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受到那明亮笑容的感染,二苏也都吐出一口气来。杰克叹道:“师兄千心万窍,行事诡谲多诈,悄悄地解了蛊却不动声色,戏弄我等蠢物于股掌之中,真是教人心服口服。却不知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玛丽的颅顶血解了蛊呢?”

沈浪笑着摇头:“既是神不知鬼不觉,沈某又何从得知呢?这还要王公子亲自解答才能得知原委。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去问他了。他正玩的开心,被沈某不识趣地打乱计划,心里不知有多恼恨。还不知要怎样发落我呢?”

杰克与苏叶对望一眼,皆是面带羞惭,杰克道:“我会带玛丽回到故里,从此不敢再出现在师兄面前给他添堵。”

沈浪正等着这句话,此时便拱手一辑,整容道“就此别过。”不待二人再做客套,转身去梭巡那一抹淡绿的身影,颇有几分急不可耐。

王公子并未走远,他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沈浪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宽衣解带,把那身绿袍子脱下来揉成一团,撇到沈浪身上。沈浪接住衣服,笑道:“这可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我这才在心里盘算要怎样把你这七尺壮汉罚到下不来床,你就自动自觉的脱起衣服来了。”

王怜花斜眼看着他,冷笑一声,从床上拎起另一件红色的外袍穿在了身上。冷道“沈大侠精于算计明察秋毫,这次可猜错了。”玉白的手指牵起衣带,围在纤细的腰上。又补道“七尺壮汉饿了,要去吃饭。”手指灵活翻动,转瞬就打好一个漂亮的衣结。

“吃饱了之后倒要好好罚一罚你。”

沈浪笑着摸了摸鼻子,问道:“是罚到我精尽人亡么?却不知是什么理由要我受罚?”

王怜花将折扇收进袖子里,淡淡地道:“自己想。”

沈浪便做冥思苦想状,一双眼睛却盯着王怜花不放。见他收拾停当,一脸傲气地往门外走,便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出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嗤啦”一声,将半条袖子扯了下来。惊道:“哎呀,不好!衣裳破了,怎好出门?”

王怜花低头看看那被撕破的新衣裳,想怒又有点想笑,但终是没有发作,只不阴不阳地道:“沈大侠光着身子都能出门,我这衣服少一条袖子又算什么。”抬手一推沈浪。“好狗不挡道,让开!”

沈浪皱眉道:“王公子怎么骂人?这可不是好孩子的习惯,需要罚一罚才能长记性。”

王怜花立时瞪起眼睛,怒道:“想要去教育你的好孩子,你当时就应该随着张同正去海外。何必假惺惺地随着我做戏?”

他怒了,沈浪却泄了气。低叹一声,圈住了王怜花薄薄的腰身,将他搂在怀里。

“就知道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好相与。为着我在茶馆里没有及时和你交流,就想出这么狠毒的计策来消遣我。你可知道这两天我受的煎熬有多苦?”

不待王怜花反驳,低头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后颈,直把那细白柔嫩的肌肤咬出深刻的牙印来才松口。

王怜花捂住脖子怒道:“你还倒打一耙?我……唔,怎么又咬……给我住口!”

沈浪又咬住了他捂着脖子的手背。一边咬还一边含糊不清的数落他。“我也是今早才觉得不对劲,向来惜命的王公子竟然不在第一时间去解蛊,见了杰克苏玛丽苏也只是出言戏弄。我作势要给玛丽苏放血,你又推三阻四。便假意要伤杰克性命,终于迫得你出手相救,这才断定你已无事,放下心来。”

王怜花被他咬的又疼又恼,索性抽出折扇在他肩上乱抽。不讲理地道:“解不解蛊,与你何干?我就偏要带着这蛊去死,让你后悔愧疚一辈子!”发起性来,不管不顾,照着沈浪后颈大穴就要落扇,想要把他敲晕。

被咬的手背上却突然有了陌生的触感,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于上,猛然烫到了自己的心。有点惊讶的收住攻势,他低头去看沈浪。

沈浪还在低头咬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是又一滴温热落在了手背上。王怜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手背上晶莹的液体一滴滴掉落,汇集,滑下。

半晌,哭笑不得地问道:“沈浪你怎么哭了?”

沈浪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丑,松开了王怜花,用仍攥在手里的断袖擦了一把脸。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是太高兴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眼睛和脸都红红的,哪里有平日半分潇洒倜傥的豪侠形象,倒似一个刚刚迷途,又峰回路转找到了家的孩子。

王怜花心里柔软起来,轻笑道:“你这个人,不过是一早吟了两句唐诗,就多愁善感起来。我当然没事。杰克那点小机灵,怎么可能瞒得住我。当日他在洗澡水里下蛊引,我就觉察出来了。反正闲来无事,故意装作已经入彀,看看幕后还有什么阴谋而已。”

沈浪皱眉道:“这次虽然曾不成功诱发,你身体里的蛊还在,下次再有人拿此做文章也是相当不妙。为防万一,还是先不让他们离开为好。”

扔下破袖子,便要回去阻止二苏离开。

王怜花拉住了他。

“沈大侠糊涂了。我王怜花为人你还不清楚,若是还有蛊毒在身,我怎可能放他们走。这蛊,当然已经去除干净了。”

沈浪定定地望着他,柔声问:“你不诓我?”

王怜花翻个白眼给他,“诓你。”

沈浪便笑了,一只手卡住那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便去解那腰带。

王怜花“啧”了一声,“光天化日,沈大侠是要作甚?”

沈浪弯腰将他抱起,低笑道:“自然是降服妖孽,惩奸扬善。”

王怜花也“嗤嗤”低笑,抬手勾住了沈浪的脖子,轻轻朝他吹一口气。

“那你可要小心了,妖孽饿极了,可要吸食精魄无度。”

他这样美,这样魅,这样意态撩人风流尽染。引得沈浪狂态毕露,低下头来凶狠的吻他。

王怜花胸口起伏,不服输的回吻过去。口舌相缠,津液交融,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角,是谁磕破了谁的牙龈?是谁在谁的身上下了无解的情蛊,让彼此情深不移,难舍难分?

王怜花觉得燥热难忍,情欲像小蛇一样在他的血管里游窜不止。于是他在沈浪的怀里也扭成了一条风情万种的美人蛇。喘息着暗示道:“饿极了……快,快去……”

沈浪听了,举步就走。但是方向不对,没有走向床,反而走向了门外。一边走一边吩咐外面候着伺候贵人的伙计们。

“店里现成的早点摆上来,再去城里最好的馆子买一桌最好的酒菜送过来。我们的王公子饿极了。”

喂!此饿非彼饿呀,我的沈大侠!王怜花来不及解释。就这样被沈大侠抱着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王怜花哭笑不得,自己正在情动,下身还支棱着。而腰间一直硌着自己的“凶器”也提示着那位道貌岸然的大侠也正热情如火。

可他就这样把自己抱在怀里,坦荡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中……等等,是坦荡,还是惩罚?

几个年幼的小伙计见他们这般形貌出来,一个个探头缩脑,十分惊奇。

王怜花慌忙翻身向里,同时呵斥道:“看什么看?我饿的走不动路,让他抱一抱怎么了!”

一个小伙计便指着他的袖子道:“不是,公子你衣服破了。”

王怜花怒道:“我就是喜欢断袖,关你屁事。”

沈浪憋着笑丢给小伙计一张银票。

“劳驾你们去买几件新衣服回来,要红色的。这位公子很费衣裳……剩下的就赏你们了。”

几个半大孩子立刻不看他们了,喜滋滋的去抢银票,争差事。真是的,有钱赚,谁还关心什么断袖不断袖。

王怜花趁着没人看,便恶狠狠地去掐沈浪的腰。

沈浪吃痛,低头去看他。

春风拂暖,佳人在怀。人生得意须尽欢,会当一饮三百杯。虽然这佳人正咬牙切齿的使坏,满头青丝被春风拂乱,粘在脸上也无暇拂开。

沈浪满不在乎地任由他掐,空出一只手来替他将脸上的碎发掖回耳后,指间的轻柔的怜爱令人心颤。

王怜花慢慢放松了力道,最后改掐为抱,紧紧搂住了他精壮的腰身,把脸贴进他宽阔的胸膛。

十几年前,有个女人,也像沈浪这样轻轻摸着他耳边的头发,用指甲将蛊毒划进他的脸,将蛊毒下到他的身上。然后又逼他喝自己的血,转瞬又解了他的蛊毒。

而现在,沈浪不用划伤他的脸,就轻易给他下了让他心硬不起来的蛊,这要如何解呢?

不过,又何须解呢?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王怜花偷偷地笑了。

花也好,枝也罢,都是属于自己的少年时。谁也别想来折。

就让他们相生相依,常开不败,连叶子都不许多长上一片!我王怜花就是这样霸气,沈浪你有意见么?

仿佛真的心有灵犀,沈浪此刻停住了脚步,含笑看了他一眼。“怜花,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在遇到张同正之前,我收到猫儿一封远洋密信。他告诉我,他们都很好。七七已经从‘亡夫之痛’中走出来,聚集了一群贫苦的东洋孩子,教他们学些拳脚功夫,以免受坏人的欺压。只是脾气不好,常常骂的孩子们哭起来。星儿在你的诊治下一直没有复发病症。他非常健康活泼,认了猫儿做干爹,也学了些武艺强身健体。”

王怜花怔怔地听着,一时无言以对。

沈浪又道:“他还告诉我,有个叫张同正的家伙曾经见过他们,这人缠着七七胡言乱语,被他教训了一顿。让我小心这个人,不要被他那正义凛然的外表欺骗了。”

“所以,那天在茶馆遇见他,我就聚精会神琢磨他夸夸其谈背后的目的。”

王怜花咳了一声“嗯,”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知伙计把饭备好了没有。我这几天装柔弱,一直不敢多吃,真的是很饿了。”

沈浪一笑,向来点到即止,不咄咄逼人的君子作风,便显现出来。自责道:“我昨晚吃了个饱,便忘了你现在的饥饿,是我的错,咱们快去吃饭吧。”他这样宽容大度,一笑泯前嫌,倒让王怜花有点不自在,好像显得自己太过小肚鸡肠,锱铢必较了。

正想琢磨几句大气的场面话撑撑面子,却听沈浪又开了口。

“早点喂饱了你,你再来喂饱我。嗯,妙哉。”

王怜花的场面话胎死腹中。不怕大侠武功强,就怕大侠耍流氓。

不过,怕么?

不怕!

为何不怕?

因为妙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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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终于一鼓作气写完啦~翻看首页,原来是四月开码,连续写了一个多月。对我这个开坑容易弃坑更容易的人来说简直是史无前例的一次大出息

爱上沈王源自逐浪飞花的s剧,想写沈王的故事源自【桃花】【镜花】带给我的意犹未尽。当然文笔差,脑洞贫乏这些毛病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但我也不苛求自己(苛求也没用(笑眼) ),本着写自己心中的故事,让自己看去吧的伟【自】大【卑】理想,勇气可嘉的动起手来。

意外的是竟有许多小伙伴也会来看,并且不断的鼓励我赞扬我,让我勇气倍增,不用扬鞭自奋蹄,快乐地坚持下来。再次鞠躬致谢!

由于每天不是写文,就是在构思写文,楼主的时间都消磨在电脑桌前,耽误了许多应该做的事。。。。。自我检讨中。

接下来我要休息一段时间,稍稍弥补一下这段时间拖下的工作,爬爬墙,看看文,逛逛街什么的

然后我也觉得这文太急促了,沈王夫夫忙着应付阴谋诡计,都没时间好好谈谈情做做爱什么的。。。好吧,我好邪恶

所以,如果机缘巧合,我会在写点小段子,脑洞,番外什么的大概也许可能。

不过也不一定,大家别等我,赶紧去催别的坑!

好啦,不啰嗦,后会有期 番外 “浪人”与“怜花之人

正===================文===============完======

第二十一章 番外

“浪人”与“怜花之人”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王怜花正在锦罗绣被中高枕安眠,就被沈诗人那有感情的吟诵吵醒。他是个起床气很重的人。但是因为还不想起床,所以那“气”便隐忍不发。

胡乱拉了被子蒙上头,继续与周公会晤。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沈诗人仿佛私塾先生上身,继续拿些启蒙诗作来吵王怜花,让他睡不安生。

王怜花不怪自己耳目聪灵,只恨被子不够厚,阻挡不住沈浪的魔音穿耳。忍住跳起来将沈浪一脚踹出屋子的冲动,他抬起酸软的胳膊,在被子里捂住了耳朵。并且在梦里和周公详细投诉了那个衣冠擒受昨晚怎样兽性大发把他折腾到筋疲力尽无法起身和他秋后算账的。

周公不敢同情他,只义愤填膺的和他一起强烈谴责那个擒受。王怜花在梦里咬牙切齿,发誓要报复。坦言自己也要擒受一次这个穿衣君子,脱衣擒受的擒受。并不耻下问,征求周公有何妙计?

周公愁眉苦脸的想啊想,最后愁眉苦脸地道:“不行,他又要念诗了。我要先行告退。”

王怜花急忙伸手拉他,直呼想不出计策不许走!

然而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咬了一口。

诗,不,这次是词。还是婉约派李清照的启蒙词在耳边响了起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王怜花彻底没了睡意。在睁开眼睛之前,他的巴掌先飞向那张趴在他耳边的脸。

当然,不出意外的这一巴掌注定拍不响。沈诗人半路劫持了他的手腕,十分温柔亲密的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王怜花想,他这是穿上衣服了。

费力睁眼一看,这位君子果然衣冠楚楚,面带春风。

沈浪见他终于肯睁眼,便十分轻快高兴地告诉王怜花一句话:“怜花,快看,昨夜下雨了。”

王公子感到很崩溃。

雨啊,你造就了一位诗人!不,你造就了一位吟诗人!

但这不耽误他想要揍这位吟诗人一顿。于是他强忍酸痛抬起了腿,准备让这个卷帘人飞出去快看外面的绿肥红瘦!

但是刚一抬腿,他就更崩溃了——腰酸腿疼那自是不用提,那是每次春宵过后的深情馈赠。但是,但是……那个不可说的销魂之处竟罕见地,缓缓地流出温热粘腻的液体来。

昨夜!这个!擒受!居然!没有!给他!清理!

王怜花缓缓地转头看向沈浪。

沈浪缓缓转头看向床边冒着热气的浴桶。

“王公子,为了唤醒你沐浴,我已经把所有能记完整关于‘雨’的诗词都背出来啦。”

王怜花竭力不作出气急败坏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赞道:“那沈兄可是位风雅的大侠咯。”

他费力地支起身子,歪歪斜斜地坐了起来。

“只是风雅有余,体贴不足。昨夜只顾赏雨吟诗,似乎忘了该做之事还没有做完吧?”

沈浪见他明明气的要死,还偏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无谓样子,不知心里又在打什么秋后算账的主意。便在心里愉快的暗笑起来,故意要曲解王怜花的意思。道:“确实如此。我昨夜才做了两回。正是意犹未尽热血沸腾之际,王公子却晕迷了过去。我本着怜香惜玉的心肠生生忍住了对公子的渴慕之情,只好赏雨吟诗灭火。”

他本不是促狭之人,但偏偏喜欢捉弄这个心底最宠爱的前小魔头,看着他在自己这里吃瘪,委屈,然后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暗暗谋划,伺机报复。简直可爱的不得了。当然,大侠也不能把小魔头欺负狠了——大侠会心疼的。

于是抢在王怜花变脸之前,他紧接着又道:“我本来已经去厨房弄好了热水,打算替王兄清理一番。却不想王兄实在身手不凡,即使已经晕迷了也不失警惕。沈某刚要抱起你,你就出了杀招,沈某力不能敌,只好败下阵来……”

将已经束结的整齐慰贴的衣襟一拉,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膛——五道新鲜光艳的抓痕疏密有致的从左肩一直优美地延伸至右腹,还渗着淡红的血汁。

王怜花见了,这才真心实意的露出笑容来。摇头晃脑地叹道:“哎呦,这可是……瞧瞧,疼不疼?”伸出一只玉白的手,很怜惜的在抓痕上按了按。又道:“只抓了一把么?我看看还有没有别处受伤?”

两手将衣襟一分,将沈浪整个胸膛都坦呈在眼前。抬手摸摸那光洁的右肩,很心疼地道:“原来抓了两把。”

手随口动,闲闲散散,“嗤嗤拉拉”地又在右肩至左腹对称着抓出五条血痕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红色的“x”。

沈浪憋着笑,道:“这个大红叉,很有就地处决的气势。王公子就连挠人也挠的意义深远。在下当真折服不已。”

心知这睚眦必报的小魔头已经解了恨,可以安安分分地沐浴清理了。便放心大胆地将那洋洋得意的人儿从被子里剥出来,抱进浴桶里。

果然,王怜花带着一种大仇得抱心事已了的愉快心情没有拒绝沈浪的殷勤。恰到好处的水温又让王怜花感到舒爽放松,浑身的酸痛也得到慰释,就不再找别扭了。

掬起一捧热水先搓了几把还有点睡意朦胧的脸,清醒许多后,就安安分分的为自己清洗起身体来。

刚要抬手去处理那令人尴尬的所在,一瞥眼看见沈浪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助人为乐的样子。便连忙阻止道:“我自己来就行。案几的匣子里有一个碧玉的小盒子,里面有生肌养颜的药膏,你去涂一点,包管两个时辰就能祛疤生肌,让你的皮肤像二八少女一样鲜嫩光滑。”

沈浪暗笑,虽然关心自己是真,但担心自己要借着清理之际横加挑逗,完成昨夜欠下的第三次才是关键。这个小狐狸精明的很,也不戳破,听话地为自己找药上药。

王公子悄悄松了口气,复又得意洋洋地称赞自己道:“怎么样?本公子果然名副其实,是个怜花之人吧?”

沈浪失笑。将剩余的药膏又放回匣子,盖好。方才转身慢悠悠地道:“你不是个‘浪人’么?‘怜花之人’明明是在下呀。”

王怜花听到“浪人”的时候怔了一怔。随即想起这两个字的隐义是“沈浪之人”,便也哭笑不得。既然他的沈浪的人,那沈浪必然也是他王怜花的人。“怜花之人”的称号倒也没毛病。但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别扭,让人第一感觉是沈浪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而不是他“王怜花”的人。

这个比较吃亏,难不成要改成“怜人”,或者“花人”,“怜花人”?这就有点好笑了。凭什么闺房蜜语中起个私密的昵称沈浪也要占自己的便宜?自己叫那外人眼中落拓的“浪人”,而他却要叫一个风流温雅的“怜花之人”?

浓秀的长眉微微一皱,王怜花思索着要给沈浪换一个既有趣又尴尬的新昵称。沈浪重新整理好衣服,见那浴桶里的公子哥儿停下了洗浴的动作,半躺在那里不言不语,像一尊安静的玉人。

他那俊美的脸庞若有所思,乌黑浓密的长发如茂盛的水草一般漂浮在水面上,把那具修长动人的白皙身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一条细长矫健的白腿破水而出,蹬在桶沿上。微微泛着粉红的脚趾无意识地轻轻晃动,好像在虚空中写字。而且似乎写来写去总不满意,时而那玲珑有致的脚踝猛然一划,整个冰雕玉塑般的脚掌便很有气势的摆动一下,像是擦掉了之前写出来的字。

见此情景,沈浪的嘴角悄悄上翘,而且心里痒痒的,颇想捉住那只小动物一样灵活可爱的脚咬上一口。

至于这坏小子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他倒是不在意——小打小闹小心机,都冲着我来好了。现在胸怀丘壑,诡计多端的王公子已经没有出去祸乱江湖,滋扰众生的愿望了,但那一肚子的坏主意无处发泄岂不是要憋出毛病来?

便神色如常地取了布巾,将水中那些浮动的青丝捞起,挽结在一起拧了拧水,慢条斯理地用布巾擦干。

王怜花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了头,一张精致的脸上不见半丝岁月留下的纹痕,却有热气蒸出的细密水珠,将那白里透粉的脸颊衬托的如雨后初绽的桃花。而那长而卷翘,偶尔微微颤动的羽睫,便是那招蜂引蝶的花蕊了。

沈浪在心里偷笑,暗道:这花美则美矣,却是地道的浮花浪蕊,而且现在只能在自己这里浮浪。幸何如之啊!

像是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欢喜和爱意。他向前一探,在那线条优美的菱形朱唇上印上一吻。

“诶?”正在冥思苦想的王怜花被他突然偷香举止打断了思路,抬眼看着那人满面春风的笑容,便也翘起了嘴角

“沈大侠还穿着衣服呢,就做出这等轻浮之举。亏别人都尊你是端方君子,仁义大侠。如今露出浮花浪蕊的本性,真是浪得虚名,十足一个登徒浪子。”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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