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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来,这气度确实不一样了,看着像正人君子。

王卓殊撇嘴道:“你也不是文人墨客,不照样装得那麽高雅?我听闻抚宁侯从西北归京,陛下降旨给了封赏,你是他亲儿子,可听说了?”

徐清淮侧卧在案几旁,手臂弯起撑着头,哼笑道:“我耳朵聋了?”

王卓殊有些不解,“圣上给了封赏不算多,按理说你们父子两人都是立了功的,怎麽只抚宁侯得了脸?你就没得什麽赏赐?况且,你才是立下战功的那个啊!”

徐清淮淡淡饮下一口酒,“抚宁侯府家大业大,外有徐傅手底下的沙崧营,内有我们徐家这些年所积攒的数万旧部。若是还想再要什麽封赏,只怕是难了。圣上如今是看着我们立了战功,不得不加以赏赐,等朝廷渐渐忘去我们徐家为朝廷做的事,便要开始打压了。怎敢居功自傲,再求封赏?”

“也是,君心难测嘛。”王卓殊胡乱地叹了口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道:“这缭云斋里的乐师虽然个个出挑,可真正技艺卓然的全是一群瞎子,不过一般很少有人能有幸听上一曲。听闻那天他们去了大内给陛下设的宴奏乐助兴,你大概是听过了吧!快跟我讲讲,怎麽样?”

徐清淮姿态随意,淡然道:“去得晚,没听。”

王卓殊震惊道:“啊?你不会吧!满镐京的王公贵族,就连御林军都得花大价钱,我方才来时候还瞧见几个御林军凑钱请公子弹琴。”

他好似失望一般垂了头,“我都没听过,我还打算让你给我讲讲,听说缭云斋里的盲公子们长相极美,个个水灵得让人稀罕,请一个公子都要花上千金,若要请遍每个公子,只怕是要倾家蕩産。御宴上那麽好的机会你不看,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徐清淮思索了一番,那日他在街上遇上的那群眼盲乐师,虽是风姿出衆,但瘦若无骨,且是一群男人,实难欣赏。

他满是不解与不屑,“我又不喜欢男人,为什麽要专门花钱看一个男人弹琴?况且,我确实不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

“关键是……这里的男人比女人长得都好看!”王卓殊只觉得解释不通,猛地喝了口酒,继续道,“谁要你看男人了?我是说他们弹琴弹得好!”

徐清淮得意地笑道:“哦,我还以为是要我看呢。”

“谁要你喜欢了?这缭云斋里的公子们可多的是人喜欢,就算你喜欢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也对,他们都是瞎子,看不见你这般潇洒俊逸的小侯爷。”

这满镐京只有王卓殊这等杀才能将徐清淮堵得无话可说了,不过这话倒是真的让徐清淮有几分不快了,他有些不耐烦道:“眼盲之人还能精通琴艺?谁知是真瞎子还是装瞎子。若是装的,我倒是愿意让他变成真瞎子。”

王卓殊大惊,“那能有假?这里头是有讲究的,因为这缭云斋里的客一般都是朝中官员大臣,还有一些朱门公子、豪门官眷,皆是京中显贵,且一般都是私宴,他们既要到席面上去伺候,就不能看见客人的私隐。”

“那怎麽不把耳朵也堵上啊?”

“……你说的是人话吗?”

王卓殊似是对这里的规矩很是了解,接着道,“他们有的是天生就瞎,从小被送进来养着的,学了十几年的,技艺自然是高超。有的呢,是为了当这里的大师傅,好到贵人面前伺候,故意剜眼。”

“能心甘情愿挖掉自己眼睛的定然是狠心人,毒辣无情,莫要让你错付了心思才好。”徐清淮手里把玩着白瓷盏,“你若想听,我花钱请你听。”

“这世上有比你更心狠的吗?你我数年未见,竟还要等我开口才肯请?我舌头都要起火了!”王卓殊说着立马搁了盏,对着底下奏琴的女乐师,道:“将你们这里的云山公子请过来,就说,咱们整个镐京出手最阔绰的徐小侯爷要为他一掷千金!”

这柔情蜜意的“心狠”二字激得徐清淮打了个寒噤,却只是擡眼瞪了一眼。就连一贯最了解徐清淮的温南也不自觉抿嘴不语,心道,若是平常人说这种话,主子此刻怕是已经拔刀相向了。

谁知徐清淮冷笑一声,就着玩笑的意思跟着喊了一声,“听见了吗,本侯要为你们这儿的云山公子一掷千金!”

然后随手一掷,白花花的几枚银锭被丢在了地上。

无关的人皆退了下去,只闻外面响起了叩门声,雕花们敞开,门口的大红绸缎后挡着个身影,一侧的侍奉帮那人掀开,一衣着极为素雅的公子抱着琴,入门后微微颔首。

“云山公子快请坐!”王卓殊招呼人给他安置了琴,请他入了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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