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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江佑厘被最后亲吻了唇角，又被重新揽入怀里。他把滚烫的脸埋进陆惟森的胸膛，似乎听见了和他一样很快的心跳。
“陆惟森……”他还是觉得十分不真实，很小声地叫对方的名字。
“嗯。”陆惟森拍拍他的脊背。
“谢谢你的安慰，我已经好了……”江佑厘抿抿微微发麻和发烫的嘴唇，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忽然有点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我其实没有和别人亲过嘴，之前是骗你的……你会生气吗？”
“不生气。”陆惟森摸了一下他的发尾。
江佑厘从他怀里钻出来，脸色红扑扑，眼睛很亮，嘴唇也泛着水光，犹犹豫豫地问：“那你是有点喜欢我吗？”
“喜欢。”陆惟森点头，又低下头拉起江佑厘冰凉的手，很珍惜地握进手心里轻轻搓了搓，“很喜欢你。”
第13章 想去我那里睡是吗
发生了亲吻以后，江佑厘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像颗因故无端升温后熔化在冬日夜晚里的草莓糖果，温度很高，味道很甜，软成一滩。
好不容易和陆惟森一起走出了小巷，他拎着小花盆沉默不语，偷偷瞥陆惟森空出的那只手，很想牵一下，但没有提这种无聊的要求。陆惟森都体贴地帮他拎很重的包了，怎麽能劳烦他再来拎自己呢。
尽管陆惟森刚才很温柔地帮他暖了手，还帮他整理了头发，还是像照顾小孩一样，他也不该得寸进尺。
“怎麽不说话？”陆惟森偏过头来问他。
“我……”江佑厘花了两秒钟来措辞，“现在这里很亮，也没有那麽冷的风了，你还喜欢我吗？”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又问了非常蠢的问题，懊恼地皱了皱眉道：“对不起，我有点笨。”
“不笨，我喜欢。”陆惟森沖他笑，“什麽光线和天气都喜欢。”
听到这句话江佑厘有些很真实的高兴，他眨眨眼，有一种变成了羽毛被陆惟森吹到了万里高空上的飘飘然，点着头说“嗯”。
“现在很想和你牵手。”陆惟森又说，“让牵吗？”他目色坦诚地看着江佑厘，“街上有人，介意吗？”
“不介意。”江佑厘把手伸出去一小点，被陆惟森很坚定地牵了去。
陆惟森和他十指相扣，贴得那样近，江佑厘甚至觉得自己手心里爱情线和生命线的纹路都在一瞬间里和陆惟森的缠绕在一起了。
走了几十米，陆惟森把江佑厘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兜里，亲昵和爱惜达到了极致。江佑厘很难想象，昨天他们两个还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甚至就在今晚他还刚刚得出了他们应该是超级无敌好兄弟的结论。
“陆惟森。”江佑厘实在忍不住问，“你怎麽会……喜欢我的？”
陆惟森似乎是认真地对待了他的问题，思索了好几秒钟，才回答他：“我也说不清楚具体是哪一件事决定的，很多事。当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喜欢了。”
他在大衣口袋里摩挲了一下江佑厘的手指，问：“会吓到你吗？”
“不会不会。”江佑厘拨浪鼓似的摇头，下巴埋在领口里低声诚实道，“我觉得晕乎乎的。”又支支吾吾地试探着开口，“那你……那你之前接、接过吻吗？”
不觉间走到了单元门前，陆惟森在昏暗的门灯下没忍住亲吻了江佑厘的右边脸颊，“没有。”他轻声说，“只有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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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厘是一个剃头挑子，不管对方热不热，他永远一头热，不计较回报率，沉没成本也愿意。他也知道这是缺点，但陆惟森今天说喜欢他，他就决定不管那麽多，先快乐今天。
明天如果陆惟森说不喜欢他了，他再躲起来偷偷难过。
照顾着白色风信子的小花盆在客厅的窗台边安了家，江佑厘心情很好地洗了澡，出来时见陆惟森一如往常地要去给他点煤油灯。他头脑一热，走过去扯住了陆惟森的衣袖。
“怎麽了？”陆惟森拿着煤油和点火器原地站定，温和地回身看他。
“不点了吧，没剩多少煤油了，不够点一次的……”虽然是事实，但他越说声音越小。
“想去我那里睡是吗？”陆惟森还是很聪明地洞悉了他。
“是。”江佑厘只得诚实回答，吞了口口水，“我想和你说说话……只聊一小会儿，不会影响你睡觉的。我、我也不打呼，睡觉很安静。”
陆惟森转过身来正面他，“那你抱我一下。”
江佑厘怔了一下，然后乖乖地照做了，携带着刚洗完澡的清香水汽，擡起双臂轻轻拢住了陆惟森的腰。
“我同意了。”陆惟森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