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更好些?」
「当然是爹好。」
没等冷於秋笑出来,冷寒又加上一句:「楚叔叔也不错,如果咱们能一辈子在一起就好了。」
谁跟他是「咱们」?冷於秋忽然觉得自己父亲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忍不住道:「他跟咱们不是一路的,早晚都要分开。」
冷寒又想了想,拍手道:「有了,人家说两个人成了亲就一辈子不会分开,爹爹,你乾脆和楚叔叔成亲好了!」
「咳咳咳……」冷於秋实在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难保不被呛死。这小鬼,到底都在想什麽?「胡说!两个男子怎能成亲?」
冷寒张着大大的眼睛:「为什麽不能?」
「这个……不能就是不能!」
「为什麽不能?爹爹,你不喜欢楚叔叔吗?」
谁会喜欢那个榆木脑袋?可是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楚行云那双真挚的眼睛,否认的话留在喉间,竟说不出口。许久,才正色道:「我只爱你娘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寒眼珠一转,还想说些什麽,却被冷於秋打断:
「寒儿,试试你的新弹弓好不好玩?」说罢,伸手指向窗外。
一言未毕,冷寒的弹弓早已流星般射过窗纸,只听「哎呀」一声,显然窗外窃听的人已经中招了。
冷於秋武功高强,自然不可能不传授给儿子,冷寒自幼便练习弹弓,力道虽嫌不足,但准头绝对是一流。他一招得手,弹不间发,连珠炮般地打过去,窗外惨叫声不绝。
「别打,别打!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冷於秋嘴上虽然这麽说,还是示意冷寒停手。他最初以为是被魔教发现了踪迹,但看这情形似乎又不是——魔教之中绝对没有这种三脚猫的功夫。
「吴兄,你怎会在这里?咦?你的脸怎麽了?」楚行云不知何时也已回来,正跟那人说话,看来他说是「自己人」倒是不假。
「没什麽,被小鸡啄的。」
冷寒奔出门去,拉住楚行云的手:「楚叔叔,你可回来了,刚刚有一只熊趴在窗外偷听,你可见着没?吓死我了!」说着拍拍胸脯,做惊魂未定状,可那双狡黠的大眼却怎也掩不住笑意。
不用说,那人的脸色自然难看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行云看了两人的情形,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心头暗笑:好孩子,果然虎父无犬子,口头上的亏是一点也不肯吃。他怕这一大一小再对上,忙道:「既然来了,咱们进去说吧。」拉着冷寒当先进了屋。
那人随後跟进,略略打量一眼四周,目光就停在了冷於秋的身上。「楚兄,这就是你要救的那人呀?看你这几天焦急万状,我还当是个什麽样的绝代佳人,把咱们楚少堡主的魂都给勾了过去,无论如何也要来看上一眼,却原来……唉!唉!」叹息连连,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冷於秋看这人二十三、四年纪,不同於楚行云的沈稳,这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气息。面貌原本称得上英俊,只是眼角的那块乌青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很难让人产生好感。
冷於秋淡淡的道:「你不是说要找山中子吗?怎麽带回一只熊来?」外面冷寒说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楚行云怕这两人吵起来不可收拾,忙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吴不知吴兄,是有名的万事通,也是我的好友。寻找山中子一事,还要他鼎力相助才行。」
冷於秋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对了,吴兄,可有山中子的消息?」
吴不知一拍胸脯,笑道:「天下还有我吴不知找不出的人吗?就在碧云山无忧谷。」
※※※※※
碧云山的山势不算陡峭,但马是上不去的,在那里自有其他的交通工具——滑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於秋现在就坐在滑竿上,不时察看四周的情况。不知怎的,这些日子以来,魔教的人竟没了动静,不知有什麽阴谋。
前方的一阵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是楚行云和冷寒。冷寒骑在楚行云的肩膀上,快乐得很,不时低下头去和楚行云轻声说笑。
这两人倒是投缘得很。寒儿向来不和外人亲近的,这楚行云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把他收得服服贴贴,左一个「楚叔叔」,右一个「楚叔叔」的,听得他这个当爹的心里怪不是滋味。
说到楚行云这人,倒也奇怪地很。起初本以为他一定和向铁龙等人一样,也是个沽名钓誉、贪生怕死之辈,但事实证明,这人还是很有骨气的。他不是只把「侠义」两字放在嘴边,而是身体力行去做,正直得虽然有些迂腐,但,倒有几分可爱之处。
咦,自己怎会对这个人有了兴趣?实在是奇怪。
走在前面的两人交头接耳,大概说到什麽好笑的事情,爆发出一阵大笑,看得冷於秋直眼红。
「你吃醋了?」那个什麽万事通吴不知不知道为什麽也跟了来,说是怕他们迷了路。一路上废话奇多,听得人烦不胜烦。
冷於秋绷起脸:「什麽意思?」
吴不知保持一贯的嬉皮笑脸:「我看你脸上酸酸的,难道不是看儿子和别人这麽好心里不舒服?」
「那你一定是盐吃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说?」
冷於秋白了他一眼:「咸闲得很呀。」
「你——」
「吴兄,你见多识广,何不把那些奇闻异事说给大家讲讲,也好让咱们长长见识?」楚行云一听这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迹象,连忙转移话题。
问到自己拿手的,吴不知又高兴起来,想了想:「我有阵子出海,见过一种巨鱼,这鱼足有一座小山那麽大,只要一张嘴,就会有不少鱼游到它嘴里去。最奇的是,它的背上还有个孔,从上面能喷出一道水柱来。」
「像山一样的大鱼,还能喷水……真有这样的鱼?」冷寒张着大大的眼睛,又是惊奇,又有些难以相信。
「当然有的,不仅有这麽大的鱼,还有更大的牛呢!」
说话的是冷於秋。吴不知想不到他居然会帮自己说话,一时呆住了,怔怔地听着。
「我见过这牛的皮,展开了连整个大名府都能罩住;叠起来的话,也足有几层楼高,三十个壮丁抬也抬不动。」
吴不知这下可不知道了,忍不住问道:「真有这麽大的牛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冷於秋淡淡地道:「若是没有怎麽大的牛皮,你的鱼是怎麽来的?」
楚行云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冷於秋这张嘴,真是让人气又不是、恨又不是。本想说几句话缓解吴不知的尴尬,山路一转,眼前的景象使他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到了,无忧谷到了!」
原本连绵起伏的山在这里忽然断裂开来,走进去居然别有洞天。而入口处的石碑上更是标明了这里的所在——「无忧谷」。
楚行云朗声说道:「在下楚行云,有事求见山中子老前辈,烦请一见!」
他这话是以真气送出,保证谷中人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然而过了半晌,却不见半个人影。
「山中子老前辈,烦请出来一见!」
「你喊什麽?」
一个白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脚步,足不沾地,他竟像是「飘」来的!
他的年纪也不是很大,楚行云猜他至多不会超过三十岁。面目清俊,尤其神色间的那股清冷的气质,更使他看来傲如冰雪,端不似凡尘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行云长长吁了口气,拱手道:「麻烦兄台代为通报一声,在下楚行云,有事求见山中子老前辈。」
白衣男子淡淡地打量他一眼:「我很老吗?为何你口口声声叫老前辈?」
「你就是山中子?」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就连冷於秋的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惊讶之色。山中子成名极早,少说也有十余年,谁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年轻。
楚行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深一揖:「在下等此番前来是向前辈……先生求医来的。」
山中子冷冷的道:「我已隐居多年,尘世间的事不再过问,你们还是另寻高明吧。」说着长袖一挥,转身就要离去。
「且慢!」楚行云掏出一块玉,「先生昔日曾言,得此玉者可以要求先生为之做一件事,不知这个承诺是否作数?」
山中子盯着玉半晌,缓缓地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只是我有三不医,这规矩是不能改的。」
楚行云一呆:「哪三不医?」
「手染鲜血者,不医;命数已尽者,不医;面目可憎者,不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指着冷於秋:「我看这人形容邋遢,面中带煞,更何况眉间已隐隐现出死相,只怕我这三条他都符合。」
楚行云听他依然藉故推托,还想再说些什麽,忽听身後传来一声冷笑,心中一震,暗叫:糟了。
山中子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向冷於秋:「你笑什麽?」
「我笑是因为你有三不医,而我,恰恰也有三不看。更巧的是,我这三不看的条件阁下也都符合得很。所以即便是你要给我医,只怕我还不肯呢。」
历来只有山中子选病人,到还从没有人敢不知死活的挑他的毛病,山中子淡淡的道:「说来听听。」
「第一,无仁心者,我不看;第二,欺世盗名者,不看;第三,自命不凡者,不看。」
他笑着解释:「我听有句话叫医者父母心,对所有的病人都该一视同仁,全力救治,否则见死不救的医生同杀人的凶手又有何区别?这样的人又岂能言仁心?」
「第二,人人都说山中子是位神医,可以起死回生,我一直奇怪,天下怎会有如此能人?今日一见,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凡是没把握看好的你乾脆闭门不纳,也难怪救一个活一个,只是这神医之名,只怕也难符其实。」
他每说一句,山中子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还有第三条呢?」
「这第三条嘛——」冷於秋笑了,「在阁下眼中,只怕人人都是面目可憎、举止粗鄙,就不知阁下可曾想过,在别人眼中,自己又是什麽样子?只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不知接口道:「只怕是装腔作势,自命清……」眼见山中子寒潭一般清冷幽深的眸子从他面上扫过,心中一凛,最後一个「高」字竟又生生咽了回去。
山中子面无表情,盯着冷於秋,许久,冷笑一声:「你不用我医,我偏偏要医你,倒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
原来求医是这麽麻烦的一件事,冷於秋开始後悔了。进到谷中,山中子把他交给两个白衣男子,然後就自顾自的离开。
「主人生性喜洁,最厌不修边幅之人,公子还需沐浴更衣,才能进去治病。」
身子瘫软着不能动,只能任这两人对自己为所欲为,沐浴、更衣、梳头、修脸,折腾了大约两个时辰才算了事,他都快发疯了!
不过,当面貌一新的冷於秋终於被带到山中子的面前,也着实让对方大大吃了一惊。怎麽也想不到原本面貌可憎的一个人露出真面目後竟会是如此光艳照人,不可逼视。
「看什麽看?没见过男人长得英俊?」冷於秋的口气坏极了。任谁在水中被泡了半天,上来後又像个玩偶般被摆来弄去,心情都不会很好,何况是他。
山中子别过头去,冷冷的道:「蠢物就是蠢物,纵然有金玉其外的模样,也难掩内中败絮。带他到内室去!」
所谓内室,除了两个蒲团,竟是再无他物,想来是山中子的练功之所。山中子命人将冷於秋扶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随即挥手屏退了众侍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用真气将你体内的毒气逐渐逼出,再配合以针灸药剂,七日之後,你体内的毒当可连根拔除。」
山中子说着,双掌抵在冷於秋的後心上。两道热流随着他的手掌传入冷於秋的体内,所到之处,血脉自然流畅。冷於秋只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全身热气蒸腾,头脑昏昏的,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身後的手掌突然向下一按,猛然增强的力道将打着瞌睡的冷於秋惊醒,清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你竟然睡着了,难道不怕我一怒之下改变主意,拂袖而去?」
冷於秋懒洋洋的一笑:「我为何要怕?你要清楚,我并没有求你什麽,倒是你死缠活缠定要医好了我。」
他悠然闭上眼睛:「我记得你说过,你说的话,向来是作数的。」
※※※※※
由於冷於秋要留下治病,余下的三人也被留在谷中,楚行云哄着冷寒在房间里玩耍,备受冷落的吴不知只好自己出来透透气。
一个人在谷中无聊地闲逛,远远的只见一个白衣人影正向他们那排客房走去,忍不住追了上去。
「喂,你……」白衣人回过头来,吴不知只觉头脑中「轰」的一声,原本想要说的什麽,一时间忘得乾乾净净。
天!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美的……男子!从不知道「美若天仙」这四个字也能用来形容男人,可是除了这四个字,他又委实想不出还有什麽词能形容眼前这个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他的痴相惹得男子不快,男子双眉一挑:「做什麽?」
这语气、神态都透着几分熟稔,吴不知也无暇细想,怔怔的道:「你也是住谷中的人吗?」
男子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淡淡道:「我不是这谷中的人,我是来求医的。」
「原来你是来求医的,正巧,我也是陪人来求医的。」
「陪朋友?」
「他算什麽朋友!对头还差不多!」
「哦?」对方似乎有了兴致:「说来听听。」
提到冷於秋,吴不知可是一肚子怨气:「老实说,我见过的人也不算少,像他这般难缠的还是第一个。面目可憎就不用说了,脾气更是臭得要命。他那儿子年纪还小,可也一副讨人嫌的模样,这父子两个,简直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小怪物……」实在是这一阵子被冷家父子压抑得太久,难得有这麽好的一个听众,话头一打开,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正说在兴头上,忽听身後有人叫道:「吴兄,你在这里做什麽?」回头一看,却是楚行云带着冷寒也出来了。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冷寒一眼看见白衣男子,欢呼一声,放开了楚行云的手,直奔入他的怀中,「爹,你的病好了。」
这一声「爹」直似一个霹雳,惊得吴不知目瞪口呆。眼见冷寒一口一个爹,蹭在男子怀中亲热非常,内心之中,却怎麽也无法将眼前的绝美男子与印象中那个丑陋汉子联系起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楚行云,只见後者正呆呆地立在当地。
楚行云是早就见过冷於秋的真面目,然而画卷中的人物与活生生的人又不一样。何况历时八年,冷於秋容颜依旧,那一份少年的青涩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岁月锤炼出成熟风致,牢牢的攫住了他的双眼。
过了许久,吴不知长长吁了口气,喃喃地道:「难怪,难怪!」脸上一时间闪过了然、疑惑、震惊……表情复杂以极。
冷於秋瞪了他一眼:「难怪什麽?」
吴不知似是刚刚回过神来,愣了一下,随後一指楚行云:「难怪楚兄会如此不遗余力地相救,原来……」他嘿嘿笑了两声,神色间暧昧极了。
「吴兄,你别乱说!我……我只是……我不是……」楚行云眼见冷於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拽着冷寒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心知他又误会了,急忙想要澄清,可又不知该怎生解释才好。
上天可见,他对冷於秋真的没有一丝邪念,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了解他,想要帮他、保护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种感情是什麽,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姑且称之为杂念吧。
哎,杂念!居然对一个男子有杂念,自己果然是不对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以後的几天里,白天冷於秋继续在山中子那里疗毒,晚上就回到客房里休息,除了冷寒,他对谁都是爱理不理。
其实这也不算什麽,反正他平时就是这副模样。然而在楚行云眼中,却又不一样了。两人几番同生共死,尽管表面看不出,他还是能从语气、眼神的些微波动中感到冷於秋态度的软化。可是经过那天之後,冷於秋对他的态度就变了,变得更冷,甚至有几分是刻意的疏远。
这份疏远,连冷寒都明显地感觉到了。
「爹爹,你为什麽都不理楚叔叔了?」
「小鬼,我以前也不怎麽理他呀。」
「不一样的。」冷寒想要说说哪里不一样,偏偏又说不出来,「就是不一样!」
小脑袋实在不适合做太过复杂的运动,想了一会儿,竟然就沈沈地睡着了。睡梦中还喊着,要和他的楚叔叔一起玩。猛然一个翻身,将被子踹到了地上。
冷於秋无奈地摇头,重新拾起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却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打开窗子,凉如水的月光就这样照了进来,映得一室通明。不知是谁说的,秋天的月光是最美、最纯净的,果然,皎洁无暇,就像……月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在怀中摸索半晌,掏出一支金钗来。藏得深,只因为太过宝贵,生怕丢失了。
金钗很普通,却是月儿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犹记两人初识,也是这样的晚上,他被月儿的箫声吸引过去——
微风透过窗子,随风而来的,还有似有似无的箫声。
月儿!
冷於秋全身一震,错不了,这旋律,这份清雅,到死他都认得!
手在窗台轻轻一按,人已经越到了窗外。月儿!等我!
泪眼模糊中,隐约看到一个白衣人影。
心在跳,手在抖,月儿,他的月儿!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牢牢的,生怕这一放下,月儿就再也消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於秋?」
眼前的脸孔开始变换,清丽的容颜变为男子阳刚俊挺的面庞。微微蹙着眉,是他熟悉的模样——楚行云。
颓然松开手,失魂落魄地转回。是的,他的月儿已经不在了。
「你怎麽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冷於秋,身後的男子有些慌张,追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放手!」心中早已被失落沮丧充斥得满满的,正无从宣泄,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别人?
「你到底怎麽了?」楚行云正对他无由的疏远感到莫名其妙,既然今晚有这个机会,不妨就说个清楚。
「放手!」
纠缠之间,两人一同滚落在了地上。楚行云就压在冷於秋的身上。
「今天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何你总是有意回避别人,毫无理由地拒绝他人给予的善意?为何你总要把自己排拒在人群之外……」
话音嗄然而止,楚行云一脸的震惊。藉着淡淡的月光,他可以看清冷於秋的脸,还有顺着脸颊流下的两行清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哭了。」
「放开!」冷於秋挣扎着要起来,可是久被毒素浸蚀的身体却怎麽敌不过楚行云的腕力。不愿让人见到自己这副脆弱的样子,冷於秋咬牙偏过头去。
从未见过这样的冷於秋。往日的冷於秋,无论是蓬头垢面也好,俊美无双也罢,都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从不会令人觉得他脆弱。
可是,现在,他却像一个水晶玻璃人儿一样,脆弱得让人心怜。那双迷离的泪眼,还有那微微开啓的红唇,使他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的神韵,在在的吸引住了楚行云的目光。
似是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驱使,楚行云轻轻扳回他的脸,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锁住那片红唇,深深地印了上去!
只是轻轻的,唇与唇之间的接触,却怎麽也想不到,竟是如此柔软,如此甜美。楚行云从来不知道,仅仅是一个亲吻,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让人不想移开。
不想……移开!
猝然惊醒。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强吻一个男人?慌忙抬起头来,只见一双冷到令人骨子里发寒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全身不由一僵。
「玩够了没有?够了就快起来!」
冷於秋面无表情,声音更是没有一点温度,较之楚行云,更应该惊慌的他此刻却冷静的出奇。可是这冷静之下所郁积的怒火,一旦爆发起来只怕也惊人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行云一呆之下,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这一生恐怕也从未如此狼狈过。
「我……」
楚行云想说句抱歉的话,但本来就心虚,被冷於秋一瞪,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冷於秋上下打量他几眼,目光中难掩轻蔑之色,然後嘿嘿冷笑数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寂静的夜色之中,他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楚行云的心上。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楚行云知道,从今晚起,两人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为什麽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只记得当时头脑一热,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起初以为这般跟着冷於秋,只是缘於对这个谜一样的人物的好奇,可是现在连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了。
看来真的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自己在做什麽。放纵感情任意而为下去,只怕结果会不可收拾。
视线从远处拉回,月光下的一个亮点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只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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