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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几分羞怯的低下了头。
黄书郎呵呵笑了。
他用唇磨着秀秀的秀发,满足地道:“大叔为什么一定要你习武?”
秀秀道:“大叔希望我能和你一起行走江湖,就像大叔与大婶当年一样。”
黄书郎道:“可是你有孩子了。”
“是的,这几日我只能静静地住在这里,他们不叫我走出水火洞。”
“他们关心你,秀秀,你应该听他俩老的话,千万不能出意外呀。”
秀秀轻点着头,嘤咛着投入黄书郎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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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受的伤不轻,他住在水火洞里养息了七八天之久方才复原。
这七八天对他而言,真幸福,秀秀就守在他身边。
两个人如果话说完了,没关系,两个人对望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说话比说话还有情调。
两个人有时候双手互握一个早上不开口,就好像你数我的汗毛有几根,我数你的头发有多少似的。
田大婶可就忙坏了,吃的,住的,每个人用的,全都由她一人侍候,可也乐透了。
有人说,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话还真不假。
黄书郎就觉得时光过得真快,怎么一转眼就是第八天了?他可不能永远住下去。
他本来是想再住几天的,因为他这几天经常以手掌按在秀秀的肚皮上。
虽然他根本摸不出秀秀肚子里的变化,但他的动作却令秀秀很高兴。
男人在头一次得知自己的女人怀了孩子,总是会很天真地用手去摸。
黄书郎当然也不例外,他摸得更勤快。
秀秀从来不会拒绝,她甚至感到很快乐。
黄书郎又在摸秀秀的肚子了,却听田大叔在洞中干干地咳了一声。
他老人家坐在木板床上开口了。
“阿郎,你过来一下。”
黄书郎拍拍秀秀,道:“你躺着,我去看大叔。”
秀秀笑着点点头,道:“阿郎,吻我。”
黄书郎真听话,轻柔地在秀秀唇上吻了一下。
他走到田不来的洞室中了。
“大婶、大叔,你们找我?”
田不来点点头,淡淡地道:“伤全好了吧?”
黄书郎道:“大叔,早在三天前就好了。”
田不来目不抬,他看着地上,道:“你说过八府师爷曹三圣的事,我觉得……”
黄书郎道:“大叔,这件事我决定了,我顺着大叔的意思办。姓曹的是官家的人,咱们就不动他一根毛发,他总会辞职归乡的。”
田不来道:“你打算怎样下手?”
黄书郎笑笑,道:“大叔,我已着小流球在附近打探,一旦有消息,就会送到柳荫小筑。”
提到柳荫小筑,田不来十分黯然地道:“孩子,你干爹当年最喜欢住在柳荫小筑。那儿有山有水,山上苍松翠柏,大柳盘根在河岸山坡边,水是绿油油的细沙明石,有时候一竿在手,其乐无穷,便也忘了滔滔江湖的丑恶与混淆。唔,果是仁者乐山有修为,智者乐水重养生。”
黄书郎也黯然,道:“大叔,我让曹三圣多活十年,却也造了不少孽。”
田不来道:“不能和官府为敌,国法不可侮,大叔一生就保持这一点,所以大叔拦住你,现在……”他徐徐地仰起头,又重重地道,“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乃是秀秀。你放心,秀秀由我们来照料,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大叔向你拍胸膛保证。”
够了,田不来已经向黄书郎表明了。
黄书郎是个心灵巧的人,他当然明白了大叔的意思。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这些天弄得的银票,连从黑红门得到的夜明珠也全留下来了。
他是去玩命的,带着这么多贵重的东西不妥当。
这时候,田大婶开了腔。
“阿郎,大婶有句心里话要对你讲。”
“我领教训,大婶。”
“咱们行走江湖,不怕明刀明枪拚,却怕暗箭身后射。曹三圣不是一盏省油灯。他的玩人名堂多得很,你去对付曹三圣时,小心他的阴险手段啊!”
黄书郎笑笑,道:“大婶放百二十个心。曹三圣只不过会动心眼,我也是个猴儿精,到时候我两人只一照上面,我先敲断他的几根肋骨,叫他爬在地上直哼哼。”他又咬咬牙,道,“我叫他把这三十年弄来的赃银,全数给我吐出来。”
田不来笑了。
他那久经沧桑的老脸上,很难得有个笑容。
黄书郎在过去从未见田大叔笑过,但这几天,每天都见田大叔微微笑。
黄书郎开心了。
田大叔又道:“阿郎,你曾对大叔说,你把个姓文的姑娘救回柳荫小筑?” ', ' ')