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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沧生笑呵呵的,果真就从此待在转圜院中,只专注于一人,为其煎药熬汤,他还把弃偿年从前饮毒寻死的砂锅一掌劈碎,换个新的,也不再分神去镇上行医,以至于隐世里的人们都以为他离开了呢。

……

时间于恬静中推移,二人相处愈见融洽,赵沧生总是很多把戏,比如饭前教弃偿年几样药,你问我答,弃偿年答错了,就罚他多吃三口饭;又如赵沧生早起武功不辍,他一边给人探脉,一边带人回忆从前的招式,甚至把自己的沧澜生、玉声碎的诀窍,都告诉弃偿年。

他完完全全把自己剖开了给对方看,不故意找抽,感情就颇为小心翼翼,懂得循序渐进。

如此,弃偿年跟他话也变多了,不经意间,就能捕捉到那人真切的笑意,简直是不敢奢想。

然而,有时,赵沧生看着弃偿年坐在门槛上,岁月静好地朝他弯弯唇角,反倒生出一种难以弥补的愧疚感——

为什麽自己没能让他早些明媚起来?

也不至于起个这麽难过的名字,从前是尝年,现在是弃偿年,总之都不好……

赵沧生眯起眼,不自觉被墙边一丛春愁花惹起歹意,心说,对,尝年是时候该跟我姓赵了!!

思及此,一颗不知道哪里来的沙包,蓦地甩到赵大神医的脸上。

……

九月末,一阵悠扬的笛声和着渐生鸟语,在旭日漫洒的草木之地宛转迂回。

弃偿年方醒,披衣起身梳洗罢,踏出门槛就看见合欢树下坐着吹笛的青年。

玉色流转于盈盈日光下,红穗子拂绕在那人修长指间,恰似世俗里红尘安稳。

听闻脚步,笛声戛然而止,青年遥遥招手,见人就笑:“年年,快到我这里来。”

弃偿年觉得这人真是奇妙,这麽多年过去,赵无澜一真心笑,就还是十几岁的样子。

他徐徐迈步过去,赵无澜早早张开手臂,待人走近了,就一把收进怀里。

弃偿年低垂下眼,看着眼前这人,手搭在他肩上,随意抚去落叶:“赵无澜,你这些都什麽时候学的。”

赵无澜仰脸笑着得意,一边手去绕弃偿年及腰的长发,说:“什麽叫学,我这是天赋,天赋,懂不懂?”

弃偿年点点头,就向后扒开赵无澜不安分的手,神情也略显疏离,大抵是看着温柔的缘故:“这个笛子,我怎麽瞧着有些像玉门关?”

赵无澜把笛子在他眼前晃几下,哼哼道:“就是玉门关,当初你用它把我打残在地,我可是印象深刻……对啊,今年春天,在那辆行入隐世里的牛车上,你当时没认出我来?”

弃偿年回应得不慢,但却是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不过既然落到你手里,那就是你的了。”

赵无澜难得轻轻朝他皱眉,手一扯,把人的头发拉散,又从小凳子上起身,让弃偿年坐在阴凉地儿,给人重新梳。簪子绕几圈就成了半个丸子头,留着的长发还是散在腰间。

“挽的头发低点儿倚着就舒服了,以后我都给你梳。”赵无澜又晃到弃偿年眼前,给他捋一捋额前碎发。清晨的日光透过秋初未褪的花叶,洒落碎银于二人身上。

“以后……以后。”弃偿年斟酌着这个词语,疏淡的眉眼,忽而垂眸生笑。

赵无澜看见他笑,心里就漾开了。此时微风拂过,更使涟漪一圈圈泛滥,爱意油然而生,他知情难自禁,于是倾身靠近。弃偿年垂眸,在人吻上来的前一秒,忽然擡手按住他肩膀,说:

“赵沧生,你带我去西岭里吧。”

赵无澜跟他呼吸近在咫尺,鼻尖相抵,看人的眼神都变得迷离,心思燥热混乱中,昭示与生俱来的真心:“年年,不管你说什麽,我都答应。”

弃偿年按赵无澜肩膀的手松了松。他擡眸,转而又抓了下肩上那块布料,然而下一刻仰脸,难得主动一回。

柔软的嘴唇一触即分,浅尝辄止,赵无澜还没回应呢,弃偿年就撤退欲离——自然是被前者摁住了:

“……我等了那麽多年,你就这麽糊弄我?”

赵无澜看他的眼神露骨又含蓄,果真,不等弃偿年辩驳,他就重新捏着人后颈,放低重心恶狠狠亲了回去。

他给的吻一寸寸地进攻,深入唇齿牙关,厮缠舌尖。气息相染,呼吸顿乱。赵无澜半眯着,眼见弃偿年面色愈发红,除了脸上,耳朵,甚至颈子都变成鲜活的桃花红色。

或是察觉到对方浑身都僵,甚至紧绷着微有战栗之意,赵无澜慢慢摸索下去,忽然上手在弃偿年腰侧沉沉掐了一把,后者吃痛懈力,牙齿蓦地磕在赵无澜下嘴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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