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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稀薄,惊讶难以置信一闪而过。

赵无澜像被他最爱的冰糖雪梨填满了心髒,向来能说会道的嘴也不吧啦什麽了,愣着发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按捺一腔的兴奋中奖感觉,转而默默偏头,揉着耳朵说:

“尝年,你笑起来真好看。”

千秋雪

南山五百三十三年,九月秋。卯时天初醒,赵沧生就已经背着药篓上哪处采药去了。

断壁残垣,山深林险,隐世里不乏野兽歹人,当然,对于绝世大侠赵沧生来说,最大的匪贼就是他自己。

“连理枝,陌上尘,月下逢……”

这三种都是含蓄的草药,放在一起却可无中生有,他翻阅无数古籍,包括一些奇谈诡术,才确认此法能修複经脉。

隐世里能到找连理枝和陌上尘,他在前边两月里发现不少,但是这个月下逢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于是,他昨夜里从弃偿年房中出来,表白成功翻覆无眠,索性又熬夜,想找找月下逢的替代品,即使效果不比,也要赶紧提上日程。

赵大神医苦中作乐,背着篓子在山野间游蕩。清晨露水闪烁,他眼睛雪亮,三两步,压下心里欢喜,躬身一看,那老树下的清奇小白花,可不就是他要找的平替嘛!

——雪中见,性寒味苦,花小团簇,叶舒展,呈椭圆状,花茎清透叶脉分明,采撷三日不死不枯。

赵沧生仔细将药草摘取了,正欲哼乡野小调下山去,然而又是柳暗花明,眼睛一瞥,複见新奇玩意儿。

这株花长得低小幼瘦,花瓣也是少见的淡青色,花蕊雾粉。他陡然起了兴趣,再次俯身蹲下去,修长手指挨了下那花儿,结果花瓣由青转粉,又变得红豔欲滴,缓缓合拢起来。

这是……春愁花?

——世事总有些因缘巧合,多年前那个栖寒宫在金壹陆卖“假药”,所谓送子神仙药骗人不浅,但强塞给赵无澜的那瓶,后来他竟然有幸去研究了一下,发现就是春愁花混合了一些迷药,可能起到了推助燃情的作用。

真有意思,连根拔了,种转圜院里去——缺德赵某仗着家中人不懂药理,又成就一桩下流歹事。

……

如此,複过小几日,赵沧生都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蓦然不缠着弃偿年,弃偿年都觉得不习惯。

然而,依照弃偿年的秉性,大抵是不会再存在主动这个说法了。

这天赵沧生下午就回到转圜院,先是摆弄一番种在窗下的花儿,后直接奔向堂屋,仰躺在小榻,翘着一条腿在几案上,翻着医书一副乐不可支的二流子模样。

弃偿年日常扫地擦桌,经过赵沧生数次,但都无话交流。日光晃悠悠窥探堂中,后者揉揉睛明穴,挪开书,终于想起了被冷落几日的小美人儿。

于是乎,赵沧生一把推开榻上案几,长腿落地,忽然伸手臂把人够过来,揽到怀里坐腿上,整得弃偿年吓了一跳。

弃偿年反手就打,赵沧生眼疾手快,擒住,流氓地凑到人颈边,笑说:“你干什麽呢,都不理我。”

“你干什麽?”弃偿年被他突如其来发神经弄得紧张兮兮,“脸,别搭我肩上!”

赵沧生属于越骂越起劲儿的货色,言毕就动手动脚,奸猾道:“弃偿年,你不会翻脸不认人吧,我这几天前才跟你倾吐肺腑之言,你当时可答应我了。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哎。”

弃偿年慢慢安静下来,抿唇,侧目,老实被人圈抱着,说:“哦……所以呢?”

赵沧生哼哼一笑,他扬起眉毛,眼里就落星星,字正腔圆一本正经说:“所以,我们应该像正常夫妻一样,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嘛。”

“你有病?”弃偿年回答得很快,胳膊肘直接怼他,“能不能先给自己治治?”

赵沧生扫兴松开人,收腿打坐一边,垮着脸下一秒又洋洋自得:“在我跟前矜持十几年累不累,像我这样德高望重矢志不渝的帅哥简直万里挑一,你赶紧脱了衣服準备被……”

“赵小一!!”

弃偿年给他一拳,决定不再跟此人说话,然而赵沧生察言观色,火速掰回正轨,急忙道:“哎哟我哪敢啊,我除此以外对你别无他想,真的。真的。”

“我单纯高兴,才不小心逞个口舌之快嘛,”他又开始忽悠,特意把眼里的星星掐灭,沉下脸色说,“暂且算找齐了给我小病秧儿的药,今日就开始熬着喝,到九月底,你那个脉啊,可能能恢複个三成。”

弃偿年收起打他的拳头,看这鸟人质朴的样子,似乎有些动容:“你这几天披星戴月餐风露宿的,原来都是去找药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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