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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求子灵药吗?”
魏无羡皱起秀气的眉头,等待着下文。
“我有。”蓝景仪笑得深藏功与名,“想请您帮我个忙。”
魏无羡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所以你在古疆到底都干了些什麽啊!!!
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32)
“聂兄,景仪也过了20岁了,说来继任大典也就在这段日子了。”
“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魏无羡笑得肆意,“我们这一辈当宗主的时候有的年纪可比他还要小。”
“那能一样吗?还不是身不由己。”聂怀桑苦笑。
“在我看来,景仪并不是多麽喜欢宗主之位,不也是身不由己?”魏无羡意有所指。
聂怀桑垂眸,如果蓝景仪不会是蓝家宗主的人选,他们....
这样说来他还挺对不起聂家的,这一代就要在他这里断了。
“聂兄,你可不要怪我多嘴。”魏无羡磕着瓜子,“一个人,首先得要是他自己,才会是谁的孩子,谁的父母,谁的朋友,权势、荣耀、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自己若是过得痛苦,又有什麽意义?”
这麽说着,魏无羡又想把江澄失蹤的例子拿出来鞭尸,不过想到逝者已逝,还是住了嘴。
劝了又劝,最终确定聂怀桑会出席大典,魏无羡才悠閑地离开了聂家。
成败在此一举,这些年他可是不停地将蓝景仪的信息有意无意地透露给聂怀桑,已经仁至义尽了。
蓝景仪行不行,就看他自己了。
蓝景仪未尝不想自己和聂怀桑正面对线,一方面自己时间不多,一方面聂怀桑躲得比他找的快,只能找魏无羡助攻。
“景仪,能做的我可都做了,行不行就看你了。”魏无羡恰好路过,疯狂使眼色。
蓝景仪微微叹息,“知道了,不过魏前辈,您也别总是缠着天天出去玩了。”
“她又找你抱怨了?”魏无羡神情受伤,作西子捧心状,“我还不是心疼她一天到晚泡在书堆里?看看她现在,和蓝湛当年一样古板,真不知道怎麽好,但凡像若谷一般活泼点呢?”
蓝景仪:......算了,我闭嘴。
他看着魏无羡远去的身影,心里清楚这个人身上担子也重,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但他还是很羡慕。
因为魏前辈和含光君,他们两个即使再累也能把日子过得很幸福。
蓝景仪继任宗主的日子很快来临,他早就打定主意不在这位子久待,以后必然是要交给含光君的孩子的。
他也曾问过含光君为何不愿继位,结果含光君只是说不喜欢这个位置,是嫌事务繁重?可明明大多都是他揽过去处理的。
后来蓝景仪才渐渐明白了,这无关乎事务多少,而是蓝湛若只是蓝湛,他就可以将重心放在自己的私人情感上,家族恩怨并不是不重要,但却可以为辅;
而若是成了宗主,大家就不得不摆在小家之前了。
坐什麽位置,担什麽责任。
“好狡猾啊.....”
“景仪你说什麽?”一位朋友听到了他的碎碎念,不过没听真切。
蓝景仪挂上温暖的笑容,“就是觉得挺好的。”
“嗯!”朋友同他一起笑。
从宴上脱身松了口气,蓝景仪除了回房也找不到别的去处。
然而当他走到小道尽头,看到自己的屋子时,最先印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人的身影。
他在自己房门口,看见了静静站立不知多久的聂怀桑——魏无羡并没有告诉他聂怀桑会来!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聂怀桑会避开他的!
蓝景仪呆立在那里,连聂怀桑什麽时候到他跟前站定都没注意。
“蓝景仪.....”聂怀桑再一次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沙哑着声音。
他长大了,已经是个男人了。
聂怀桑的个子甚至只能到他肩头,他擡头看着蓝景仪的脸,目光贪恋地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距离如此之近,蓝景仪清晰地闻见了他一身的酒味,被熏得有些恍惚,他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麽,却在目光触及对方微红的眼眶时,一切都停在了舌尖。
“进来吧。”
聂怀桑不动,蓝景仪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进了屋子。
当一方小世界只余下他们二人,蓝景仪先一步开口。
“你总躲着我。”
聂怀桑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我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上几句话。”连自己的情况都要借由他人口中告知。
蓝景仪深呼吸,“但是我也有错。”
聂怀桑怔住了。
一股大力按住了他的肩,将他径直推到墙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