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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犬再挂彩(1 / 2)

('黎将军的车队里除了他自己坐的是轿车,其他都是越野和半挂。车棚上固定了重机枪,几个黝黑的东南亚人扶着枪站在后面。

随着车往前走,黎将军远远就看见一辆货车横在路中央,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高大路障,而货车前则站着几个持枪的蒙面人,见到他们靠近,二话不说就开了火。

跑在最前方的越野得了吩咐,毫不减速,顶着子弹一头撞上去,一名蒙面人避闪不及,直接被顶进了货车的车厢里,半个身子陷入铁皮中,当场断气。

车顶操纵重机枪的黎将军手下调转枪头,对着四散逃窜的蒙面人疯狂扫射,子弹把路面打出一簇翻飞的沙土,几个蒙面人中枪倒地,抽搐几下,很快就不动了。

同一时间,不知从哪滚出了几颗手雷,无声无息地滚进越野车的车底,车上的人得到提醒,慌忙弃车逃生,只有操纵重机枪的那位来不及反应,瞬间被炸上了天。

血雨和碎肉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浓烟中从货车顶部站起三个手持冲锋枪的蒙面人,对着没有遮蔽物的黎寨毒贩疯狂射击,有人重新爬上车顶想操作重机枪反击,但固定轴心瞄准起来不如手持灵活,只是几秒之差,几个人就再次被击落。

和黎将军乘坐同一辆车的何家俊一脚踹开副驾驶的车门,举枪干掉了货车上的一个蒙面人,又被朝他射来的子弹逼回车内。

“把路给我撞开!”黎将军一锤司机的靠背,怒吼道。

司机慌忙拿起对讲机传达指令,余下的越野车接到命令,立刻加足油门怼上货车的侧面,有人被射穿挡风玻璃的子弹击中,在车内爆出一团血雾,同伙便毫不留情地将他踢出车外,自己坐进驾驶室继续往前顶。

蚁多咬死象,马力十足的越野车就像一群长了巨螯的蚂蚁,很快便把货车掀翻在地,站在车顶的蒙面人被迫跳下车厢,随即被侧翻的货车兜头压住,顺着缝隙淌出一滩鲜血。

但越野车并没有就此止步,而是继续猛踩油门,一鼓作气把货车顶下了马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去阻挡,黎将军的车绕过他们继续往前开,然而翻倒的货车车厢里又窜出许多摩托车,不要命似的追上黎将军的车,黎寨的越野慢了半拍,被迫跟在摩托车后面,形成了两面夹击的形式

“开枪!把他们都给我打下来!”黎将军喝道。

何家俊朝后看了眼,猛地拉开车门,一枪击落一个摩托车骑手,同时被不知从哪飞来的子弹擦过耳廓,射穿了前挡风玻璃。

黎拉忽然尖叫起来:“啊——”

何家俊猛地回头,只见前方道路正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瞎了似的朝他们冲来,要是真被它撞上,脆弱的轿车估计会当场四分五裂。

司机连忙打方向盘避闪,可惜这条路一共就那么几米宽,躲过了车头躲不过车尾,呼啸而来的大货车导弹似的怼上了轿车的后半截,直接把整辆车掀飞出去,打着滚翻下道路。

目标车辆被解决,摩托车们立刻调转车头,对上了紧追不舍的越野车。

然而没了主心骨的黎家军就像一盘散沙——不用风吹,自己就散了。

除了几个把身家性命压在黎将军身上的心腹拼死抵抗,剩下的跑腿小弟一见大佬出事,立马就萌生了退意——若不是贩毒集团不收俘虏,估计当场就要投降几个。

也就在双方紧锣密鼓的交火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猫着腰跑向四轮朝天的轿车,从破碎的后车窗里往外拖拽陷入昏迷的黎将军。

那人身形长得不壮,力气倒是不小,轿车被他连拖带拽地往前挪了小半米,晃动间,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暴力踹开,何家俊顶着一脸血摔在地上,抬手就要朝他开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影——也就是一直尾随着黎将军的河马,立刻抛弃姓黎的朝他扑过去,三下五除二把何家俊手里的枪打飞,低吼:“别动,你个傻逼,我是来救你老板的!”

何家俊看清了他那不属于东南亚的长相,却更加愤怒起来:“天杀的二五仔!你们背叛将军!”

他一开口讲的居然是客家话,河马没听懂,一脸摸不着北:“什么玩意儿?”

但此刻没时间给他分辨这些有的没的,他瞟了眼马路上的战况,举起枪托就朝何家俊砸去,硬生生将人砸晕了过去,随后再次钻进轿车,捞出了一个颇为眼熟的手提箱。

手提箱有密码锁,没办法打开查看,河马举起来晃了晃,听声音感觉挺像笔记本电脑的,就一手拎着手提箱,一肩扛起黎将军往树林里跑。

但这次他的目标就有点太大了,交战双方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不约而同地把枪口转了过来。

河马恨不得整个人缩进灌木丛里,弯着腰往前跑,脸颊被荆棘刮得火辣辣的疼。

“快走!”角雕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开枪掩护河马撤离。

河马没空回复他,被子弹追着往预留的车的方向跑。

然而角雕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儿就招架不住两方的合力攻击,且战且退,一颗子弹在他倒退的过程中击中了他的腹部,角雕踉跄一步,用力掷出一颗手雷,转身去追河马。

几分钟后,一辆装甲车从不远处的树林里冲了出来,横冲直撞地开上路面。蒙面人立刻分出一批人骑车追上去,剩下的人则继续对抗黎将军带来的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河马一边狂踩油门一边对耳麦大喊:“狗狗,我来了,救命啊!”

章直冷静的声音立刻从耳机里传出:“往前走,看见路中间的水瓶了吗?绕着走S型弯。”

河马定睛一看,果然在道路前方看见了两个立着的矿泉水瓶,水瓶半埋在土里,不是很显眼,若不是章直提醒,他很可能就压过去了。

河马看了眼后视镜,毫不犹豫地听从指示猛打方向盘,绕着两个水瓶走了个风骚的S型路线,几乎像是在挑衅追杀者。

紧追不舍的摩托车骑手俱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追杀目标在发什么神经,轮胎就压上了预先埋在土里的地雷。

一声巨响,两辆摩托车瞬间被炸飞出去,河马忍不住欢呼了一声:“漂亮!”

“继续往前走,我在前面接应你。”章直放下按住耳麦的手,给车挂档,脚虚踩在油门上等待。

王怀抓住车顶的把手,看了眼章直胳膊上的青筋,有点疑心胸前的安全带到底能不能固定住他——毕竟小军帽儿的神情看起来不是去接应,而是去跟敌人同归于尽的。

“来了。”章直忽然开口,随即两人的视线尽头便腾起一阵沙尘,一辆千疮百孔的装甲车冲出地平线,紧接着是十几辆摩托车紧紧咬在其后。

章直一脚踩下油门,发动机一声轰鸣,迎着装甲车窜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装甲车头对着头,脸对着脸,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像是准备撞上去玉石俱焚。跟在装甲车两侧的摩托车左右摇摆,一时不知该不该避闪,下意识就没躲,然而就在两车即将发生碰撞前,章直和河马同时猛打方向盘,把车错了过去。

河马错过车后一脚急刹停在了原地,被他堵在身后的摩托车一头撞在了车的后屁股上,后轮腾空,直接翻了两辆。

而章直那边则更加凶险,短时间内提到最高时速的小坦克直接撞飞了一纵列敌人,一辆摩托好死不死地把他们的挡风玻璃砸成碎片,半个车轮嵌进了驾驶室里,正好擦在章直肩上。

碎玻璃划伤了皮肤,章直顾不上疼,立刻和王怀跳车跑向河马的车,河马伸长手打开后座车门,架起枪给他们打掩护。

他站得比较高,余光一扫,突然发现远处开来了更多的越野车,顿时头皮一麻:“快上来,他们把机关枪开来了!”

重机枪是毒贩们的杀手锏,能射穿装甲车,虽然射程没有炮狙远,但胜在可以连发,是种非常让人头疼的武器。

那些蒙面人也是先想办法干掉重机枪操作手,才敢大规模露面的。

河马话音刚落,视线死角处,一个被甩飞的骑手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一枪打中了王怀的大腿。

王怀顿时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章直连忙转身,视线回溯子弹路径寻找那个放冷枪的人,在他开第二枪前先解决了他。

然而就在这几秒间,章直的胸口突然被另一个蒙面人的子弹击中,他闷哼一声,伸手摸兜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他已经把仅剩的几颗手榴弹都留给张厉了,只能摸出个闪光弹扔过去,倒退到车边,被王怀拉进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河马缩回驾驶座,挂档冲了出去。

章直一坐到车上就掀开了衣服,掏出应急用的快速止血剂给自己喷上,王怀看着他逼近心脏位置的伤口一愣,也顾不上自己的伤了,连忙脱了上衣,撕成布片帮他包扎。

河马正想问有多少人追上来,一扭头就看见章直血淋淋的伤口,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我操!棕熊,快准备吗啡,狗狗胸口中枪了,我们三分钟后到!”

章直后仰着靠进车座,一头冷汗,呼吸逐渐困难起来,嘴唇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白:“没事,是小口径土枪,没有贯穿,应该是肋骨断了,只要止住血就没有生命危险——你先给自己止血。”

他把止血剂塞给王怀,示意他不用管自己。王怀看了他一眼,判断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此刻自己不能因为失血过多变成拖累也是当务之急,只好先给自己上药包扎。

另一边的加油站里,在章直中枪的瞬间,张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抬头望向远方,心脏骤然揪紧。

下一刻他就看见棕熊按住了耳机,朝他看过来。

那种眼神明显是听见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张厉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心率这辈子都没这么快过,感觉自己像是法场上在等闸刀的死刑犯,一时间千百种念头闯入脑中,却一个也没抓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三分钟后到,军犬中枪了,我去拿吗啡。”棕熊扔下这样一句话,匆匆跑进破房子里找急救箱。

张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两根电线,竟一时忘了这两根线是要插在哪里。

既然还需要吗啡,应该是不严重吧?肯定是还有救才需要吗啡吧?

张厉的下颚咬出一道凸起的弧度,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胸腔里翻涌的气血使他的眼睛里瞬间爬满血丝,他深呼吸了几次,把电线接到相应的位置,莫名其妙的心想:“都是因为那个姓黎的。”

要不是因为他,章直也不会追着自己跑到境外。

要不是因为他,他们这会儿也不用冒险去救人。

要不是因为他,章直这会儿可能还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怀里,或者在监狱的操场上打篮球……

无能无力和焦躁不安转化成对黎将军刻骨的憎恨,他头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想拆了他的骨头,剁烂他的脑袋,把章直受的伤成百上千倍还给他,让招惹他这件事变成那个人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一辆装甲车忽然冲进了张厉的视野,张厉回神,咽下胸腔里的气血,后退到房子门口,等待装甲车靠近。

河马一个漂移把车停在了张厉面前,还不等扯开嗓子嚷嚷,张厉就大步上前拉开了后车门,把面色苍白的章直抱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直的睫毛上都是冷汗,衣服下摆和裤腰上全是血,喘息着看了张厉一眼,把一个东西塞进了他手里,“我没事,厉爷……”

张厉一愣,默默攥住,抱着他走进房子。

“他们追过来了!”河马在外面大喊。

棕熊连忙把急救箱塞给张厉跑出去,张厉看了眼瘸腿的王怀,把章直放到相对安全的角落,拿出针管给他打上吗啡,又掀开衣服看了眼被包上的伤口。

“你们两个留下,别出去。”

章直拉住他的手,想撑起身子,然而胸前的剧痛又让他跌了回去,“您别去——”

“别他妈乱动!找死吗?”张厉把他按回去,“老子又没缺胳膊断腿,瞎鸡巴操心!”

章直哀求地看着他,张厉瞪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放心,老子这辈子别的不会,就会杀人放火,不会有事的,你照顾好自己。”

这时房子外面已经传来了逼近的引擎声,张厉最后亲了章直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厉也出去后,小破房里就只剩下章直和王怀。

章直废了好大劲才爬起来,拖着枪一步一顿地走到窗边,把窗户上蒙着的塑料布撕开一角,透过灰蒙蒙的玻璃往外窥探。

“你刚刚给了他什么?”王怀跟在他身后突然道。

章直一愣,回头看向神情严肃的王怀,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

章直:“……河马给我的引爆器。”

王怀:“那个总开关?”

章直抿了抿唇,点头。

王怀:“……”

王怀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被章直这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惊到了,直到外面传来第一声枪响,他才胡乱的一扒拉头发,拖着伤腿挪到章直身边。

房子外面已经交上了火,因为对方人数上的压制,张厉他们打得很是狼狈,几乎被压得冒不出头来。

王怀扯开塑料膜的另一角,“来的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群马路杀手。”章直把狙击枪架起来,瞄准一个重机枪操作手,额头因疼痛而冒出冷汗,连手指都有些无力,“咱们要坚持到队长把目标送到稳妥的地方。”

劫走黎将军的河马不过是他们的诱饵,进入树林后,河马就将黎将军和电脑扔给了角雕,自己开着一辆空车引走了追杀的人。

而角雕和之前跟随河马盯梢的人则负责用另一辆车带走黎将军和电脑,送去安全处。

在那之后他们还要抓紧确认黎将军以身犯险的原因,试探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

如果他们的身份没暴露,并且黎将军还能接受合作,那就继续按原计划行动。

但如果他们已经失去了黎将军的信任,那就想办法把姓黎的押回国内,请技术人员尽快撬出电脑里的秘密,赶在约定时间前联系上运货人。

总之不能让这条重要线索断送在他们手里。

所以在角雕那边脱险前,他们一定要拦下这些马路杀手,不能让他们察觉中计,扭头去追角雕他们。

章直眯起眼睛,食指果断按下扳机,“嘭”的一声枪响,结果了一名机枪操作手,立刻给外面的队友创造了反击的机会。

河马起身回击,弹无虚发地击中两名摩托车手,缩回装甲车后。

棕熊不知何时爬上了房顶,趴在视线死角放冷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怀也架起枪,但他枪法没有章直好,隔着阻碍视线的脏玻璃,第一枪没打中机枪手的要害,正想补第二枪时,就被章直猛地按住脖子趴下。

“卟卟卟卟!”

一梭子弹从窗外射入,在地面上打出一串小洞,随即两人头上传来玻璃的炸裂声,千疮百孔的玻璃总算经受不住人类热武器的摧残,夭折了。

特殊小队虽然枪法高超,可到底顶不住对方的火力压制,境外的真枪实弹也不是拍特效电影,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因此他们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打法,争取逐个击破。

张厉躲在一台加油机后,眼看房子被机枪打成了蜂窝煤,烦躁地啐了一口,趁着那些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边,掏出打火机打着,扔向不远处预留在加油机外的引线。

打火机是老式的煤油打火机,画着圈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光,最后精准地落在引线前。

引线飞速点燃,火蛇一般烧向了加油机身。

张厉一个贴地翻滚躲回装甲车后,子弹追着他的脚后跟打在排气管上,崩出一声脆响。

张厉:“上车!”

他拉开车门扑进驾驶室,河马紧随其后,车门还没关严,一声巨响便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厉顾不上关门,打方向盘和挂档一气呵成,一个漂移便把车怼到房子侧面,下一秒,车窗外火焰裹挟而来。

“轰——”

棕熊抱头卧倒,躲避飞溅的铁片。

火焰冲天而起,加油机一个接一个地炸了起来,火焰最终烧到了地下储油罐,里面的液态油虽然所剩无几,但多年来挥发出许多易燃易爆的油气,加上加油站多年荒废,缺少维护,空气注入罐体,将整个储油罐变成了一个威力巨大的易燃易爆物,一点就炸。

张厉少年时期除了在拳场打黑拳,还学过一段时间水电工,讲究的是技多不压身。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家里偶尔断个电,堵个下水道,也没别的地方给他发挥,乍一拆开加油机,还真有点手生。

不过好在他的目的也不是修好这堆破烂——搞破坏永远比搞修缮要简单,让火烧到储油罐只需要几根电线,加上一个打火机。

加油站炸了个天翻地覆,火焰冲出二十多米,骑摩托的和操作机枪的无一幸免,全都成了糊家雀。

浓烟顺着空调循环系统飘入车内,张厉顾不上管,挂上倒档又把装甲车开回了房门口,哑声道:“还剩几个?”

河马捂住口鼻,被呛得低咳,“至少十个。”

那些蒙面杀手跟他们一样,都躲在加固过的车里,没什么大伤,但因为烟太大,暂时还没有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越南政府都不插手,果然是一帮吃干饭的饭桶。

张厉用外套捂住嘴,推门下车,隐约看见房子里探出两张被熏黑的脸——是躲在窗框后面的章直和王怀。

那造型竟然还挺喜感,张厉一扬眉毛,忍不住提了下嘴角,对河马道:“角雕还没来消息?”

因为角雕带着黎将军,他们不好用警用通讯设备联系,只能打电话,所以实时性不是很强。

河马正想说再等等,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我。”电话那头角雕开门见山道:“我到了,黎将军很安全,你们快撤。”

这是他们定好的暗号,“安全”代表黎将军还可以合作,着实让人松了口气。

河马挂断电话,喜上眉梢,拍了拍张厉的胳膊,同时按住耳机道:“队长来信了,咱们撤。”

张厉从车后探出半个侧脸看向加油站另一端,除了不断涌出的浓烟,并没有人靠近。于是他起身快步冲进房子,找到在窗边勉力支撑的章直,抱起来运回车上。

没人疼爱的王公子只能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默默爬上后座。

棕熊也跳下房顶赶过来,这次仍然是他开车,河马在副驾驶给车窗留了一条缝隙,把微冲的枪管塞了出去,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甲车隐藏在浓烟里,悄无声息地驶向加油站出口。

另一边,角雕放下电话,看向抱着平板面色铁青的黎将军,点了点头:“希望你这次可以信守承诺。”

黎将军沉默片刻,猛地将手里的平板电脑砸在了地上。

角雕手一抖,心疼得直嘬牙花子,恨不得上去送这废物毒贩一大耳刮子——这他妈是经费啊!老子队里唯一的高科技产品,你就这么他妈的给老子砸了!

他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捂住腹部的伤口,弯腰捡起屏幕碎成蜘蛛网平板,吹了吹上面的灰,强装淡定道:“将军,节哀顺变。”

满是裂痕的屏幕停留在一张照片上,是半小时前还跟黎将军坐在一起的黎拉,此时几乎看不出人样,被子弹打成烂肉后,横在路边曝尸荒野。

这张后面还有几张照片,全都是血淋淋的,每一张里面都有几个黎将军熟悉的面孔,曾经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横七竖八地叠在一起,血流成河。

这些人是今天跟他出来的手下,张厉的人只救了他一个出来,剩下的全死在了那条公路上。

黎将军双眼血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高,冲冠眦裂道:“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如果张厉此刻在这,一定会再次感慨梁老四的英明神武。

黎将军就是个典型的失败者,冲动,易怒,头脑简单,听风就是雨,风险对冲永远不合时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一条放在一个毒贩身上都是致命的,偏偏被黎将军凑齐了,也难怪他在犯罪的道路上都能被人常年排挤。

在黎将军看不见的角度,角雕朝背后摆了摆手,一名队员接到信号,悄无声息地离开人群。

一条情报悄悄传进章直的耳机。

“告诉军犬,另一伙人手里可能有个人质,叫吴曼,如果有余力我们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但如果没有……当心张厉为那女人跟咱们翻脸。”

靠在张厉怀里的章直眼神微闪,趁着张厉看向窗外的间隙,若无其事地抬手按了下耳机,表示收到了这条消息。

“现在去哪?”

驾驶座上的棕熊频频看向龟裂的后视镜,用力换挡。

河马:“红河口,队长叫我们去和那边的弟兄汇合。”

“闹这么大动静,运货人还会现身吗?”

河马:“放心,国内有这方面的测画专家分析过了,运货人的身份应该不是道上的人,不然他们的合作方式和运营方式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我们这叫黑吃黑,狗咬狗,县长是谁不重要,他只想当县长夫人。”

张厉没有搭茬,他只觉得现在想那些还太早,目前最迫在眉睫的事应该是想想一会儿马路杀手追上来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手搂着章直,一手拎着章直的狙击枪,脑子里盘算着对策,没有注意到章直方才的小动作。

张厉:“咱们的车没有他们快,甩不了他们多久,你们那个鸟队长没安排下一步吗?”

河马叹气道:“上头的意思是让我们钓出运货人后不要轻举妄动,可以继续装成毒贩跟进他们的运毒活动,在明确所有运货人身份后才能实施抓捕,确保把整条运毒线路连根拔起,至于其他的……听天由命了。”

红河口是越南一个比较重要的港口,白天人流量很大,并不是一个适合作战的地方。国内的指挥中心已经给出了十几条预案,为的就是能在出现突发状况时,第一时间做出合理反应。

但这里面不包括,如何甩掉一队行进速度比他们快的马路杀手。

章直看出了张厉的烦躁,强忍着疼痛出声道:“河马……按理想国的运行法则来说,运货人只认密钥,不认人,是无法把信息透露给第三方的,所以那这些马路杀手应该不知道我们的交易地点……我们得想办法彻底甩开他们。”

河马也是一脑门官司,他最擅长的领域是刑讯逼供和放哨狙击,战术策略实在不是长项。他翻出区域地图,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再往前五十公里下到一条小路去,那条路通向西北方向一个小镇,我们假装要去那里,他们熟悉路线的话,肯定会走另一条近路包抄过去,再加上在镇里找我们的时间,足够我们调头溜了。”

等那帮人反应过来被耍了,估计他们已经快到红河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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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直几次因失血险些昏睡过去,都是被张厉掐醒的——他怕小军帽儿一睡不醒,只能狠下心不让他睡。

然而他们并没能安宁多久。

发动机枯燥的转动声中,棕熊突然低喝一声:“别睡了!有埋伏!”

他这一嗓子成功惊醒了所有人,河马一个激灵,瞬间弹起身子,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架起了枪,随后才恍惚看见一台伤痕累累的越野车拦在道路前方,和之前黎将军带来的车是同一个车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车窗都是碎的。

“冲过去。”河马给枪上膛,回头看向章直,“狗狗,我这边不好瞄准,你可以吗?”

章直刚从半梦半醒间惊厥,此时有些抑制不住的低喘,整个人显得脆弱又苍白,听见队友的话,却还是立即就要撑起身子:“可以。”

张厉心道:“可以你奶奶。”

张厉算是见识过这小屁孩儿有多能逞强了,但他虽然话是这么说,手还是扶着章直坐了起来,帮他把狙击枪架到车窗上。

张厉:“你瞄准扣扳机,我帮你顶着后坐力。”

章直点点头,擦掉眼皮上的汗珠,十分信任的将枪交给了张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棕熊已经将车速降了下来,装甲车匀速滑过不明车辆的侧面,所有人都弯下腰屏住了呼吸,准镜平稳地对准最有可能是敌人头部的位置,只待目标出现。

然而就在驾驶室暴露在准镜里的一瞬间,章直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却是一顿,没有按下去。

“咋了!”河马没有听见预想里的枪声,诧异地回头。

“是何家俊。”章直松开扳机,脱力地倒回张厉怀里,“好像已经死了。”

河马更是费解:“何家俊?他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车轱辘卷起一阵飞烟,棕熊将车停在了路边,河马和张厉拎着枪下车查看。

当初凶悍劫狱的东南亚青年倒在方向盘上,衬衫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远远看去,确实不像还活着。

不过河马浸染刑讯技术多年,见过许多假死状态,因此用手一探便知章直判断有误——此人还活着。

“还救吗?”河马盯着何家俊看了两秒,突然语出惊人道:“这人应该没什么用了吧?弄死得了。”

张厉本以为他会想救人,结果这人一张嘴竟是要把人送走,不由意外地挑了挑眉。

以前电视剧里的警察不是智商堪忧,就是同情心泛滥,张厉饱受劣质警匪片荼毒,总是怀疑身边这些警察会时不时抽一下风,拯救个毒贩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擅作主张。”耳机里传来角雕的声音,“上头说这人可能知道不少事,叫我们押回去。”

击杀梁洪山,劫走张厉,这些事看似不容易,但如果有内鬼愿意配合,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

组织里出现了叛徒,从劫狱事件发生起就是大家默认的事情了。

于是逃难小分队又多了一名成员——重伤昏迷中的黎寨毒贩何家俊。

之后的路途还算顺利,他们也没再碰见拦路杀手,按计划调头后,成功在约定的交易时间前赶到了交易地点。

红河口港口比他们预想得要大,破旧的渔船鳞次栉比,货运船穿插在其中,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当地毒贩的运输工具。

几个没良心的听取了张厉的意见,直接把何家俊塞进了之前拿来装枪械的黑布袋子里,拎着跟角雕接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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