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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秀秀对面三丈多一点的地方,一个倒吊眉的壮汉正摇手叫:“不,不,你长得那么美,千万别寻短,你过来,我带你回三江黑旗门,吃香喝辣任你要,何苦住在深山活受罪?”
“你别过来,我是有身孕的人了,你放了我吧,你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那黑壮大汉敢情正是三江黑旗门的护旗使者桑巴,他老兄要追秀秀,当然因秀秀太美了。
桑巴喜欢美女,他急得直咬牙,就是想不出要怎样才能把面前的美女抱在怀。
便在这时候,黄书郎出现了。
他忽然的出现,更突然地出手。
他在出手的时候才开口,声音已发自桑巴的头顶上.
桑巴惊愣得抬头看,却已晚了一大步,因为黄书郎几乎是飞在他的头顶上。
黄书郎沉吼:“你死吧!”
“咚!”
“唔!”
黄书郎那一棒真够劲,生生把桑巴的人头打烂了一大半,看上去,就好像他打烂了一个大西瓜。
桑巴只是发出“唔”的半声,便被黄书郎旋腿踢落河中了。
秀秀好像遇到了天大的救星,吃惊地抛去了手中尖刀,她的脸上……
唔……脸上本是灰惨惨的,当她见到桑巴的头烂了、桑巴的尸体被踢落河里的时候,她叫也叫不出来了。
她发现黄书郎神龙般的面对着她,并不走过来。
她的脸上开始落泪,泪像下面的河水一样,不断地往下流。
她未动,她怕一动就会滑到河里去。
她还带着僵硬的声音:“阿……郎。”
“是的,秀秀,你慢慢地走过来。再慢慢地,千万别激动,放松心情,别哭,别落泪,就好像我们在游山玩水一样,笑笑……呀!”
那地方太狭窄了。
是的,如果黄书郎扑过去,两个人也许就会掉进河里了。
黄书郎心中急得不得了,但他却明白,此刻绝不能有丝毫大意。桑巴就是因为地形太危险,才未敢走近秀秀,何况秀秀手中还有刀。
秀秀拚命挤出个笑,她笑得好美,虽然她的脸上仍带着泪水。
“对了,秀秀,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这一辈子也看不厌,对了,再笑……好,这就样,你把手两边张开,好,就像我这样,像鸟的翅膀一样。”
秀秀把双臂张开,她很听话。
黄书郎道:“对,就是这样,你开始出右脚,慢慢地站稳了,不会滑交了,再出左脚。”
那地方如果在平常,人是不敢走到断崖边上的。那是个只有猴子或鸟才能去的地方。只不过人在危难来临的时候,便会有一股超然的硕大胆识与力量发挥出来。
秀秀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才会不要命地走到这危险的地方,如今……
如今危难过去了,她发现自己是如何地在玩命,她连出脚也带着哆嗦。
她很听话,照着黄书郎的话往山坡这边移动着,吃力地哆嗦着。
那条断崖有三丈远,却有一丈悬空在水面上。
黄书郎就在秀秀的移动中,他已找来一根木棍伸过去,他要秀秀看着他,千万别看下面。
黄书郎心中明白,一旦看下面,那会吓人的。
黄书郎的心中发急三千六百章,因为附近传来吼叱声,显然田大叔与田大婶正在拚老命。
他更担心文彩姑娘,不知文彩怎样了。
时光真的太宝贵了。
秀秀的手已抓住黄书郎的棍子了。
黄书郎不急于拉,他只叫秀秀扶牢棍子,往他的身边移……移。
“啊!”秀秀飞一般的投入黄书郎的怀里。
她大哭,黄书郎没有说话,他发觉下面肚皮顶得慌,他伸手去摸,才发觉秀秀的肚皮“有气”。
并不是有气,是“挣气”,秀秀怀的孩子又大了不少。
“别哭,那会叫咱们的儿子不高兴的。”
秀秀泪流满脸地道:“阿郎,杀得好惨呀。”
黄书郎立刻双眉一扬,道:“你躲起来,我去收拾那批狗养的。”
他拔身便往柳荫小筑奔去。
他真的火大了。
两间瓦屋后面石凹处,小白菜披头散发地在大声叫:“文姑娘,文姑娘。”
黄书郎发觉文彩满脸鲜血,一边的石头上有血迹,光景文彩一头撞上石头了。
她一定是寻死了。
小白菜看见黄书郎,她大叫:“黄爷,那些恶人在屋前围杀两个老人家呀。”
黄书郎不开口,一个跟斗翻过瓦屋顶,“呼”地一声从天而降,便也闻得“咚”的一声响。
“唔……啊!”
他突然从天而降,好像天神一般吓人一大跳。可巧,正在围杀田不来与田大婶两人的“北地蛟”崔昆仑正抬头看,他看见冷芒逼一闪,黄书郎的棒子正打在他的瘦头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