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霓伍敷衍着应了一声。
“对了,我还见过你妈妈呢,”老太太笑了笑,“你们母子俩长得真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鼻子嘴巴还有脸型,一摸一样,就是眉眼不像。”
“……是吗?”陈霓伍笑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最不喜欢听的就是——你长得和妈妈真像。
“以往是你妈妈一宿一宿照顾阿霆,现在是阿霆一宿一宿照顾你,”老太太语重心长,“你说你们,混个什么劲儿呢,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上,还不如我这老太婆,穷是穷,日子过得踏实。”
陈霓伍垂着睫毛,慢慢眨着眼睛,阳光晒得脸庞几近透明。
四片止痛药的威力还是很强大的,一个小时过去,几乎感受不到疼了,还隐隐有些犯困,老太太也困了,去休息了。
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提着药箱的男人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搬纸箱的,“现在感觉怎么样?听霆哥说你还很疼?”
“吃了药就不疼了,就是痒,呼吸有点儿不舒服。”陈霓伍打量了两眼,都是生脸。
邓捷估计养了一个医疗团队。
“呼吸不舒服得想办法去医院看,没有设备看不了,痒是正常的,我再给你做一次清创,”男人站在床边,药箱搁在椅子上,把火炉拉远了,“伤口不能烤。”
陈霓伍撑起胳膊,把被子踢开,伸出自己绑着绷带的左腿。
他没看过这个伤,绷带一圈圈揭开,血液凝结的伤口暴露出来,才觉得有些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口没有缝针,这会儿看着已经有点儿化脓了。
“是不是流过汗?”男人眉头一皱,打开药箱,戴上手套,取了一支针剂出来。
“我这个腿会不会瘸?”陈霓伍问。
“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很小,挨了子弹还泡了海水,又一直发烧,”男人的回答和陈霆截然相反,“修养的环境也不行,伤口反复感染,最后能走就算不错。”
陈霓伍胸口忽然很闷,闷得喘不过气儿。
“还是得让霆哥想办法尽快带你去医院,”男人推了推针。
“不要跟他说。”陈霓伍说。
“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说过了,”男人捏起他的腿,把针扎进静脉里,“霆哥又不是不懂,别想瞒了,这儿跟医院没法比,你能醒过来都得感谢年轻。”
估计陈霆交代过,麻醉打得挺足,剜肉还没有输液疼,只不过能听到刀子割肉的声音,总担心腿会被割出一个大窟窿。
陈霓伍不敢看了,平躺着任人宰割。
另外两个医生,一个给他量基础数据,一个给主治打灯递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的医疗条件比当初他为莫龙案受伤的兄弟安排的已经优越很多,但他那几个兄弟第二天就送到省外养了,他却连市都出不去。
做完清创,男人为他包扎好伤口,“翻个身,我看看有没有压疮。”
陈霓伍看着他没有动。
大哥我没有内裤。
“怎么了?”男人问。
陈霓伍屈辱地侧过了身。
男人掀开盖在屁股上的被子,顿了顿,很专业地开口:“暂时没有压疮,不过不要经常动了,过几个小时就让霆哥帮你按按。”
“……知道了。”陈霓伍说。
“内裤是可以穿的,不影响。”男人补充。
陈霓伍攥紧拳头。
要不是知道养一个技术人员不容易,他真的会翻身而起,一脚把这个家伙蹬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生离开一段时间,陈霆才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一边进门,一边从袋子里掏裤子和内裤。
“你自己去镇上买的?”陈霓伍问。
陈霆“嗯”了一声,把掏出来的衣物放到床尾,“都是松紧带,按你的身高挑的,应该合适。”
“你有病吗?”陈霓伍看着他。
陈霆掀被子的动作一顿。
“就为了几条裤子,”陈霓伍忍不住拔高音量,“你是觉得自己的体积很不打眼吗?”
“……我看你很想穿。”陈霆低着头说。
“我没有那么幼稚!”陈霓伍瞪起眼,“我不至于为了穿条裤子,让我爸去冒坐牢的风险!我可以等明天!”
陈霆维持着躬身的姿势,半晌没开口,对于这个躺着还能在气势上压自己一头的儿子,他无计可施。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进去我就高兴了?”陈霓伍呼吸有些不受控,“医生说我这条腿能走就算不错,能走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瘸了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费什么劲儿呢!为一个残废?”
“不会的,我们很快就能回边港,”陈霆伸手去摸他的脸,语气带上急切,“小伍,我一定把你治好,你信我,等年会之后,我们就去市医院,去省里,一定能治好。”
陈霓伍笑了下,“那要治不好呢?”
陈霆张了张嘴,脑子反应很快,及时咽下了那句“治不好我养你”,但吐不出别的,“我不觉得费劲,为你做什么都行。”
陈霓伍没再说话了,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逐渐平静下来,“给我根烟。”
“医生说……”
“给我烟!”陈霓伍吼了一声。
陈霆从口袋摸了烟盒出来,捏了捏,“就抽两口,行吗?医生真的说过不能抽。”
“这么窝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陈霓伍问。
陈霆终于抬眼,错愕地直视他,“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霓伍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一双隐忍着痛色的眼,仿佛现在饱受折磨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我就盼着他别死在我前头。”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陈霆把烟递了过来,他张嘴咬住了,火机在前端擦亮。
陈霓伍吸了一口烟,被子缓缓掀开,动作很轻,轻得让人觉得暧昧。
温暖的阳光毫无阻碍落在他身下,落在笔直的大腿上,照得疤痕一个比一个清晰。
他看不见,也没有去看陈霆的表情,但他知道陈霆一定会看,这个看上去永远温厚的男人其实很色。
陈霆拎着一条白色内裤,俯下身,抓起一只脚腕套了进去,又抓了一只,边缘小心地绕过绷带,慢慢往上滑。
陈霓伍想不明白套个内裤能套这么老半天。
“抬一下屁股。”陈霆说。
他爽快地抬了腰,腿根本来就是分开的,看起来特别像求欢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霆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无处安放,连个内裤都拿得手抖,他偏移视线,直至迎上来的部位被完全包裹,“裤子就先不穿了吧。”
陈霓伍没说话,又吸了一口烟,没有要把烟给他的意思,他也没敢再要。
“要上厕所吗?”陈霆问。
“我不是哑巴了。”陈霓伍说。
晚上陈霓伍终于吃上肉了,煲了整整一下午的老母鸡,即便没怎么放佐料,味道也很香,可惜肠胃不争气,没来得及吸收就排出去了。
当陈霆企图帮他擦屁股的时候,他不可遏制地说了一句:“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的话,我就真不活了。”
于是陈霆关门出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撑着马桶圈,艰难地完成了这项任务。
开门之后,陈霓伍被一把抱进怀里。
“别说这种话,我真的受不了。”陈霆抱得很用力,胳膊上的肌肉都隆了起来,勒得他喘不过气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霓伍辛苦维持的平衡就这么被打破了,只能依靠他站立,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陈霆摸了他的头发,又摸他的后颈,贴在他耳边呼吸,“小伍,我不能没有你,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唯独不要拿这个话折磨我。”
陈霓伍心里蔓延开久违的酸痛,咽了咽喉咙,呵出一口气,“我没办法呼吸了。”
陈霆似乎极其贪恋这个拥抱,嘴唇若有若无擦过他的脖颈,过了两秒钟才松开胳膊,把他抱起来。
“侧一下吧,我给你按按。”陈霆把他放到床上。
陈霓伍侧过了身。
医生说不能动,就是一下都不能动,躺好几个小时不翻身抬挺煎熬的,屁股和背全麻了。
盖着棉被不好按,不盖又怕冷,陈霆拿了条毯子裹着他,半跪在地上,从脖颈开始按。
“轻点儿。”陈霓伍忍不住说。
陈霆放轻了力道,两根拇指施力,按压肩颈上的穴位,按了几十下,顺着脊椎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挺舒服的。
“你练过?”陈霓伍问。
“我问了医生,他给我说了按哪里舒服。”陈霆说。
陈霓伍默了一会儿,“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陈霆在他背后笑了一声,好像很无奈。
无奈什么?
我又没逼你。
你自愿的。
两只手握住腰身的时候,陈霓伍身体忽然僵了一下,接着拇指在腰窝上一按,酸麻登时在穴位上炸开。
陈霓伍抿着唇没发出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僵硬没能换来收敛,反而是更加沉重的按压,这个穴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稍稍一按,大腿就跟着绷紧。
陈霆手上的温度已经不对劲了,毯子只能盖到大腿根,两条交叠的腿赤裸裸展现在他眼里,白皙,烙着纵横的疤。
“为什么大腿不纹?”陈霆问。
当滚烫的手掌在腰上开始揉的时候,陈霓伍还是没能忍住发出闷哼,“我不喜欢光着屁股。”
他不知道陈霆是不是也想起了,那一晚如何掐着自己的腰肆意狂欢,反正他连陈霆额角落下的汗珠都清晰回想起来了。
手掌描摹着腰身的曲线,移到了臀部,臀部可能没什么穴位,或许是医生没有教过,总之按压变成了单纯的抓揉。
陈霓伍无意识地吞咽口水,咽下去才听到一声咕唧响,手指弯曲起来,抓着被单。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不像是按摩能发出来的,屁股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色情,明明盖着毛毯,陈霆还要往两边掰开,仿佛在想象进入的感觉。
陈霓伍不能控制地勃起了,身体往后一翻,平躺着,燃着欲火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陈霆。
陈霆的手被他压在屁股下面,一下子没来得及收回,和他对了一眼,仓促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霓伍觉得很好笑,这才叫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吧?
“没教你按按别的地方吗?”陈霓伍问。
“……哪儿?”陈霆问。
陈霓伍一把掀开了毛毯,曲起一条腿,“给我口。”
陈霆下意识往他腿心看过去,白色内裤里,已经撑出了尺寸可观的棍状物,呼吸霎时一滞。
又看向陈霓伍的脸,企图找出捉弄的证据。
但没有,陈霓伍的表情一如既往,平静又霸道。
即便接受了一夜迷乱,即便接受了自己不时的性幻想,但他毕竟是喜欢女人的,做这种……违背直男本性的事,不可避免有些抗拒,“我不会,我给你打出来?”
“我要塞你嘴里,”陈霓伍说,“不可以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