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最想要的那刻已然溜走,藤真清醒大半才等来一个深度的吻,激情擦肩而过补偿意味十足,剩下惟有无尽怅然。
这次没有留下过夜的反倒是藤真,出门前踢到凳角不小心惊醒Sora,它睡眼惺忪舔了舔男人的手背,低低“呜”了一声钻回窝里入睡,藤真无奈地笑,又将羊绒围巾折叠得整整齐齐留在餐桌上。
淩晨的街道寂静幽深,藤真步调不紧不慢,他决意将刚才的怅然抛诸脑后,嗯,牧恰恰是没有变,一如既往小心眼,那点怨尤够不上对昔日的“惩罚”,与马上来临的新一轮商界风暴相比,温柔得太不像话了。
他有所不知,站在顶楼落地窗边朝下望的那个男人,又默默拿起了口香糖塞进嘴里,作为戒烟辅助。
藤真非常介意烟味,烟瘾疯狂滋长大概出于自暴自弃,戒烟不全为了偶然回头的前任,也为摆脱如影随形的自伤自怜,情爱无果是常识,男人不该囿于此,牧心想。
仙道风尘仆仆下了飞机,来接他的越野不住抱怨干嘛不明早回来,谁料作家心情出奇的好,连声道歉后承诺加薪,助理先生一听来了精神,故意各种狗腿吹捧老同学。
流川在昨日通话时提了嘴想要孩子的事,过于兴奋的作家一反常态追问,一口气报出了好几个机构,还大着胆试探能不能接受别的方式,突如其来的巨额信息量将流川搞烦了,没说太多就去了校友会。
亲不亲生不重要,仙道对此没有执念,要是流川偏向亲生也没什麽不可以,能克服找生理学意义母亲的困难,至于男孩女孩嘛……
他私心想要个女孩,女儿软软糯糯的多可爱,家里已有Kinako这麽只假小子猫咪了,一定要乖女儿,一定要向着他,仙道暗暗握拳。
当夜流川睡得很浅,某人轻手轻脚开门进来依然听得真切,翻了个身没去理会,反正再过一分钟铁定被闹醒。
“枫,知道你醒着啦,我们来聊聊孩子的事嘛。”某人趁机环抱住爱人恳求,仿佛议题时效严格,不一锤定音就难以落实到位了。
“你的意思是,要自己生?”流川开口问。
“呃,也可以,还是你来?”仙道怕引起误会,不由自主强调了对等性。
流川快速脑补了下,无论是他抑或仙道,倘若纯粹为要孩子,拿出基因一部分和陌生人结合,画面变得有些难以忍受,于是放柔语气回答:“还是领养吧,没有血缘,我们一样爱她,对不对?”
“她?你刚才说的是她?枫,你想要女儿,对不对?”某人欣喜若狂,几乎要腾空蹦起来,情不自禁美滋滋地想,是流川窥见他的心愿,还是真的不谋而合?
流川佯作头疼叹了口气道:“家里有个死小鬼还不够吗,一把年纪还被你天天折腾!”
话虽如此,流川正借着小夜灯幽光,静静端详年轻爱人的眉目,曾经上课专注听讲的男大生,跟在身后青涩莽撞的小助理,如今成为独挡一面的成熟男人,仅仅将幼稚一面留给自己,确实让年上者体会到养成的喜悦。
这是属于他流川枫的仙道彰,他们即将迎来家庭新成员,女儿的加入或许是个变数,或许是对爱情最终极的考验。
果不其然,作为老友的藤真很快听说了这件事,不知怎地比流川还兴奋,叽叽咕咕念叨了半天育儿经,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太多发言权,羡慕之余不免感到孤寂。
流川见状会意,像往常那样拍了拍总裁的肩,无比认真道:“健司,如果你愿意,可以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我想她会很幸福的。”
“真的吗?说话算话哦!”总裁先生恨不得马上陪流川去领养,好不容易按捺住跃跃欲试的心,又忽然想到,如果牧也在就完美了,天生就是块好父亲的料,如果他们......
藤真低下头转动戒指,镶面钻石的凉意沁入心扉,舌尖泛起一阵苦涩,抛诸脑后的怅然再度複返。
此时,距离某天才女童出场倒计时,还有整整36天,未来四位老爸仍要面对一堆糟心事,幸福走向存在摇摆不定。
无论如何,上辈子她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注定带着彩虹糖的甜味,来丰富大家的人生体验,很多年后,葵回想起初次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Sukoon轮回之间
新书一目惚れ的后续创作严重卡壳了,仙道尝试过很多种改写方案都无法满意,嗑咖啡熬夜越来越兇,起初流川没有察觉到异样,直到浴室地漏发丝缠绕变多,“出卖”了作家焦虑的真相。
深知文字耕耘类似于苦心修行,某种意义上来说,写小说是在提前透支生命,流川于心不忍却不知如何安慰丈夫,仙道虽看似通融随性,实则自尊心藏得比较深,如今写作是安身立命之本,在意是难免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