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厉也出去后,小破房里就只剩下章直和王怀。
章直废了好大劲才爬起来,拖着枪一步一顿地走到窗边,把窗户上蒙着的塑料布撕开一角,透过灰蒙蒙的玻璃往外窥探。
“你刚刚给了他什么?”王怀跟在他身后突然道。
章直一愣,回头看向神情严肃的王怀,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
章直:“……河马给我的引爆器。”
王怀:“那个总开关?”
章直抿了抿唇,点头。
王怀:“……”
王怀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被章直这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惊到了,直到外面传来第一声枪响,他才胡乱的一扒拉头发,拖着伤腿挪到章直身边。
房子外面已经交上了火,因为对方人数上的压制,张厉他们打得很是狼狈,几乎被压得冒不出头来。
王怀扯开塑料膜的另一角,“来的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群马路杀手。”章直把狙击枪架起来,瞄准一个重机枪操作手,额头因疼痛而冒出冷汗,连手指都有些无力,“咱们要坚持到队长把目标送到稳妥的地方。”
劫走黎将军的河马不过是他们的诱饵,进入树林后,河马就将黎将军和电脑扔给了角雕,自己开着一辆空车引走了追杀的人。
而角雕和之前跟随河马盯梢的人则负责用另一辆车带走黎将军和电脑,送去安全处。
在那之后他们还要抓紧确认黎将军以身犯险的原因,试探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
如果他们的身份没暴露,并且黎将军还能接受合作,那就继续按原计划行动。
但如果他们已经失去了黎将军的信任,那就想办法把姓黎的押回国内,请技术人员尽快撬出电脑里的秘密,赶在约定时间前联系上运货人。
总之不能让这条重要线索断送在他们手里。
所以在角雕那边脱险前,他们一定要拦下这些马路杀手,不能让他们察觉中计,扭头去追角雕他们。
章直眯起眼睛,食指果断按下扳机,“嘭”的一声枪响,结果了一名机枪操作手,立刻给外面的队友创造了反击的机会。
河马起身回击,弹无虚发地击中两名摩托车手,缩回装甲车后。
棕熊不知何时爬上了房顶,趴在视线死角放冷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怀也架起枪,但他枪法没有章直好,隔着阻碍视线的脏玻璃,第一枪没打中机枪手的要害,正想补第二枪时,就被章直猛地按住脖子趴下。
“卟卟卟卟!”
一梭子弹从窗外射入,在地面上打出一串小洞,随即两人头上传来玻璃的炸裂声,千疮百孔的玻璃总算经受不住人类热武器的摧残,夭折了。
特殊小队虽然枪法高超,可到底顶不住对方的火力压制,境外的真枪实弹也不是拍特效电影,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因此他们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打法,争取逐个击破。
张厉躲在一台加油机后,眼看房子被机枪打成了蜂窝煤,烦躁地啐了一口,趁着那些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边,掏出打火机打着,扔向不远处预留在加油机外的引线。
打火机是老式的煤油打火机,画着圈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光,最后精准地落在引线前。
引线飞速点燃,火蛇一般烧向了加油机身。
张厉一个贴地翻滚躲回装甲车后,子弹追着他的脚后跟打在排气管上,崩出一声脆响。
张厉:“上车!”
他拉开车门扑进驾驶室,河马紧随其后,车门还没关严,一声巨响便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顾不上关门,打方向盘和挂档一气呵成,一个漂移便把车怼到房子侧面,下一秒,车窗外火焰裹挟而来。
“轰——”
棕熊抱头卧倒,躲避飞溅的铁片。
火焰冲天而起,加油机一个接一个地炸了起来,火焰最终烧到了地下储油罐,里面的液态油虽然所剩无几,但多年来挥发出许多易燃易爆的油气,加上加油站多年荒废,缺少维护,空气注入罐体,将整个储油罐变成了一个威力巨大的易燃易爆物,一点就炸。
张厉少年时期除了在拳场打黑拳,还学过一段时间水电工,讲究的是技多不压身。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家里偶尔断个电,堵个下水道,也没别的地方给他发挥,乍一拆开加油机,还真有点手生。
不过好在他的目的也不是修好这堆破烂——搞破坏永远比搞修缮要简单,让火烧到储油罐只需要几根电线,加上一个打火机。
加油站炸了个天翻地覆,火焰冲出二十多米,骑摩托的和操作机枪的无一幸免,全都成了糊家雀。
浓烟顺着空调循环系统飘入车内,张厉顾不上管,挂上倒档又把装甲车开回了房门口,哑声道:“还剩几个?”
河马捂住口鼻,被呛得低咳,“至少十个。”
那些蒙面杀手跟他们一样,都躲在加固过的车里,没什么大伤,但因为烟太大,暂时还没有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越南政府都不插手,果然是一帮吃干饭的饭桶。
张厉用外套捂住嘴,推门下车,隐约看见房子里探出两张被熏黑的脸——是躲在窗框后面的章直和王怀。
那造型竟然还挺喜感,张厉一扬眉毛,忍不住提了下嘴角,对河马道:“角雕还没来消息?”
因为角雕带着黎将军,他们不好用警用通讯设备联系,只能打电话,所以实时性不是很强。
河马正想说再等等,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我。”电话那头角雕开门见山道:“我到了,黎将军很安全,你们快撤。”
这是他们定好的暗号,“安全”代表黎将军还可以合作,着实让人松了口气。
河马挂断电话,喜上眉梢,拍了拍张厉的胳膊,同时按住耳机道:“队长来信了,咱们撤。”
张厉从车后探出半个侧脸看向加油站另一端,除了不断涌出的浓烟,并没有人靠近。于是他起身快步冲进房子,找到在窗边勉力支撑的章直,抱起来运回车上。
没人疼爱的王公子只能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默默爬上后座。
棕熊也跳下房顶赶过来,这次仍然是他开车,河马在副驾驶给车窗留了一条缝隙,把微冲的枪管塞了出去,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甲车隐藏在浓烟里,悄无声息地驶向加油站出口。
另一边,角雕放下电话,看向抱着平板面色铁青的黎将军,点了点头:“希望你这次可以信守承诺。”
黎将军沉默片刻,猛地将手里的平板电脑砸在了地上。
角雕手一抖,心疼得直嘬牙花子,恨不得上去送这废物毒贩一大耳刮子——这他妈是经费啊!老子队里唯一的高科技产品,你就这么他妈的给老子砸了!
他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捂住腹部的伤口,弯腰捡起屏幕碎成蜘蛛网平板,吹了吹上面的灰,强装淡定道:“将军,节哀顺变。”
满是裂痕的屏幕停留在一张照片上,是半小时前还跟黎将军坐在一起的黎拉,此时几乎看不出人样,被子弹打成烂肉后,横在路边曝尸荒野。
这张后面还有几张照片,全都是血淋淋的,每一张里面都有几个黎将军熟悉的面孔,曾经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横七竖八地叠在一起,血流成河。
这些人是今天跟他出来的手下,张厉的人只救了他一个出来,剩下的全死在了那条公路上。
黎将军双眼血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高,冲冠眦裂道:“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如果张厉此刻在这,一定会再次感慨梁老四的英明神武。
黎将军就是个典型的失败者,冲动,易怒,头脑简单,听风就是雨,风险对冲永远不合时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一条放在一个毒贩身上都是致命的,偏偏被黎将军凑齐了,也难怪他在犯罪的道路上都能被人常年排挤。
在黎将军看不见的角度,角雕朝背后摆了摆手,一名队员接到信号,悄无声息地离开人群。
一条情报悄悄传进章直的耳机。
“告诉军犬,另一伙人手里可能有个人质,叫吴曼,如果有余力我们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但如果没有……当心张厉为那女人跟咱们翻脸。”
靠在张厉怀里的章直眼神微闪,趁着张厉看向窗外的间隙,若无其事地抬手按了下耳机,表示收到了这条消息。
“现在去哪?”
驾驶座上的棕熊频频看向龟裂的后视镜,用力换挡。
河马:“红河口,队长叫我们去和那边的弟兄汇合。”
“闹这么大动静,运货人还会现身吗?”
河马:“放心,国内有这方面的测画专家分析过了,运货人的身份应该不是道上的人,不然他们的合作方式和运营方式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我们这叫黑吃黑,狗咬狗,县长是谁不重要,他只想当县长夫人。”
张厉没有搭茬,他只觉得现在想那些还太早,目前最迫在眉睫的事应该是想想一会儿马路杀手追上来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手搂着章直,一手拎着章直的狙击枪,脑子里盘算着对策,没有注意到章直方才的小动作。
张厉:“咱们的车没有他们快,甩不了他们多久,你们那个鸟队长没安排下一步吗?”
河马叹气道:“上头的意思是让我们钓出运货人后不要轻举妄动,可以继续装成毒贩跟进他们的运毒活动,在明确所有运货人身份后才能实施抓捕,确保把整条运毒线路连根拔起,至于其他的……听天由命了。”
红河口是越南一个比较重要的港口,白天人流量很大,并不是一个适合作战的地方。国内的指挥中心已经给出了十几条预案,为的就是能在出现突发状况时,第一时间做出合理反应。
但这里面不包括,如何甩掉一队行进速度比他们快的马路杀手。
章直看出了张厉的烦躁,强忍着疼痛出声道:“河马……按理想国的运行法则来说,运货人只认密钥,不认人,是无法把信息透露给第三方的,所以那这些马路杀手应该不知道我们的交易地点……我们得想办法彻底甩开他们。”
河马也是一脑门官司,他最擅长的领域是刑讯逼供和放哨狙击,战术策略实在不是长项。他翻出区域地图,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再往前五十公里下到一条小路去,那条路通向西北方向一个小镇,我们假装要去那里,他们熟悉路线的话,肯定会走另一条近路包抄过去,再加上在镇里找我们的时间,足够我们调头溜了。”
等那帮人反应过来被耍了,估计他们已经快到红河口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色渐暗,躲避追杀的过程越发难熬,除了精神还算可以的张厉,其他几人多少有些昏昏欲睡。
章直几次因失血险些昏睡过去,都是被张厉掐醒的——他怕小军帽儿一睡不醒,只能狠下心不让他睡。
然而他们并没能安宁多久。
发动机枯燥的转动声中,棕熊突然低喝一声:“别睡了!有埋伏!”
他这一嗓子成功惊醒了所有人,河马一个激灵,瞬间弹起身子,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架起了枪,随后才恍惚看见一台伤痕累累的越野车拦在道路前方,和之前黎将军带来的车是同一个车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车窗都是碎的。
“冲过去。”河马给枪上膛,回头看向章直,“狗狗,我这边不好瞄准,你可以吗?”
章直刚从半梦半醒间惊厥,此时有些抑制不住的低喘,整个人显得脆弱又苍白,听见队友的话,却还是立即就要撑起身子:“可以。”
张厉心道:“可以你奶奶。”
张厉算是见识过这小屁孩儿有多能逞强了,但他虽然话是这么说,手还是扶着章直坐了起来,帮他把狙击枪架到车窗上。
张厉:“你瞄准扣扳机,我帮你顶着后坐力。”
章直点点头,擦掉眼皮上的汗珠,十分信任的将枪交给了张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棕熊已经将车速降了下来,装甲车匀速滑过不明车辆的侧面,所有人都弯下腰屏住了呼吸,准镜平稳地对准最有可能是敌人头部的位置,只待目标出现。
然而就在驾驶室暴露在准镜里的一瞬间,章直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却是一顿,没有按下去。
“咋了!”河马没有听见预想里的枪声,诧异地回头。
“是何家俊。”章直松开扳机,脱力地倒回张厉怀里,“好像已经死了。”
河马更是费解:“何家俊?他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车轱辘卷起一阵飞烟,棕熊将车停在了路边,河马和张厉拎着枪下车查看。
当初凶悍劫狱的东南亚青年倒在方向盘上,衬衫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远远看去,确实不像还活着。
不过河马浸染刑讯技术多年,见过许多假死状态,因此用手一探便知章直判断有误——此人还活着。
“还救吗?”河马盯着何家俊看了两秒,突然语出惊人道:“这人应该没什么用了吧?弄死得了。”
张厉本以为他会想救人,结果这人一张嘴竟是要把人送走,不由意外地挑了挑眉。
以前电视剧里的警察不是智商堪忧,就是同情心泛滥,张厉饱受劣质警匪片荼毒,总是怀疑身边这些警察会时不时抽一下风,拯救个毒贩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擅作主张。”耳机里传来角雕的声音,“上头说这人可能知道不少事,叫我们押回去。”
击杀梁洪山,劫走张厉,这些事看似不容易,但如果有内鬼愿意配合,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
组织里出现了叛徒,从劫狱事件发生起就是大家默认的事情了。
于是逃难小分队又多了一名成员——重伤昏迷中的黎寨毒贩何家俊。
之后的路途还算顺利,他们也没再碰见拦路杀手,按计划调头后,成功在约定的交易时间前赶到了交易地点。
红河口港口比他们预想得要大,破旧的渔船鳞次栉比,货运船穿插在其中,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当地毒贩的运输工具。
几个没良心的听取了张厉的意见,直接把何家俊塞进了之前拿来装枪械的黑布袋子里,拎着跟角雕接了头。
用张厉的话说就是,这些毒虫命硬,死不了。
角雕十分无语地接手了装着何家俊的袋子,安排几个伤员把车开上一艘货运船,隐藏在数不清的渔民船只里。
章直自从到了港口就显得有些不安,眼神时常在人群里游走,仿佛在寻找什么。
张厉之前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便没有注意到,此时两个人待在一起,小军帽身上那股焦躁便再也隐藏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什么呢?”张厉回头看了看船舱的小窗户,窗外是人群熙熙攘攘的港口鱼市场,廉价发臭的海鲜堆积在一起,听不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像是有能吸引小军帽的东西。
章直被他叫得明显一僵,迟疑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张厉挑高眉毛,看了眼同样挤在船舱里的王怀,没再追问。
他向来是懂得在外人面前给章直留面子的,男人都要面子,他是男人,章直也是,因此只要是章直不想说的事,他在外面从不会刨根问底。
“各组准备,发现可疑人员接近。”耳机里传来角雕的提示。
被当作饵的黎将军站在人群里,河马扮成张厉的手下跟在他身边,四处都是伪装好的便衣警察,角雕在高处俯瞰全局。
章直他们因为负伤,便作为后备力量暂时待命。他们看不见河马那边的情况,只能通过耳机里的只言片语判断情况。
“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不是运货人,只是个拿钱递话的。”
“运货人要看货。”
“他让我们把货搬到一艘船上,船号是这个。”
“河马跟黎将军上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犬,河马在的船往入海口去了,你想办法跟上去。”
章直得到命令,立刻起身开船。
张厉站在他身边,皱眉盯着船舱外漆黑的水面。
他们不能开灯,也不能靠得太近,船舱外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一会儿只能靠章直狙击枪上的红外装置观察对面的情况,实在不算优势。
得先摸清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他们才好提前做打算。
张厉拍了拍章直:“崽儿,跟你们队长说,我估计他们是要用骡子换马那一套,让他联系河马,在你们的船上藏个定位或者摄像头什么的。”
“骡子换马?”章直没听懂张厉嘴里的黑话,但还是乖乖按住耳机准备联系角雕,“什么是骡子换马?”
张厉:“在陆地上就是咱们的车带着货去找他们的车,到地方之后两方换车,他们直接把咱们的车开走,过卡口的时候要是碰见警察,他们可以直接弃车逃跑,后续就很难再查到他们头上了。”
张厉咧了咧嘴,略带嘲讽地啐了一口。
“这些运货的,要么就是没脑子的傻逼,要么就是这种滑不溜手的泥鳅,没一个能信得过的,本以为他们搞高科技的能有点创意,结果还是二十年前那一套。”
章直转述了张厉的话,将小船的掌控权转交给王怀,背上狙击枪走出船舱,爬到了狭小的甲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胸口有伤,趴卧时肌肉牵动着伤处,疼得他不得已又给自己打了一针吗啡。
张厉不放心他,跟着一起出来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黑暗中飘摇的渔船上,呼吸混着海水的腥味,时间被模糊成了心跳的次数,一片静默中,张厉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章直握枪的手一紧,侧头看向张厉,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道:“……是。”
张厉:“是大事还是小事?”
章直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张厉有点无语:“那你自己掂量吧,要是大事……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交谈间,目标船只忽然出现异动,甲板上混乱起来,似乎是船上的人起了什么纷争。
章直连忙架起狙击枪,通过夜视仪观察对面的状况。
交错的手电筒光线间,一个包着头巾的男人拖拽着什么东西走到船头边缘,随后河马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似乎对男人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张开双臂,做了个浮夸的摊手动作,随即一把拽起脚边的“东西”,推下了船。
没有准镜和夜视仪辅助的张厉可能没看清,但章直看清了,被推下船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被五花大绑的大活人——吴蔓。
河马为了维持毒贩人设,只能不动声色地看着,摆出一副杀人不眨眼的老练模样,用话术把运货人引回了船舱内。
他知道附近一定有他们的人监控着这艘船,一定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因此只要他能把这些毒贩引进船舱,他们的人就能趁机救人。
与此同时,章直握着狙击枪,冷静地联络组织,“报告队长,人质有生命危险,军犬申请离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