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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知道,我们都可以告诉你,是你不準我们说的。”蓝思追真的不明白他在执着什麽,“要我说你也真奇怪,相处这麽久还能把他的名字给忘了。”
“我!”蓝景仪想反驳,“这不是冒险后常有的后遗症吗?而且我还是很努力的了!只忘了名字而已。”
蓝思追打量着蓝景仪,直把蓝景仪盯得毛骨悚然,“你这什麽眼神,感觉要把我切开似的。”
“没有,我就是好奇,你们俩究竟有什麽故事,能让你把他名字都忘了,经历的事情却一件不落的。”
蓝景仪提了口气,又憋了回去,“秘密。”
他不说,蓝思追看他这样心里也有数了,善解人意地拍了拍肩膀,“任重而道远。”
蓝景仪:.....
“他让我当上宗主之后再说.....”
“哦~”听了半天墙角的金淩凑了过来,笑的耐人寻味,“说明你现在还是太弱了,丢人,你还是别想着一天到晚骚扰人家,好好修炼吧!”
蓝景仪似乎真的把金淩的打趣听了进去,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时不时地去找聂怀桑,不过这样,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
因为蓝景仪不刻意找,聂怀桑就不会刻意躲,二人反而在夜猎的时候有很多机会碰上。
但每每碰上,蓝景仪就会想起金淩的话,跟聂怀桑点到即止地打完招呼又继续投入到公事中,倒比先前更有了失忆的样子。
聂怀桑反正是信了,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但他还是尊重蓝景仪的决定,与他一同保持起距离来。
然而那之后蓝景仪究竟在古疆作了什麽妖,至今无人知晓。
放下不是那麽容易的,聂怀桑一辈子就放肆过这麽一次,即使不去见蓝景仪,他的心仍然静不下来,见到了....更是无法平静。
就在这各种矛盾中,蓝景仪的生日宴开始了。
聂怀桑没有来。
蓝景仪敛去眸中的失落,又扬起笑脸回应着朋友们的祝福。
聂怀桑一人坐在窗边小酌,目光透过霞光望向更遥远的彼方。
第二天,聂宗主收到一封信。
信纸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寒暄。
只有遒劲有力的三个字:
“为什麽”
信纸明明不小,这三个小字却像隐忍着什麽一般挤在一侧,只有每一笔晕墨的收尾能够显示出笔者的不平静。
聂怀桑试图回信,但每每将要下笔时,那笔杆都被他轻易折断。
他难道就平静吗?
他甚至不知道要回什麽。
“抱歉”“对不起”?或是别的什麽。
聂怀桑只觉得说什麽都不对,他在这一刻终于认识到。
要和蓝景仪保持普通朋友关系,根本就是癡人说梦!
聂怀桑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明知自己这样不对,却还是克制不住地选择了逃避。
满腔压力无处宣洩的聂宗主将精力都用在了夜猎上,只有累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时,他才能放空思想,不去想蓝景仪的事。
蓝景仪面对的压力不比他少,特别是试图去见他都会被拒绝时,二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因这件事绷紧了起来。
即便是这样每天心不在焉,他依然能将蓝啓仁给他预留的功课完成的很好。
不得不说,魂体完整的蓝景仪,可真特娘的是个天才!
蓝啓仁虽然有时对他跳脱的行为显出不认同,却也对他的成绩非常认可。
虽然这个学生真的很不喜欢认真写作业。
蓝啓仁摆弄着桌案上又一份字迹歪歪扭扭的功课,不由叹息。
“年轻人啊.....”
蓝啓仁有时都会想,他俩干脆在一起得了,像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真是浪费光阴。
他也看开了,蓝家断袖之势已出现人传人现象,他拦也拦不住,就不当恶人了。
可他总不能主动说,“可以,允许你们断袖”吧?
后来,蓝啓仁听说了他二人关于“宗主”的约定,当下就气的怒发沖冠。
宗主之位是能拿来调情的吗!
蓝啓仁气归气,叹归叹,好在蓝景仪对待日常课程都是全神贯注的,没有走神的迹象,看起来是发了狠要当个绝世好宗主了。
这麽拖下来,一年一年的,也就过去了。
眼瞧着蓝景仪脱去少年稚气,长大成人。
他和聂怀桑的关系仍然不冷不热的。
不过,聂怀桑都替蓝家担心绝后,蓝景仪自己就不担心吗?
他....还真不。
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吧。
那一天——
“魏前辈。”蓝景仪笑嘻嘻地跑到魏无羡跟前。
魏无羡挑眉,“你怎麽笑得这麽不安好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