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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只有国主,敖汉真和萧廿三人,辛不冉不知所蹤。
国主道:“大月一向以大兴马首是瞻,我等皆是殿下的臣民。”
檀从刚才就有些吃惊,他的萧大哥,是是是——大兴五皇子萧琰君!那个蛰伏多年,一出便生擒北氏宣宁王的那个大兴五皇子萧琰君!
赤阳王暗地里踹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脚,道:“是臣弟招待贵宾不周,还请陛下降罪!”
国主低声将人呵斥了一番,道:“赤阳王无礼,如何处置,请殿下定夺!”
萧廿道:“孤的人不懂事,害得赤阳王殿下受罚,又怎敢谈及处置呢?”
敖汉真适时开口:“陛下,殿下,眼下已到晚膳时辰,在屋内谈了那麽久,不妨先去用膳?”
“卿所言极是。”国主道,随即又面向萧廿,“殿下,要不先用膳吧!”
萧廿擡手作势,笑道:“国主请!”
二人相携而去,面色相谈盛欢,就像一对久未相见的叔侄。赤阳王也在此刻迎上来,道:“元先生,请随本王去治伤!”
见到了萧廿无事,颜宁北要是一直拖着伤反而不利于往后的行动,便跟着赤阳王去疗伤了。
翌日,一则消息在整个大月传开。
“话说当年,那敖汉真尚且年少,行走江湖,遇到一奇女子,此女便是当今北氏骠骑大将军北氏军统帅,辛不冉!二人相知相识,携手几乎走遍天下!”
看客道:“诶呦,后面那辛不冉因北氏败北而与兴国镇北侯颜宁凯和亲,有情人分离,敖汉真爱而不得,至今未娶。这故事大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等早就听腻了!来点儿新鲜的!”
“诶,这位客官,这是过去的版本。可如今,此事已有澄清。且听我细细道来!”大月国都一家模仿大兴制式的茶楼中的说书先生,与大兴说书先生一样一拍桌,扇子一开,“而今小老儿听了最新版本!原来啊,当初,辛不冉辛将军只是将敖汉真当作兄弟,并未对其有过任何男女之情。所谓两情相悦,不过是敖汉真自己传出来的。后来,辛不冉与颜宁凯联姻,敖汉真潜入和亲队伍欲要将辛不冉劫走,可是,却被辛不冉痛打一顿,滚出了使团!”
“放屁!”敖汉真的一些来此吃茶的门客骂道,眼看着就要去打人,被及时出现的巡逻官兵拦住。
后面,自然就是敖汉真为笼络人心,给自己捏造了一个深情专一的人设。至于他为什麽终生未娶——
“敖汉真,是个阉人?”这间茶楼上房雅间内,一人发出惊叹。
萧廿抿了口茶水,道:“是,当初师父救下他的时候,他那处已经废了。”
“为何会废?”
“轻薄良家妇女,被人逮着了,两刀下去给废掉的。”萧廿云淡风轻地说着,“至于师父为何救了他,只是碰巧路过,路见不平罢了!后来,她知晓敖汉真的事情,又补了一刀,给人落个清静。”
颜宁北掩嘴咳了两声,萧廿差点站起来:“你伤势如何了?”
“大月皇宫送了那麽多药过来,又养了这几日,好得差不多了。”颜宁北摆摆手,“只是,他们二人同行那麽久,是怎麽回事?”
“不过是敖汉真想去杀人报複而已。”萧廿放心不下还是拉过颜宁北的手探脉,“师父传讯,说横刀待会儿就会送回来,拿到了刀咱们就动身回大兴。”
“大月当真答应不出兵了?”颜宁北颇为惊奇,毕竟萧廿只在敖汉真府上与大月国主见过那麽一次,竟然就解决了?
“来之前,皇兄给了我一些兵器锻造的技术。都是些浅薄的,对于大兴构不成威胁,但却是大月求之不得的。当然,只有这些肯定不够。大月国主一直为敖汉真这类门客衆多的侠客头疼,我便出了个计谋帮他解决此事。毕竟,大兴只是让大月不出兵。但北氏,但凭一己之力自然不可能与大兴抗衡,所以,他们的要求是要大月出兵。两相权衡,你若是大月国主你怎麽选?”
在确定颜宁北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后,萧廿才松了手:“当然,得让他看到些好处才行。”
“所以,近日国都之中的流言,都是殿下的手笔?”
萧廿迟疑一下,还是点了头,道:“只要大月这边确定了不会出兵,坎瓦就不会轻举妄动。毕竟,那个国家重文轻武,军队都不怎麽会打仗。”
“大月有勇无谋,也无法单打独斗。只要灭了北氏,北方三国就几乎稳定下来了!”颜宁北眼中带上些许光亮,但他又想到了什麽,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师父的事情吧?”萧廿知晓他心系辛不冉,毕竟那是生身母亲,“我的剑法是师父教的,真到了那一天,于情于理,我都会尽力去保住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