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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兴高采烈地拿来了相册,对爸爸妈妈说他要把一家人的相片全都放进去。
可是在那不久,秦戒之就离开了家,于是相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秦戒之再翻开这本相册,看见里面已经被装进了满满当当的相片,有爸爸的,有妈妈的,有哥哥的,还有他自己的,甚至还有索尔的……大多都是合照,嬉笑怒骂间,描绘出了秦戒之从
十三岁到十八岁的完整成长轨迹。
贺嵩乔和萧如音是他成长轨迹的一部分,雪泥鸿爪,密不可分。
在秦戒之心里,柳夕、赵敬川和盛青都不是他的父母,他心中父亲的位置属于贺嵩乔,母亲的位置属于萧如音。
秦戒之忍着酸涩的眼泪,悄悄地从书房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待到晚饭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坐着,秦戒之对贺嵩乔和萧如音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爸妈,对不起。”
“对不起,两年前我那麽任性地离开你们。”
“对不起……”
秦戒之感觉自己说多少遍自己都无法表达自己的歉意。
两年前从爸妈身边跑走的他有多任性,现在的他就有多悔恨和自责。
萧如音眼眶湿润了,说:“你能回来就好啦,不要说对不起。”
眼看着秦戒之好像又要掉眼泪了,贺嵩乔连忙抽了纸巾,递给他身边的贺慎安,催促道:“快给你弟弟擦擦。”
然而秦戒之没有流眼泪,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在妈妈的包容和体贴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贺慎安手里的纸巾没有了用武之地,看了他爸一眼,贺嵩乔不甚愉悦地瞪了他一眼,说:“留着你自己擦嘴吧。”
贺慎安一哂,觉得他爹莫名其妙。
晚上洗完澡,秦戒之擦着头发回房,贺慎安正坐在地毯上和索尔玩。
秦戒之只穿了平角短裤,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在他哥面前悠悠走过,似是无心又像有意,最后坐在了椅子上。
秦戒之的房间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书桌、钢琴、床铺……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摆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仿佛从秦戒之离开的两年前起,这个房间里的时间就停止了一般。
在书桌的抽屉里翻了翻,秦戒之找到了那本小时候的画册,画册被人撕碎过,难免显得破旧,但是秦戒之却一点都不嫌弃它
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本画册,里面全是他用心画出来的画,尤其是芭蕉树。贺慎安帮他修补好画册后,还专门为他把芭蕉树补画完整了。
哥哥曾经对他说:“小十三,你的芭蕉树不应该被困在窗户里,它应该迎风雨而上,肆意生长。”
索尔玩的小球滚到了的脚边,秦戒之用脚尖把球踢回去,却被坐在地毯上的贺慎安捉住了脚踝。
贺慎安捏了捏脚踝上的骨头,对秦戒之说:“往后翻。”
秦戒之含着水汽的眼睛垂眸看他一眼,然后把画册往后翻,看见了一张夹在里面的画。
贺慎安的手沿着秦戒之光裸的小腿往上滑,说:“看看你把你哥画成什麽了?”
看着小时候恶作剧般的画,画里赫然是长着一对盘羊角的贺慎安,秦戒之憋着笑,说:“恶魔。”
贺慎安一把拉过秦戒之的腿,滑轮滚动,秦戒之连同椅子一起被拉到了哥哥面前,“你觉得我哪里像恶魔?”
秦戒之的脚尖拨着哥哥的裤子,从膝盖到大腿,最后虚虚地点在了两腿之间,嗔怪道:“哪里都像恶魔。”
贺慎安站起来,双手撑在椅子两侧,宽肩窄腰的上半身把秦戒之困在了椅子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那你还这麽喜欢?”
秦戒之藏着嘴角的弧度,“不喜欢。”脚尖抵着地板转动椅子想要躲人。
贺慎安却牢牢地控制着椅子,一低头就把人吻入了怀里。秦戒之屈着腿蹲坐在椅子里,他仰头承受着哥哥的亲吻,感觉自己被炽热的气息搅弄着、索取着,一瞬间天旋地转。
可是椅子明明没有在转。
旁边,索尔睁着两只圆溜溜的黑豆眼,完全不知道他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主人在干什麽。它吐着红舌头,疯狂地对着他们摇尾巴,希望他们能回头理理自己,带上它一起玩。
可奈何这两个主人自己玩得太忘情了,压根想不起来身边还有它这麽一条忠诚的狗。
房间外面,爸妈还在客厅里说话,声音穿透门板,房间里的人能听得清清楚楚。兄弟俩在爸妈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接吻、爱抚,却没有锁门……
“汪!”
一声狗叫猛然打断了主人的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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