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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隆和放下笔,搂过她的腰,低头看向她:“就两个字?没有什麽别的话?”
觅瑜有些茫然地偏过脸,对上他的目光:“我该说什麽吗?我——我与他又没什麽关系。”
盛隆和与她对视。
片刻,他倏然一笑,笑若春风而至。
“没错,纱儿说得很对。”他笑着贴上她的脸颊,“你与他是没什麽关系,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觅瑜对他这忽然舒展的态度有些莫名,心想,她什麽时候和盛淮佑有过关系了?不是一直都没有吗?
她不过说了一句普普通通的实话,他有必要表现得这样高兴吗?好像她与盛淮佑之间真的有什麽一样……
纳闷间,觅瑜的心头缓缓升起一个猜想。
“你——”她惊异地看着他,磕磕绊绊地开口,“你不会……一直很在意那本书里写的,我、赵氏曾经嫁给过汝南郡王……这件事吧?”
盛隆和的笑容一敛,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回答:“我不能在意吗?”
他居然真的在意这个?
觅瑜大为震惊。
“可、可是,你不是说,那本书都是胡编乱造的吗,当不得真?”
他悠然自若地回答:“我自然不会当真,但会在心里觉得膈应。”
觅瑜不解道:“膈应什麽?膈应他在书里娶了我吗?可他虽然娶了我,但并没有碰过我,反倒是你……”
她想起书中兄弟t俩强迫赵氏的情景,脸色一红,登时有些说不下去。
盛隆和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他是不能碰你,不是不想碰你。在你成为郡王妃的那段日子里,他难道没有与你同床共枕、相视言欢过?”
觅瑜小声辩解:“越说越离谱了……谁是郡王妃?我明明只嫁了你一人,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二嫁之身一样……”
“还告诫我不能把那本邪书当真呢,我看你当得挺真的……”
盛隆和笑着搂紧她,贴蹭她的脸颊:“我没当真,就是心里有些不痛快。你要理解我,纱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在书里看到自己妻子嫁给别人的。”
她不愿意理解:“嫁了别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你抢了……再说,夫君之前在看书时,可没表现出什麽介意的模样,现在又来同我算账……”
“那会儿我还是盛瞻和,就算心里介意,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要提你当时的脸色很不好,我得先紧着安抚你,自然不能露恼。”
他道,“我也不是要和你算账,就是想告诉你,为什麽我会在意。”
觅瑜轻轻抿了抿唇。
她擡起眸,卷翘的睫翼微眨,问道:“那,夫君现在还介意吗?”
他回答:“想起来时会介意。不过鑒于盛淮佑已经疯了,我日后想起来的机会不多,纱儿尽可放心。”
觅瑜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意识到他这话有哪里不对,嗔道:“我为什麽要放心?”
“本来就是你不对,我还没有介意你在书中的行为呢,你就介意起我来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盛隆和展颜一笑,抵上她的额头,同她昵语。
“好纱儿,我在书中的行为固然不对,但你也说了,那是一本书,一本邪书,怎麽能当真呢?”
她不可置信地质问:“那你还——”
他抢先回答:“所以我只在盛淮佑身上撒气。如果你今天没有问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这份介意。”
“……”
“我的处理方式有哪点不妥吗?”
“……”
看着觅瑜哑口无言的模样,盛隆和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吻上她的唇。
觅瑜原本不愿接受,奈何他技巧娴熟,贴着她的软壁,一番回旋缠拨,很快勾弄得她心潮叠起,软了腰,柔顺承接。
缠绵间,她忽觉身上一轻,被他抱着坐到了书桌上,霎时红了耳根,面颊发热,纤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推拒:“别——”
剩余的话,她没有机会再说出口,全部淹没在了他的亲吻中。
系带无声落地,裙裳自桌沿垂坠,似一朵盛开的花,在呜咽中绽放出绮丽的颜色。
……
随着前汝南郡王太妃迁居蘅园,前汝南郡王妃还归娘家,汝南郡王一案尘埃落定。
皇后说起此事时,仍有感慨:“母后当真没有想到,你会替王氏求情。毕竟,她的粗心大意险些害了你。”
觅瑜道:“王娘子虽有大意之过,却无害人之心,儿臣也没有真的受到伤害,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算结一桩善缘。”
皇后笑着点头:“你说得很是。”
觅瑜适时地捧过桌案上的桂花茶:“这是儿臣用桂花和晨露沏的茶,殿下在品过后赞许有加,儿臣遂特意献来长春殿,请母后品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