了掌柜操碎了心,一点都不省事儿。

佟瑜眨眨眼,恍然大悟,“对哦,价格呢?是多少?”

赵阿福嘴角一抽,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掌柜的?

这么久了,还没开垮,全亏了这个近视眼小二吧?

赵阿福笑眯眯的,伸出一个拳头,“五十文一斤,童叟无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言,小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们抢劫的吧?”

这牛肉才四十铜板一斤,熊肉一斤就要贵上十文!

他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会趁机捞一笔,刚才就是看到掌柜的很中意他们的熊肉,现在就在狮子大开口了。

佟瑜脑子有一瞬的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低声问自家小二,佟二,“五十文,很贵?”

佟二翻了个白眼,低声说,“少爷您说呢,你去瞅瞅,哪家的肉卖到这么贵,又不是林中大虫这般稀奇的。”

这可比前几日买的牛肉都贵多了。

赵阿福看这小二行事说话,倒比掌柜的有气势。

她眼珠一转就道,“掌柜的,您一眼就能看出门道,你是识货人,冬日的野生雄熊难得,且熊肉滋补温和,这儿宁古塔苦寒之地,这样的天气,谁不想吃点好的,把这冬天过下去?”

“再说,难道您觉得,我五十文已经卖您,凭云来客大师的厨艺,还赚不回来?还是说,您当不了主,买熊肉还要看这位小二哥的脸色?”

小二太抠门,死精死精的,要是仍由掌柜的听信小二的话,这熊肉怕是不好买。

佟二一听这话就瞪大了眼,“嘿,大嫂子,你这什么意思!”

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这话,佟瑜一下就刨开生气的佟二,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

像是看到知己好友似的,他对赵阿福道,“你虽然长得丑,又胖,但是眼光不错,本少……本掌柜的游山历水,见识自然非我家这狗头小二可以比的,大嫂子既然是我同道中人,这熊肉,我买了。”

有了这话,赵阿福顿时笑眯眯的,伸手,“掌柜的就是爽快人,这一百斤,您称好了,一共是五十贯,您要是没那么多零碎的,给五两也成。”

佟二气得七窍生烟,但掌柜的都说买了,他能怎么办?

佟二咬着牙,去账房账房哪儿拿银钱,一时之间真是恨死赵阿福这个女人了,卖肉就卖肉,居然还挑拨离间,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赵阿福还真就将一百斤熊肉这么卖了,贺荆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觉得赵阿福胡搅蛮缠的能力,放在生意上,还真是少有人能及。

拿到五两,将银子给了贺荆山,赵阿福将自己包裹里的熊掌摆出来,“这是熊掌,四只,全在这儿。”

熊掌,八珍宝之一,有价无市的东西。

佟掌柜的看到熊掌,倒是来了兴趣,黑熊本就凶悍,能猎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没见着熊掌,他以为这猎户不卖呢。

赵阿福笑嘻嘻的又说,“之前一品楼的也要,但我家夫君看不上他们当家的势力,我家熊肉就和您有缘,一眼就瞧上了,这猎家的规矩,有缘才卖,您不要,我再送去给一品楼。”

佟掌柜的立时眼睛一瞪,潋滟的眼里满是怒火,“不准给他们送去!熊掌我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家的那宋飞白不是个好东西,背后净说他坏话,还说自己穿得花里胡哨,像个娘炮,我呸,他祖宗八代才是娘炮。

还有他哥宋淮,长得就一副女人模样,男生女相,天天穿白色,活像谁不知道他洁白高雅似的。

他在京都骑马走巷的时候,宋家兄弟还在玩儿泥巴呢!

要不是被老头子忽悠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找人,他早就回家泡温柔乡了。

赵阿福和贺荆山对视一眼,赵阿福眨眨眼,哟呵,她就这么一说,这一品楼和云来客这么近,都做酒楼,肯定有竞争关系。

没成想,掌柜的竟然这么讨厌一品楼。

真是意外之喜。

佟二看到胖女人发光的眼神,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哎哟喂,他这傻少爷啊,真是被人一套一个准儿!

佟瑜桀骜的哼了一声,叫佟二将熊掌收起来,财大气粗的问,“小胖子,多少钱。”

赵阿福咬牙,你一家都是小胖子!

但是为了卖出去,赵阿福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绪转了一圈儿,宁古塔虽然穷,但是清水镇不穷,三国接壤的地方,来往贸易繁复,商人盛多。

赵阿福便开口,“四只熊掌,成双成对,一共五十两。”

更何况是邙山里打来的黑熊,大冬天的,熊掌是有价无市的,这个价格,两对,不贵!

佟掌柜是吃过的,这个价格真不贵,值了。

“爷收了,下次要是有好的,尽管送来。”佟掌柜拢了拢锦衣,眉眼又一瞥,警告她,“不准给一品楼送去!”

赵阿福噗嗤笑了,连连答应好的!

等赵阿福和贺荆山走了,佟瑜还坐在凳子上生气,看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还有金戒指,多好看啊,这可是名师设计的!

那一品楼的宋飞白,居然内涵自己花里胡哨的,像个兔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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