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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远出手如电,树枝压住了蛇头,蛇身急弹,缠住了树枝。跨一步就抓住了蛇头,蛇身
缠住了他的手臂、肩腰,强韧的收缩力并不猛烈,只是情景骇人。
姑娘有他壮胆,居然不再害怕,而且走近细瞧,捣住口鼻避免腥味。
“老天爷!这两根毒牙好可怕。”姑娘张口结舌惊呼:“要被咬上一口……”
“可走七步或百步,便会倒下。半个时辰内,如果不捆住靠心坎部位的血管,割开齿孔
吮出部份毒液,那……死定了。”
“你有解毒药!”
“有。如果没有,可找蛇王鞭。那是一种独枝直杆高约五尺,茎粗不足一寸,皮有三角
钝刺,叶形如香椿但小三倍的植物。剥下皮嚼碎,吞下汁液用渣包敷伤口,可保住老命。但
首要的条件,是必须立即割开齿孔,吮出部份毒液。吮毒时门中不能有伤口,胃部也不能有
溃伤。”
“教我找蛇王鞭好不好?”
“这一带不知道有没有。”罗远抓住那尾管,尾管像角质,按在姑娘耳朵上:“你仔细
听,隐约可以听到轻微的摩擦震动声,但人是听不到的。我们本行的人,称为佛指甲。据说
这类蛇有多种,尾管大的可以发声。这条白花蛇,可能已有三十年寿命,在漠口镇可卖二两
银子。太大,不能入药,只能泡酒。入药的称靳蛇,长仅尺余,干后一盘一条,可卖三百文
制钱。”
“你把他怎办?”
“蛇不吃死物,所以特别鲜美……”
“什么?你要吃他?”姑娘大惊小怪。
“他并没侵犯我们,何必吃他?我想到整人的妙主意。”他撕断一段腰带,裹住蛇头,
仍抓住蛇头,任白蛇盘缠在身上,蛇体开始松:“走,去埋伏等他们。”
十个僧道总算情绪稳定下来了,激忿无济于事。罗远所造成的伤害,也让他们心中懔
懔,因此追搜踪迹时,不敢走得太散。觅踪的两位专家已经受伤,他们只好在前面搜寻了。
反正他们不急,能缠住罗远便达到目标了。罗远就在这一带窥伺候机反击,他们就希望
罗远现身孤注一掷,能搜得到当然是上策,等候对方反击也未必不妙,只是脸上难看,气愤
难消而已。
穿越一处灌木丛,密密麻麻全是杜鹃,花期已过,残蒂仍然留在枝头上。
“看,这是什么?”居在右侧的一位道姑出声招呼,这一带人可以聚在一起走。
几个人走近,仔细观察片刻。这一带的杜鹃有点异样,陷约可看到间距几乎相等的残枝
歪斜现象。
“是用足尖探索踏过的痕迹,而且疽迹中心有重新着力点。”一位老道用行家的口吻,
指着地面的断枝残痕说:“后面跟着走的人加踩上去的,加踩的人脚掌小些。
“就是在山鞍袭击我们的人了,那两身影确是一大一小。”跟来的第二组人中,一名大
汉接口:“那两个人中是否有罗小狗,可惜没能看清。”
留心观察,的确可以隐约看出曾经有人小心翼翼,用足尖小心下探,避免捐及枝叶,足
尖着地不用全脚掌踏实,便跨出第二步所留下的痕迹,但仍然难免损及些少根株。再仔细搜
视,走的痕迹更明朗化了,人是从右面来,往左前方通过,再左折延伸,伸向五六十步外的
一座杂树林,也零星生长着几株松柏。
“是往谷底那几家山民茅舍走的。”大和尚欣然高叫:“一定是打算偷偷前往找食物,
他跑不掉的。”
“咱们也饿了,正好顺便堵死他。”第二组的京华秀士更是高兴,一拉无双玉郎的手
膀:“你认识他,我们先走确认一下。”
“少出馊主意。”无双玉郎不悦地挣脱手膀:“如果人在那边,还用得着确认吗?不管
通过这里的人是不是他,反正大家都要去的,两个先走,反而会打草惊蛇,你负得起责任
吗?”
京华秀士还想说服,却发现十僧道不理会他们,已领先匆匆走了。
接近杂林,再仔细察看踪迹,另一位和尚伸手向有一指,缓步踱出。
“那是什么?”法安大和尚问。
“布巾。”那位和尚说:“是兼腰帕用的汗巾,不小心松脱掉落的。”
不论江湖人或普通百姓,如果穿的是称为平民服的直裰,也就是掩襟短衫,长及膝上半
尺,外出行走,通常使用两种腰带。
江湖人衫内有皮护腰,则缠上一根丈余长的长腰带。可作多用途使用,妙用无穷。衫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