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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我走啦,谢谢款待。”藤真还是留下了餐费,他不想欠任何人的,同时打定主意从此不来这家店了。

三井没有挽留,反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我们之间还没结束呢。

刚出咖啡厅的瞬间,天空飘落绵绵雨丝,藤真接起电话听到牧的低沉嗓音,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切切地问:“是后天就回家吗?”

“嗯,后天一早,太累了,真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牧笑声爽朗显然很是愉悦,趁藤真还没插嘴补上一句,“刚才路过一家和服店,我不懂料子,单纯觉得有件浴衣你穿会很合适,就买了。”

藤真有时真的很怀疑牧是直男,又不好说出来,浴衣,你怎麽不送白无垢啊。

吐槽归吐槽,心里是受用的,望着街头川流不息的繁盛,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讲:“送什麽无所谓,我只是好想你,真的想。”

牧心满意足挂断了电话,想起那晚拒绝加奈说过的话。

“我爱他,永远不会改变。”

Mizpah守望之诗

“趁我不在家,你跑去跟别人同居,学你哥的样子是麽,你们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牧慎吾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训斥着外甥仙道,相比牧擅作主张,他更在意这个年轻人的“鲁莽沖动”。

仙道一副洗耳恭听诚心愧疚的模样,内心盘算着怎麽哄好舅舅,特别是在对方尚不清楚同居恋人性别的前提下,快速找到可周旋的余地,再没有比岔开话题更有效的办法了。

“舅,我碰到妈妈了,可她像躲瘟神一样躲开我,不知去向。”

牧慎吾果然被妹妹的下落吸引了注意力,急切地问:“你在哪里碰到她的?说上什麽话没有?这些年根本没有她的消息……”

“大概住在Z大附近一带,养了只黑猫在遛弯,来不及说什麽她就跑了……”仙道隐去了流川偶遇真希的那段事实。

好不容易绕开恋人性别问题,别又不自觉掉进坑里触雷,舅舅对于同性结合的事理应是抗拒的,即使没有妈妈那样惟恐避之而不及,她骨子里着实恨透了。

牧慎吾沉默了一会,方才怒意得以平息,换之以疼惜的目光照拂外甥:“当年她不该那样,上一辈的事迁怒到孩子是极不负责的行为,如今你也长大成人能够自立,她不愿回来就随她吧,但要是我找到她了,一定会问个清楚!”

仙道乖巧点头,準备找个机会开溜,却听到舅舅深重的叹息声,望着他两鬓斑白不免真有些愧疚了,牧慎吾毫无怨言代替了父亲的位置多年,才不致仙道内心那个缺爱空洞随着时光荏苒持续扩大。

回到公寓,流川还在专心致志伏案备课,见仙道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不顺利麽,家人理解不了你跟我在一起的事?”

“对不起,我没明讲你也是男人,怕舅舅一时接受不了……”声音渐次低了下去,似在羞愧不敢公开的胆怯,仙道知道,这会令年上恋人非常失望,连这点豁出去的勇气都没有,谈何今后求婚成家的事呢。

谁料流川并没有恼他,相反出奇的平静淡定,他不想让对方过早承受来自家庭或外界的压力,相爱便好,正视阻挠,他们够幸运了不是麽,人要学着知足感恩,只不过心里稍稍有些难过,关系不大。

“还记得上次广岛研学会神宗一郎教授吗,我邀请他下周来Z大做比较文学方面的专题讲座,你帮我準备下相关事务,这次机会挺难得的,多向他请教对你有帮助。”

流川也转移了话题,最近恋情趋向稳定,他也将更多精力投注在专业上,毕竟另一重身份是仙道的导师加“老板”。

“好嘞!”仙道忽然想起那个咋咋呼呼的研究助理,叫什麽来着,是藤田还是清田,记人名真心是他的短板……

牧到家才早上八点半,休息日藤真难得有个懒觉能享用,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故意没理会,知道自己起床气大,容易适得其反。

某人怕惊醒梦中人轻手轻脚放好行李箱,然后进了浴室沖凉,旅途风尘仆仆的,想洗掉浮在皮肤表层的乏意与黏腻。

洗完出来见藤真蜷着身子侧睡,便心里有数大致是醒了,因为睡熟放松时总是四仰八叉平躺,牧经常被胳膊压着胸口,哭笑不得地感慨平日优雅的恋人怎麽睡相如此“豪放”。

牧顺势躺上去抱住意识尚不甚清醒的藤真,听到他呢喃了一句“回来啦”,便放开手脚彻底将人揽入怀中固定,下巴搁在栗色发顶回应:“嗯,还早,睡吧。”

声音仿佛是从胸腔升起的,钻入耳朵里有浅浅酥麻的痒,大概觉得渴,喉结随之滚动了下,没舍得再爬起来倒水喝,这一刻氛围是分别半个月最想念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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