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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冥婆的话,千真万确。”
“好,就算你冥婆金口玉牙言出如山,在下却不怎么相信。”
“你杀了老身一位师侄。”
“老太婆,你这句话,就不像出于金口玉牙了。”
“小辈大胆!”冥婆怒叱。
“把话说明白,不平则鸣,无所谓大胆。”飞灾九刀冷冷一笑:“令师侄为了赏金,一
而再设计谋杀在下,你一个老一辈的成名人物,魔道至尊,岂可颠倒黑白,指责在下杀了他
们?
而且,那晚五鬼夜袭,仓猝间,在下仅砍下一鬼的一条右臂而已,没能亲手砍下他们的
脑袋,在下一直耿耿于心呢!”
“是你这个混蛋同伴,躲在外间偷袭。”一鬼咬牙切齿指着青衫客厉叫。
“你是见了鬼了。”青衫客也大声说:“飞灾九刀的武功比在下强百倍,不需要在下相
助;而且,在下也不是他的同伴。到你们的住处,把你们打下屋的人确是我,没错。”
“我们都是小有名气有身份的人,不要像瘪三混混一样罗织莫须有的事吵吵闹闹好不
好?”飞灾九刀沉声说:“双方目下的情势,已经不需要讲理,三刀六眼直截了当,早些了
断岂不光彩些?”
“小辈,你够狂了。你说得不错,老身不是来和你讲理的。”冥婆挥手示意,要四鬼退
至一旁:“师侄之仇,老身不能不报。你准备了。”
“在下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的。”飞灾九刀也示意要青衫客退,虎目中冷电闪烁:
“令师侄两度偷袭无功,不会有第三次了。”
“你也不会有明天了,小辈。”
寿星杖长有八尺,重量不下于四十斤,在一个古稀老太婆来说,确也嫌太重了。
但冥婆功臻化境,修炼有成,囚十斤的浑铁寿星杖,在她手中轻如无物。
双手一分,杖尾向前虚探,两丈圆径内,都是杖的威力范围。
这一探虽是虚探,但杖身传出隐隐风雷声,可知神功已注入杖身,沉重如山,任何刀剑
触及,都可能刀断剑折,或者崩飞脱手。
一声刀吟,尖刀出鞘。
尖刀长仅两尺二,是单手使用的轻兵刃,与浑铁的沉重寿星杖相较,真有小兔搏狮的感
觉。
“得罪了!”飞灾九刀豪勇地持刀行礼,表示他要不客气抢攻。
生死相决,不是印证较技,不需相让,出手可能就是致命一击。
老太婆其实不是虚探,功贯杖身潜劲澎湃,突然向前疾吐,反而先一步抢攻。
飞灾九刀的刀短而轻,按理决不可能用刀封架,必须闪避游走,找机会切入反击。
又是意外,尖刀竟然拂出搭杖。
刀身闪电似的搭住杖尾,龙吟虎啸陡然迸发。
一沾即分,两个人同向左侧闪移两步,劲气激荡,分开后刀和杖皆余音隐隐。
冥婆脸色一变,杖撼动了两下。
“你……你迫回我……我的阴煞大潜能……”冥婆的嗓音走了样:“我不信!”
“铮!”刀光一闪,人影重现,尖刀的刀身,平搭在寿星杖的尾部近尺处。
“你不信,再发劲吧!”飞灾九刀的左掌,搭在握刀的右掌背上,马步略沉:“挑得开
在下的刀,在下放你一马,不然……哼!”
一声厉叫,冥婆双手上挑,马步疾沉,劲道发出山洪,用上了平生所学。
刀上升三寸,片刻,杖开始逐分下沉,龙吟虎啸声渐增,刀身闪烁着慑人心魄的熠熠光
华,似乎重量突然增加了十倍,百倍,将杖逐分往下压。
尖刀厚背薄刃,不宜加重压力,那会将刀身折断,是不便用力的轻型刀,甚至不宜用砍
劈二诀驭使,用这种刀比力,简直开玩笑。
(又鸟)卵粗的寿星杖,竟然抬不起小小的尖刀。
仅片刻间,冥婆大汗彻体,握杖的双手,呈现小幅度的颤抖。
飞灾九刀宝相庄严,额面也汗光闪亮,呼吸像是停止了,人与刀沉稳得有如岳峙渊停,
任何外物异象也撼动不了他的情绪。
当冥婆的马步渐向下挫,膝的弯度增加时,旁观的四鬼大惊失色。
“师叔……”大鬼骇然低叫。
“咱们上!”二鬼咬牙叫。
青衫客抢出,一拉马步,左掌虚引。
“咱们再来玩玩。”青衫客沉声说:“你们四个一起上,把你们的五毒阴风抖出来
吧!”
“咱们用剑!”四鬼沉喝,伸手拔剑。
“不要脸!你们输不起。”青衫客大骂:“该死!我不该将刀丢掉的。”
赤手空拳斗四把剑,青衫客真有点心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