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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宁作回头看周旋久,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在搬运道具,他问了下,对方说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宁作当机立断给对方打了电话,没接通,但他并没有太慌张,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思考,很快他就想起演出开始前大家的手机都调了静音。
他猜想,周旋久大概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跟着走了。他和沈洁站的位置就在门口不远处,视线面向里,没看到周旋久走过去,那就是去了他身后的某个地方。
宁作看了眼,指着背后的拐角问了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得知那边是道具间。
即便不慌,但在道具间门口看到人的时候,宁作还是松了口气,只是对方的神情状态令他不解。
周旋久整个人显得呆滞,站在那却没进去,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宁作原本想直接把人喊过来,忽然就不知道该不该叫了。他缓步走过去,靠近些才发现周旋久脸和脖子通红,就像喝了酒一样,这个过程中他一直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等再近点,宁作站在了周旋久身后,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呼吸猛地一滞,瞳孔紧接着放大,脸上如出一辙红了大片。
周旋久望向的并不是道具间,而是道具间旁边狭小的角落,那里有两人缠绵在一起,唇舌相交,面孔还惊人的熟悉。
何须双手扶在另一人的腰两侧,动情地揉捏。程月的体格跟他虽然相差较大,但看起来他才是主导的那方,何须被他压在墙上,被他勾着脖子往下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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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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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特供
又一年酷暑。
大四实习期间,为了方便往返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宁作租了房,带周旋久从家搬了出去。
没有经验外加粗心,光看地理位置合适周边环境也不错就草草定下,等拎包进去住了几天才尝到苦,新住所装修精巧却华而不实。卧室比客厅大还能接受,但客厅竟然没装空调。
自从高中去溪水村体验生活后,宁作几乎没再经历过大自然的考验,身体便恢复了娇气的状态。
他体温高,夏天在室外待半天,整个人就和火炉一样,即便在室内,空调温度也调得很低。周旋久在家都习惯了换上长袖。毕竟热难缓解,冷穿衣服是能平衡过来的,而且长袖配层毯子,躺在空调房里其实是最舒适的状态。
如今住进这栋房子,他们除了吃饭,其余时间要想舒服就不得不待在卧室。
如此一两天还好,待久了真的憋。
入住一周后宁作就受不了想退租重找,但根据合同剩余租金是不退的。临近市中心价格不便宜,他一次性交了半年,周旋久知道后觉得浪费不同意,宁作便计划自掏腰包在客厅装空调,这种程度的改造合同里写明了允许,如此一来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跟师傅约好时间的头天晚上,霉神却降临,家里唯一的空调停止了运作。
周旋久穿着长袖,又窝在宁作怀里,半个小时冷气散光温度自然上升,他便开始出汗,身上没一会儿就发黏,想着宁作睡得挺香,他决定忍一忍。
宁作本身就怕热,没几分钟也醒过来,他睁开眼,怀里的人都湿透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没有谁更热,早就互相传染成了相同体温,只是周旋久更惨,长头发加上长袖,快“热”加倍。他裸露着的皮肤全覆了一层水,头发湿得粘在额头和后颈,眼神都被热得迷迷瞪瞪的,像只湿漉漉迷路了的小兔。
跟他对视着,宁作心里的烦躁全被抵消,也管不上热不热,情不自禁搂着周旋久的腰往上托了托,低下头轻轻舔吻。
他动作温柔,感觉到对方回应便逐渐加重。这个变化的过程就好像恶狼伪装自我将小兔骗回家后终于暴露出本性,然后借着小兔爱干净,抱去了浴室。
被浴巾包裹着放到床头,周旋久浑身酸软,连套件上衣的力气都没有,他红着脸颊看宁作去衣柜里拿了件无袖换上,又替他挑了件短袖。
原本想着短袖总比长袖好,但外穿的衣服布料没那么轻薄,实际上也挺热。宁作简单清理了下浴室再出来,周旋久自己坐了起来,才几分钟,他额头又冒出了细汗,眼睛盯着虚空,目光有些呆滞。
看来还是热。宁作伸手帮人把袖子薅到了肩膀上,但周旋久瘦,宽大的袖子卡不住老往下掉。
宁作想了想,说:“好像没见过你穿无袖的衣服。”
“嗯,我,没有。”
“我拿件我的给你穿吧,太热了。”
“啊……不用,没那么,热了,其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