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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霆几天没合眼,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算饱,太阳晒得脸上的绒毛都软和了。

不等睁开眼,他就察觉到怀里有个人。

他低下头,缓缓抬眼,陈霓伍缩成了一团,脑袋埋在自己胸口,紧紧攥着手里的衣服,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玩意儿。

为了避免一天换一次床单,此时此刻,他应该立刻起来去给陈霓伍拿尿壶,但是他没动。

他舍不得。

陈霓伍不是没在他身边睡过,但不会睡得这样粘人,这样安逸。

他在儿子面前其实讨不到什么好。

陈霓伍一天一副面孔,头天迎面就是一巴掌,过一阵又在他床上乱来,再过一天,莫名其妙又要撩拨他。

这已经不算脾气臭了,根本是喜怒无常。

他每一次见陈霓伍,总是带着期盼和忐忑,期盼陈霓伍再靠近一点,忐忑陈霓伍突如其来的刁难。

他不知道这一回,又会是怎样的陈霓伍,陈霓伍在心里铸了高墙,他无法窥视,难以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霆看着低垂的脑袋,忍不住抬手,不敢真的碰到,隔着一点点空隙,描绘发丝的柔软。

房间门没关,邓老太太摘完菜回来,过来看了一眼,见他醒了,压着音量问:“你昨晚咋挤这儿睡?不和你说了有房间吗?”

“他冷。”陈霆也小声说。

“也是,这脸色一看就气血不足,得做点儿补血的,”老太太点点头,“我去做饭了啊,要再熬个粥不?”

“麻烦了表姑。”陈霆说。

直到堂屋飘来饭香,陈霓伍才发出一声轻哼,发梢蹭过他的脖颈,有了苏醒的兆头。

头都还没抬起来,攥着衣服的手就是一松,顺势推开了他的胸膛,没意识的时候就是个过河拆桥的人。

陈霆往后挪了挪,不劳他推了,随后看着他的眼睛在聚焦这段时间里的变化。

从迷茫,到恍然,再到疏冷。

不如一直睡下去的好。

“醒了怎么不起来?”陈霓伍哑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霆侧躺着,“你不是说冷吗?”

“白天不冷。”陈霓伍说。

陈霆几乎已经习惯从儿子身上体会挫败,胳膊一撑,直接坐了起来。

“我想上厕所。”陈霓伍说。

“好,马上。”陈霆下床捡裤子。

陈霓伍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还是光裸的,“我也要裤子。”

陈霆套裤子的动作顿了顿,“应该没有合适的,我这些衣服都是以前留这儿的,还都是牛仔裤。”

陈霓伍没说话。

“我让老太太明天给你带几件回来,”陈霆说,“她每天早上去镇上,这么大把年纪,不好叫她来回跑。”

“我们已经上了通缉令?”陈霓伍看了看窗外。

这个农家小院夜里非常安静,想必离小镇有点儿距离,如果只是集团要抓,还不至于连门都出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曹炳都死了,分割地盘都来不及,谁能这么快腾出手对付他们两个已经跑了的人。

陈霆套好牛仔裤,站起来,一边提裤腰,一边冲他点了点头,“没事儿,如果邓捷解决不了,我还会想办法的。”

“什么办法?人都杀了,”陈霓伍说,“替我顶罪吗?”

陈霆看了他一会儿,偏开头笑了笑,“你好看不起我。”

陈霓伍垂了眸子,“你也没给我透露过你有多大能耐啊。”

“是我没透露吗?”陈霆问,“就算我全盘跟你说一遍,遇上事儿,你不也只信自己?”

陈霓伍不说话了。

“我没别的意思,”陈霆说,“只是希望你,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也依赖一下我吧,你看我这次,是不是把你救下来了,如果我们提前聊了,结果会不会更好。”

陈霓伍笑了一声。

到底没说什么伤人的话。

陈霆给他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但被抱下床的时候,屁股还是一直悬在空气里挨冻,特别羞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厕所就更羞耻了。

这个农家小院的卫生间明明那么狭小,三步就到头了,洗手台偏偏就在三步之外,中间是淋浴的地方,完全没处搭手。

他只能靠在陈霆身上单腿站立。

陈霆在他身后,但他能感觉到视线,他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家伙扶起来。

陈霆自作主张地扶了一把。

陈霓伍身体一颤,有些不能忍了,“你出去。”

“我出去你等下摔了的,”陈霆说,“尿。”

陈霓伍深吸一口气。

尿尿和调情又是两码事了,陈霆如果握着他的阴茎帮他撸,他都没那么难以接受。

“我尿不出来。”陈霓伍感觉自己的膀胱都封锁了,严防死守。

昨天做梦能这么严防死守,他都不用尿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嘘……”陈霆在他耳后根发出气音。

“你有病!”陈霓伍忍不了。

“那回去,我给你拿尿壶?”陈霆说。

陈霓伍闭了闭眼,比起用尿壶还不如这么站着撒,要他亲眼看着陈霆端着自己的尿出去倒,不如一刀捅死他来的痛快。

陈霓伍万分屈辱地缩了缩自己的小腹。

水流冲刷的声音响起,他尴尬地偏过了头,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响亮。

随后身体又是一僵,他感觉陈霆吃豆腐似的捏了捏他的分身,随后有根又热又硬的东西顶上了自己的屁股。

“……抱歉。”陈霆低声说了一句,往后撤了撤腰。

陈霓伍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很能理解这种不经意的失控。

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彼此之间产生欲望再正常不过,而且据他所知,陈霆非常洁身自好,估计没少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能给什么回应呢?

没关系?

要这么客套吗?

陈霓伍选择了沉默。

这沉默不光针对陈霆的失手,还针对自己蠢蠢欲动的下腹。

放完最后一滴水,陈霆肌肉记忆一般,握着阴茎抖了几下,两条敞在空气里的大腿一绷,就有了勃起的兆头。

怪他吗?

陈霓伍疯狂撇清关系。

陈霆的手那么烫,握着他甩,还一直盯着看,有反应不很正常吗?

他估计陈霆能感受到他的紧绷,他低着头不说话,陈霆也不说话,呼吸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儿,他们都不知所措。

鸡巴在温厚的手掌里越来越翘,陈霓伍拳头都握紧了,最后还是陈霆先反应过来,把他连人带大衣一裹,打横抱起来,送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霆把被子一拉就出去了,他缩在被窝里,慢慢松弛下来,体会到相拥留下的余温,低下头,闻了闻味道,很浓郁的陈霆的味道。

后脑勺无力地往枕头上一砸,陈霓伍眯起眼,在被子里搓了搓自己的性器,酥麻稍稍缓解了躁热,但手一停,欲火又烧了上来。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

说真的。

有点烦。

过了十来分钟,陈霆端着粥和一碗鸡血汤进来了,汤里还有鸡的内脏,“先喝汤吧,免得吃了粥喝不下。”

陈霓伍拒绝了搀扶,自己撑胳膊坐了起来,端过碗。

可能是情绪波动了一下,身体都能使上力气了,就是腿还疼得厉害,不过他一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弄出一副可怜好欺的样子,面上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这只鸡估计没多大,没几口就吃干净了,粥就不可能吃完了,照例吃几口扔那儿给陈霆吃。

陈霆拿了药和水给他。

陈霓伍这时候才表达了自己对疼痛的难忍,“再给我两片止痛药,两片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霆看了看他,又给他拿了两片,“很疼?”

“你没挨过吗?”陈霓伍一气儿把药全塞嘴里,就着温水咽了下去。

“我以为你……”陈霆不由自主想起他屁股和大腿上的各种凌虐留下的疤痕,“晚点儿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换药,你要睡吗?”

“我睡不着。”陈霓伍说。

“那你想做什么?”陈霆问。

“……”陈霓伍扫了他一眼,“你也不用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不用管我。”

陈霆听出了不耐烦,很识相地点点头,“有什么需要的喊我。”

我只想要裤子。

最起码内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霆吃完那碗粥就出去了,这一去没再回来,倒是邓老太太惦记着他怕冷,拖了个炉子过来。

看着老人背上顶个小山还忙活来忙活去,陈霓伍好几次都忍不住要下床,愣是给按回去了。

“阿霆十几年不来,一来就带个这么大的儿子,和当初差不多年纪,真叫人怀念。”老太太给炉子烧上火,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了,烤着手。

陈霓伍这张床位置很好,能晒到太阳,到了中午根本不冷,不过生了炉子更暖和。

他也把胳膊伸出来,垂在床外烤火,“他以前常来么?”

“是呀,阿捷是我养大的,他俩好啊,我都不清楚他俩怎么玩到一块儿的,别怪我说话难听,阿霆年轻那会儿就不像个正经人,和你一样。”老太太搓了搓手。

陈霓伍看了看她,“我哪儿不正经了?”

老太太在他手背上拍了一把,“你说你哪儿不正经,这一身乌漆嘛黑的,好看呐?本来脸蛋多白净。”

陈霓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纹身,“洋气啊。”

“我呸,”老太太啐了一口,“我家阿捷跟你们可不是一类人,读书时候成绩可好了,学费都是学校给出的。”

陈霓伍看着她得意的脸,心下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做到集团高层,还在曹炳身边潜伏那么多年,甚至连他都从未察觉。

你家阿捷跟比我们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家里穷,供不上大学,但是后来阿霆供他去了。”

这肯定不是因为善良吧?

“其实我也知道,没那么好的事儿,”老太太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想,“但是吧,毕竟不是亲儿子,我不好管,他想上大学呀,我咋管。”

“我就盼着他别死在我前头。”老太太说。

陈霓伍把手收回来,拉起了被子。

“阿霆以前啊,受了伤藏我这儿来,都是我给照顾的,”老太太说,“我看着他那一身血,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这么进门的是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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