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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江佑厘随陆惟森从阳台走回客厅,闻言微微发愣,“是爷爷的那个古董花瓶吗……一直没动过,不该是空的吗?”

“老高把那封信拍照给我看了,我分析啊,应该是我爸去世之前犯糊涂从我这淋雨偷跑过去找你,那天写给你的。”

江黎然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就说嘛,你姑父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手里怎麽还攥着支笔呢!应该是不想给别人看,偷偷把信塞进花瓶里了,真是个老小孩儿。”

江佑厘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微微发软,被陆惟森无声地揽住了肩膀,听见江黎然又道:“厘厘,爷爷给你留了封信,今天有空的话联系一下老高,去取回来吧。”

挂断电话以后,江佑厘擡眼看了陆惟森一下,对上温柔沉稳的视线,想扯起嘴角,但以失败告终。

他思绪有些飘忽,最终情绪不明朗地开口告诉陆惟森:“爷爷去世前一天冒雨去西列小区的房子里找我,没找到我,给我写了一封信。”

“我陪你去取。”陆惟森很快做出决定,听上去无比可靠,所以江佑厘就面对面地抱住了他,抱了整整一分钟。

西列小区的那间房子是他和江老头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他和陆惟森也曾在那里一起停留过不长不短的日子,发生过很多事。

当年江佑厘出国之前,热心的姑姑江黎然就帮他张罗着出租了房屋。

一来是让留学在外的江佑厘能多一笔较为稳定的金钱来源,二来是想让她父亲生活过的地方不会自此无人问津、失去生气。对此,江佑厘万分感激。

坐在陆惟森车的副驾驶座上,江佑厘和租客老高通了电话。老高已经搬离,交代说已经把房屋钥匙和那封信封装好,寄存在了楼下小卖部。

江佑厘再三表示了感谢,结束通话以后又开始望着前方走神。

于是司机陆惟森便开了口,模仿着微信聊天时的口吻问他:“小江在想什麽?”

江佑厘终于露出点笑意,转过脸来看他,“小江在想小猫的名字。”

陆惟森自然知道江佑厘只是随口扯出了这个话题,但还是配合着他往下说:“小江想出来了吗?”

“小江没有。”江佑厘恹恹地说,不明显地叹气,“想了好几天了也没想出来……陆惟森,你比较聪明,你来想吧。”

“好,我来想。”陆惟森答应了下来,似乎从来不会拒绝江佑厘的任何一个要求,“小江负责想另外一件事。”

江佑厘问:“什麽事?”

“想年假的时候先去哪个国家或者地区和我结婚。”

来到红灯路口,陆惟森停下车等待,偏过头来观察副驾驶座上那人的反应。

江佑厘忸怩看向一边,嘟嘟哝哝的:“完了,小江又要想好几天。”

他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和消融的冬天,心情难以名状,但有了很多期望。

-

西列小区在岁月的沉澱中好似更苍老了几分,但依旧热闹。

门口的小吃摊不分季节与天气,冒着烟火与白雾,门内的小路也仍然弯弯绕绕。花坛里的绿化好了很多,增添了植物,只是都还没到发芽开花的时节。

他们来到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面孔变得陌生和年轻,在简单交涉与感谢后取到了一个封装严实的黑色塑料袋。

江佑厘小心撕开袋子,先是拿到了房门的钥匙,然后看到了另一个用透明袋子包裹住的折叠起来的信纸。

“我们上楼去看看?”江佑厘把玩着磨砂质感的钥匙柄,转头向陆惟森征询意见,得到了对方的欣然同意。

四楼的楼梯间和房门口都被打扫得非常干净。对门的邻居可能也换了人,门口不再堆放很多无用的纸箱与杂物。

江佑厘插进钥匙,转动锁孔,打开了这扇熟悉又陌生的房门。

房间里也被租客打扫得非常彻底,承载着江老头秘密的古董瓷花瓶依然矗立在原处,只是里面的灰尘已经被倾倒干净,终于彻底得到清空。

当年他和陆惟森守着这个花瓶生活了不算短的一段日子,却都没有发现里面装了一页信纸。真是机缘巧合,一切尘埃落定,江老头的信件也才终于被命运送达。

江佑厘牵着陆惟森的手掌,拉着他一起委身坐在了沙发上,有一种时空错乱感。

上一次他们一起在沙发上已经是七年前。胡天胡地缠绵之后,陆惟森像摆弄玩偶一样从沙发上抱起十八岁的江佑厘去洗澡。

陆惟森目光也扫过房间里很多熟悉的布置,轻道:“好像没什麽变化。”

“是的。”江佑厘看向不远处的桌子,问他,“你当时就是在那里给我写的字条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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