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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晏晏“砰”一声打落茶盏,一时目瞪口呆,好半晌后才吃吃问,“你真是以安姐姐?”

傅以安柔柔地笑,“晏晏,我们差不多也有七八年未见了,你一时认不出来我也不奇怪。”

杜晏晏又愣了。

傅以安比她年长,小时候大人们总喜欢说起傅家的那位长女,这样的姑娘将来定是招婿入赘的,要不然门当户对的公子哪里吃得消新妇的性子。

世家之间常有往来,她见过傅以安很多次,骄纵的傅以安,明豔的傅以安,张扬的傅以安。

即便整个建邑都在议论昔日高傲的傅小姐,已沦为可悲的深闺妇人。

她也是不相信的。

直到,今天她亲眼看到了,低眉顺眼的傅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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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林慕和杜晏晏去沈府后,那厢顾放也动身离开。

他先去酒肆买了坛酒,拎上酒坛慢悠悠地逛着。

经过大大小小的街巷,路过几个河畔,又在临河的杨柳中穿梭。

此时霞光隐去,星河灼灼。

临湖的渡口,站着一个姑娘。

淡红宫装,金粉花钿,娇憨魅惑。

顾放随意和她打了个招呼,“叶姑娘。”

叶晚来笑吟吟地看他,“你来了呀?”

顾放展开那只没拿东西的手,掌心里赫然是一枚漆黑的子弹。

“我说过的,这定情信物我很喜欢,喜欢的物事,自然得留着,见物如见人。”叶晚来用两根手指夹过子弹,指尖蹭了蹭他的掌心。

顾放顺势握住她的手指,不辨真假地笑,“人你见到了,可否满意?”

叶晚来娇滴滴地往他身上贴,“多日不见,自是日日思君。”

顾放挑起她的下巴,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一双桃花眼流光飞度,迷离得看不真切,“今晚良辰好景,我们去逛逛?”

叶晚来眨眨眼,“来日方长,公子怎这般心急。”

“哦。”顾放遗憾地点点头,“那我便先回去了。”

叶晚来的笑绷不住了,“是陛下要见你。”

顾放笑眯眯地转回身,“原来姑娘只是传个话,我还当姑娘想我念我。”

“我自然也是想念你的。”叶晚来咬牙,“那公子可以走了吗?”

“走吧。”顾放大爷似的往前一指,“是前面那画舫吗?”

湖中央有个几层高的木质画舫,周围有灯笼点缀,衬得画舫光华璀目。

叶晚来道,“是。”

他们乘舟跨湖,临近画舫时,顾放听到琴瑟悠扬,有人踏节而歌。

叶晚来先进内禀告,琴瑟一停,然后里头传出裴煜的声音,“进来吧。”

猎杀

顾放撩起帷帐走近画舫,里面的空间很大,有歌姬弹琴鼓瑟,更有舞女起舞翩跹。裴煜一身锦袍,斜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侍立的姑娘轻巧地拨开葡萄送进他嘴里。先前见过黄衣花钿的谢幼清背着金柄大刀站在裴煜身后,俏生生地小脸面无表情。

顾放自顾自找位置坐了,没有裴煜的吩咐,周围的姑娘不敢上前伺候,顾放全然没在意自己被忽视,往地上的绒毯上一坐,胳膊肘靠在屈起的膝上。

他优哉游哉地吃盘里的果脯,饮盏内的佳酿,观其间的歌舞,这人今天的穿着宽大的白色院服,自有一股风流散漫,偏生他看人时,一双桃花眼流波斜掠,每一眼都是风情,每一眼都是魅惑。

他遥遥举杯,朝眉目秀丽的的歌姬舞女敬了敬。

拨弦的姑娘以为敬的是她,手一抖,曲子慢了一拍。

跳舞的姑娘以为敬的是她,步子一乱,舞步错了一小段。

顾放笑了笑,满室似乎亮了亮,不少女子羞红了脸。

他此时正旁若无人地挽起衣袖剥葡萄吃,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腕骨。

明明是有些失礼的举动,但在他做来每一方寸都是美。

就这样过了半刻钟,宾主都未开口。

最后还是裴煜忍不住了,“你们都先下去。”

画舫里的姑娘不舍地相继退下,只剩下裴煜身边的谢幼清和叶晚来。

室内没了丝竹管弦,蓦的一静。

顾放擡头往主位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吃葡萄。

裴煜:……

他深觉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没好气道,“朕是叫你来吃葡萄的吗?”

顾放笑眯眯说,“原来不是吗?”

裴煜一拍桌子,想出言斥责,可他转念一想,顾放这人历来如此,真要细细追究非把自己气出毛病不可。于是他吁出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朕把你叫来是想问问你的打算。”

顾放在剥葡萄,果肉的汁液顺着玉雕般的手指滴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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