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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徵!”

我踉踉跄跄地跟着谢君玉走,然后便听到了潘沈榕的声音鬼魅似的钻进耳朵。

我突然不顾谢君玉的拉扯,停在了四季桂下,低头看着鞋尖踩在满地的碎黄上,轻轻地辗了一下。

身前是死死抓住我的谢君玉,身后是不知道要说什麽的潘沈榕。

谢君玉察觉我的停顿几乎是恶狠狠地看了潘沈榕一眼,但出于最后一点尊重,他没动。

我安静地等待着潘沈榕说些什麽,但他没有。

潘沈榕最后什麽也没说,他就站在巷子口,看着我被谢君玉囚犯一样抓着,一言不发。

他畏惧谢君玉,畏惧身边白墙黑瓦的琢漪记,畏惧南石皮巷可能会知道我和他接吻的每一个人。

最终谢君玉像是看什麽病毒一样看了他一眼,继续扯着我走进了那扇漆黑的大门。

我最终没能吃成谢劲松做的晚饭。

谢君玉拉着我进门的时候,在入户月洞门的石桥上我看见了不远处餐厅落地窗里其乐融融的画面,刚才那股恶心又翻江倒海的感觉在一瞬间泛了上来。

我甩开他的手,扶着门口一只石笋痛苦地蹲下干呕,像是要把心肺都呕出来才能换得片刻清净。

见我这样,谢君玉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

他没管不远处餐厅的笑闹声,而是陪我蹲在花园隐蔽的角落,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就像他千百次做的那样熟练。

“小徵,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谢君玉心知肚明我的愤怒来源于哪里,却仍然能冠冕堂皇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

剧烈的咳嗽让我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花园里只有几盏地灯的幽暗光线绕在周围。

我什麽也看不清,看向谢君玉的时候只能看见他说话的嘴唇。

淡粉色的,饱满而柔软。

或许像潘沈榕今晚对我做的那样,他已经和环香香在无人的地方接过吻,已经牵过了那只泼了我一身颜料的手。

“没有压力。”

我收回视线,推开他的手扶着石笋起身,声音也在意识到谢君玉不再属于我这个事实以后变得冷淡。

“跟他们说我不吃晚饭,不舒服先回去睡了。”

谢君玉却道,“一起去餐厅说一下,不然外公他们不放心。”

我一向是拗不过谢君玉的,今夜也累得不想再跟他争论“我现在心情很差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这件事。

于是我被他牵着去了餐厅,不得已面对了饭桌上的一大家子。

“野哪儿去了?”谢琅用指节敲了敲桌子,年节时分他的精气神也好了不少,起码有力气说我一顿了。

“出去和同学玩了。”我面不改色。

谢君玉脸色沉了沉,他对我“玩”的内容不敢茍同,却忍住了没在饭桌上揭穿我的荒唐行径。

谢琅不置可否,似乎“同学间适当的往来”对他而言是个可以信服的理由又或者他只是例行公事,不是真想问我去哪儿了。

蒋婉青还是一样维持着假笑,热情地邀请我坐下吃饭。

就在谭若清要去给我添碗筷的时候,谢君玉忽然开口道,“小徵今天玩了一天不太舒服,我先和他回去,晚点热个牛奶给他喝,你们先吃。”

谢劲松擡眸看了看我惨白的脸色,“哟,脸色是不太好,空腹喝牛奶不成,君玉你先带他回去,这儿吃完了我给小徵热个粥。”

幸好谢君玉有个分外开明的爸,他轻而易举地放了我们两个离开了成年人沉闷的饭桌。

等回到房间我才发现那张被我塞进衣柜的小蕉叶重新摆在了桌案上,后窗外竹林间有一点雪花的影子落了下来。

谢君玉关了窗,开了空调,才坐到那张他惯坐的太师椅上问我,“什麽时候开始的?”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除夕前似乎也有一场大雪要下,谢君玉的问题像极了谢琅的口吻。

我这才意识到他是我的前男友之前先是我的大哥,也是琢漪记里为数不多还愿意管我死活的人。

“什麽什麽时候?”

我不愿意再看他,所以我开始脱那件沾了烟味的外套,然后是毛线衫,最后是裤子鞋袜,等剩一件棉毛衫我才停下,往冰冷的床走去。

谢君玉冷眼旁观着我的举动,他重新问,“你今天一天都和他呆在一起?在他家?”

我这才想起来我跟家里撒了谎说我住同学家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关谢君玉什麽事,明明他自己也在早恋,那我和人接吻又有什麽错?

我没回答他,而是把自己卷进了被子埋着脑袋不说话。

“谢江徵!”谢君玉对我半死不活的态度终于忍到了极点,他突然走过来拉开了我棉毛衫的衣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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