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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晏晏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林慕想了几秒钟,有了主意,“你有没有想过,卖点教辅书?”
顾放吃完一筷子鸡肉,“五年科举,三年模拟?”
杜晏晏满脸迷茫,“啊?”
锦鲤
从顾放口中说出五三,让林慕的心情很複杂,毕竟一个□□大佬,居然也如此接地气的吗?
杜晏晏见一人淡然而坐,一人目瞪口呆,全然没有要给自己解释的意思,于是再次问道,“什麽五年科举三年模拟啊?”
“就是一类讲考试技巧和抓考试重点的书。”林慕回过神,简明扼要地归纳。
“这不是钻营取巧吗?”杜晏晏瞪大眼睛,“虽说我是个女子,不算个君子,但也晓得君子要光明正大。”
顾放轻飘飘说,“那杜姑娘认为,是在太学春试或科举中拔得头筹要紧,还是做个光明正大的君子要紧?”
“当然是……”杜晏晏一拍大腿,正气凛然,“君子高风亮节,乃吾辈典範,我心向往之啊!”
哦,失敬。
一瞬间,林慕觉得这货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然而,杜家姑娘翘着二郎腿继续说,“然而我老爹说世事险恶,世人多汲汲营营,自然是攀求功名为重的,所以这类钻营的书籍必然大卖啊,有钱为什麽不赚呢?”
“那你的大义呢?”林慕问。
“大义能当饭吃吗?”杜晏晏说,“我只想赚钱而已。”
林慕顿了顿,勉强夸道,“这倒是个很朴素的愿望。”
杜晏晏丝毫不以为耻,两眼发亮认为自己找到了商机,“那你们说,具体要如何进行?”
林慕盘了一遍现代出现过的教辅书,“我们可以编纂一本记录了科举考点的书,不就一篇策论吗?逃不开这些,以国家为切入点,谈谈军事改革,或是改善民生,或是选拔人才,或是朝廷吏治,要是以个人为切入点,什麽君子品性,什麽为官之道,什麽自省自悟等等,把各类题目列个提纲,比如可以从哪些角度破题,可以引用哪些古人事迹,再附上历年可用範文,这本书就编完了,是不是很简单?”
杜晏晏听着听着,背挺得越来越直,到最后,以学生上课的姿势毕恭毕敬地盯着林慕,她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我……”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林慕道,“据我看书的经验,基本上会先看看作者是谁,再看看出版社……书肆是哪家,像我们新成立的书肆,没什麽名气,不容易被考生信任。”
杜晏晏连连点头,“你……”
“这还不好解决?”顾放轻描淡写地道,“作者这栏把沈澜祁加进去。”
凭实力一举夺魁,又是天下第一书院太学的院长,完全是类似“考神”、“锦鲤”的存在。
林慕头脑清醒地提出疑义,“被他发现了怎麽办?”
“由沈澜祁校正参阅。”顾放说,“也没说是他写的。”
林慕叹为观止,“高手,这是高手。”
杜晏晏总算逮着了说话的机会,“哎我说……”
两人齐齐看向她。
杜晏晏本来有满肚子话要讲,但现在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搅和地只想赚钱不想逼逼,于是……
于是她卖力地鼓起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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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肆的名字,叫“状元书肆”,三人一拍即合。
取名太过狂妄,成功引起了衆考生的好奇心。
大燕的公务员考试有两次,一次在正月,针对的群体是结业的太学学生;一次在三月或四月,那是常规科举,所有有应试资格的考生都能参与。如今入春已有段时间,科举将至,正是临时抱佛脚的好时机。
据传闻,那些从状元书肆出来的人都变得不太寻常。
有人神色癡呆,买书回家的路上被马车撞了由不自知,头破血流中龇牙而笑,吓得肇事者丢下钱财拔腿就跑。
有人如获至宝,平时看书如同上坟,现在挑灯夜读仍閑时间不够。
更多的人在和同伴讨论,眉梢眼角尽是狂热的喜悦。
疯了,这些学子疯了。
这是旁观群衆的一致想法。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状元书肆被传得越发邪乎,直到惊动了在批阅奏折的裴煜。
裴煜叫上沈澜祁,打算一探究竟。
还在门口,他们便一眼瞅见数钱数到手软的杜晏晏。
再往后,是拿着烟枪吞云吐雾的顾放,和热情和学子们介绍书籍的林慕。
原来是这三个家伙……
秉承着“来都来了,顺便看看”的原则,裴煜和沈澜祁走了进去。
这书肆和其他书肆乍看并无不同,但裴煜很快发现了邪乎的原因,他指着一本书问沈澜祁,“你也参与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