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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为何不跟你一起来?”

弃偿年早知他将有这一问,淡然回答:

“鸢儿姑娘迟早会来,应当就在这几天。”

乌夷荨看他如此笃定,放下心来,颔首,转身擡脚走人。

就在这时,说巧不巧,乌夷鸢真的找到这里来,远远站着,喜形于色:

“兄长,容哥哥,你们真的都在这里……”

弃偿年讶于自己方才的预测,继而莞尔。

乌夷荨就着实惊喜,大步走过去,抱起她转了几圈,之后,来回查看她有没有受伤云云。

“好久不见……兄长……但鸢儿既然回来了,就必须跟你说清楚……”

“你给时间让鸢儿思量了近一年,但鸢儿还是不愿做你的王后——”

乌夷荨面上的欣喜当即化为严肃,打住:“鸢儿,兄长是真心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想补偿你。思来想去,只有把鸩毒族最高贵的王后之位给你,才抵得上你为兄长受的苦。”

“不是这样的……兄长,”乌夷鸢想起在雪月楼度过的无数冰冷夜晚,此情此景,热泪沾襟,“鸢儿此生不会再嫁人,可是希望兄长能找到真心爱兄长的人,替鸢儿获得尘世的幸福。鸢儿懂你的难处,所以已经不怪你了。”

乌夷鸢抱着她兄长,慢慢看向弃偿年的方向,对上目光后,眨了下眼,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

……

南山五百三十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赵无澜还在春雪平原漫无目的地怅惘人生,却逐渐察觉,平原上的人们逐渐地都走光了。

连他的民宿房主都关了店,说什麽也不会再多留一天。

难道是冬日即尽,新岁将啓,古老的雀族有迁徙的习惯?连续热闹了几天,忽而人烟悉散,说不清的落寞孤寂。

“我如何不回水叁陆呢……语言不通,交通不便,我怎麽会想在这过年……”

赵无澜提着一壶烈酒,踏上一家的房顶,只知道这建筑是平原上最高的,足够高,才让他看得清天涯海角边的月亮。

浓酒入喉,云月参半,他目光凝聚,忽然看见建筑前门口,石头上坐着个扁青色衣裳的人。

那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赵无澜刚看过去,他就转了身站起来。不过,前者或许没醉,蓦地将一把青玉笛飞了下去——

玉门关哐当几下落地,索性滚入草丛里,竟然没碎。

然而,下面人的长发却被挑散了。

那支不凋的梨花簪,随着青色束发绸带一并甩了出去。

弃偿年面色波澜不惊,擡眸与房顶上赵无澜对上视线时,见他有种得意的哂笑,坐姿不规整也罢了,还歪着头撑着脸。

“……”

弃偿年没有去捡梨花簪,只是去寻找玉门关,不过碍于颜色与花草过于一致,一时半会儿也寻不见。

赵无澜把酒一饮而尽,踩着沧澜生拂衣落地,抱臂:

“呦……一月不见,别来无恙。”

“这儿人如何都走光了,你还不走?”

弃偿年不理会,前方下坡处,倒是有东西因月色而熠熠,他兀自小心,手指好不容易抓住玉门关的时候,脚一踩,猝不及防飞来一颗南海雪珠!

“嘁。”

赵无澜并不打算施以援手,嗤一声,挥挥袖擡脚走人。

弃偿年……在跌落滚坡的一瞬间,抓住了赵无澜脚踝,将其一同拉了下来。

在混乱中滚下矮坡时,已经分不清是本能还是有意,他们抱在一起,赵无澜咬咬牙,还是选择了护住怀里的人,直到滚落在下面的坑坳里,一块石头阻碍才停住。

石头磕碰头颅,赵无澜难免嘶一声闭上眼,弃偿年眉心碰在他唇边,愣了下,之后很快直起身子,然而,就在那恍惚的一剎那,重新被赵无澜拉了下去,撑着手臂欺压在身下。

视线蓦然交错,将彼此的情绪各收眼底。

——这草坑里居然有萤火虫。成群的萤火虫。和着那些缀满平原的花,风载月色,长夜微醺。

“是你骗我来这里……一句话还没跟我说,就想走了吗?!”

赵无澜的手指攥起来,隐忍许久的情绪化作一拳,猛地打在弃偿年耳边,他眼睛黑沉且亮,眼底微微泛红,话毕,深深皱眉闭眼,泪水却像断了线一样落在对方面颊上。

弃偿年止住想给他抹眼泪的沖动,攥紧袖子,慢慢望进赵无澜眼睛,说:“既如此,好……今夜,我与你,做个了断。”

“了断……了断……”赵无澜恨不得把人咬死,他抑制这种想法,扬袖子抹干净脸,从人身上起来。

弃偿年面不改色,早看见他手指上熟悉的戒指,淡然:“老地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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