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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2 / 2)

石顯奏白咸漏泄省中語,此皆帝王所居之省中也。《孔光傳》黃門令為太師,省中坐置几,太師入省中用杖,此諸公所居之省中也。則改禁為省,並不始於昭帝,在武帝時已然。當然非武昭所避改,而必為武昭以後人所追改甚明。且蔡邕為東漢時人,其對於漢代歷史及制度之了解,應比魏武時人荀欣為更透更深。然則此所謂省有肆之省,無論其為宮禁或官府,均係政府之代名詞,則可斷言。市朝即市場,解已見《山至數篇》,此處指自由市場。焉,乃也。此蓋謂善算商車者,應由政府設為專官,自營商業,賤則買之,貴則賣之,則人民咸不肯復至自由市場交易,而自由市場必為之空閒。自由市場空閒,則無利可圖,故一般逐什二以為務者必返於農,而田野遂隨之而日趨繁榮。田野繁榮則社會富裕,社會富裕則稅源充足,自可賦斂無窮矣。惟此處賦斂無窮一語,亦是指所慮而請之租稅而言,與所以強求之租籍,實大異其趣。謂之賦斂無窮者,與《乘馬數篇》所謂加一加二乃至加九加十及《輕重甲》所謂用若挹於河海,同係著者故意誇大之詞。蓋極言省有肆之利益之大也。又案:此處所論,與漢武帝時大農桑弘羊所主持之均輸平準政策內容相同。《史記.平準書》云:桑弘羊以諸官各自市,相與爭,物故騰躍,而天下賦輸或不償其僦費,乃請置大農部丞數十人,分部主郡國。各往往縣置均輸、鹽鐵官,令遠方以其物貴時商賈所轉販者以為賦而相灌輸。置平準於京師,都受天下委輸。召工官治車諸器,皆仰給大農。大農之諸官盡籠天下之貨物,貴即賣之,賤即買之。如此,富商大賈無所牟大利,則反本,而萬物不得騰踊。故抑天下物,名曰平準。又云:卜式言曰:縣官當食租衣稅而已。今弘羊坐市列肆,販物求利。又《鹽鐵論.禁耕篇》亦云:縣官設衡立準,人從所欲,雖使五尺童子適市,莫之能欺。所謂置平準於京師,都受天下委輸,所謂大農諸官盡籠天下之貨物,貴即賣之,賤則買之,所謂令吏坐市列肆,販物求利,所謂縣官設衡立準,即皆此處所謂省有肆之義矣。

〔三〕元材案:民重而君重云云,謂不善正商者不能實行商業國營,對於物價之或貴或賤,一聽商人之自由壟斷,政府毫無控制之能力。民重則君輕云云,即《國蓄篇》民有餘則輕之,人君斂之以輕。民不足則重之,人君散之以重。斂積之以輕,散行之以重及上引《平準書》貴即賣之,賤則買之之意。《史記.貨殖傳》:白圭樂觀時變,故人棄我取,人取我與。義與此同。

〔四〕豬飼彥博云:財當作裁。張文虎說同。張佩綸云:財餘當作餘財。以餘財滿不足之數。餘不足對文。見《國蓄篇》。元材案:豬飼說是也。財即《漢書.翼奉傳》惟陛下財察之財。顏師古注云:財與裁同。謂減省之。財餘以滿不足,猶言截長補短也。《漢書.食貨志》晁錯云:取於有餘以供上用,則貧民之賦可損。所謂損有餘補不足,令出而民利也。《鹽鐵論.輕重篇》大夫曰:損有餘補不足以齊黎民。財餘即損有餘之義矣。張佩綸說非。

〔五〕元材案:故凡不能調通民利者,不可以為大治二語,解已見《國蓄篇》。不可以為至矣,張佩綸云:至矣當作

至數矣,《山至數》篇名。今案:至即善,解已見《事語篇》。

〔六〕張佩綸云:動左右以重相因,疑動字衍。左右,相須也。二十國之筴也上挩二字。郭沫若云:動左右以重相因,謂衡(天秤)也。此以衡喻輕重之數(術)。元材案:

動左右以重相因,義不可通。《輕重甲篇》云:動言搖辭,萬民可得而親。《輕重丁篇》云:君動言搖辭,左右之流,君獨因之。又云:動之以言,潰之以辭,可以為國基。疑此文本作動言搖辭,左右之流,以重相因。此即《國蓄篇》及《輕重乙篇》所謂籍於號令之意。蓋本書作者認為國家號令有變動物價之作用,所謂令有緩急,則物有輕重。如武王立重泉之戍而國穀及巨橋之粟皆二十倍;齊令北海之眾不得煮鹽,而所積三萬鍾之鹽價坐長而四什倍。故動言搖辭亦得與鹽、鐵、錫、金同抵於一國歲入之二十倍也。張、郭二氏說失之。

〔七〕何如璋云:五官承上言。市也,鐵也,錫也,金也,以權輕重,奚必籍民以為用乎?張佩綸云:五官既非《山權數》之六家,亦非《幼官篇》之五官。當是《漢志》之工官、服官、鹽官、鐵官、銅官之類。元材案:五官之官亦當讀為管。五管者,鹽為一管,鐵為一管,錫、金各為一管,共四管。此外,則動言搖辭,左右之流,以重相因,即所謂籍於號令者亦應為一管。國家有此五管之數(筴),則可以民不益賦而天下用饒,故曰不籍於民也。何、張二氏說皆非。又案:《漢書。食貨志》羲和魯匡言:名山大澤鹽鐵布帛五均賒貸斡在縣官,惟酒酤獨未斡。請法古,令官作酒。羲和置命士,督五均六斡。郡有數人,皆用富賈。莽復下詔曰:夫鹽,食肴之將。酒,百藥之長,嘉會之好。鐵,田農之本。名山大澤,饒衍之藏。五均賒貸,百姓所取平,卬以給贍。鐵布銅冶,通行有無,備民用也。此六者非編戶齊民所能家作,必卬於市。雖貴數倍,不得不買。豪民富賈即要貧弱。先聖知其然也,故斡之。每一斡為設科條防禁,犯者罪至死。以鹽、酒、鐵、名山大澤、五均賒貸、鐵布銅冶為六斡。與此處以動言搖辭,左右之流,以重相因及鹽、鐵、錫、金為五管者,內容及管數雖不盡一致,然其以數目字冠於諸管之上,而特謂之曰五管、六管,其造詞則完全相同。考管字之應用,實始於孔僅與桑弘羊。《漢書.食貨志》載大農上孔僅、咸陽言:浮食奇民欲擅管山海之貨以致富羡,役利細民。又稱:桑弘羊為大司農中丞,管諸會計事。大農斡鹽鐵,官布多,置水衡欲以主鹽鐵。又稱;元封元年,卜式貶為太子太傅,而桑弘羊為治粟都尉,領大農,盡代僅管天下鹽鐵。然此時尚無幾管幾管之名詞。昭帝始元六年,鹽鐵會議時,賢良文學稱鹽鐵均輸酒榷為三業(見《鹽鐵論.利權篇》),然三業非三管也。可見五管六管云云,乃王莽時代之特定術語。在此以前,雖有筦山海之貨、管鹽鐵、管諸會計事等名詞,實尚無以數目字冠於諸管之上之習慣。且本書諸管之數,實不僅五。《

海王篇》有管山海,一也。《國蓄篇》有管賦軌符,二也。《山國軌篇》有管國軌,三也,又有管天財,四也。《山權數篇》有管五技,五也。《山至數篇》有管百能,六也。此明言必須由政府管制之者也。此外言籠言守言障言塞言隘言撫言操言據言御言●言欄牢,隨處而是。幾乎萬事萬物無不在封建國家管制之中。此處不過概括舉其重要者數事而已。範圍之大,實遠非孔僅、桑弘羊等所及。尤其所謂管賦軌符之一管,乃王莽五均賒貸之另一變詞,在王莽以前實無聞焉。惟桑弘羊有酒榷法,王莽亦有沽酒之官,而本書獨不言酒者,蓋酒在桑弘羊時,其重要性本不及鹽鐵均輸,故至征和四年始設此制。然行未數年,因賢良文學之反對,旋即廢止。王莽初設五管,酒沽亦不在內。至羲和魯匡言之,乃始令官作酒,合為六管。以意推之,本書著者對於酒榷不甚重視,故不言及酒榷之事,或雖曾言之而另在各亡篇中,今已無從考知之矣。

桓公問於管子曰:輕重之數惡終〔一〕?

管子對曰:若四時之更舉,無所終。國有患憂,輕重五穀以調用,積餘臧羨以備賞。天下賓服,有海內,以富誠信仁義之士。故民高辭讓,無為奇怪者。彼輕重者,諸侯不服以出戰,諸侯賓服以行仁義〔二〕。

〔一〕元材案:惡,《韻會》:汪烏切,音污,何也。謂運用輕重之筴何時始能終止也。

〔二〕元材案:更,迭也。舉,起也。四時春夏秋冬更迭往來,無有已時,輕重之筴亦如是也。患憂指戰爭言。天下賓服有海內,即《山至數篇》有海內,縣諸侯之意。陶鴻慶謂有字當在海內以富句下,屬下句讀之,蓋傳寫誤脫而錯補在上者非。此蓋言輕重之數,不論戰時平時,列國分立或天下一統,無不咸宜。如在列國分立,國有戰爭,則可運用輕重之數高下五穀之價以調劑國用,勵行積餘藏羡以資戰士之勸賞。若至統一之時,天下太平,諸侯賓服,則可籍其利入以為獎勵誠信仁義之士之用。如此則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故人民皆能自愛自重,競相以辭讓為高,一切離奇怪異之行,自可絕跡於社會矣。《管子.任法篇》所謂無偉服,無奇行,皆囊於法以事其主,《史記.平準書》所謂故人人自愛而重犯法,先行仁義而後絀恥辱焉,即此意也。故夫輕重之數,其作用概有二端,即(一)諸侯不服以出戰,(二)諸侯賓服以行仁義,是也。《鹽鐵論.力耕篇》大夫云:往者財用不足,戰士頗不得祿。而山東被災,齊趙大饑。賴均輸之富,倉廩之積,戰士以奉,飢民以振。所謂戰士以奉,即諸侯不服以出戰之例也。飢民以振,即諸侯賓服以行仁義之例也。然則輕重之數無所終,不已彰明較著耶?

管子曰:一歲耕五歲食,粟賈五倍。一歲耕六歲食,粟賈六倍。二年耕而十一年食〔一〕。夫富能奪,貧能予〔二〕,乃可以為天下。且天下者處茲行茲,若此而天下可壹也〔三〕。夫天下者,使之不使,用之不用。故善為天下者,毋曰使之,使不得不使,毋曰用之,使不得不用也〔四〕。

〔一〕丁士涵云:十一年疑當作十二年。下文亦當有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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