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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贺嵩乔听见了狗叫,就沖秦戒之房间里说:“戒之,把狗放出来,你好好睡一觉。”

秦戒之在医院连续陪床好几晚,贺嵩乔觉得他照顾自己一定累坏了。

房间里,秦戒之推着贺慎安的胸,说:“哥,你还是赶紧出去吧……”

贺慎安用力嗅着秦戒之的侧颈,上面有沐浴露的香味,“这几天你都在医院照顾爸,我们都快一个星期……”

“爸妈在呢……”秦戒之脸上绯红,尽管他也对哥哥恋恋不舍,但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合适。

贺慎安洩了力,只好放弃。他从椅子上站直了,手指拨了两下秦戒之红润的脸颊和耳垂,说:“住在这里确实不方便,等过几天,我带你回北寰。”

贺慎安的衬衣松开了好几颗扣子,露出一大片胸膛,左胸上有一块烧伤疤痕,面积不大,颜色也比较浅,但是秦戒之觉得它很刺眼。

上次做完之后,秦戒之汗津津地趴在哥哥的身上,手摸着这块烧伤,问他这疤痕怎麽来的?贺慎安还跟他卖关子,说:“你猜猜看。”

这回,手再次抚摸上胸膛的烧伤,秦戒之轻声问道:“哥,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个烧伤是怎麽来的?”

“爸妈明天会去棠善寺供禄位。”贺慎安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等去了棠善寺,我就告诉你。”

圆满

西陵四月春光明媚,正是棠善寺里的西府海棠盛开的时节。寺庙内金瓦红墙,香客络绎不绝。

贺嵩乔和萧如音来寺里供禄位,和往常一样,还是淳悟大师接待他们。今年夫妇身边还跟着两个儿子,于是原本的两个禄位就变成了四个。

香火鼎盛的大雄宝殿内,秦戒之主动走到淳悟大师面前,双手合上,手上缠着和贺慎安一样的小叶紫檀,“阿弥陀佛,大师好久不见。”

尽管两年未见,淳悟大师苍老的眼睛依然波澜不惊,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阿弥陀佛,小施主别来无恙。”

“两年前的雪夜,多谢大师点拨。”秦戒之说。

“小施主是否还有所求?”

“大师,我还是有所求苦,也还是有放不下苦。”相比两年前的困顿迷惘,秦戒之这回说得十分坦然。

淳悟大师似是有些触动,但是面容依然平静如无波古井:“世界微尘里,汝宁爱与憎?[1]”

“因为……”秦戒之望向不远处,站在灿烂春景里的贺慎安,柔情的目光停驻三秒,才收回来对大师说:“在滚滚红尘之中,七情六欲才是人。”

淳悟大师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说:“你和你哥哥是一样的人。”

大师仍然记得,贺慎安十三岁那年,本来是要剃度出家的,但不知是为什麽,剃刀已经落在他头上了,他却突然反悔了。

在正式供禄位之前,淳悟大师引着贺嵩乔和萧如音去了后殿说话,贺慎安就牵着秦戒之的手,穿过树荫下成群的鸽子,走到西边的小佛楼里。

这栋小佛楼开满松窗,鸟鸣声不绝于耳。一楼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二楼则挂着一口大钟,所谓暮鼓晨钟,钟颂吉祥,这口钟是用来给香客们敲钟祈福的。

秦戒之看见从二楼排到一楼的香客,都在等着敲钟,就想说待会儿再来,可贺慎安却依然牵着他往楼上走,说:“有个人得见见。”

二楼有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初中生在敲钟,贺慎安叫了声“小望”,其中一个女孩转头看过来,淡漠的眼睛倏忽一亮,“贺叔叔。”

贺慎安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跟前来,先给她介绍人:“这是我弟弟。”然后对秦戒之说:“这是小望。”

秦戒之笑着和小女孩打招呼:“小望你好~”

纪望点点头,说:“哥哥好。”

“嗯?”贺慎安略显疑问,说:“怎麽你叫我就是叔叔,叫我弟弟反而是哥哥了?”

纪望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孩子,无论何时表情都是淡淡的,她说:“因为我感觉你弟弟没有比我大很多岁。”

“戒之他今年二十,比你大七岁。”贺慎安说。

“很年轻啊。”纪望说。

贺慎安指着自己问:“那我就老了?”

纪望摇摇头,说:“不老,但是你比我大十四岁,叫哥哥不合适,叫叔叔合适。”

贺慎安摊手笑道:“我把你耳朵治好前,可没发现你这麽能言善辩。”

纪望被同学拉去一起敲钟了。秦戒之问他哥:“小望是?”

“一个孤儿,两年前我在北寰的慈善晚宴上遇到的。”贺慎安说:“她的父母死于火灾,她也因为那场大火失聪,之后很多年里她都只能靠手语和别人交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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