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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祁无辜地说,“科举又不考弹琴。”

玄衣人:……

他不由地想,以后要不要给科举增加一门考试,比如考较一下琴艺什麽的?

沈澜祁想了想,又道,“院长不是陛下亲封的吗?”

裴煜沉默了,他盘算起换个人做院长的可行性。

“不过要是说起来,你还算有一技之长。”裴煜喝了口茶,眯起眼道,“满朝上下,论烹茶煮酒,你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常年随龙伴驾,还是要有些长处的。”沈澜祁说,“对了,陛下今天怎麽想着过来了?”

“你会不知道?”裴煜斜了他一眼,“别跟朕打马虎眼。”

“那陛下觉得傅则渊如何?”沈澜祁端起案上的茶,呷了一口。

“有些小才。”裴煜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台,“五月黄梅天,三星白兰地。看似不相干却字字相对,便是朕一时半刻也想不到这般妙对……不知沈卿若在当场,会如何应对?”

沈澜祁顶着裴煜“亏你还是状元”的目光,老老实实地说,“臣对不上。”

裴煜一笑置之,“沈卿博览群书,知道他们说的‘白兰地’吗?”

“臣不知。”

“那你说……世上是否真有这种酒?”

“臣不知。”

裴煜很嫌弃,“你是个丞相,还是个院长,朕封你那麽多官位,你却什麽都不知?”

沈澜祁不恼,“臣还是知道一些陛下所不知的。”

“那你说说。”裴煜笑眯眯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朕治你大不敬。”

“臣觉得,傅则渊和顾放的关系,不止是同乡。”沈澜祁若有所思,“更像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裴煜皱起眉,“你在消遣朕吗?”

“臣曾派人去傅则渊以前待过的别院寻过。”沈澜祁道。

“你倒很有能耐。”裴煜不辨情绪地看他,“这些年朕一直派人在找,每回以为找着了,实际上还是扑了个空,傅鄯这个老匹夫,玩得一手好虚实,愣是半点风声也没透露……沈卿手眼通天啊。”

沈澜祁不语,安然喝茶。

裴煜等了一会儿,对面这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完全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

他忍无可忍,“你去别院寻过,然后呢?”

“臣可以说话了吗?”

“朕什麽时候不让你说话了?”

“臣恐还没与陛下细说,陛下就责臣‘很有能耐’、’手眼通天’,所以……臣不敢说。”

“……朕命令你有事快说。”

“臣遵旨。”沈澜祁从善如流,“人去院空,定安王没留下任何线索。”

裴煜咬牙切齿,“沈澜祁!”

“然则,观其所而知其人,臣窃以为,那样的地方,是出不了傅则渊和顾放这般性子的人的。”

裴煜冷静下来,“哪般性子?”

“许是……”沈澜祁很少见的用了模棱两可地回複,“这二人的眼睛里头,有过于危险的东西。”

与他们、与世人、甚至是与大燕上下任何人都截然不同的东西。

这东西是什麽,便是心思玲珑的沈澜祁也说不上来。

可能是傅则渊轻而易举对出“三星白兰地”时顾放了然又玩味的眼神,也可能是顾放随意解释“白兰地是一种酒”时傅则渊彻底放松下来的状态。

他们之间纵然有对彼此的防备和警惕,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和熟悉。

对于不可捉摸的未知,只能用“危险”来形容。

裴煜沉吟片刻,“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希望是臣多想了吧。”沈澜祁说。

“你今天也住在这儿?”裴煜随口问。

“这儿清净。”

“府上娇妻,舍得这般冷落?”

“……那臣回去便是。”

裴煜似想到什麽,收起调侃认真地看他,“她既然已经和定安王府一刀两断,夫妻一场,澜祁,你不妨也试着接纳她。”

“她始终姓傅。”沈澜祁淡淡说。

“那你……”裴煜道,“你们成婚多年,该有个孩子了,不管傅家如何,傅以安以后终归能有个盼头。”

“陛下何时有了这般的慈悲心肠?”沈澜祁没什麽温度地笑了,“有傅家一半血脉的孩子,您能安心吗?”

“放肆!”裴煜重重一拍桌案,长袖卷落案上的茶具,滚烫的茶汤四下飞溅,几片翠绿的茶叶粘上沈澜祁的衣襟。

帝王之怒没有让沈澜祁收敛,他平静地道,“臣知道有些话陛下听着心中不喜,但事实是否如臣所言,陛下心中定然有数。”

“你……你!”裴煜剧烈喘气,几番想厉声斥责,却一口气压在胸腔,说不出半个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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