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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娘子”巫春花恶毒地道:“黄鼠狼,你的解药从哪里来的?”
黄书郎道:“什么解药呀?”
“少装糊涂,你在逃闪的时候吃的是什么东西?”
“保命丸,我输不起呀!恶娘子,我要保命。”
左宗正道:“孩子,退下,由我们收拾他。”
黄书郎道:“恶娘子,你刚才的那些话如今想起来,大概全是在放屁吧!你没有一句实在的话。”
巫春花道:“你早就应该知道的,黄鼠狼,为什么你现在才明白?”她似乎有些得意的又道,“我巫春花会是个坚守妇道,而又任凭丈夫在外胡搞女人的女人吗?”
黄书郎道:“因为你说出你是恶娘子,所以我便联想到你刚才的话全是‘屁股沟里挟扫帚’,冒‘诌’出来的。”
扫帚是竹子编的,冒竹之谐音,原是一句俏皮活。
“恶娘子”巫春花冷笑道:“实际上我丈夫的作为就是由我为他出的主意,你能想得到吗?”
黄书郎大吃一惊,天下还有这种当老婆的女人。
天下还真有这种女人,只要银子滚滚而来,男盗女娼也干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黄书郎咯嘣一咬牙,道:“娘的,你她娘的外貌艳丽心如蛇蝎,你是不折不扣的恶娘子。”
巫春花尖声道:“可惜刚才没有把你毒死。”
“我死不了,你们就舒服不了。”
他的棒子在手上旋,左宗正忙对巫春花道:“孩子,快走一边养养伤,这小子由为父的对付他。”
巫春花似是不情愿地道:“爹,杀了他。”
左宗正送走巫春花,立刻一挥手,五丈外的六个人立刻走过来了。
左宗正指着黄书郎,对六人道:“你们看,这小子就是横吃四方手扒八面,搞得道上天翻地覆的恶客黄鼠狼,我们的江湖道义,已被小王八蛋踩踏在他的足下,体无完肤了。”
黄书郎听得哈哈笑,六个汉子却是古井不波地怒视着对面站的他。
只看六人的装扮,再听听左宗正的口气,黄书郎立刻明白面前六人的身份绝不是黑红门下的人物。
显然,左宗正邀来了厉害的角色了。
如果这六人只是平庸之辈,无名小卒,左宗正绝不会找他们来。
他也觉得几次搏杀,黑红门的精英死的死伤的伤,大概可用之将已无,才有邀外人帮忙之举。
他哈哈一笑,道:“好哇!你邀了黑红门以外的人助拳了。行,只要你有朋友来助拳,我这里一律接住了,只不过……”他一个一个的看了几人一眼,又道,“能登得大雅之堂而为左门主邀来的人物,一定是有头有脸有鼻子有眼睛的叮当响人物,可否劳你左大门主的驾,费一费你老的神,为在下一一介绍一下?”
六个人的脸煞白了。
左宗正叱道:“滑舌油嘴的小子,你本不配知道他们的高姓大名。只不过为了要你知道你是如何惹得道上朋友们的仇恨与不耻;为了叫你明白你是如何地激起共愤而死于何人之手,老夫就为你稍作介绍。”说着,他指着那蛤蟆皮脸孔的瘦小老者道,“这一位‘北地蛟’崔昆仑是山家帮总瓢把子,只因为你小子的作为大出常规,崔瓢把子便亲自出马了。”
黄书郎对于崔昆仑似有所闻,却只限于传言,只不过能当上山家帮的首席瓢把子,此人必非泛泛之辈,便也不由得双目直视过去,接触的却是不屑的眼神。
左宗正又指着矮壮脸头也光的那人道:“江湖上的‘大扫把’,关洛道上的大豪司马山便是他。”
关洛道上能称上大豪的人不多。一个人能跨冀陕豫三地而称上大豪,头上顶得一片天的人物,当然也是不简单的了。
黄书郎几曾与这种道上大豪论过交情?只不过他很想举起双手重重地抱拳来上一礼,可是,在这种就要玩命的局势之下,他也只好省却了。
但当他看着这位头上没有一根毛的汉子的时候,司马山却又龇着满口的黄板牙笑得很好。
这时候,左宗正已走至那黑衫黑头巾的怒汉身边,那人的双腕金星闪闪的套着两个护腕皮套,好一副剽悍的样子,挺着胸膛直瞪眼。
左宗正很认真地道:“黄鼠狼,由于你搅混一池春水,把滔滔江湖弄得乌烟瘴气,三江黑旗门的大掌旗‘铁塔’戈彪戈兄便也决心会一会你了。”
那戈彪双唇一咧,咬着牙不说话。
他的双目却在说话,双目溜溜地转动,眼皮子就是不眨一下。
真不明白左宗正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会把三江地方的黑旗门大掌旗也请来了。
大掌旗,实际上就是一派之首,在三江地方,如果提到黑旗门,不论是水旱两路道上的哥们也得靠边站,其势力是不容忽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