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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仙 作者:海弓刀

第9节

奎老脸色发臭:“因为这个毒会传染。”

“哦,”灵渊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看了他之后,我也变红了,老疯子,不得不说,你确实懂的很多。”

奎老:“……”不,是你太无知了……

奎老其实有点无奈,灵渊君刚出世的时候,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所有信息都来自与他接触的人,他的学习能力非常之强,奎老不想他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污秽之物,从来没有跟他提过男女之事,甚至还教他,看女孩子只能看脸,臭不要脸的人才看别的地方。

现在看来,这样实在是不太妥当,孩子大了,有些事不能不学啊。

奎老不自在道:“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也不好详细教你,你下次去人界,最好自己去秦楼楚馆看看,多学习学习,或者,找一本春宫图,自己参悟。”

灵渊君一头雾水:“那都是什么东西?”

奎老道:“我没法说,你自己领悟吧。”说完就闭上眼,不再搭理灵渊了。

时隔不久,灵渊君又来到了凡间金陵,他来到上次到过的阮府外,发现阮府贴出了告示,要招募武艺高强之人,做阮家小少爷的贴身护卫,领月银二十两。

报名的人闹哄哄聚在阮府东门,看着还挺热闹,灵渊君觉得好玩,也跟着进去了。

阮府的庭院里,聚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江湖人士,舞剑的、耍大刀的、抡大锤的,真是什么花样都有。

灵渊君只在那站着,也不动弹。

阮府的总管站在高处,看见他傻站着,忍不住叫他:“哎,那个带面具的,你怎么不动?有什么本领,快些展示出来呀。”

灵渊道:“我没有他们这些本领,不知道怎么展示。”

阮府总管脸一黑:“那你进来干嘛的?不参加就出去。”

灵渊道:“我虽然没有他们这些花哨的本领,但他们都打不过我。”

旁边一个举着大铁锤的虬髯大汉当即嗤道:“口出狂言,老子一锤下去,打得你满地找牙。”

灵渊道:“那你打我试试。”

阮府总管见状,喊道:“好,那现在就开始第二回合,大家互相过招,最后的赢家方可胜任。”

那大汉闻声而动,百十来斤的大铁锤立刻朝着灵渊君面门挥来,灵渊君轻轻一弹,那汉子立刻连人带锤飞出老远,摔得满地找牙。

所有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个不露声色的小子,居然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众人好像立刻达成了一致,一个个都朝着灵渊君攻来,刀光剑影,招式繁杂,晃得灵渊君头晕眼花,他自己出手没有什么招式章法,只这个戳一指,那个弹一下,自我感觉也没下什么重手,转眼一堆人就躺成一片了。

阮总管两眼发光,立刻下来招呼灵渊君:“阁下功夫果然了得,你现在已经胜出,快随我去见夫人。”

灵渊君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到了阮府后院的厅堂里,阮老夫人与阮家大少爷阮风庭正在堂首坐着,喝茶聊天。

总管将灵渊君带到堂下,行礼道:“夫人,大少爷,这位就是今日的赢家,小人亲自监看,他轻轻松松便打败了外面几十个人,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手。”

阮夫人点点头,对灵渊君道:“你的功夫不错,不知道对毒有没有研究?”

大少爷摇了摇头,知道母亲是怕弟弟再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但世上哪有那么合适的事情,想找个既有一身好功夫,又能分辨毒物的护卫,岂不是太难了。

果然,只听得那戴面具的男人答到:“我什么毒都不认识。”

阮夫人正要露出失望的神色,却听那男人又接着说道:“我虽然之前不认识,但你们现在把药都拿出来,让我认一认,下回遇到,我一定能分辨出来。”

这可了不得,阮夫人立刻让人拿出药来,一样样告诉灵渊名字,然后拿到后面将药洒在茶水里,再拿出来让灵渊君一闻,他立刻就能说出这茶水中放了刚刚的哪一种毒。

阮家大少爷已经惊呆了,没想到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高人。

阮夫人欢喜不已,道:“你果然有本事,这个差事非你莫属了。”

她打量灵渊半晌,又问道:“不知道高人如何称呼?又为何一直戴着面具?如今你已是我阮府的护卫,还需摘下面具来,让我们看看阁下的模样呀。”

灵渊君当然不乐意让人看见自己脸上的大乌龟,他站着不动。

这时候,阮小公子阮梦深进来了,他拜见了母亲和兄长,才看清堂下站着一个熟人,他一愣,喊道:“乌龟神君?你怎么在这里?”

阮夫人立刻问道:“阿眠,你认识此人?”

阮梦深点点头:“那夜我意识不清,正是他帮了我,将我送到了马车上。”

阮夫人一听更是欢喜:“原来你还帮过我家阿眠,这真是太好了,你今日起便留在我府上,贴身保护小少爷,我们定不会亏待你的。”

阮梦深苦恼道:“娘,您怎么真给我找了个护卫?真的不需要,我完全能顾好自己。”

阮夫人态度坚决:“不行,你忘了那天晚上被你那狐朋狗友给坑了?阿眠,你听娘的话,这位高人不但武艺超群,还有分辨毒物的本领,有他跟着你,为娘才可放心。”

阮梦深还想拒绝,阮风庭也劝他道:“母亲也是一番好意,你便答应了吧,也好让她少c,ao一些心。”

阮梦深不说话了。

这时灵渊却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好像没时间一直留在这里,更没办法一直跟着他。”

阮风庭立刻变了脸色:“那你为何要参与我府上的护卫选拔,难道是想戏弄我们?”

灵渊君道:“不是,我确实想赚你府上的银子,我现在需要钱。”

阮风庭面色和缓了一些,喜欢银子就好说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他对灵渊道:“阁下若是嫌我们给的月银太少,或是有什么急需用钱的事,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帮忙。”

灵渊思忖半晌,终于开口道:“好吧,为了赚钱,我先答应你们,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

阮夫人终于放心了,体贴道:“你如此急着赚钱,可是有什么困难?没关系,但说无妨,我们可以帮你。”

“我要赚钱买春宫图。”灵渊君坦然道。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集体被雷劈中。

阮梦深悄悄对大哥道:“我们是不是再重新考虑一下?这个人似乎……不太正常。”

他上次见这个乌龟神君就觉得此人古古怪怪的,如今看来,果然有毛病,谁会把买这种东西当作赚钱的目标?

☆、乌龟神君

堂堂天界神君灵渊,竟真的在凡间做起了别人的贴身护卫。

灵渊听奎老的话,不在凡人面前说起自己的名字,阮府众人问起来,他只说自己无名无姓,阮梦深便叫他“乌龟神君”。

阮夫人对小儿子这个贴身护卫十分满意,但有一点,不许他再提春宫图的事,更不准把那些 y邪之物带进府来,教坏了小少爷。

这哪里拦得住灵渊,他听奎老说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已经被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不了解一下是不会罢休的。

灵渊拿着阮总管预先付给他的聘金,走在大街上,到处找卖书的。

寻了半天,已到傍晚,才看见路边有个书摊,小贩正在收拾凌乱的书本,准备收摊回家,灵渊赶紧上前道:“我要买书。”

书贩抬头看他一眼,道:“客官要什么书?”

灵渊道:“春宫图有没有?”

小贩低头找了找,道:“春宫没有了,珍品的龙阳有两本,客官要不要?”

“那是什么?也是春宫图的一种?”

“是,姿势都差不多的,横竖不过二两r_ou_的区别。”

灵渊一听差不多,便道:“那我要了。”

阮梦深看灵渊君怀里揣着书回来,问道:“那什么……买到了?”

灵渊君点头。

阮梦深道:“你最好藏严实些,别让我母亲知道了。”

灵渊君揣着两本珍品龙阳画册,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收拾停当,端坐桌前,准备来好好参悟一下奎老所说的深奥学问。

翻开第一页,灵渊君就怔住了,一页页往后翻,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脸越来越红,跟脸上的绿乌龟相映成趣。

原来,两个男人可以这样?那画册不但图文并茂,还将那事的感觉形容得极其玄妙,什么天人合一、极乐妙境、忘我欲死之类的字眼层出不穷,这倒是与灵渊君曾经看过的仙术秘籍有些许相像之处。

他越看越惊奇,自己竟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修炼之法,奎老居然从未告诉过他。不过也是,灵渊君有天生之能,也确实不需要再去靠什么秘籍修行。

灵渊仔细参详,看那画上的人神情如此舒畅,这想必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就算不靠这个修炼,也可以尝试一下。

灵渊君想了想,要是自己与奎老……不,太可怕了,灵渊君毛骨悚然,他绝对不要跟那个老头子靠得那么近。

正想着,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灵渊君赶紧将书藏起来,把面具戴好,开门一看,竟是阮梦深。

阮梦深道:“你一回来就躲在屋子里,晚饭都不吃?”他想了想,怪异道:“你不会一直躲在里面看……那个吧?”

灵渊一看他突然出现,眼前一亮,立刻开口问道:“你根骨上佳,有没有修炼的想法?”

阮梦深一愣:“修炼什么?”

灵渊君思忖了一会儿,还真不知道如何描述,便学着奎老道:“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不好细说。”

阮梦深一头雾水,道:“那就不说了,你快收拾收拾,跟我出门,母亲说没有你跟着,我就不能出去。”

灵渊道:“你怎么总喜欢晚上出门?”

阮梦深笑道:“你不知道,晚上的酒楼河滩,才是最好玩的。”

灵渊君一看他的笑容,心里一荡,刚刚看了那书红起来的脸,突然变得更热了。他心中奇怪,难道这阮梦深又吃春药了?怎么又传染给了我?

灵渊跟着阮梦深走在街上,不,应该是灵渊领着阮梦深走在街上,他只管自己在前面大步流星,叫阮小少爷在后面气喘吁吁。

阮梦深受不了了,几步赶上去拦住他:“虽然我不讲究什么主仆尊卑,但你好歹该跟着我走,而不是要我追着你跑吧?”

灵渊看着他:“我从来没做过别人的跟班,不太懂,那你走吧,我跟着你。”

阮梦深走在他前面,灵渊君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虽然天气尚冷,阮梦深还穿着羔裘厚衫,但也能看出衣衫下的腰身细窄,灵渊君看着看着,又想起刚刚看过的图画,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走路都奇怪了。

两人来到了仙客楼,阮梦深进去了,灵渊站在门口不动。

阮梦深回头看他:“你怎么不走了?”

“上次我来这儿,他们不让我进去。”

阮梦深虽然不想让他总跟着自己,但也不忍让人大冷天的在外边等着,他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会有人拦你的。”

阮梦深又是来见他这些富家子弟朋友的,仙客楼是这金陵数一数二的奢侈之所,正是他们的常聚地。

陆元祁为了得云抒姑娘一笑,组织了一个慕云诗会,天天在仙客楼吟诗作对,阮梦深作为他们这些公子哥儿中最会写诗的,自然要被陆公子拉拢进来,阮梦深也不知道为他代过多少笔了。

这云抒姑娘是谁?正是仙客楼的头牌才女,不卖色艺,只卖才气,多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为之倾倒,阮梦深虽然对这个云抒姑娘不感兴趣,但总归有些少年人心性,能得到众人仰慕的女子的青睐,总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阮梦深不需要云抒青睐他这个人,他的诗大多数时候都被陆元祁占为己有了,他只需要云抒青睐他的诗,这便行了,云抒虽然算是半个风尘女子,但是这诗文上的造诣确实厉害,当朝的太子太傅,朝中公认最有学识的人,都曾称赞她的诗“一股清贵气,不似风尘出”。

阮梦深带着灵渊君进了仙客楼二楼的雅间,他的狐朋狗友们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陆元祁一看见阮梦深,立刻笑道:“哟,阮公子,上回那酒喝的如何,可有与你那铁塔似的丫鬟一夜风流?”

灵渊立刻看向阮梦深,低声道:“他给你下毒,你还跟他来往?”

阮梦深不置可否,拿起桌上的茶杯要喝茶,灵渊君立刻劈手夺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放心地点点头,才递回阮公子手里。

灵渊君觉得自己非常有信用,拿了别人的银子,便要好生尽到职责。

“……”阮梦深握着茶杯,不知该喝不该喝了。

陆元祁是当今国相之子,性子娇纵,眼睛看人总是睥睨着,他这才看见阮梦深还带着这么个戴面具的怪人。

“阮兄,这是谁?”

阮梦深道:“这不是家母怕你们再给我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找了个试毒闻药、身怀绝技的高人吗。”

魏琨道:“伯母可太惜疼你了。”

魏珏道:“可不是,我记得阮公子上次嗑瓜子,瓜子壳把他的手指尖儿戳破一点皮,他就被阮夫人按在床上生生躺了三天呢。”

阮梦深被他娘护得太厉害,向来是他这帮朋友拿来消遣的笑料,他恼道:“魏二公子,说话不要太夸张了。”

魏珏道:“咦?难道这不是事实?难道我记错了?”

阮梦深讪讪道:“我不过躺了一天半而已。”

一群公子哥顿时笑成一片,拍桌子敲酒杯,好不热闹。

灵渊君不明白他们的笑话,大家都在笑,他站在当中不明所以。

李乘统注意到他,问阮梦深道:“阮兄,你的这位贴身侍卫为何要面具遮脸呢?”

陆元祁也来了兴致,道:“对啊,他一个做仆的,怎么脸都不露?阮梦深,让他把面具摘下来。”

灵渊君与阮梦深异口同声道:“不能摘。”

“哦?”陆元祁更好奇了:“难道他长得异于常人?或者……他是朝廷追捕的钦犯,这才不敢露脸?”

阮梦深道:“这倒不是,只是他是个高人,本领超群,高人总归是有一些怪癖的,他的怪癖就是……一露脸就会脸皮发青、头疼不止,”他看向灵渊君,道:“对吧?高人。”

灵渊君乖乖点头,心中有点儿意外,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谎。

其实阮梦深是怕他脸上的乌龟被别人看见,那他除了有个过于爱护儿子的母亲、有个凶巴巴没规矩的粗壮丫鬟,还要有另一个笑柄了,那就是这个乌龟神君。

还好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已经有仙客楼伙计进屋来,送上了云抒姑娘今日的题目。

这云抒姑娘不会轻易见客,都是先出一道诗题,或是一个对子的上联,哪位客人的答案能让她满意,她今夜便单独陪这位客人喝酒聊天。这种高雅的噱头,总是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陆元祁立刻忘记了阮梦深这个贴身侍卫面具的事,他赶紧拿起伙计刚刚送上来的东西—— 一张素绢,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写道:“生作浮萍,腹裹幽波,我本楼上一孤女”。

那绢子上飘来阵阵馨香,勾得陆元祁心荡神驰。

他捧在手中品味够了,才递给这帮为他出谋划策的兄弟们,嘴里催促道:“大家快帮我看看,今日的题目何解?”

李承统道:“今日又是对对子。”

阮梦深看了看,道:“这是云抒姑娘在写自己,下联便也可对个自述之句。”

魏珏道:“也可以对一句对她的怜惜之语嘛。”

阮梦深摇头道:“我之前帮陆兄答了很多次句了,我发现云抒姑娘不管出什么题,都是在隐隐试探答句之人的身份,毕竟要选一个人面对面独处一夜,总是要提前了解对方一些的。”

魏琨笑道:“小阮说的对,陆公子听他的罢,他帮你对的句,十之八九有戏。”

陆元祁装模作样拱手道:“那就拜托阮兄了?”

阮梦深也朝他一拱手,提起笔来,斟酌一番,落笔写道:“身披金玉,心系清云,吾乃尘中一仙客。”

阮梦深写完,对陆元祁道:“我把你写成个身世富贵、心境悠远之人,云抒姑娘也许会喜欢,毕竟来这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云抒姑娘心负才情,肯定想找一个富贵但高洁的人共叙一晚。”

陆元祁满心欢喜,立刻拿过来誊抄好,唤伙计来将答句取走。

这时候,灵渊君突然开口道:“我是不是也可以参加?”

一群人转过头来看着他,阮梦深诧异道:“你……也要对?”

灵渊道:“我也会,写自己嘛,这并不是很难。”

陆元祁道:“阮兄,难道你这位高人还ji,ng通诗文?”

阮梦深道:“这我还不知道,未曾见他露过文采,”说完他便对灵渊君道:“那,你写写?”他心中思量,难不成这人真是个文武双全的高人?

灵渊君走到案边,拿起笔来,在纸上刷刷几下写好,满意地将笔一搁,示意阮梦深来看。

阮梦深好奇地走到跟前,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几个潦草大字“天生地养,脑袋灵光,我是神仙大老爷。”

灵渊君心中得意,你们这些凡人再富贵有什么用?我可是堂堂神君,一出手就赢了。

阮梦深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陆元祁他们倒先笑得不行了,陆元祁道:“这句太妙了,别拿去给云抒姑娘做下联了,就自成一联吧。”

魏珏笑道:“阮兄,你家的高人出了个上联,你给他对个下联罢。”

阮梦深提笔,在灵渊的狗爬字旁边写道:“胡说八道,莫名其妙,你这乌龟小王八。”

灵渊君一看那对比鲜明的字迹,眼睛立刻瞪圆了:“你骂我?你又骂我。”

阮梦深对着他笑,微翘的嘴角带着些少年人的调皮:“我本来不爱骂人的,可是总忍不住骂你,唉,乌龟神君,我也觉得很奇怪。”

灵渊君看着阮梦深的笑脸,心中暗道:我今晚便要和他修炼修炼那画中的奥秘,今夜也不知为什么,他一笑我就想与他做那画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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