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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辛不冉已经拉弓开始,第三箭便穿环而过,十发全中红心,五箭穿环而过,看客拍手叫好。
萧廿深吸一口气,拉开弓来,他也全中红心,但穿环而过的,只有三箭。
结果一出,萧廿便坦然道:“是在下输了。”
辛不冉将弓放下,道:“把你朋友的刀给我,我去找个地方锻造好了给你们送过去。还有,左右都是来见敖汉真的,走吧!”
萧廿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原来辛不冉早就知晓敖汉真在什麽地方,此刻径直到了那边。
这是一间模仿大兴的茶室,其内此刻有二人,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里面的人看起来倒是相谈盛欢,而茶室的外面有些许护卫。
辛不冉二人一落到院中,护卫便全部围了上来,刀剑相向。
屋内传出低呵:“不得放肆!”
护卫这才收了兵刃,放他二人进去。
屋内两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看起来关系不错,有说有笑。
辛不冉和萧廿走进去,见到此二人,便都变了脸色。
“北氏骠骑将军辛不冉,见过大月国主陛下。”
“大兴五皇子萧琰君,见过大月国主陛下。”
洽谈
颜宁北和檀被一群护卫拦在院中,屋内情形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但二人也不能轻举妄动。
檀脸色一变,低声道:“元兄,这些人好像是宫中的禁卫军。”
颜宁北露出些许惊奇:“你还认识禁卫军?”
檀本就是赤阳王的子嗣,认识禁卫军不足为奇。不过萧廿并没有告诉颜宁北,现在颜宁北一诈,倒也猜出了这个敖汉真收的最后一个小徒弟肯定身份不简单。
不过看样子他也知晓檀不会多言,便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冷眼看着走来的玄服男子。
“王爷,这是何意?”颜宁北冷冷地道。
赤阳王身后跟着几人,他一招手,道:“方才二位与那位女侠的交手本王看了,知晓二位伤重,便带了些许宫中的御医来给二位治伤。”
说罢,那几位御医便上来了。这里是敖汉真府,相当于大月的第二个皇宫,这些人明面上也不会把他怎麽样。但刚刚和辛不冉比了射箭,萧廿身上的伤估计又裂开了,他便没有让这些医师处理。
这样也显得出他的对大月这帮人的戒备。
颜宁北不受,檀自然也不好受,不过他的伤倒是比颜宁北的好太多,颜宁北现在只是站了一小会儿,便已开始微微喘气。
赤阳王见二人都不领情,但他爱子心切,便道:“屋内二人此刻正与贵人洽谈,屋内炭火充足,暖和得很。屋外护卫三层,内里又有敖汉真大人亲自镇守,安全得很。二位不妨先歇着?”
说着,赤阳王便已指着一旁的一间屋子,那边的护卫将门打开,暖气瞬间烘了过来,与外面的寒冷刺骨比起来,令人有些挪不开步子。
颜宁北面色不动,道:“外面冷,檀兄去歇着吧!我不放心我家公子,在此处等着便是。”
“元兄,但您的伤不轻啊!”檀颇为担忧地说道,“左右这里有师父坐镇,还有我父……咳咳王爷和这麽多护卫在此,萧大哥在里面一时半会儿倒也不会有什麽问题。”
颜宁北不动如山。
檀也是个讲义气的,兄弟在此,他也不会独自享乐,便陪着颜宁北一起在这里站着。
日头偏西,烛火点起,久闭的房门终于开了。
“公子!”颜宁北连忙过去,上下查看萧廿身上的伤,“你怎麽样?”
萧廿换了一套干净衣裳,是大月最尊贵的玄服制式,与赤阳王如出一辙。他被颜宁北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但此刻人多眼杂,他只能手上给颜宁北借力。
一个瘦高的老头走出来,面容光滑干净,他到萧廿面前,行礼道:“五殿下,这也到了晚……”
“陛下,孤与诸位在屋内洽谈,但我的人,却在外面吹冷风,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萧廿是一点儿不给敖汉真面子,对大月国主,仅仅是动作礼仪到位,“抱歉,孤长在乡野,不知礼数。也自知言语间多有不妥,还望陛下恕罪。”
大兴毕竟强盛,大月虽与北氏接壤大片,唇亡齿寒,但也不敢得罪大兴的五皇子。国主当即道:“赤阳王,怎麽回事?”
赤阳王正要说话,颜宁北却忽然后退半步沖萧廿行礼:“殿下恕罪,只是卑职放心不下殿下与虎狼共处一室,这才不愿去疗伤。让殿下挂心了,还请殿下恕罪!”
萧廿:“不得放肆!”
他手上还是用力,将颜宁北扶起来,道:“此次擅入大月国境未事先通报,让陛下为难,是孤失礼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