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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轻松的氛围在三分一处转淡,打下的光影将白云染成了乌云,演员的舞姿和神态显出了迷惘。最后三分之一处乍起的轰隆声击碎了所有平静,狂风大作闪电雷鸣,鸟儿缩瑟在角落,慢慢被雨声包围,也不敢面对发生的一切。

濒死的鸟儿挣扎不甘萎靡,它躲在云层上,在延长的时间里继续享受生命,享受那剩余的、微弱的脉搏。

直到那场雨打湿了羽毛,它才知道,这里也没有永恒的夏季,没有永远的晴天,懦弱让它浑身湿透,比之前还要不堪,现在它应该甩掉身上的雨水,启程离开,飞下理想的云端。

结尾雨一直没停,演员在雨中舞蹈,突然灯光变换,他隐入黑暗,全场寂静,唯有雨声滴答,两秒后,一只白色的鸟从云中飞出,鸣叫声环绕,它穿过雨幕,在观众席上方盘旋。

最后全场灯光暗下,整个剧院跟着陷入了沉默,不少观众仍然仰头看向屋顶,又转着脑袋四处搜寻,似乎还在期待什么,直到顶光照亮了台上的演员们。

他们脸带微笑喘着气,谢幕鞠躬,台下随之掌声雷动。

震撼人心的演出,拍手几乎是情不自禁,心跳得有些快,宁作久久不能回神,他偏头看了下旁边,周旋久一眨不眨看着台上,眼睛竟然泛着泪光。

“你、你怎么,你可别哭啊……”宁作顿时就没法在关注台上了。

周旋久瘪着嘴摇摇头:“没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我好像、有点难过,又有点、激动,还有点、兴奋……好像、又是紧张……我、我分不清,但是……”他摸着剧烈起伏地胸口,转头看人时瞳孔颤了颤,“但是宁作,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想我应该是、好开心,好喜欢。”

台上的灯光散到了观众席,周旋久的神情更加清晰,他眼中汹涌的情绪感染着宁作,激活了他心里除了被演出带动起来的其他地方。

宁作下意识回答:“我也是。”说完他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激灵,又避开对视,补充道,“……我是说演出。”

周旋久没注意到他一瞬之间的几种心理变化,表达了认同:“是吧,我也、觉得,好喜欢,好喜欢呢。”

宁作一时噎住,片刻的停顿后,所有起伏转小,他才问周旋久:“你想不想去舞台上看看?我可以带你去。”

其实不仅是因为周旋久,宁作也产生了些探索欲和求知欲。

他没想到这场舞剧会带来这种极致的感受,他的共情能力算不上高,观看过程中更多是在感慨舞美设计。但也许他和周旋久体验的角度不同,获得的震撼感却分毫不差。

“真的吗?可以吗?会不会,不太礼貌呀?”周旋久问。

“不会,走吧。”

宁作起身径直往外去,快走到过道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周旋久脸还对着舞台,依依不舍的,一步一回头,走得很慢。

刚散场往外的人很多,他皱着眉朝那边招手,喊道:“干嘛呢你,快点过来,别跟丢了。”说着就有几个人从面前经过,把他挤到了过道边上。

周旋久闻声回头正好见证了宁作消失又出现的全过程,他马上就有了危机感,忙点头过去。

跟住宁作,他垂眸看了眼对方耷在腿侧的手,手指微动,却只拽紧了挎包的背带,抿了下嘴,默默紧贴在宁作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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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演出,大部分人都想要到上台感受,晚了几分钟,上面几乎站不下。想着早去玩去没差别,宁作打算先带人去后台,后面还有服装间和道具间,够周旋久玩一会儿了。

只是后台没那么好进,门口有保安看守,他拿出手机要联系老师,就看见屋里沈洁站在不远处正跟人聊天,过程意外顺利。

“沈老师,我朋友很喜欢你们的作品,我带他来看一眼。”宁作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希望不会麻烦您,他四处随便走走就行。”

沈洁四十加的年龄,心态年轻如十八,一般场合她向来不喜欢以长辈自居,有时候说话比宁作这个年纪的人还没谱。

她一听这话,立马神色飞扬地握上宁作的手,说:“哎哟宁老师,早说啊,还以为您看完了来提意见了呢。”

宁作跟她上了两年课,已然习惯,但还是有些语塞,不过反应很快:“这么一提……我还真有意见,”他蹙眉作思考状,还叹了口气说,“要是多演几场就更好了。”

沈洁听了爽朗大笑:“你小子,脑子动得真快,下次再战非得让你吃瘪不成。”

......

说到高考和之后的教学安排,两人又多聊了几句,等工作人员来找沈洁,对话才终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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