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净的身体在颤抖,却不敢大动,怕把书弄皱。李凌歌看着他的眼睛,拿开他手中的书,将他的白纽扣一粒粒解开,脱下他的灰长裤,还有白色平角内裤,在他的注视下吻他的性器,张口含住。
春水一瞬间淹没头顶,陈净感觉自己死了,死得不能更死,尸体遗落在木卫三上,火山喷发出白色熔浆,落在凌歌嘴角、手上,凌歌舔弄嘴唇,笑着亲吻他,将白浊当作润滑液探入他的臀缝。
可以让我做你的伽倪墨得斯吗?你来找我,我就是你的,我爱你,陈净。凌歌脱光自己,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放在留声机上,是42年拜罗伊特乐团那版。
陈净遮住眼,对着他,缓缓张开腿,一个雪白的大M。
他们在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中激烈做爱。
第一次正面入,陈净忍耐着,快要将下唇咬出血,李凌歌及时吻住他,把自己的嘴唇交给他咬,他似乎是怨,又似乎是心疼,时而咬得狠,时而松口,四片嘴唇,血迹斑斑,忽然他松开口,溢出一声呻吟。
乐章进入主部,提琴部在B大调上齐鸣,千军万马,水珠飞溅,李凌歌将他的腿一条搭在臂弯里,一条扛在肩上,挺胯向他娇软的深处进发:疼吗?
陈净摇头,忍受下身一下下被贯穿的痛和激爽,艰难挺起上身,伸臂勾住李凌歌的后颈,手指扣入他汗湿的黑发里,与他濡沫相交。
多说一些话给我听,好吗?李凌歌抚摸他的裸背。
陈净睁开眼,洁白的脸,漆黑的眼,染了情欲后还是填不满那股寂静感,他努力附到他耳边,说一句:凌哥哥,操死我。
李凌歌后入他,两坨臀肉快要从视野里溢出来,因为入得太急迫,他腰腹深深凹下,臀肉被挤成大雪团子,几乎触及背上两片蝴蝶骨,婉娈的山脉线条,流动潺潺雨水,是汗。
陈净摇摆腰肢,跟随李凌歌抽插的频率向后送屁股,笨拙地讨好大鸡巴,突然被翻了个面,李凌歌捧住他的脸与他深吻,把他抱到腿上,对准自己的性器一坐到底,陈净仰头呻吟,沙发上乘骑位再合适不过,一阵狂颠疯颤,他在音乐高潮中放纵叫出来,沙哑妩媚,甩脱了苍白的寂静感。
你好性感。李凌歌吻他的胸脯,吃吃那两个小红乳珠,他竭力向前挺胸,攀住李凌歌脑后的沙发靠背,忽然全身肌肉紧绷,腰与臀之间弯出圆润弧度,感受体内激涌的温凉喷泉,射过这一次后,他们紧紧相拥。
独立于正文之外,主要写时代感
第96章 89 陈总上任
周一下午我提前离开政府,让司机小徐开车去萨陀茉区,这里是中部第七区,距离令港挺远,CAE艺术公司位于区中心的金融街内。
我在上周五通知过人事部门,他们知道我要来。今天穿的是一身米兰版型的珠光白西服,戴着墨镜。进入公司大门后直接往董事长办公室走。
以如今的身份从商即使不违法,也有诸多避讳,所以必须低调。
办公室内干净明亮,我让艺术总监和项目经理进来,他们都是资深的艺术团顾问,之前我把小福宫西区主殿的布局发给过他们,那里计划打造成博物馆,至少需要1500件展品。
艺术总监是日本裔女子,名叫香川影织,衣着前卫,穿着大卫鲍温同款的闪电壶形裤,相当辣眼睛。
另一位项目经理王羽喆看起来正常许多,像个有妻有子的居家男人,他来自中国台湾。
香川影织向我展示她做的策划书,引进德化瓷、东南亚高棉雕塑、缅甸泰国越南地区的佛教艺术品、尼泊尔藏人的青铜雕塑、穆斯林人的星盘等等。
我看了十来分钟,问她:你以前做过亚洲记忆博物馆的策划?
亚洲记忆博物馆,位于中部第八区皇后区,是新国藏品量最丰富的博物馆,客流量也居于南亚前列。
是的,毕业后第一年,曾参与布置次大陆印度展馆。
我点头:亚洲记忆博物馆,里面分四个展区,我没记错的话是中国、东南亚、次大陆印度和伊斯兰古国,它把新国本土的多元文明展现到极致了,我们不可能跟它做同类竞争。
所以,尽管我欣赏你的坦诚,我明白你提供的卖家都是你经营多年才拿到的客户资源,但是努力的前提必须是目标正确我们的小福宫,只能走小而精的路线,不惜重金,也要买到足以做镇馆之宝的艺术品。
我向王羽喆笑一下:你的策划案呢?
他递上来,我翻看两页就退回去:重做。
他当然很疑惑,我告诉他:我看不惯台版繁体字,以后你的文件用中文简体字写。
王羽喆露出一点不忒:第二页是英文版,难道您也看不懂吗?
当然,我不剥夺你写英文的权利,但涉及到中国人名的部分还是打中国字,以前有个女学者把蒋介石翻译成英文,再翻译成中文后成了常申凯,这些低级错误不要让我看到,比如傅抱石,不要再英译成diamond fu,什么意思?付宝石吗?
我从老板椅中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从二十九楼往下看,万物渺小,中国嘉德的春拍昨天开始,你们明天就出差去现场看看,帮我打头阵。
回去时小徐开上另一条路,载我去玫伦区的医院。聂甹悠给我找了个有名的医生,Tietjens,精神创伤治疗领域的权威人士。
我感到无比厌烦,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病八分是假,两分是真,我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医生。
正无聊地摆弄手机,一条短信跳进来,来自池茜:
可以见你一面吗?
75.
丽洲咖啡馆,还是丝丝缕缕的浅黄千鸟花里,我跟池茜面对面坐着。
她拿金色小勺搅动咖啡,迟疑不安地问:您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那个东西,我带了她瞄一眼身侧的座位。
那里搁着一只普拉达的包,想必陈栖雪跟赵钺上床的证据就在包里。
我淡淡道:忘了这件事,回去照常工作,保护好自己。
池茜的手停下来,片刻后,她说:我能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也问过自己,赵钺坐到了人民党总理公署部长的位置,曝光他跟知名钢琴家的同性性行为,可谓是重锤一击,为什么不做?
因为陈栖雪爱着凌歌。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暧昧,以至于我无法判断凌歌是不是也对他有情。仅凭这一点,我就不能动他,我不想伤害凌歌。
全心全意保护情敌,是不是很贱?
我在心里冷笑,面摆出虚情假意的温柔:因为我不想狭恩图报,我知道,被人利用的滋味很不好受。谢谢你,池茜,这份好意我心领了,把它当作一个秘密,以后不必再提。
正要起身走人,池茜拉住我: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她脸上涨着激动的光,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出于即将泄密的兴奋。
陈露夕刚弄到一笔钱,她想收购CEA艺术公司的股份,正秘密联系其他股东。
我立刻坐回原位:什么?现在她手里有多少钱?
大概2000万美元,上周刚从凌歌先生的海外账户汇过来。
似乎有簇花叶擦过耳畔,冰而凉。好一会儿,我轻声问:他们,在经济上经常往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