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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贺嵩乔叫自己名字,秦戒之的眼眶立刻就湿润了,心里酸得像个被切开的橙子。

贺嵩乔轻轻拍了拍秦戒之的后脑勺,问道:“这两年一个人在外面,异国他乡的,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秦戒之倔强地摇摇头,喉咙紧涩:“不苦的,我这两年过得很好,还赚到了很多钱。”

“别哄我了。”贺嵩乔说,“这两年你过得怎麽样,你哥都跟我说了。后背上的伤还疼吗?”

秦戒之睁大眼睛:“……爸。”

原来爸爸什麽都知道了。

“唉……”贺嵩乔叹气道,“佛祖庇护,让我的儿子能活着回家来,回到我身边来。”

“话说回来,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贺嵩乔拍着秦戒之的脑袋,“你这颗小顽石,现在终于是被磨炼成最好的颜料了。”

秦戒之点点头,说:“爸你当年告诉我说的道理,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贺嵩乔满意地点点头,脸上虽然还是病容,但是看着秦戒之的眼神中却不带一点虚弱与疲惫,反而目露精光,神采奕奕。

他说:“戒之,你从来都不是爸妈用来弥补哥哥遗憾的拼图,你是爸妈的骄傲。”

“你是我贺嵩乔的骄傲。”

秦戒之一怔,酸橙子似的心髒好像突然被人攥了一下,酸涩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洒在了贺嵩乔的手背上。

贺嵩乔一惊,连忙给小儿子抹眼泪,“怎麽还把你说哭了,唉……”

秦戒之使劲抹掉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恨不得直接转过身去,不再用这副样子面对贺嵩乔。

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他从小就不爱以眼泪示人,因为他觉得那样会显得自己很弱,很惨,很好欺负。孤儿的身份逼着他生出了坚硬的,甚至是带刺的外壳。

可不爱哭并不代表他不会哭,不想哭。

人只有在疼爱自己的人面前,才会发现自己有多爱哭。

今夜,秦戒之在贺嵩乔面前泪如雨下,倒是贺嵩乔一个高血压的病人安慰了他大半宿才算完。

待到秦戒之在床上睡去,贺嵩乔给他掖好被子,转身要上自己的病床,却听到秦戒之在身后叫了声“爸爸”。

贺嵩乔扭头去看,见秦戒之闭着眼睛,是在说梦话。

过了一会儿,秦戒之又在梦里喊了声“哥”。

贺嵩乔目光複杂地看他良久,最终,心中所有的无奈、惆怅、疼爱与怜惜统统化作了一声释然长叹,落在静悄悄的病房里。

烧伤

贺嵩乔病愈出院,让秦戒之和自己一起回家。

时隔两年再次踏进家门,秦戒之心中感慨万千。家里的格局陈设一切如旧,索尔依旧会热情地扑上来,舔他蹭他,仿佛它的小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家。

秦戒之揉着边牧的大脑袋和厚爪子,说:“索尔还是和以前一样顽皮,一点也没变。”

贺慎安说:“你的十八岁愿望是希望索尔很长寿,还记得吗?”

“嗯,记得。”秦戒之被狗拱着脖子,痒得眯起眼睛,“以前我总是觉得许愿是种很虚无的行为,可是现在想起来,我十八岁那年的所有生日愿望竟然都实现了。”

那天晚上,秦戒之许愿,他希望爸妈身体健康,哥哥事业顺利,索尔可以很长寿。

如今,这三个愿望都实现了。

也许许愿和信佛并非虚无缥缈,而是人们对幸福的孜孜以求。

在这一刻,秦戒之忽然就理解了身为佛教徒的爸妈。

下午萧如音进了书房,站在大书桌前面,执着大毛笔写字。秦戒之路过书房时,感觉那书桌好像和两年前不一样,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了,秦戒之又一下子说不出来。

贺嵩乔指着那书桌上的小人偶,对秦戒之说:“两年前你妈放上去的。”说完略微耸了一下肩膀,流露出一些罕见的生活气来,潜台词好像在说这麽幼稚的行为和我没关系,都是你妈干的。

那个小人偶就是当年贺嵩乔从日本给秦戒之带回来的手办,那年秦戒之十四岁,收到这个手办如获至宝,想把玩它又怕弄坏它,最后把它放进了玻璃柜里日日欣赏。

直到两年前秦戒之走后,萧如音就把这个手办放在了书桌上,贺嵩乔每天进书房都能看见它。

秦戒之走进书房,到书架面前找画集看。书架上填满了各种书籍,琳琅满目,秦戒之选中一本看起来很特殊的,抽出来一看才发现是本相册。

“这是……”

记忆回溯到以前,秦戒之和哥哥在整理拍立得的照片,几百张相片把一本相册都给填满了。爸爸见了,就告诉他书房里还有本空白相册,让他去拿来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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