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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妄……动……”冥婆吃力地叫,声落,口角有血溢出。
“收劲!”飞灾九刀低喝:“你该已修至收发由心境界,在下让你的先天真气徐汇丹
田。”
冥婆徐徐呼出一口长气,双手不再颤抖。
一声刀吟,尖刀脱杖。
冥婆连退三步,几乎失足坐倒。
“师叔……”四个鬼同声惊叫。
“我很好。”冥婆以杖拄地,缓缓伫稳用衣袖拭口角的血迹,脸色泛灰,似乎一下子老
了十年,眼中厉光已隐,这才像一个苍老的老太婆。
“带了你的人,走,走得越远越好。”飞灾九刀收刀入鞘:“最好回酆都苦修,今后不
要让我飞灾九刀碰上你们,不然,哼!”
“阁下,我三师弟的仇……”大鬼厉叫。
“你给我闭嘴!”冥婆沉叱。
“师叔……”
“你们谋杀他在先。”冥婆居然讲起理来了。
“这……”
“即使他杀了你们的老三,也是应该的。”
“是他杀的……”
“如果是他杀的,今天你我全都得横尸此地,蠢材!你们还不明白?”
“这……哎呀!”
“你叫什么?”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躲在外间……”大鬼指指青衫客。
“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客店。”青衫客说。
“李小辈只砍断老三的手臂,那外间的人……”
“只有一个可能。”二鬼急急接口。
“谁?”
“女魃!”二鬼肯定地说。
“师叔,咱们走。”大鬼咬牙切齿说。
冥婆瞪了飞灾九刀一眼,转身便走。
五人匆匆走了,飞灾九刀呼出一口长气。
“你又显得心事重重了。”旁观的青衫客苦笑。
“是的,烦人。”
“女魃?”
“我又不能说谎。”
“真是女魃杀的?”
“是的。”
“就是那个什么吕绿绿或是吕春绿?”
“别提了好不好!”
“你和她……”
“大叔!”飞灾九刀大叫。
“好好,不说就不说。天晓得,女人!”
“天下间千万苍生中,有一半是女人。”飞灾九刀举步往东走:“别笑我,大叔,你也
在为女人而烦恼,我没说错吧?”
“这……”
“床上多了一个人,一定是男人。”飞灾九刀情绪开始转佳:“多一个女的,决不会闹
分居,女人可以忍受床上多一个女的,但男人决不会容忍床上多一个男人。
男人有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女人有两个男人一定会打破头。武则天一代英明女皇,就因
为多有两个男人,便成为千秋唾骂的对象……”
“你有完没有?”青衫客又气又急怪叫。
“完了完了。”飞灾九刀怪笑:“赶两步进城,找酒楼填五脏庙。”
“我说过我作东。”
“先谢啦!这一段路,大概不会有人打劫了。”
“天杀的!我一定得找一把趁手的刀。”青衫客自怨自艾:“没有刀,活得一定很艰
难。”
“你现在才明白呀!我替你再弄到一把刀。”
“我也先谢啦!”
“喂!我替你想起一个妙绰号。”
“什么绰号?”
“我的绰号叫飞灾九刀。”
“谁都知道你是飞灾九刀。”
“飞灾横祸。”
“你是说……”
“你叫横祸九刀。”
“什么?横祸九刀?多难听。”
“越难听越响亮。”
“不要!”
“一定要。飞灾横祸走在一起,咱们把江湖搞个天翻地覆,妙极了!”
北门内的申伯祠左首不远处,有一座本城最有名气的申州酒楼。
两人一进店堂,见多识广的店伙计便心中叫苦。
再登上楼座,跟来照料的两名店伙直打哆嗦,说话也结结巴巴,能说会道的嘴巴,似乎
塞进了一枚麻核桃。
六味下酒菜,先来四壶高梁烧。
楼上分三间,有三十余副座头,食客不多,只有四成座,食客有一半是江湖豪客。
飞灾九刀选申州酒楼喝酒是有用意的,申州酒楼的食客以江湖豪客居多。在这种地方传
播消息谣言,是最理想的所在。
“伙计。”飞灾九刀拍拍斟酒伙计的肩膀和气地说:“我们自己照料,你请便。”
“是的,客官。”店伙唯唯应诺。
“我叫飞灾九刀,他。”飞灾九刀指指坐在上首的青衫客:“横祸九刀。不招惹我们,
就不会有飞灾横祸。劳驾贵店的伙计们招子放亮些,别让那些吃了豹子心老虎胆的人,来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