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前几天被他老子教育了一通,还被勒令最近都别去赌场里乱晃,他混不吝地问是不是公司要倒闭了,结果就是被扇了一巴掌。
顶着侧脸的几根指印,他浑然不在意,靠在客厅的大理石柱旁抽烟。
江由锡一边下楼一边穿着西装外套,路过时还顺道踹了他一脚,斥道:“还不赶快去换衣服。”
他慢悠悠地把烟熄灭,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司机将车停在度假村停车场,江由锡还是第一次过来这边,见着如此瑰丽的景观还是颇为惊讶的,江承倒是一脸不屑的。
侍应生将刻着浮雕的大门推开,江由锡走在前面,脸上笑意满满:“敬淮,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了,你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曾敬淮坐在会议桌首位的皮椅里,手肘放松的搁在扶手上,面色温和,气质却有着居高临下,不怒而威之势。
“请坐,江叔。”他说了句,眼神越过江由锡看向他身后。
江由锡急忙把江承拉出来,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江承,”他拍了把江承的肩,说“这是曾叔叔的儿子,还不快叫哥。”
江承听后,眉毛几乎是拧在一团,他恶心地撇过头,不置一词。
“你这孩子,你......”江由锡气得当场就要发火收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叔。”曾敬淮脸上笑意未减,抬手制止他,“年轻人心气高,不必伤神。”
两人正式签约后,江由锡厚着脸皮说想再多参观参观,曾敬淮说让方信领着他父子俩去。
江承也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好看的,便随口说了句上厕所,没跟他们在一块儿了,自己走回了楼宇里,就在刚刚那会议室外的阳台吸烟。
把烟盒摸出来时,卡片顺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银行卡背后的那个曾字映入眼帘,他把烟点上,深吸一口,那个小蠢货,好久没过来了。
难道不在北区了?下次逮到他,一定不会再轻易放过。他脸上扬着懒散的笑,把卡和烟盒放回进兜里,转身想走时,却听见会议室虚掩着门缝里传出几句朦胧的声音。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宝宝,吃饭了吗?”曾敬淮陷进柔软的皮椅里,手机靠着桌上的水杯,屏幕里正是吕幸鱼,彼时他还躺在床上,侧着脸,眼皮睡得嫣红,听见他说话,轻轻掀起了缝,随即又无力地合上了。
曾敬淮笑了笑,不似刚刚那样笑意冰凉,他说:“这么困啊,我来接你吃饭好不好?”
“不要你来接我......”吕幸鱼打了个哈欠,声音哼哼唧唧的。
吕幸鱼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曾敬淮说着话,提到送他的手链弄丢了时,他有些心虚,“我真的记得放在兜里了嘛,结果现在就是不见了......”
“你不准生气,也不准怪我。”吕幸鱼命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拿着手机站起来,手指屏幕上蹭蹭,像是被他逼得可爱得受不了,隔着屏幕都在摸他的脸,“没关系小鱼宝,丢了就丢了吧。”
“其他的呢,那根项链有戴着吗?”
吕幸鱼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前,他说:“我在家里怎么戴嘛......”他看见曾敬淮失落的眼神,撇撇嘴,起身把那条项链找了出来,戴在身上。
镜头下移,他娇气道:“戴了戴了,少给我甩脸色。”
曾敬淮说:“小鱼宝,我敢和你甩脸色吗?”
“量你也不敢。”
吕幸鱼躺回到床上,说:“快一个月了,他都没联系我,到底在忙什么?”
曾敬淮把文件整理好放在了一边,听他这么说,抬眼看了过去,问道:“谁?”
吕幸鱼坐起来,眉宇间笼着一层像是委屈的情绪,说:“曲遥啊,上次你来我家应该见过的吧。”
“他都好久没和我联系过了,我发信息也不回我,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
“怎么这样啊,真讨厌。”吕幸鱼垂下眼,手指泄气般的揪起了床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棕色的瞳眸蒙上一层暗光,他声音依旧温和,“或许是他在忙。”他话语一滞,语气略显尖锐,问道:“宝宝,你是在为了他生气吗?”
隔着屏幕,吕幸鱼看不懂他的那些情绪,自顾自道:“我不该生气吗?怎么说他也算是我朋友吧?”
曾敬淮微微一笑,声音很轻:“他也配。”
“你说什么?”吕幸鱼没听清,疑惑地看向镜头。
“我说你不用太忧心,他有空自然会来找你玩的。”曾敬淮起身,他向门口走去,说着要去接他。
江承被指尖的灼烧感拉回思绪,匆匆把烟头扔下就想离开。
那头吕幸鱼拒绝了,说是今天要去曲遥家里看看,就不想让他来接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门外江承保持着转身离开的动作,门内曾敬淮也顿时止住脚步,距离大门不远,他在原地静立许久,才拨通一个电话,他语气低冷地命令:“明天回国。”
“希望我的警告你可以牢牢记住,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如果你还想拿回曲家,就该和他保持距离。”
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烟草燃烧的声音一同传来,是他居高临下的命令:“曲遥,离他远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路上,江由锡一直在说着南区度假村修缮得有多宏伟壮观,他念叨个不停,说你怎么不像曾至严那个儿子,人十七岁硕博连读,二十二岁留学归来,短短五年,曾氏便在港城独大,成为龙头企业,你要是有他一般天资,我也不至于这么丢人,还得求着他看在老曾的面子上卖我点儿股份。
“我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搁了。”他说来说去,口水都说干了也不见个回应,扭头看过去,便看见江承盯着窗外,面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厉肃然。
他满意点头,不错。
“你能听听进去最好,虽然曾敬淮这人确实自视过高,乖张暴戾,但他能力确实不错。”
“你记得要多多向他学习学习......”
片刻,那张印在车窗上的脸蓦地掀起一丝诡异的笑,他对上自己那张笑得扭曲的脸,轻声道:“小蠢货,真会勾引人。”
连曾敬淮都被勾引得神魂颠倒的,他脑中不禁浮现起会议室里曾敬淮对着吕幸鱼做小伏低的语气,面容变得轻蔑起来,指尖在兜里刮过那张银行卡,嗤之以鼻道:“连曾敬淮都被那个蠢货骗得团团转......”
他在想,何秋山知道这件事吗?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吕幸鱼在他面前哭一哭,他肯定就会原谅了吧?
他嘴角蓦然垂下,眼中浮上阴狠之色,如果他是何秋山,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吕幸鱼,胆敢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他抿起唇,他一定会把他干得连床都下不了。让那张骗人的嘴巴塞满他的东西。那双勾引人的眼睛也会委屈地望着他水蒙蒙的流泪吧,不过他可不是曾敬淮,他不会心软,他只会用力舔去那甜津津的眼泪,并告诉他,让他把勾引其他男人手段全部用出来。
他仰起头,眼眶被这股灼热的情绪烧得通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了巷口,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再拐个弯就到曲遥家了,吕幸鱼穿着浅蓝的牛仔外套,脖子上正戴着那条项链,走过单元门,门口坐着个喝茶的大爷,他问道:“爷爷,你认识曲遥吗?”
老人家抿了口茶,看向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嗓音浑厚:“曲遥?住三楼那小子吧。”
吕幸鱼连连点头。
“他都好久没回来了,上次回来时,还没过年呢。”
老人问:“你是他朋友吗?”吕幸鱼敷衍地点头,“算是吧。”
“要是实在找不到人,小朋友你要不报警试试呢?”老大爷把杯子拧好,说:“他看起来家庭情况也不差,你要不然就告诉他父母,准会找到的。”
“什么?”吕幸鱼忽然放大声音,把大爷吓得差点连杯子都没拿住,“咋了啊?”大爷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白了他一眼。
“您从哪儿看出来他条件好的啊?他比我都穷。”吕幸鱼眼睛睁得很大地反驳他。
“不至于吧....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坐着劳斯莱斯回来,我还拿我孙子的手机搜过呢,他那款车要四千多万.......”
“这还不算条件好?”老爷子狐疑地看向吕幸鱼。
吕幸鱼被震惊得眼睛都忘眨了,瞠目结舌的,他结结巴巴地:“大爷,你说的是曲遥吗?我怎么觉得你认错人了?”
老爷子把杯子放下,拿出自己的智能手机翻了翻,随即把屏幕放在他眼前,信誓旦旦的:“这不是曲遥那小子吗?这是当时我本来想拍拍豪车,结果一不小心把他拍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握紧他的手机,水眸凝在面前的屏幕上---
曲遥正从驾驶座上下来,一手搭着车门,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周身气势松弛懒散,却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矜贵冷然,如果不是他因为认识这张脸,以及两人为了赌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经历。
他可能会真的以为曲遥是富家公子。
吕幸鱼拍下了那张照片,并发送给了曲遥,他发信息:你什么时候开上的劳斯莱斯?再不回我消息,我们就真的绝交了。
立夏那天,何秋山带着吕幸鱼踏进了新房,他蹲下身,帮吕幸鱼换好那双可爱的拖鞋,还未起身,面前的人就直奔了进去,嘴里惊叹不已。
“哇哇哇--秋山哥哥,这房子好大啊!”吕幸鱼像只刚出笼的小鸟,挥动着翅膀,四处乱飞着,空气中都沾了些他的喜悦。
“粉白色的窗帘!”他扑过去,却意外地掀开一条,“居然是两层诶,好漂亮!”
“哥哥哥哥哥哥哥!”他跑过来,挂在了何秋山的身上,不停地在他脸上亲着,“你好厉害啊,秋山哥哥。”他眼睛像是黏在了何秋山脸上,满脸崇拜,脸颊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
何秋山被亲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坐到沙发上,吕幸鱼的腿环着他的腰,坐在他腿上。“过两天我们一起选个好日子搬进来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都听你的。”何秋山这会说什么他都听,他环视着这比廉租房大两倍的客厅,他舔了下唇瓣,笑嘻嘻地转头又亲在何秋山的脸上,面容柔美可爱,期期艾艾的眼神勾得何秋山喉咙干涩,他握着吕幸鱼的腰,唇畔挨着他的脸颊,嗓音低哑:“宝宝,今晚试试那件衣服?”
吕幸鱼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满脸通红,他在何秋山怀里磨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抬着屁股一直在他胯间蹭,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媚意,“不要......”
何秋山当然懂他的欲拒还迎,呆涩地舔舐他鬓间的软发,“宝宝,求你啦,试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扭头与他缠吻起来,甜腻的嗓音匿在齿间:“什么时候搬进来,什么时候就穿。”
何秋山回到家就开始拿着日历琢磨,看到底哪天又近,日子又好,最终选定在一周后的谷雨那天,吕幸鱼在他怀里懵懵地抬头看他:“那到时候不会我们自己搬东西吧,这么多东西,你要累死我吗?”
何秋山失笑道:“怎么会,我找搬家公司啊。”
他揪了揪他的鼻子,宠爱道:“哥什么时候让你干过活?”
谷雨的前一天,他收到了曲遥发来的信息,说自己在楼下等他。
他把曾敬淮送他的东西都藏在了冬天的衣服口袋里,他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后,才慢吞吞地拿起手机回消息:哦。
曲遥:你不想见我吗?
小鱼:不想。
隔了可能一分钟,曲遥又发来一条消息:那我上来找你。
吕幸鱼鼓了鼓腮,故意道:何秋山也在家里,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