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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道:“你知道他有几个女人?”
他看看左宗正,又道:“除了你,他还有几个女人?”
那女人认真地说:“除了我之外,他没有别的女人。”
黄书郎摇摇头,道:“你太善良了。”突然,他戟指左宗正,低吼道:“去问你的公公左宗正,他儿子干了什么好事情。”
那女人缓缓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左宗正,又回过头来,道:“怎么样?”
黄书郎厉声道:“左少强至少还有四房侍妾,这种难以掩盖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那女人的脸皮在泛青。
她本来很美,这时候好似冰美人了。
她又回过头来看一眼左宗正,道:“真的吗?”
左宗正吼道:“胡说!”
黄书郎冷笑了,他怒指左宗正,道:“当老子的应该替儿子遮羞,但她是你的儿媳妇,难道你把她当作外人?”
左宗正吼道:“放屁!”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我丈夫骗了我,也轮不到你杀他吧?”
黄书郎道:“我不是个杀人狂。”
“可是你承认你杀了我的丈夫。”
“我非杀他不可,你丈夫依仗黑红门势力,弄一包重聘送上他看中的姑娘家门,硬是把人家姑娘娶上门,然后把姑娘折腾够,再送进他开设的白红院为他赚银子,前前后后一共弄了十六个姑娘在娼门,他又在清河镇上找到一位姓文的大姑娘,算他倒楣,嘿,被我碰上了,我这个人专门管闲事,所以嘛……”
“所以你杀了我丈夫?”
“我也救了那位文姑娘。”
“你一定有一身绝世武功。”
“不算绝世,还算可以啦。”
“如果我出手,你能接我一招吗?”
黄书郎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女人好大的口气。
他的脸上却淡淡地道:“左少奶奶,风大呀,小心闪了舌头。”
那女子淡淡地道:“你不相信?”
黄书郎道:“我不相信你是神。”
“我不是神,我希望你接我一招试试看。”
“你一招就能要了我的命?”他看看五丈外未逼来的左宗正几人,心中开始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她凭什么说出这种大话?
…风在吹着,那女子举着手上的纱帕在空中,风吹纱帕在飘动,那女人的身子在移动,她好像移动到上风头了。
她哈哈地笑了。
笑着,她对黄书郎道:“我丈夫做的事令我不耻,也觉得意外,只不过你不应该杀了他。”
“我是无奈。”
“你的无奈,顿使我变成寡妇。”
“你可以再嫁,嫁个道德高尚的人,左少强是禽兽,你很委曲。”
“我不认为我委曲,倒是不想当寡妇。”
“你好像很有把握杀了我。”。
“你马上就知道了。”
话声甫落,忽见她抖起身上纱帕,摆个不停。
黄书郎立刻嗅到一股子淡淡的幽香。
他明白了,他只一嗅到那股子香味便拔身倒翻,空心跟斗十八翻,便在他的翻动中,他发觉那女子尖笑着平飞而来,手中的纱帕仍然抖个不停。
黄书郎在翻掠着跟斗,觉得脑子在发昏,他不敢停下来,人在半空中,忙不迭地自怀中取出那瓶得自古班的解毒药,单手送往口中几颗,又是一阵空翻,觉得有一股清凉之气贯穿百骸,他放心了。
“呼”地一个大转身,他由紧迫来的女子头上反方向掠过去,便也一棒打在那女人的手腕上。
“梆!”
“啊!”
那女人的手帕已落,她甩动着手腕频频呼痛不已。
便在这时候,左宗正发狂似的扑过来,他狂叫:“休伤我媳!”
他掠在那女子身边,伸手扶住女子,急切地道:“孩子,你伤在哪儿?”
他托起女子的右手揉摸着,心痛的样子溢于言表。
黄书郎忿怒地站在地上直发愣。
他心中想的可多了。
这个女人是个善用毒的人,她会是谁?
“公……公……我……我恶娘子……”
左宗正低沉地道:“别多言……你的伤……”他双目喷火似的直视着黄书郎,道:“这又是一笔仇,小子。”
黄书郎道:“血海深仇难以了,再加一笔又何妨?”
那女子挺直身子,道:“你果然是个鬼灵精,你怎么知道我用药?”
“不是药,是毒。”
“不错,我就是要在一招之间把你毒倒。”
“可惜你并未把我毒倒。”他笑笑,又道:“手痛吗?”顿了一下,他走上一大步,又道,“原来你就是江湖黑道上的恶娘子巫春花呀!久仰,久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