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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家法(训诫/鞭笞/叔侄羞辱)(1 / 2)

('09家法

琉璃华盏璀璨,龙涎袅袅。

紫檀木的坐榻上垫着金线绣花的软垫与月白色靠枕,茶几上是几盏明前的狮峰龙井,樱花漆木盘里错落有致摆着几枚花朵形状的糕点。

清贵的家主和俊美少年对坐,陆乘风二指扣住陆隐手腕细细诊脉。

屋内静可闻针,众人屏息凝神;逍遥阁主陆齐正跪在坚硬的砖地上,膝下早已青肿不堪,血迹斑驳。他少年时经常被兄长没时辰的罚跪,膝盖本就有暗疾,如今更是疼痛难忍。

他想,自己一切都是为了陆家,并没做错什么,七弟虽是一颗棋子,若没有七弟这颗棋子,兄长怎么会下定决心彻底覆灭南宫家?

陆隐环顾四下,只觉气氛格外压抑,想要说些什么缓解氛围,无意中瞥见谢云亭悄悄对他摇头,示意不可妄言。

“大哥,我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泰,应是无碍了。”陆隐眨了眨水润黑瞳,乖巧开口。

陆乘风面色沉静,淡淡应了一声,抬眸严肃的望着陆隐,口吻有责备之意:“不是让你别再管南宫家的事,怎么又去闹了?”

陆齐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鬓边乌黑茂密的秀发里渗出细密冷汗。

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感受到家主的不悦,皮子紧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隐垂下头,心底有几分委屈,余光偷偷看了二哥一眼,虽然他并不清楚二哥的算盘,此时若是如实以告,恐怕不能善了。

恍惚中,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陆齐脸上脆弱而疼痛的隐忍表情,口边的话更不忍吐出。

“二哥想必都禀告过了。”陆隐抿了抿唇,小声回话,“我越想越不甘心,就去了。”

谢云亭颇为担心的望着主子爷,心底一面恨陆家二爷的狡诈,一面担心家主动怒。

“胡闹。”陆乘风微微蹙眉,低声训斥一句,随后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陆齐,口吻严厉三分,“我把小隐送到逍遥阁,是让你管束他,你倒好,纵容他犯下如此大错!”

“兄长息怒。”陆齐面色发白,身体不自主的微微战栗,惶恐的叩首在地认错,“都是我的错,请兄长重重责罚,不要气坏身子。”

陆隐心生怜悯,想要出言劝劝大哥,二哥在外头被罚跪了那么久,已经算惩罚了。

他还未开口,耳边传来少年清脆而略带肆意的声音。

“二叔说的没错,爹爹尽管责罚便是,不值得生气。”

大少爷陆晚吟嘴角含着笑,一双漆黑星眸璀璨而摄人心魄,他生的俊美异常,年方十七,有种将脱未脱的稚嫩,作为家主唯一的嫡子,从小众星捧月,气质尊贵。

陆齐额头触地,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吸微微加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晚吟缓步走到陆隐身边,脸上满是疼惜表情,劝道:“爹爹息怒,小叔大病初愈,您别吓到他。”

若是平时,陆大少爷绝没有胆子这么和父亲讲话,可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晓怎样恰如其分的讨爹爹欢心。

陆乘风面色稍霁,指着陆齐冷淡吩咐:“初云,赏他二十鞭子。”

“是。”一旁走出个身材瘦削青衣男子,脸上带着象征九龙御卫的青铜龙纹面具,他缓缓从腰间取出一根玄色蟒纹的皮鞭,修长的手指一甩,乌黑鞭梢舒展垂落。

陆隐不想看这场责罚,掩口打了个呵欠,露出困倦神色。

“累了吗?”陆乘风心中虽还气着幼弟肆意妄为,到底更关心他的身子,于是牵着他回寝房,将处罚陆齐的事情扔给儿子。

两人穿过层层厅堂,行至内院深处,早有吩咐传下去,今夜家主无须任何妻妾侍夜。

“南宫府的事因我而起,你为何要责罚二哥?”陆隐不解的问。

少年黑曜石般清澈的眼底满是困惑,如同无辜的小动物,惹人心动。

“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去南宫府闹事,定有他的挑唆。”陆乘风缓和了语气,耐心解释,“如今不是剿灭南宫府的时候,陆齐眼皮子浅,手段又绝,先斩后奏,罚他也不冤。”

陆隐向来对家族事务漠不关心,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胸口偶尔传来隐隐作痛,呼吸时断时续,南宫老爷的鬼方掌果然名不虚传。

“你也知南宫府的事因你而起,怎么这样不听话?”陆乘风难得看到幼弟老老实实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住少年精致下颌,将对方小脸掰过来与自己对视。

陆隐不满的打开兄长的手,轻哼道:“那大哥也抽我一顿鞭子好了。”

还是这么傲娇的性格,和小时候一样。陆乘风被忤逆,心里竟还有点受用,清俊威严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这话说的可没良心,大哥从来没有打过你。“

“那是以前。”陆隐从容的翻旧账,任性的抱怨,“大哥不是才拿扇子抽肿了云亭的脸?”

这小子还是这么护短呢。陆乘风“哦”了一声,故意语调轻慢道:“我差点忘了他。这种无能护主的奴才,确实该好好立立规矩。”

陆隐知道兄长在逗弄自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伸手端起茶盏,手指细细摩挲瓷杯上的描金莲花,半晌,犹疑着问:“他们说,你斩了李流云?”

“嗯。”年轻的家主漫不经心的回答。

陆隐眸中掠过一丝不安,蔫巴巴垂下头:“大哥,我是不是真的闯祸了?”

“如果去南宫府白白挨了一掌算闯祸——”陆乘风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胸,调笑道,“行刺家主,又该当何罪?”

“陆,乘,风。”陆隐登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彻底炸了毛,生气喊道,“你到底还要提几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家家主青年时期掌权到如今已近六年,敢直呼其名的长辈也不剩几个。

“不可无礼。”陆乘风宠溺的责备一句,突然打横抱起小少年,稳稳走了两步,将怀中人轻轻放在了铺满锦缎的软床上,盖上绣被。

陆隐安安静静躺在兄长的床榻之上,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很安心。

“似乎轻减了些。”陆乘风捏了捏幼弟脸颊,属于少年特有的细腻质感,又忍不住戏弄,“小少爷,要大哥给你侍寝吗?”

陆隐想到往事,脸颊浮起一抹潮红,几乎恼羞成怒,恶狠狠瞪着兄长抗议。

“你今日抽什么风?”

陆乘风见幼弟真的要生气了,方才收敛神情,负手而立,叹道:“你被救回来时昏迷不醒,着实吓了大哥一跳,回忆起你小时候的事情。”

他眸若沉渊,静静凝视着少年:“转眼间,小隐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你都老了。”陆隐侧过身,抬头仔细仰望兄长。

兄长保养的非常好,和青年时一样的清贵端方,只是鬓边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两根。

“那倒没有,大哥正值壮年。”陆乘风拍了拍幼弟后背,将温暖充盈的内力输入少年体内,温声哄着,“再睡会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隐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困意袭来,阖上眼皮,翻了个身抱住兄长的胳膊,似梦中呓语:“大哥,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花厅内,灯火通明,传来清晰的鞭子抽在皮肉伤的声音。

“咻——”

“十……十九——”

“啪——”

“唔嗯……二十——”

行刑完毕,初云从怀中取出雪白锦帕细细摩挲鞭身,一丝不苟擦去斑驳血迹。

鞭子是特制的,极细极锋利的钢丝密密顺着莽纹缠绕,锋利无比,若用上些内劲,可将人鞭打致死,一般是用来审讯惩戒下人的。谡山陆家传承嫡长子继承制,庶子或旁支子弟在家族中的地位,半主半仆,完全看家主态度。

跪在地上受刑的这位陆家二爷,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逍遥阁主,回谡山后不过是不讨家主欢心的庶弟,地位与家臣也没有太多差别。

陆晚吟大马金刀坐在美人榻上,一手品着茶,一手捏着糕点漫不经心喂鸟雀玩耍,直到刑罚结束,才施施然扔下糕点,有侍从膝行过来,温柔的拿绢帕替他擦净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十鞭子也不算太多,二叔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

陆齐极力压抑喉间翻涌的血气,后背传来刻骨钻心火辣的痛,唇齿间满是血腥味,名贵的衣料早被鞭子割破,皮开肉绽,鞭痕斑驳,干涸的血液黏着衣衫碎布,处理起来最是麻烦。

“咳……大少爷过誉了……咳咳……”

“爹爹就是心软,架不住小叔求情。”陆晚吟招了招手,傲慢又悠然地命令,“二叔,靠近点。”

侄儿高高在上,叔叔卑躬屈膝,辈分和年纪的逆转,却因为百年家族秩序,显得理所当然。

陆齐沉默片刻,挪动麻痹的膝盖想要起身。

“砰——”

白瓷的茶盏在身前炸响开,碎片四溅,阻止了陆齐起身的动作,青紫的膝盖再次磕在地上,碎瓷扎进肉里,鲜血马上泅出一片。

陆晚吟笑着歪歪脑袋,俊美的小脸上恶意满满:“二叔怎么一点规矩没有,允许你起来了吗?”

陆齐低垂的脸上露出受辱的表情,暗地里握了握拳,没有回话,也没有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叔想要忤逆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陆晚吟笑容明艳矜贵,眼中却只有嘲讽,语意更冷的下令,“过来。”

花厅之下立着服侍的侍从,在众目睽睽下受辱,陆齐的自尊心隐隐作痛起来,他自幼就没有被兄长尊重过,兄长是天之骄子,他心甘情愿,可晚陆吟才十七岁啊,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

最终,陆齐挪动着紫胀的膝盖,慢慢向前膝行两步,跪在了茶几旁的踏脚边上。

陆晚吟纡尊降贵的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开口,嗓音温柔却如魔音贯耳:“我知晓二叔为何急于覆灭南宫家,如果爹爹也知道,那就太有趣了。”

陆齐内心深处如万千擂鼓齐鸣,抬头眸光不善望向少年。

“你不该利用小叔的,蠢货。”陆晚吟春花般的唇荡漾笑意,“小叔真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命都保不住,还想保护别人吗?”

几句话,点破玄机。

陆齐陷入震惊一时回不过神来,木讷而失神的盯着眼前恶魔般的俊美少年郎,半晌,才从嗓子眼挤出哀求:“大少爷何必苦苦相逼?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少爷明言。”

“得罪?”陆晚吟仿佛听到好笑的事,忽然大笑起来,眉眼间容色极盛,好久才止住笑意,伸出修长手指轻佻戳了戳男人的眉心,笑道,“训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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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齐带着一身鞭伤回到别苑的时候,繁星隐匿,院内静悄悄的,连蝉鸣也息了。

鹿鸣苑是他幼时居住的地方,地处偏僻,离仆从下人居住的小院最近。在不懂事的年纪,他经常苦着脸和娘亲抱怨,为何自己和四弟住的那样远,一起玩耍多有不便。

院门口几个小厮在凌霄花架下打盹,见主子回来,殷勤的打着灯笼上前迎接,转眼瞧见主子满身伤痕,衣衫带血,又忙不迭的去请府医。

处理伤口是极麻烦的,血痂与衣衫碎布黏在一起,脱衣时强行撕裂开痂壳,鲜血登时涌出,痛得挠心。陆齐双眸紧闭,面色不动的忍耐着,眉宇微微蹙起,呼吸偶尔加重。

府医王大夫是家中老仆,眼瞧着陆齐长大的,见此心疼不已,他极力放轻动作,可手帕上的血依旧染红了水盆。

“劳烦您了,王爷爷。”陆齐上完药,疼出一身冷汗,还不忘道谢。

“家主当真是铁石心肠,哪有这么折腾弟弟的?用这种鞭子责打,还不让人脱衣服!”王大夫面色不忿,气呼呼的埋怨。

陆齐淡淡的笑了,眼眸微黯淡:“流云师兄那样得兄长宠爱,兄长还是可以毫不犹豫的赐死他,更何况我呢?我应该感恩兄长的慈悲。”

王大夫叹气,忍不住多嘴:“二爷,您为何还要回来?”

陆齐自成年起便被派去统领逍遥阁,只有逢年过节祭祀之日,以及家主召见才能回谡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儿是我的家,不回来,我能去哪里?”身上的伤被药水蛰得生疼,陆齐疲惫的闭上眼道,“时辰不早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王大夫行了礼,提着药箱走出去。

陆齐迈步行至窗边,伸手推开红木窗棂,探出身子仰望云彩中若隐若现的弯月。

比起这顿鞭刑捶楚,更让他担忧的是大少爷陆晚吟。

他幼时虽然一直生活在谡山,可除了祭祀节日,陆齐也未见过这个大少爷几次。

陆家家主陆乘风与大夫人乃少年夫妻,多年来相敬如宾,大夫人丝毫不在意夫君有众多宠侍,甚至在生下继承人陆晚吟后搬离谡山,常年居住在太合宫中。

传闻大夫人在豆蔻年华与徐家公子徐商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无奈两人身份悬殊,最后迫于家族压力嫁给陆乘风。出嫁之日,十里红妆声势浩大,徐商痛失爱人,留下绝笔血书自缢于两人定情的龙柏树下。

陆齐在幼年见过大嫂,高贵寡欢而冷情的女子。令人见之难忘。都说儿子容貌像娘亲,陆晚吟眉眼间俊美到张扬的极致艳丽,确实像大嫂年轻时的模样。

为何大少爷会知晓南宫府的事情?

陆齐凝神细思,将身边亲近之人的嫌疑一一排除。他遍体伤痕累累,神思倦怠,却不愿休息,抬首望着天边浓郁的墨色,死一般的寂静让他感到宁静。

桌案上红烛堆积蜡泪,他靠着窗棂发呆,不知不觉天边泛白,一夜悄然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天气阴沉,春雨如丝润物无声,青砖地铺上一层碧色,经过雨打的芭蕉格外翠绿。

清风徐来,竹叶簌簌,露珠如雨点般坠落,惊动一只躲在篱笆下的橘色小猫。

院门外传来轻声细语,陆齐抬眼望去,只见一白衣公子撑伞徐徐而来。

那公子身姿风流,撑伞的手指骨节修长,白皙纤细,步态从容优雅。伞下是一张清冷俊秀的脸,唇红齿白,秀发乌黑,好似山水画中人。

“二爷,大少爷有请。”

陆齐微微蹙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不安,淡淡问:“阁下是?”

“我是大少爷房中的侍从,徐之斐。”白衣公子答道,嗓音清冷如松间化雪。

陆齐颔首,不再多问,命外间的丫鬟进来服侍更衣洗漱。

他换上一袭枣红色绸袍,窄袖金边,玉冠束发,更添三分俊逸,气势内敛,又是可以杀伐决断的逍遥阁主,玉面修罗。

锦衣之下血淋淋的伤痕,发痒又发疼。

徐之斐的性子很冷,路上一言不发,只是往前走,两人绕过亭台楼阁,湖畔小溪,拾青石台阶而上,朝着最高处的别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齐很快发现两人并不是走向大少爷的居所,而是家主陆乘风的主院,他不是多事之人,并不多问,只是跟着徐之斐走回了昨日受罚的花厅,穿过影壁与游廊,踏入他从未涉足过的领域——家主陆乘风的内寝。

高堂大厅,威仪森森,哪怕只是行走在此处,陆齐不由自主屏息凝神。

家主昨晚并未留宿,偌大的寝屋内只有陆隐与陆晚吟两人在说笑。

陆隐一身雪白亵衣懒懒靠在软塌上,面上多了几分血色,精气神不错,略带歉意道:“二哥,本该我去找你的,晚吟也有事要托你,所以劳烦你过来。”

当着小叔的面,陆晚吟一改昨日嚣张跋扈,颇乖巧的笑着叫了声:“二叔。”

徐之斐温顺的走到大少爷身边,垂手而立,低眉不语。

“之斐,数月不见,你似乎变了。”陆隐瞧着面前气质清冷的白衣公子,意味深长的瞥了侄儿一眼。

一年前陆晚吟情窦初开,对徐家少爷一见钟情,死缠烂打,费了好多功夫才把性子冷淡桀骜的徐家少爷纳入房中,陆隐也被拉着出了不少主意。

“是大少爷调教的好。”徐之斐低声回话,语调平淡疏离。

陆隐心底觉得徐之斐的称呼有些过于疏远,转念一想,大抵是当着二哥的面,不好直呼其名,于是对着陆齐介绍道:“之斐是太合宫出来的高才,古琴很有造诣,师承国手,若是晚吟舍得,二哥可一饱耳福。”

陆齐微笑颔首,内心冷哼,这种福气,不要也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爷,我已经不弹古琴了。”徐之斐淡淡的说。

陆隐有些讶异:“为什么?”

徐之斐抿了抿唇,沉默片刻,低声开口:“大少爷不喜欢,就不弹了。”

不喜欢?陆隐迷惑的眨了眨眼,小侄儿当初可是很爱听徐之斐弹琴的。

“小叔,他这三根指骨断掉了,如今虽长好了,却再受不住琴弦开山裂石的力道。”陆晚吟笑嘻嘻的握住徐之斐的手指,亲自展示给陆隐看。

保养得宜的白皙手指,若是细看,确实长得有点不自然,翻过来,隐约可见指间疤痕。

徐之斐一言不发,任由陆晚吟的动作,眼角微微泛红。

“怎么这样不小心?”陆隐露出惋惜神色。

“不是不小心,是我敲断的。”陆晚吟稚嫩而俊美的小脸笑容加深,“我觉得他专注于古琴,不能一心侍奉我,就敲断了他的手指。”

饶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血腥场面,陆齐听到陆大少爷这番言论,没来由心里突了一下:十指连心,陆晚吟是怎么天真又残忍的做出这些事?

“二叔。”陆晚吟那双摄魂夺目的黑眸注视着陆齐的脸,好像要射穿他的灵魂一般,嘴角噙笑缓缓问,“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齐避开目光,淡然道:“徐公子是大少爷的房中人,怎么处置全凭大少爷的心意。”

“能弹古琴的名师有很多,小叔若是想听,我愿意为小叔寻觅。”陆晚吟松开徐之斐的手,徐之斐不自然的将手指缩入袖中,低眉顺眼退后两步。

陆隐不是多情之人,虽不能理解侄儿的做法,也不做论断。

“晚吟,我有话想单独和二哥谈,你出去玩会好吗?”

“好。”陆晚吟恋恋不舍的望了陆隐一眼,站起身来,“二叔一会儿去花厅寻我,我有事托你。”

陆齐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

屋内只余二人。

陆隐斜靠在床榻上,仰起头,一双清澈黑瞳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二哥,你害我在南宫家无端受了一掌,总得有个交代吧?”

“这事是二哥对不住你。”陆齐走到床榻边撩袍坐下,身体前倾拉近与幼弟的距离,嗓音低哑,“南宫家一直不安分,我想为兄长分忧,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我不懂这些。”陆隐摇了摇头,“你是第一个利用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兄长把你保护的太好了。”陆齐莞尔一笑,“小七,世情薄,人心恶。”

“若是我死在南宫老爷掌下呢?”陆隐好奇的问。

“那我就把命赔给你。”陆齐神色坚定,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温声道,“不会的,二哥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动作之间牵扯到伤处,男人眉宇间不自主流露出隐忍痛意。

“我没有阻止大哥罚你,因为他不爱被忤逆。”陆隐微笑着说,“而且我也觉得应该给你一点教训,我讨厌被利用。”

“二哥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二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陆隐忽然转了话题。

“嗯?”陆齐眉捎微抬。

陆隐俊俏小脸神色认真起来:“你喜欢顾崇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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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顾崇南吗?”

陆齐被问的一怔,面露诧异,反问道:“小七何出此言?”

“顾统领一心爱慕二哥,二哥不知情吗?”陆隐不悦冷哼。

陆齐心下了然三分,微微一笑:“那又如何?我不心悦他。”

陆隐放下心来,如此甚好,不需要与兄长抢男人了,好奇心驱使下,追问一句:“为什么?”

陆齐上下打量床上的少年,一本正经道:“我喜欢女人。”

“……”

“若是小七有意于顾崇南,二哥将他送给你可好?”陆齐语调中有几分讨好意味。

顾统领在逍遥阁只是影卫首领而已,若是能攀附上陆隐——谡山家主唯一的亲弟弟,可谓是飞上枝头,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陆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七为何要费尽心思追求身份低微之人呢?”陆齐颇为不解。

床榻上的少年微微眯眼,似是想起什么,嘴角漾起一抹浅笑:“缘,妙不可言。”

结束谈话,陆齐从寝房退出,在侍从带领下径直走向花厅。昨日他就是在花厅里被罚鞭打,后背的伤口还淌着新鲜的血。

比起不谙世事的七弟陆隐,他心底更加忌惮性情不定的大少爷陆晚吟。

小雨淅沥沥,庭院草木格外青翠,花厅外有仆婢或洒扫擦拭,或修剪花枝,或清理枯叶。

屋内,陆晚吟慵懒靠坐在一张红木圈椅内,簇新的黑色靴子踩着踏脚圆凳晃荡,另一边,白衣公子徐之斐素手执一紫砂壶,将香茗缓缓倒入杯中,躬身奉上。

陆齐踏步走入屋内,长身而立,干脆利落而不失恭敬的询问:“大少爷有何吩咐?”

“你先出去。”陆晚吟不耐烦的打发徐之斐。

徐之斐垂首淡淡应一声,起身离去,经过身侧时,陆齐余光瞧见他左边脸颊红肿不堪,似是被人狠狠掌掴过。

“二叔怎么总是偷看阿斐?”陆晚吟眸中带笑,俊美的少年张扬肆意,言语轻佻,“难道二叔也想尝尝阿斐的味道?”

“大少爷说笑了。”陆齐冷淡回答,打起精神,绷紧神经,好专注对付眼前不可捉摸的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二叔对着小叔的时候,还有装模作样的兄弟之情,怎么对着我,就冷言冷语的?”陆晚吟嘲讽道。

陆齐抬起头,与面前不可一世的少年对视,目光内敛而锐利:“大少爷,闲言少叙,请问有何吩咐?”

陆晚吟没料到自己会被顶撞,露出惊讶而饶有兴趣的表情,他作为陆家的下任继承人,很少被人忤逆,一股莫名的征服欲与破坏欲油然而生,小少年眼眸深处的情愫复杂起来,倨傲下令。

“回话。”

“大少爷,昨日我对您的屈从,为的是兄长将惩罚的权力交给了您。”陆齐半阖凤目,眸中露出几分阴鸷精光,不卑不亢道,“等您先成为了陆家家主,再来命令我吧。”

他昨日细思一夜,想不出破绽,即便陆晚吟知道些什么,如今南宫家彻底覆灭,再难寻蛛丝马迹,没有任何证据,大少爷也威胁不到自己。

彼时他被罚跪三天,心力交瘁,兄长威严当前,又受了鞭刑,一时惊慌失措露出软肋,此时不会再重蹈错误。

陆晚吟被再次忤逆,并未动怒,反而突然很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乱颤。等他笑够了,歪了歪头颇有兴致凝视陆齐,好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二叔还是伤痕累累跪在地上的时候最惹人爱,衣冠楚楚的,就装起人来了。”

面对如此侮辱,陆齐充耳不闻,神色淡然开口道:“大少爷若无其他吩咐,请恕我先行离开。”

“你真不怕我把知晓的告诉爹爹吗?”陆晚吟睁大了眼睛,无辜又恶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齐平静的心一下子被扰乱,面上却波澜不惊,语调冷淡:“请便。”

“那我要说什么好呢?”陆晚吟单手托着下巴,小脸佯作思考状,“说二叔和南宫家的小姐偷情……”

陆齐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陆晚吟好似没有察觉,一边把玩着手中杯盏,一边继续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二叔陷入热恋,被人诓骗了不少陆家机密,南宫家以此为要挟,和二叔里应外合,所以这些年发展壮大的很快……可惜纸里包不住火,南宫老爷野心太大,二叔为了自保,不得不找个理由彻底铲除南宫家……”

陆齐的眼神愈发阴郁。

“二叔真的很聪慧,挑唆南宫家大公子去挑衅小叔——”陆晚吟笑靥如花,话语戛然而止。

“大少爷,凡事需要证据,信口胡诌的故事,还是少编为好。”陆齐垂下眼眸,隐藏情绪。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尘归尘,土归土,真假已经不重要。

“我要处置你,无需证据,二叔太高看自己了。”陆晚吟双眸中笑容加深,语调轻蔑,“二叔不过是陆家一条不忠心的狗而已。”

再闻侮辱之语,陆齐好似听到笑话一般,从容又轻慢的开口:“大少爷,您能坐在此处肆意羞辱我,只因为您是兄长的儿子,我敬重兄长而已。”

他走上前两步,靠近圈椅里的少年,俯下身,眸光如刀,嘴角扬起不屑:“我是条狗,也只属于陆家家主,您又算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晚吟静静地望着他,重新审视眼前之人。

陆齐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

迈步行至无人之处,陆齐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听着陆晚吟说话,惊出他一身汗,蛰得伤口生疼,似乎有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来。

如今想来,七弟这步棋,也算助他逃脱生天,将南宫府的秘密埋进坟墓里。

陆隐牵挂着顾统领,才养了半个月的伤,就嫌弃谡山无聊,想要和二哥一起回逍遥阁。

谢云亭一边吩咐侍从收拾好行李,一边派人书信禀告家主。

“大哥近年族务越来越忙,不要打扰他了。”陆隐道。

“家主再忙,心上还是牵挂您的。”谢云亭笑道,“爷,在南宫府时顾统领为您受过伤,可要给他带一份谢礼?”

陆隐受到启发,心情颇好,伸臂搂过他,在脸颊边亲了一口:“你可真体贴。”

“您想送他什么?”谢云亭顺势虚靠在主子怀中,享受片刻温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隐左思右想,一时间竟不知送何物是好,苦思半日,灵光一现,笑道:“顾统领执行任务难免受伤,我要送他一枚天灵丹,还有天罗宫的九幽还魂草。”

这两物都是活死人肉白骨的顶级圣药,任何一样都能在江湖掀起一番争夺。

谢云亭心下讶异,又生出一股莫名嫉妒,倒不是嫉妒礼物贵重,而是主子爷的赤子之心,顾崇南一个影卫首领何德何能去承受?

“顾统领怕是不知这两物的珍贵。”他斟酌着建议,“怀璧其罪反而不好,主子爷不如投其所好,送些顾统领心爱之物。”

陆隐主意已定,并不听劝,伸手捏了捏怀中美人的脸颊,推开他示意快些收拾细软,好早日出发。

晨光熹微,几辆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日夜兼程赶回逍遥阁。

逍遥阁主陆齐已然发现了七弟的小心思,既然七弟想玩玩,他作壁上观,无心干涉。

身后的谡山渐渐变成雾中一个模糊影子,陆齐撩开马车的窗帘,呼吸着山间清新自由的空气。谡山于他,好似枷锁囚笼,只要回到那里,身上便如压千斤重石,身心不可自主。

一行人回到逍遥阁时,天色已晚,明月高悬,繁星满空。

天刑殿,地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漆黑的墨室内,顾崇南侧卧在干草铺的塌上小憩,他被囚在漆黑的墨室多日,眼不可见,耳不可闻,不知时光流逝,牵挂着阁主安危,心急如焚。

南宫府灭门后,阁主是被陆家的九龙御卫押解走的,昏迷不醒的七爷被抱上马车,随后他就被扔进了墨室,等待惩处。

黑暗中,半梦半醒的游思之间,顾崇南又回到了少年时那个雨夜。

他看着年少的自己浑身是血,随着一曲幽怨哀婉的萧声,跌跌撞撞走入瘴雾弥漫的竹林深处。

彼时顾家山庄为叛徒所灭,顾崇南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友,他才十五岁,浑身满是狰狞刀伤,心存死志,在滂沱大雨之中,无主孤魂般随意游荡着,求死。

一道哀戚的萧音从密林深处传来,若隐若现,声声断肠,曲调之凄凉悲苦,正好合着他此刻的处境。他在大雨中苦苦追寻萧声,最终停在一处星火如豆的茅檐草舍前。

屋内传出的萧声越来越凄婉,哀扬,如孤飞南雁,啼血杜鹃,少年顾崇南竟然和对方产生心意相通之感,他越听越悲,想到自身遭遇,惨死的爹娘,想到苍天无情,顾家到最后只剩他一个孤鬼,竟不能自控,捶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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