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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淮没喝两盅,便起身行礼,“陛下,臣这两年在外征战鲜少饮酒,一时还未适应宫中美酒,恐无端糟践了它。”

洪昌帝点点头,“说的也是,皇后常念叨你,你便先下殿,去看看皇后吧。”

千金

冬日酷寒,暖阁里却是软香惬意,玉樱楼的酒水从来都是整个大昭最香的。红木塌挨着窗,往外看去正星星点点下着雪,食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茶点果子。

徐清淮望了一眼侯府离去的大内车马,仰头淡淡饮下一杯酒。隔着一道屏风,外头是玉樱楼里的乐妓奏着曲子,婉转悠扬,声如莺啼。不多时,门外来了一个人,正是昨日跟在徐清淮身侧的侍卫,名叫温南。

他定定立着,徐清淮摆了个手势,外头的乐妓会了意,便抱着琵琶颔首出去了。

来人身上带着雪,通身寒气,禀道:“今日大内往侯府送了圣旨,属下在檐上听着了,圣上赏赐了侯爷金银珠玉,百户食邑。”

徐清淮道:“没有别的了?”

温南道:“没有别的了,侯爷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屏风里面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他脸色能好才怪,好歹也是在沙崧营待了八年,从前二十年更是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如今眼瞧着就要功高盖主了,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想要巴结他,昨日宴席上跟他喝酒的那些,有多少不是被陛下看在眼里的?”

徐清淮起了身,“徐傅当年离京便是因为他平日里处事不够谨慎,结交了多少勋贵世家,圣上将他远派,便是要他安分守己,可他竟是什麽也看不明白。”

他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愣着的温南,只见温南温吞吞开了口:“侯爷让传旨公公为二公子和三公子说些好话,求个荫封。”

徐清淮神情里带着不屑,“两个蠢东西,要什麽荫封。”

“他们应该是觉得这抚宁侯的爵位将来一定是您的,他们一辈子袭爵无望,文不成武不就,只能求一个荫封了。”

徐清淮淡淡道:“当年徐傅那几个妾室未能将我除去,怕是早已将肠子悔青了,如今便只能瞧着她们这两个蠢儿子一辈子在我之下了。”

温南又道:“还有一件事,魏林死了。”

徐清淮忽然一顿,随即拿上了挂在门边的灰白狐裘。“我那日没杀他,刑部的郎官也必不会让他自尽。况且,圣上已然信了他不是有意引敌入城,并未处他死刑。”

“贪生怕死之人,最容易招架不住刑罚,吐出些什麽。”

“那就是有人要杀他灭口了,怕我问出些什麽。”徐清淮扫了一眼温南,指了指温南身上沾染的泥,“下雪天上屋檐,摔得不疼?”

温南闭口,拘谨地立着,而后又点点头,“有点疼。”

徐清淮笑笑,“回去换了,今日随我去见一故人,莫要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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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云斋里琴音缭绕,大抵是因为到了年关,以往一贯清雅的地方也都挂上了红绸缎和红灯笼,竟将这里衬得无端奢靡了起来。

徐清淮把玩着指上的白玉扳指,悠哉游哉地喝了一口酒,而后才终于开口,“我本打算在玉樱楼给你大摆筵席,接风洗尘。谁知你偏偏将地方定在了这地方,饭菜虽没有玉樱楼的合口,但曲子确实不错,你倒是挺会享受。”

一旁坐着的一位年轻的公子哥,看着奏琴的乐师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手里捏着一只白瓷盏,闻言转头道:“酒楼跟乐馆可不一样,那玉樱楼的饭菜无非就是好吃了点,我常年在外也时常能吃到好的茶饭,没有什麽稀奇啊!可这缭云斋就不同了,这世上唯有此处能让人魂牵梦绕,茶饭不思啊!”

徐清淮听的发笑,“我记得你不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当出离开镐京前往渝州便是为了学武,若说你喜爱舞刀弄枪便罢了,何时这麽爱听曲了?”

王家二公子,王卓殊,本是一介纨绔,早年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出入风花雪月的地方,风流恣意,从前也算是个浪蕩子。家世门第在镐京也是数得着的,其父乃当朝正三品礼部左侍郎,兄长曾是国子监里的学生,后来在大理寺任职。

王家是堂堂正正的书香门第,清流世家,可偏偏这王卓殊生性顽劣,放浪形骸,后来在妓院里为了给一个妓女赎身,闹了人命。王老大人狠狠责罚他,不知在其中打点了多少银两才保了他那一次。

后来王卓殊学乖了,王老大人以为他浪子回头要好好科考了,却没想到他一拍桌案,道:“我要学武!”

当初闹了人命无非就是他打不过别人,没保护好那女子,这才令他如此后悔。王老大人知道镐京留不住这个顽劣的儿子,于是在渝州找了个教武的先生,让他在那里学了三年,好好磨磨性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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