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几乎是立刻回复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吃惊地看着屏幕,这人...是换了另一个人格吗?
没一会儿敲门声传来,吕幸鱼跑到了门口,压下门把手拉开门--
门外正是多日未见的曲遥,穿着一件灰色套头卫衣,衣服像是大了些,罩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肩头也被嶙峋的骨头顶起,吕幸鱼对上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迟疑道:“你...生病了?”
如果是因为生病才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他觉得也情有可原,不,也不能原谅,他们难道不是朋友吗?连生病这么大的事都不说,还算是朋友吗?
曲遥虽脸色苍白,但在见着他时,唇畔还是扬起温和的笑,抬脚进了屋,把门关上后,顺道揽着他肩走进去,语调还是那么不正经,“小感冒而已,怎么?这么担心我啊?”
他拉着吕幸鱼在沙发上坐下,那闲适的模样就像在自己家似的,还冲他轻佻地挑眉。
吕幸鱼一把推在他肩上,嗔怒道:“活该!谁担心你了?我只担心你是不是真的开上了劳斯莱斯。”
“嘶--”曲遥脸色忽变,眉毛痛苦地拧成一团,捂着肩头,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疼痛。
吕幸鱼顿时有些着急起来了,他咬着唇瓣,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哈哈哈,”曲遥抬起头,脸上是得逞后的笑意,“这么担心哥,还嘴硬呢?”
吕幸鱼生气地收回手,他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曲遥!你滚出去!”曲遥的下巴绷得很紧,一巴掌下去后,他的肌肉用力缩了缩,口中却道:“不滚,今天你老公好不容易不在家,哥肯定要玩个够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羞恼地揪他脸,曲遥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两人几乎在客厅里闹了一下午。
最后他临走时,吕幸鱼才想起车子的事,他脸蛋儿闹得通红,两鬓的软发湿哒哒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香气,尤其在出了汗之后,香味愈发浓郁,他扒拉着门框,眼珠亮晶晶的看着门外的人:“那辆劳斯莱斯不是你的吧?”
“当然---”曲遥见他嘟起嘴,微笑道:“--不是。”
“那是我老板的车,去年赌钱输光了,没办法找了个兼职,帮人老板开开车,有时候就顺道开回家停着了。”
吕幸鱼满意地点头,他一猜就是这样,上前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上进心,不错不错。”
曲遥嗤笑道:“这么担心我发财啊?”
“放心吧小土包子,哥以后有钱买劳斯莱斯了的话,你就帮哥洗车,有我一碗饭吃就有你一个碗洗。”
“滚。”吕幸鱼‘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曲遥站在门前,笑意渐渐隐去,脸色满满变得惨白起来,他转过身,后背的衣服布料被凸起的脊椎顶出一条伶仃瘆人的线。
他扶着栏杆,缓慢地下了楼。
浴室里,他并未开暖风,四月的天气还是带了些凉意,他把衣服脱下,腹部和肩头均被白色的绷带缠绕着,却已经被殷红的血液渗透,他把绷带拆下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浴室内顿时被一股血腥味占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肩胛还有腹部的左侧,皆为枪伤。
前几天他回国,去了趟曾氏,刚出公司大楼,就连中两枪,如果不是他动作快,这颗射中他肩头的子弹,现在应该是在他心脏里。
曲文歆听完手下人的汇报,他语调怪异,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他中了枪没一周,就急匆匆赶回了贫民窟?”
“哈哈哈,蠢货。”他仰头笑了起来,俊美的脸庞阴冷瘆人,他敛起笑,又问:“他赶回去干嘛?准备收拾东西躲起来吗。”
“二少赶到时并未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廉租房那边,见一个人。”
“谁?”曲文歆抬眼看去,神色尖锐。
“那个人叫吕幸鱼。”
曲文歆愣了愣,而后侧脸攀上几分轻视,声音很淡:“这次失手让他逃过一劫,下次运气就不会这么好了。”
他转过头,忽然笑了下:“吕,幸,鱼。你说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我那个弟弟都快要死了还要赶回去看看,就这么怕见不着最后一面吗?”
“不过我这人心慈,我肯定会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的,”他话锋一转,又笑道:“要是曾敬淮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搬家这天,吕幸鱼心情格外的好,他穿着身漂亮的衣服在巷子跑过巷子,路过那几家熟人的店时还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呀~”
照相馆的姐姐头上包着保鲜膜,正坐在门口染头发,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她经常见着这小孩儿,她清脆的笑了两声,露出洁白的牙齿,“诶哟今天这么高兴呢小孩。”正好手边有她刚买下的一台二手ccd,她举起相机,对着回头冲她笑得可爱吕幸鱼拍了一张。
头发也染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进了店里。
搬家的货车远远开在前面,吕幸鱼爬上摩托车后座,搂紧何秋山的腰,嗓音愉悦:“秋山哥哥,我们快追上它。”
何秋山笑了笑,面颊牵动起那道疤痕都变得生动了起来,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摩托车逐渐驶离这条幽暗的小巷。
何秋山说搬家时灰尘大,便没让他上楼,让他就坐在后座上等着。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条纹的衬衣,嫌下午太阳太大,就把针织外套脱了系在腰肢上,晃着小腿,嘴里含着根棒棒糖,百无聊赖地看着何秋山还有一个搬家师傅来来回回地跑着。
手机在外套里震动了许久,他才感受到,摸出来一看,他立刻抬头看了看何秋山提着行李箱走进楼道内的背影。
随即才接起:“喂。”
“小鱼,待会儿我来接你去泡温泉。”曾敬淮的声线温柔,伴随着一阵电流声。
吕幸鱼没泡过温泉,他舔着棒棒糖,眉眼天真地回问:“泡温泉?去哪里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远了的话我就不去了...我搬家了,离原来住的地方挺远的......”他斟酌着回复,主要还是因为怕被何秋山发现。
电话那边像是停顿了一瞬,随后语调正常的说:“搬家了?怎么不告诉我,搬去哪里了?”
说到这里,吕幸鱼高兴得不得了,他瞟了眼单元门口,声音又低又带着一股兴奋劲儿:“云层小区,两室一厅呢,客厅特别特别大。”
“我还听说这个小区的房子卖的可贵了,不过我们住的是B区啦,没住上别墅区。”他后面那句话声音很轻,像是在失落惋惜。
曾敬淮握着手机,脸上平静得骇人,好半晌才说了句:“挺可惜的。”
“好了好了我先挂了,秋山哥哥快下来了,我今天在搬家呢。”
“泡温泉的话记得联系我哦淮哥。”
吕幸鱼匆匆挂断了电话,他瞧见楼梯口的人影,连忙从后座上下来,拿着拆封后的纸巾迎上前去,踮着脚帮他擦汗,“辛苦啦哥哥,累不累呀?”
何秋山把外套脱了,里面就穿了件短袖,前胸后背都被汗液润湿透了,他还是说着:“不累,快搬完了,我简单收拾下你就上来。”
“嗯嗯。”吕幸鱼用力点点头,乌黑的睫毛乖巧的垂下,又随着他抬眼的动作一眨一眨的,黑眸圆润剔透,略长的发丝搭在额前,刚刚跑过来时翘起了几根呆毛,整个人看起来乖得要命。
何秋山没忍住,俯下身子,干涩的唇瓣吻了吻他的额头,又想去亲他的嘴巴,被吕幸鱼嫌弃地推了推,“洗了澡才准亲我。”一股汗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笑着掐住他白玉般的下巴,抬起来便深吻了下去,这还不算,麦色手臂搂着他的腰将他箍进怀里。
浓重的荷尔蒙味道一瞬间侵入了吕幸鱼的鼻腔,带着味道偏淡的沐浴液香味,他像是浸在了何秋山的身体里,呼吸微窒,嘴巴又被擒住,对方的舌头在拼了命的吸吮翻搅。他眼角被逼出了泪花,一道道承受不住的泣音从他嘴里零零散散的飘出。
细瘦的腰肢被强迫着抬起,贴在男人坚硬的身体上,腰间系着的针织外套被他挣扎着掉在了地上。
分开时,吕幸鱼的嘴巴已经是不能看了,又红又肿,他仰着头,一副被亲傻了的痴样,嘴里呼出潮湿靡艳的香气,让何秋山低着头循着味道又想再吻。
吕幸鱼推开他,下巴上还有着他留下的指印,看起来十分勾人,他用力踩了一脚何秋山,转身就想上楼,却被拉住,“等下。”
他嘟着嘴回头,却被戴上一个口罩。
何秋山对上他的眼眸,嗓音沙哑:“宝宝,戴一会儿口罩,嘴巴太肿了。”
曾氏大楼--
傍晚时,顶层会议室的门才从里面推开,决策层们各个面露疲态,走出会议室门后才敢小声抱怨:“他这是怎么了?有气也不能拿我们做牛马的撒吧?”
“不拿我们撒气拿谁撒气?”另一个股东心酸道:“今天开了一下午的会,从两点开到--”他看了眼手表,说:“开到接近七点,我的腰啊,我五十好几的人,坐这么久受得了吗?”
“嘘,别说了。”最开始那人看见曾敬淮出来了,低下声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人走到眼前时又舔着个脸谄媚,“曾先生,要不待会儿一起去用晚餐?”
曾敬淮径直从他身边路过,都没带停顿一下的,连眼神都没分他们一个。方信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瞧见他们尴尬的样子时还冲他们微微点了下头。
办公桌前,方信说:“云层B区位于北部郊区,距离廉租房直线距离15.3km,房价大约六千三百二十一平,A区是别墅区,价位大概在两百万至四百万。”
他说完后,办公室内寂静无声,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前面。
曾敬淮坐在皮衣里,垂着眼,神色不明。
“还有一件事,上周曲二少来见过您后,出了大楼两分钟,便被枪射中两次。”方信说。
曾敬淮的眼睫细微地眨动了下,他了无兴致地问了句:“是谁?”
“应该是曲文歆先生找的雇佣兵。”
“看样子是没死成。”曾敬淮把桌上的文件放在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方信眼神犹豫,曾敬淮瞟了他一眼:“还有事?”
方信咬牙说:“中枪后曲二少并未回南区,而是回了北区廉租房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终于正眼看过来,他面容冷冽,下巴点了点,示意他继续说。
方信顶着他寒冰似的目光,开口道:“或是等伤势减轻了些,三天后便去了吕幸鱼先生的家里,直至傍晚才出来。”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方信低着头,不再说话。
片刻后,前方才传来一句冰冷的声音:“出去。”
“好的。”方信说完后立刻出去了。
室内恢复寂静,曾敬淮打开电话录音,连接耳机后,一遍一遍的听着手机里吕幸鱼的声音,从第一次通话开始,他就有了这个习惯,保存下他的声音。
甜腻的嗓音回荡在耳阔,本该平静下来的内心却如同涨潮般翻滚起来,在听到今日他搬家时,终于忍不住,他手臂一扬,手机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屏幕被摔得粉碎,如同他卑劣肮脏的嫉妒心一样,他坐在位置里,下巴微敛,面孔依旧锋利俊美。
曲遥这个自己的家务事都没理清楚的蠢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恶毒的想,曲文歆也是个废物,两枪都没把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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