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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澜胜券在握地将那南海雪珠物归原主,深藏功与名地关上木门,回到坟场溜达散步。即使他并不明白为何无缘无故南海雪珠出现在此。
熟悉的糖葫芦草靶子从水叁陆举到火肆陆,赵无澜心说,大家伙埋尸多累呀,我不如发散一下个人魅力,给他们点奖励。
“老神京糖葫芦……”
赵无澜念出来此糖葫芦的品牌,疑惑:“有多老,我从来没听说过。”
卖糖葫芦的中年:“始于南山五百三十四年冬,産于第伍陆最纯净天然的山楂基地,没听过,应该的,别自卑。”
赵无澜:“……始创一个月的时间,能给你能耐到火肆陆来?”
“行啊,那我全要,你能自信地全卖给我吗?”
中年:“不甜不要钱!”
“哈!那我不客气了!”赵无澜钱也不付,直接传递火炬,扛跑草靶子一个沧澜生走起。
“喂!喂!狡猾的小兔崽子你——”
过路人凉汗一捧,大力支持掩护逃之夭夭的赵陆主:“糖葫芦不管糖浆吃起来还是酸。你真是卖糖葫芦的”
中年眼神闪躲,扭扭捏捏,呃呃嗯嗯的,还没辩驳出个所以然,已经没人看他戏耍了。
……
赵无澜大事一桩稳定发挥,扛着糖葫芦游走回坟场,一愣。
美丽如斯的月光下,那个活死人还煞有介事地躺在大路中央!
“嘁,论装死、谁能比得过你啊病秧子……”
赵无澜扛着武器鬼鬼祟祟慢悠悠踱过去,顿步在弃偿年身边,暗戳戳蹭、不,踢!几下小美人的腰。
“咳咳、咳咳!”
无人应答,反而招来了墙角,巨影如狼似虎的猛扑!
如狼:“你个卖糖葫芦的干啥呢!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儿!!”
似虎:“坟场不是你的市场!”
他顺势跟一句,然而下一秒顿觉不对……
这、这如此帅气的背影,怎会是一个普通糖葫芦小贩所能拥有的!
不出所料!
赵无澜抡起草靶子一人一个大酷刑:“你俩、给老子滚!”
竹签勾了地上人的短发,弃偿年闻到熟悉的糖葫芦,竟然奇迹地被他最爱的味蕾唤醒。
“……”
他拽了一根糖葫芦,默默爬起身,寡不敌衆地隐退十步,躲在墙边看杂耍。
“嘿!”
“哈!”
“乌拉乌拉!”
弃偿年的沉默万籁俱寂,而后又轻轻擡手,趁机再拽一根下来。
“老大!他、他偷你十根糖葫芦了,没给钱!可别让他走了呀!”
如狼捶胸顿足,发出一声沖破黑暗的吶喊。
似虎敲打了一下他兄弟的脑袋,当即在革命爆发前拽跑走人。
——呦呵!有眼力见儿哉!
那下一个,该走的应该就是自己了……不,他不要用走的、他要遁地!!
赵无澜心里如是说。且欲哭无泪。
堂堂赵哥在小情人眼前苦苦经营了几个月的温柔腹黑霸道狂拽形象现在稀碎。
不是,这眼下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没给钱啊!十串糖葫芦,十串糖葫芦什麽概念!?
一个糖葫芦贩子,拥有怎样昂贵的花期,他用这昂贵的花期在第伍陆创造了一月老店又打造了没有影响的老神京糖葫芦,这是何等不可用金钱估量的毅力与耐力?
他赵无澜、今日轰轰烈烈输给十串糖葫芦、他简直输得心口不一!!
惨淡月光下,无人坟场边,赵无澜将草靶子往墙角一扔,手指昔日意中人:“你站住。”
弃偿年微微回身,停顿三秒,攥了下衣袖,最后坐在了墙角。
……墙角还有好多糖葫芦,继续吃。
赵无澜隔着一个糖葫芦草靶子,倚在另一半墙上,抱臂。
天际一半月亮绕墙而走,为二人驱散黑暗。
“说说吧。鸩毒族人的尸体,怎麽回事。”
弃偿年吃糖葫芦,沉默。
“好,不回答是吧……那我再问你,”赵无澜换一条腿撑着,即使他觉得自己应该右腿撑着的时候比较帅,因为和左眉尾的小痣形成互补关系,“雷火麒麟为何忽然出现在火肆陆?”
弃偿年依旧吃糖葫芦,沉默。
等不到回答,赵无澜成功被惹恼,绕过草靶子,躬身揪起弃偿年的衣领子,怒道:“你怎麽,心虚了,害怕了?!为什麽不回答,为什麽不敢看着我?!”
月光蕩漾在二人身上,赵无澜提起弃偿年衣襟,抢走他的糖葫芦狠狠扔掉,不出一秒,弃偿年缓缓落下眼泪来。
“……啧,”赵无澜收起怒火,松开手,叉腰,最后问他,quot你又哭什麽啊?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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