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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棒黄书郎可以打死一头牛,崔昆仑怎么吃得消?上身一歪便了帐了。
他的飞爪也脱手飞向河里去了。
“大扫把”司马山见来了黄书郎,铁扇子横着猛一扇,一十支银针射出来,黄书郎一声骂:“去你娘的老皮。”他贴地平飞,银针全部自他的身上飞过,他的棒子已狠狠地打在司马山的膝盖骨上,发出爆裂之声。
“唷!”
司马山痛得就地滚,黄书郎扑上前又一棒,于是,司马山不动了,他的头烂了、碎了,当然不会再动了。
“呼噜噜”一声暴响,大掌旗戈彪抖开了大黑旗,旗边上的尖刺便也罩过来了。
戈彪本来正与田大婶恶斗着,他已把田大婶打得一身流血不止,他的大砍刀并未拔出来,只一支旗杆便足以够田大婶受的了。
田大婶为了与田不来配合,她才几次遇险,因为左宗正与右掌包扎吊在脖子上的文通两人逼着追问黄书郎的下落,他们以为黄书郎伤得重,趁着黄书郎在养伤的时候,尽快找上门。
却不料,黄书郎比他们好得更快。
黄书郎只一出现便要人命。
黄书郎已经杀红了眼,他管你什么大黑旗。左手尖尖的“恶信”猛一撩,大黑旗立刻裂开一道缝。黄书郎像个吃人的恶豹一样,一头撞到戈彪面前。听吧,那宛似打鼓的声音传来,十八棒几乎无法分出来,全部招呼在戈彪的人头上,打得戈彪身子旋,一路旋入河里去了。
田大叔真辛苦,他只有一条腿弹跳着御敌。如今头上尽是血,他的一条腿好像是累赘,若不是田大婶配合得好,只怕他早已没气了。
田大婶一把鼻涕带泪水,道:“你回来得太晚了吧,秀秀……只怕……”
田大叔道:“阿郎,我的孩子,大叔太无能了,文彩她……文彩她一头撞上石头了。她……真是个好姑娘,她说……都是因为她才惹的祸,她要一死谢你……呀。”
黄书郎心中在泣血,天下那么好的大姑娘,偏就惹色狼。色狼当然是男人,很少听说有女色狼,女人不幸遇上色狼,不是死就是被糟蹋,说来说去还是男人最混帐,当然是色狼男人最可恶了。
黄书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一举打死四个大敌--四个受了黑红门左宗正大礼的大魔头。他猛旋身,面对着文通与左宗正两人。
“娘的老皮,你躲不住了,是吗?”左宗正大骂。
文通举着右手,道:“这一刀穿掌之仇,文大爷岂能不报?”
黄书郎满身溅着敌人的血,龇牙咧嘴的嘿嘿冷笑,道:“是帐要结,是仇要报,两位,你们还等什么?”
左宗正本以为今天是个全胜局面,岂知黄书郎比之那一天还精神,看上去他就像未曾受过伤。
大局突然逆转,便也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左少强。
他悲愤地仰天怒吼,道:“儿呀!老爹这就要手刃你的仇人,为你报仇了。”
文通也道:“左门主,且把命运交付上天,今天就在这里赌一赌彼此的造化吧。”
左宗正厉吼如豹:“杀!”
双金环在空中盘旋不已,发出清脆的声浪,那么凶悍的直往黄书郎撞去。
过份的狂烈、不要命的搏杀便立刻展开了。
三人在空中撞在一起了,那发出来的撞击声是吓人的。
文通的左掌刚拍中敌人的左肋,便已觉得脖子一凉,他大叫,只不过叫了半声便摔在一滩鲜血上,他的身子在挺,好像还想站起来。
他当然站不起来了,因为他的脖子快断了,他被黄书郎的“恶信”切过了脖子。
黄书郎觉得左肋痛得很,他的棒却拚命地阻挡着两支大金环。
三条人影落在地上,黄书郎立刻二次发难。
他攻向左宗正,“恶信”带起一缕锐风,“铮”地一声切过左宗正的脸,鲜血立刻往空波。
左宗正也卯上了。他的右手金环猛一扫,打得黄书郎的左臂几乎断裂,他的“恶信”也掉了。
左宗正便在这时拔身起,他不杀了,因为他还不想死,所以他往外围跃。
只有一个地方可以逃,那就是往七八丈深的河水中跳。河面距离瓦屋八丈距离,他也不管了。
左宗正腾身三丈高,拚命地往河中跃去,不料……
不料黄书郎厉吼一声也跟上去,于是……
于是半空中传来梆子声,至少响了三十声。
空中当然没有梆子,而是黄书郎拿左宗正的人头当梆子敲个不停,一共敲了三十声,最后“噗通”一声河水水花高溅,两个人一齐落入河中了。
两个人,一个是死人,另一个是活人,死的当然是左宗正,等他落入水中的时候,他的人头几乎已变得碎碎的不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